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凝久君

3、熟吗？

　　回到办公室，秋娴看着办公区里正在干饭的几人，瞄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照片墙对那堆人试探性喊道：“许添？”

　　“哎！”

　　正在吃红烧牛肉面的年轻男警嗖——的一声站起来应了一声。

　　秋娴顺着声看去，只见一位长像清秀的少年嘴脸鼓鼓的，一只手上正端着一桶红烧牛肉面的桶装另一只手高高举起生怕她看不到在哪。

　　“你等会儿去查下那个叫傅章进的，文章的章，进步的进。查清他的人际、家庭、生话查明白后发给我。

　　说罢，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张全新的A4纸，又顺了支笔快速写下自己的邮箱号：“这我号，等会儿吃完饭发我一下。”

　　接过纸，许添把嘴里的面咽下回道：“是。”

　　礼貌一笑后，把笔放回原来的桌子上后秋娴就回办公室去了。

　　一看时间，北京时间7点39分。

　　从凌晨一点到现在，市局一直是紧张的状态。

　　因为那两件事，秋娴到现在也没休息一下。

　　感觉到胸口的不适，秋娴连忙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吃了几颗。因为太痛来不及接水，吃那几颗是干吞的。

　　呕——

　　好苦。

　　一脸痛苦面具的秋娴，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懒得去接水。

　　从腹部传来的疼痛感，让秋娴只得趴在桌子上休息会儿。

　　叮——

　　拿起手机一看，是许添的好友申请。

　　通过后，秋娴盯了屏幕两秒对面人就发来了东西。

　　点进去一看，那张令她后背发凉的脸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傅章进，男，三十五岁，北宁市天宝县人。从小父母离异，有个姐姐。当年判给了母亲罗纤。985博士毕业的教师，曾担任北宁一中的化学老师。但在三年前因打人致死进去过。”

　　秋娴有些不懂：“傅章进身为人民教师，前途无量，有什么事情是会让他不顾前途去打人还致死？”

　　秋娴心想:“这个被打死的人，会是他被那个人选中的愿因吗？”

　　“他姐姐，傅童瑶……人在北宁啊？”

　　市局禁毒支队

　　邵阳望拍桌兴奋大喊：“我找到了！”

　　“什么？”

　　“我找到了那辆□□之后停哪里的了！”

　　得到消息，程毅和魏辰宇这两在平台抽烟的立马跑回队里。

　　“蓉A21C58，根据徒安路道监控，是这车没错了。而且，我们还查出这辆车的车主，名叫傅代，人就住在明光小区。驶车半小时就到了。”

　　“带几个人上，把他叫来市局问话。”

　　“是。”箫昕笑着应下：“这儿就去。”

　　隔壁刑侦支队

　　“许添啊……”

　　正在回手机消息的许添被不知什么时候到身后的秋娴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地上：“我去！”

　　“不好意思啊。”

　　意识到吓到人的秋娴苦笑一下。

　　看着秋娴苍白没有血色的脸，许添在那一瞬间想起了一周前看的鬼片中从窗户突然出现的白衣女鬼。

　　许添不太放心的问:“你没事吧？秋副？”

　　秋娴现在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就连嘴唇也是发白的。

　　秋娴虚弱的回道“没事啊，就是低血糖犯了，头昏。”

　　秋娴扶了一下头：“我看傅章进的档案里有个打人致死的个案子，你去查一下这个案子的细节。查清一下他杀的人是谁。”

　　“他是北宁人，具体的案卷这得去从北宁公安局里调啊。”

　　“嗯，你同北宁市局的人……说一……”

　　话还没说完，秋娴只觉得头晕眼花的，眼睛也撑不开，撑在许添椅背的左手也失去了力气，腿软撑不住倒下，侧身倒在在市局刑侦支队冰冷的地面上。

　　“秋副！”

　　许添这一喊，把其他人也引了过来，队里呆着的几个人都过来查看情况。

　　许添连忙从椅子上起身查看：“秋副！”

　　“秋队！秋队！”

　　许添查觉到秋娴的呼吸越来越轻，见怎么喊也喊不醒，他对着身旁看着的警员大喊：“打120！”

　　“干看什么！打120！”

　　“快点去叫车！秋队！”

　　顾川连忙打120：“喂！蓉城市公安局有人昏倒了！快来！”

　　半小时后，救护车到达了市局。

　　“我去，啥情况？”

