《舍弃过去——舍不掉的记忆》wrqt

5、第 5 章

　　第五章

　　…………

　　电视上正在介绍哈尔滨的——圣.索菲亚教堂。
　　带着黑边眼镜的大眼睛少年，可爱又神秘的绷住脸，对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本书的少年道：
　　“阿成，以后有钱了，咱们一定要去圣.索菲亚教堂转转。”
　　“好。”他只有一个字，永远的简洁，包含重点。
　　因为他一句话，他选了离家几百公里的哈尔滨来上大学，一个习惯了温蕴之都的南方少年，来到风冷人生的北方。

　　………………

　　当年约定的两个人，如今只有他一个。
　　他一人坐在喷泉旁边坐下。
　　一道人影，突然站在成崖余面前，“帅哥，帮我照个相呗！”别扭的东北腔，不像东北人说出来那么顺耳好听，成崖余抬起头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说的。

　　他看到穿着白色体恤，裤子洗的有些掉色的崔略商，他又带上宽大的黑边眼镜看着他，手里拿着一台相机。

　　成崖余略惊愕，摇摇头，指指身旁的座位。

　　也许是因为压抑太久，也许是拜占庭式的教堂感染，成崖余有种说话的欲望。
　　他没有问他为何而来，而是说：“你是名人，来这里不合适。”

　　“什么名人，就是个人名。”他模仿赵本山在小品的口吻说，不过口音问题与技巧问题妨碍了他。

　　“你跟着我来的？”
　　崔略商点点头。
　　“为什么？你的东西呢！”
　　“我想你需要给带路的，我会看地图，认路！我想你需要我。”他并没有正面回他的问题。
　　“我想你需要我”几个字。像系统病毒一样，迅速侵入成崖余内部的核心。——他的心，仿佛再次复跳般颤抖。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旅游，而不是回家！”
　　“不是以前就约好的吗。你忘了吗？”崔略商的黯淡的失去色彩眼睛、低头，像个受伤的孩子。
　　成崖余转头看了一眼，他的每一个伤心的表情，都在他记忆力回放，继续说：“我去买点水，你等我！”
　　他站起来要走，崔略商却拉住他的手。
　　崔略商抬头看他：“你会回来吗！”
　　“会的！你喝什么。”
　　“老样子！”
　　“哦！”
　　看着成崖余站起来离去的背影，心中箍紧。
　　他那有些瘸的姿势，让他有种罪恶深重的感觉，他学着成崖余的姿态，抬头看着天，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眼泪不流出来。
　　好像有个声音说，他不会回来，因为你是罪人。他不会原谅你，否则他不会选择离开，选择……

　　成崖余回来时，崔略商只是坐着，眼神迷茫，他把常温的红茶递给他，他永远记得他的胃不好。
　　“谢谢！”他还记得吗？自己喜欢喝什么。
　　两个人在人流中，如静止般坐在喷泉边上。看天看地看物，看悲喜人间，品味心中的伤痕。

　　***

　　快到中午时，崔略商拉着成崖余起身说饿了，说请客。
　　“吃什么？！”成崖余问道。
　　“不知道？！你说！”他摊摊手，又把问题推给成崖余。
　　【成崖余在出门之前早就把路线计划的很好，坐车的路线，早已记在小本中。】
　　成崖余想了想，带着崔略商到了福城肥牛火锅城吃肥牛火锅

　　崔略商觉得这火锅有香嫩爽口，色味俱全，吃的开心起来。
　　想加点辣，提提味儿。
　　成崖余摇头，崔略商乖乖地把辣椒油放下。

　　肉放在锅里，崔略商已经迫不及待的捞出来。
　　成崖余摇头：“还带着血！”
　　崔略商又放回去对涮涮，等到成崖余点头，才捞出来吃。
　　刚捞出来，放在往里蘸了芝麻酱，便放在嘴里。
　　“老了！”崔略商很不开心。肉都老了。
　　“老的不会拉肚子，生的拉肚子。”

　　成崖余能吃，但他绝对的斯文。
　　崔略商也很能吃，速度更快。他的嘴就想要一台不停工作的机器，张张合合从不休息，咀嚼消化放进嘴里的一切。
　　看到崔略商的狼吞虎咽的吃相，他真的忍不住会笑。这么多年了，还是长不大，他好歹也是出过五本书的名作家，他却一点都不在乎公众形象。

　　成崖余突然想到了铁游夏提到的一句话：“看来你的性yu也很强。”
　　“什么意思。”在成崖余瞪了他好几次之后，他才勉强涮了点菜来吃。
　　“据说食欲强性yu也强，食欲代表性yu。”
　　崔略商对那个“也”字很感兴趣。“你刚才说了也，难道指的是你自己。”
　　成崖余笑笑，没有回答。

　　***

　　下午他们到哈尔滨第一长街——中央大街上游玩。悠然漫步在中央大街，成崖余的心里感叹建筑艺术历史的精深久远和博大丰富。映入眼帘的是清一色的欧式洋楼：巴洛克、洛可可、古典主义，这衷主义以及新艺术运动建筑，鳞次栉比，令人疑是空间的转换，中央大街上，尖顶卓然，林木扶疏，无论是店铺的装饰们还会死路灯的不知每一个细节都显露出独特的韵味。

　　成崖余毕竟也是孩子，加上中午美食带来的喜悦，现在已不再那么沉默，时时露出孩子般的天真，崔略商只是站在后方不停捕捉，曾经也是如此。

　　成崖余徜徉在百年老街之上，体验中央大街浓郁异域风情。静静的中央大街矗立着造型各异的雕塑，街头沉默不语的老面家，弹着电吉他的摇滚青年，还有橱窗里诡异美艳，目光深邃的真人模特……让成崖余萦绕着淡淡的思绪，仿佛这里随时的可能有新生命的偶遇和浪漫的邂逅。

　　七天里，成崖余和崔略商逛够了哈尔滨，他们去了北方净土——哈尔滨极乐寺，整个寺庙金碧辉煌，威严肃穆，红黄相间的围墙，有黛如铁的庙门，殿内采用了东北居民中常见的封闭独立小窗，步入庙宇，成崖余心旷神怡，尘累顿息。

　　绿树掩映，琉璃瓦顶，朱红柱廊，袅袅香烟，木鱼声声。都留在成崖余记忆里。
　　雄伟的防洪纪念塔是这个城市的象征，他们在此时拍照留念。风车山庄有着幽静的山谷和古老的风情，以及一座座充满异国情调风车别墅。他们偶尔也能遇到三三两两的俄罗斯姑娘，天真烂漫，有着天使般美丽的面庞。

　　崔略商第一次看到维多利亚式马车时，惊奇异常。让成崖余帮忙照了好几张相。也拉着成崖余麻烦路过的行人帮忙照相。
　　成崖余偶尔会对崔略商笑笑，但是更多的时候他是一个人，拒绝崔略商进入。

　　两个人的关系仿佛在这种游玩中似乎又回到从前的亲密。

　　崔略商小心的试探，得到许可后，又开始叫他“阿成”，后面这个名字被舍友全部借用。
　　成崖余也慢慢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