　　邵阳望站在窗边端着桶酸辣粉道：“救护车都来了，谁出事了？”

　　魏辰宇刚要开吃泡好的红烧牛肉面加蛋加火腿肠的豪华套餐，听到邵阳望的话，好奇问了一句：“怎么了？”

　　“哎！我看到许添了！那个担架上躺着的……好像是……刑侦支队新来的那个副支队长啊！怎么救护车把她抬走了？”

　　一声巨响！

　　魏辰宇起身时猛的把椅子翻倒了，面都顾不上了，急忙跑出去。

　　在他后面嘴馋的董瑞舟差点被误伤:“握草！宇哥你咋了？”

　　在听到邵阳望说的最后一句话时，他慌的一匹。

　　“不是！面都不要了！”

　　“哎！魏哥！你去哪啊！咱们等会还要去抓人呢！”

　　“不要了！你吃吧！”

　　“邵！你带几个人去！”

　　无论邵阳望怎么喊，魏辰宇都跟听不到一样不回头。

　　蓉城市人民医院

　　“情况怎么样了？医生？”

　　“情况稳定了。”

　　医生戴着口罩双手叉兜走出房室：“家属在吗？”

　　“家属？”

　　这让在外侯身着警服的秦梦和江文轩有些搭不上话，他俩算哪门子家属？

　　刚要说不知道/还没到之类的。

　　身后突然传来程毅的声音：“这儿。”

　　“我是她哥。”

　　“行，过来聊吧。”

　　在程毅喘着大气跟着医生走的时候，两人都注意到了程毅手心和头上的汗。

　　秦梦感觉到了手机在振动，拿出来一看是许添打来的：“要出警了，人回来。”

　　“查到傅代人了，我们直接去晨东派出所会合。”

　　“病人有做过什么大手术吗？或者有家族遗传的疾病？”

　　“之前有做过一次胃癌的手术，大概在六个月前，在北京做的，当时已经是中期。平常有时胃痛。她老是说胸闷之类的。”

　　“多喽。”

　　医生在电脑上敲字时，程毅看医生敲半天了，有些后怕小心问了句：“她这次昏倒和那个手术有关吗？”

　　不能吧？北京的那个医生是那几个人选的最有权威的，机器也是德国进口的，药品也是进口药。

　　“不一定，但也不排除。”

　　“病人的情况太多了。”

　　“人现在……什么时候能醒？”

　　“这说不好，人劳累过度加上身上还有很多病根又检查出了不良，身子骨太……”

　　医生停了一下又说:“我先给她开些点滴，还有些药，平常按时吃就行。”

　　“好。”

　　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程毅回到病室门口没看见秦梦和江文轩那两人，刚想这两人回去了？一开门就见某张天天拆他台的脸。

　　“你来干什么？”

　　“来不得？”

　　魏辰宇站在病床边安静看着躺在床上没醒的秋娴：“她怎么了？”

　　他连回话的时候也没看程毅一眼。

　　“劳累过度。”

　　说完程毅反应过来道：“不是，你不在市局管着支队，跑这儿看干什么？”

　　“支队邵阳望在管，你身为正支，不也来这儿吗？”

　　“我是她哥，你是她谁？”

　　魏辰宇依旧平静道:“师哥，不是亲的。”

　　“你！”

　　程毅见护士来了，也不和某人争什么。

　　这时电话响了，程毅一接，就听就听到一个女人在电话那头激动道：“程队！查到了！”

　　“行，叫几个人上，你把定位发过来，我马上来。”

　　“是。”

　　挂断电话后，程毅对正在看人的魏辰宇没好气道：“萧昕几人查到那小子在哪了，马上走。”

　　“行。”

　　魏辰宇眼也没看一下程毅，而是死死盯着病床上没有任何血色的秋娴身上。

　　“你能不能不看了！”

　　“哦，走嘛。”

　　市局

　　“哎！”

　　“快点啊！”

　　刑侦支队同时和禁毒支队一起出任务，刑侦支队由许添带头出动，禁毒支队由邵阳望带着行动。

　　每队人马就带三人。

　　许添抽了根烟：“查了半天，这人卖假药被关在派出所呢。”

　　“这还挺省时间了，不是吗？”

　　许添心事重重的样子，邵阳望看在眼中:“怎么？省了咱们东奔西跑的，你怎么还这个样儿？”

　　“会是他吗……”

　　许添又抽了口烟边吐烟边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人不急的逃，还在咱们这儿不慌不忙的卖假药，还被抓了？”

　　看着云烟升天，邵阳望悠悠道:“管那么多，至少，我们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不管怎么说，还是有收获的。”

　　“你们程队和魏副队呢？”

　　“不知道，好问题。”

　　邵阳望对许添竖起大拇指:“你问我我问谁？”

　　邵阳望叹气道:“哎，你们那位新来的秋副来的真不巧，一来，就摊上这么大的事儿。”

　　邵阳望抽了口烟：“你们支队新来的秋副是什么情况？”

　　“劳累过度。”

　　得到这个答案后，邵阳望没有再过问，邵阳望把烟掐灭，烟头丢在地上，拉开车门对一旁的许添道：“上车。”

　　晨东派出所

　　“就是他。”

　　一位头染蓝毛的男人闻言抬头，他皮肤蜡黄，精神状态不好。

　　“吸毒了？”

　　干禁毒的邵阳望看出了这人的不对:“给他做尿检没？”

　　一旁的警员却道：“一来就给他做了，没吸。”

　　“看这个样子……”

　　秦梦明显不信。

　　傅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社会穿着，顶着一头蓝发，他的眉毛也被染成了白色。

　　“傅代？”

　　男人丝毫不怕面前的几名警察懒洋洋道:“是。什么事？”

　　邵阳望把警察证拿出举给傅代看，语气严肃道:“市局问话，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

　　说罢邵阳望对身旁的几名警察说:“带走。”

　　身后的两名警员上前去押住傅代。

　　“劳资不去！”

　　傅代大声喊道:“干什么！别拉我！”

　　“干什么！别妨碍公务！”

　　两名人高马大的男警察强行按住反抗，情绪亢奋的傅代。

　　在这里可没人惯着他的臭毛病。

　　“带走，回市局。”

　　蓉城市人民医院

　　秋娴醒的时侯已经是傍晚了，迷糊睁开眼睛，看到了陪床椅子上放着的一件外套。

　　“醒了？”

　　顺着声音看去，秋娴被床头的灯照的有点不适应用手抬挡了一下，床边那人自觉把灯移了一下，让光不那么刺眼。

　　“你……”

　　秋娴渐渐看清了那人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儿？”

　　“你在市局昏倒了，你们支队那几个慌得打的救护车。我没什么事，程毅叫我过去看看你情况。”

　　解释完，魏辰宇往这儿走了几步。

　　秋娴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眼睛中的警惕从未离开过魏辰宇的身上。

　　“有这么怕我吗？”

　　魏辰宇盯着秋娴像是不死心一样再问了一次:“你就这么怕我吗？"

　　“出去。”

　　见这人没有什么反应，秋娴一只手悄悄的往枕头底下摸，摸了个空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家里。

　　“你先别激动。”

　　魏辰宇把手机解锁后丢到被子上，一起被丢到被子上的还有一个没拆封过的面包。

　　看着秋娴的小心样，自己拿给她估计是他走一步她退一步。

　　“我先出去，你先看看，这是我跟你哥的聊天记录。”

　　说完，魏辰宇转头走向门外，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秋娴说:“那个面包你先吃着垫吧一下，你哥说你今天没怎么吃东西。”说完就反手关好了门。

　　秋娴瞄了一眼亮着的手机，上面是个聊天记录，备注是程毅。

　　她慢慢拿起手机，上面的内容是程毅叫魏辰宇帮忙照顾一下秋娴。

　　她慢慢拿起手机，上面的内容是程毅叫魏辰宇帮忙照顾一下秋娴。

　　秋娴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刚拆开的面包，边吃边看这类似于把自己卖了的聊天记录。

　　21:09

　　【程毅: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往回走的时候顺路再去看看。】

　　【懒得起:好。】

　　【程毅:改明儿请你吃饭。】

　　【懒得起:行，回头再说吧，我还在开车，正在往医院赶。】

　　21:35

　　【懒得起:到医院了，刚给她拿完药。】

　　【程毅:行，钱回来给你转。】

　　【懒得起:人还在睡，市局那边怎么样了？招了没？】

　　【程毅:死活不说，还在想办法】

　　【懒得起:实在不行叫秋德吧，在审讯这一方面他挺在行的】

　　看完这段聊天记录，秋娴咬了一口面包想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叫这个人来？

　　吃着吃着秋娴咬到了面包中心的馅儿。

　　豆沙？

　　刚才魏辰宇给他的时候，她还没注意到。秋娴还以为一个大男人是不怎么爱吃甜食的。

　　咬了一口之后又咬了一口，豆沙甜份刚好也不会腻。

　　正想着门外有人敲门。

　　秋娴不用猜都知道是谁，魏辰宇敲完门还问了一句:“我可以进来了吗？”

　　“可以。”

　　长叹口气后，她把面包外的塑料口袋扔进床边的垃圾桶里，语气平静道:“请回吧。”

　　魏辰宇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把桌上分好的药和水杯递给秋娴。

　　“我自己会吃，不用麻烦你。”

　　秋娴又补充道:“魏副支队，没必要吧？”

　　“别误会，秋副支队长，我好同我的正支队长，也就是你的哥哥交代，必尽，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你说对吧。”

　　……

　　秋娴不想去接那个药，魏辰宇开口道:“你把这药吃了，完成任务后，我马上走。”

　　“你走我再吃。”

　　“我知道这很冒昧，但程毅让我看着你吃完。”

　　再三衡量确认以现在的实力相比，秋娴确定自己只有吃的份。

　　她接过药和水杯，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闭眼一口含了药。

　　喝水顺下后，把水杯还给了魏辰宇。

　　对方接过杯子，背过身在秋娴看不到了时候满意的笑了。

　　“魏副支队长可真是热心肠，对于我这种不熟的外人也亲自来照顾。也不怕出了什么问题担责任。”

　　“关心同事是市局的优良传统，为人民服务是人民警察的责任。我只是在做自己分内的事儿。”

　　魏辰宇把床头柜的水杯又接了点水:“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秋副支队长，可要早点习惯哈。”

　　习惯你大爷。

　　“你不在市局里查案子，过来照顾我？刚才是谁说『为人民服务是人民警察的责任。』的？”

　　秋娴顿了顿:“我们熟吗？”

　　“实不相瞒，我第一眼看到的秋小姐就很熟悉，这可能就是缘分。”

　　“再说了，多多相处，不就熟了？”

　　说完，魏辰宇把冷好的水递给秋娴:“放心，没毒。”

　　听到这话，秋娴小心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

　　魏辰宇举起手机了道:“不知，秋小姐愿不愿意加我了好友。”

　　秋娴抿着杯子心虑不看魏辰宇道:“不了吧，我手机不知道放哪去了。”

　　“在我这儿。”

　　魏辰宇从裤兜里拿出一个手机，为了防止秋娴认不出来这是她手机，这人还专门翻了个面给她看手机壳。

　　秋娴心里有些无语:“我去！怎么在你哪！”

　　秋娴为了把手机拿回来，只好答应:“好。”

　　魏辰宇笑着上前一两步把手机放在病床上，放下后，又退了回去。

　　秋娴指纹解锁开后，刚点开微信，魏辰宇就把自己的二维码摆在了秋娴面前。

　　在听到“叮——”的一声后才收回手机。

　　秋娴在心里想:这防的，感觉我要出尔反尔一样。

　　秋娴看着手机的新好友通知，面露难色，她有些不解抬头看着魏辰宇。

　　魏辰宇也查觉到了，两人目光正好对上。

　　“怎么了？”

　　“没……没什么。”

　　秋娴有些不好意思的底下头。

　　“你……你这微信名挺……特别的。”

　　头像是一只小苍鼠在看镜头，秋娴也是有些意外，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的头像还这么可爱。

　　但这名字却叫:懒得取。

　　秋娴心里暗想:却实挺懒的。

　　“我不太喜欢起名。懒。”

　　魏辰宇在嗒嗒打字，边打边回话:“存个号码吧，秋小姐，以后要多联系的，必尽，缘份这个东西不是人人都有。”

　　秋娴无语，一把夺过魏辰宇的手机存号码，心中的怨气想把他撕碎。

　　魏辰宇不说什么，只是抱臂安静看着秋娴输号码。

　　“行了。”

　　秋娴不耐烦的把手机丢到被子上。

　　魏辰宇轻轻笑了一下，弯腰捡手机。

　　秋娴还是躲在对面，她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实实。

　　“你是在怕我吗？”

　　秋娴没有回答，只是警惕看着眼前这个身高189的男人，魏辰宇长的就清冷不易近人，加上警察的特殊职业层层Buff叠加，现在的他在秋娴眼中就是一只狼。

　　“别这样怕我行吗？”

　　这语气听上去像是乞求，秋娴在些惊讶，魏辰宇这是……在求她吗？

　　看着放软态度的魏辰宇，秋娴心里感觉现在搞的像是她在欺负魏辰宇似的。

　　她慢慢向魏辰宇的面前挪动了几下，眼睛从未在那张帅脸上移开半点。

　　“没有。”

　　不得不说，魏辰宇长得是真的帅。

　　五官端正，身材高挑。

　　身上还有一股檀木香。

　　魏辰宇半跪在秋娴面前，他温柔的看着眼前像温室里的娇花一样的女子。

　　他的眼中满是渴望。

　　渴望什么？

　　半响后，魏辰宇轻声一句:“谢谢。”后起身，他绕过病床走到陪床椅旁拿起外套，看样子是要走了。

　　“等一下。”

　　魏辰宇刚走几步，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秋娴等她下言。

　　“你是要回市局吗？”

　　“嗯。”

　　“带上我行吗？”

　　“你这身子……不休息会儿吗？”

　　“不用，死不了。”

　　秋娴为了证明自己没事了，想要下床，被魏辰宇叫停。

　　“等一下，我去给你叫护士。你别乱动。”

　　秋娴听后连忙点头:“嗯嗯。”

　　看着魏辰宇走出去后，秋娴打电话，电话那头半天接通，那边传来陈毅有些累的声音。

　　“干什么？”

　　“你叫人来看我？”

　　虽然有聊天记录作证，但是秋娴还是有一些小小的顾虑。

　　“对呀，我叫魏辰宇回市局的时候顺路过去看看你的情况。”

　　回到市局，秋娴刚一脚迈进刑侦支队的大门，就见许添在发火。

　　“气死我了！”

　　烦躁的理了下头发，回头看见了正在门口看自己的秋娴:“你，怎么？”

　　“没什么事就回来干活了。”

　　秋娴小心问:“出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我们查到了可疑车辆的车主，叫傅代，同时也是晨东派出所刚才抓到一个卖假药的男的，这个叫傅代的正好也是被人抛尸在市局门口的死者傅章进的叔叔。我们第一时间从晨东派出所把人押回市局提审，可这人押回来一不说车的事，二不说关于傅章进的事儿。”

　　秦梦也道:“傅章进的母亲我们也联系不上，他这个当叔叔从派出所带回来，一直在抵触我们的审讯。”

　　“张口闭口就是『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哟，这么嚣张？”

　　秋娴来了兴趣，自告奋勇道:“我来会会。”

　　审讯室

　　秋娴和许添一同进入审讯室，坐在对面的傅代立马被吸引，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过个女警。

　　他小声嘀咕:“……是……你……”

　　这两个字的声音太小，秋娴根本就没听到，也没有注意到傅代的变化。

　　秋娴刚坐下，傅代立马调整状态，换了副面孔。

　　“傅代？”

　　“是。”

　　“昨天凌晨一点，你在干什么？”

　　傅代坐的笔直:“我在外面喝酒。”

　　“有人做证吗？”

　　“我兄弟啊，一共五个人。都在风华街喝的。”

　　傅代补充道:“风华街的渔枫酒楼。”

　　“开车去的？”

　　“哦，不。”

　　“车借给别人没？”

　　傅代反驳道:“我叫的车，没开车，车一直停在我家楼下，没借给别人。”

　　傅代又道:“车钥匙一直在我自己身上。”

　　秋娴转着笔:“昨晚凌晨一点二十六，在兴华路有监控拍到你的车蓉A21C58，你怎么解释？”

　　傅代则是惊讶道:“我不知道啊，警官，我没有开车，我车钥匙也在我身上。”

　　一旁帮忙做笔录的警员都呆了:这他妈的是刚才那个死活不说的傅代？怎么换了一个人就这么老实，难道这年头审讯人还要看颜？

　　“你确定你的车钥匙一直在你身上？”

　　“确定啊，我车钥匙一直在我身上，我把它放在我们家玄关处的。”

　　“放在家里的？”

　　傅代十分确定的回答道:“是。”

　　秋娴不慌不忙的调出当晚的道路监控:“这是你车，对吗？”

　　“对。”

　　回答的这么干脆？

　　傅代笑着看着秋娴，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可惜呀，他这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配上他这一身社会穿着完全就是让人出戏的。

　　秋娴完全不吃他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