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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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学校教室，一如既往的清晨里却不一如既往的安静。
“那个那个——我说啊我说啊——”金灿灿毛茸茸的脑袋从五条觉的旁边拱了出来，似乎从复活点复活的漩涡鸣人像成功偷到鸡蛋的小狐狸一样眯着眼睛，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不好意思地说：“阿觉要不要和我约会啊？”
坐在五条觉后面的牙：‘是homo’
牙旁边吃着洋芋片的丁次：‘homo呢’
丁次旁边趴在桌子上的鹿丸：‘这家伙是homo啊’
“约会啊，”五条觉神色如常地翻动笔记，“约会是要和喜欢的人去做的，你确定没找错人吗？”
“怎么可能！不就是吃饭、看电影、逛街之类的吗？”鸣人掰着手指头数，凑近五条觉，她身上皂荚的香气让鸣人脸一红，于是稍微后撤了一点，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脸，小声说：“就像你昨天说的那样。
牙往后仰了仰身子：‘全是homo啊’
往嘴边递洋芋片的丁次身形一顿：‘这也是homo呢’
鹿丸坐直，头脑风暴：‘homo后面加的是s还是es…不对，这应该是个集合名词……不对不对，我为什么要想这个啊麻烦死了’
五条觉刚要张嘴说什么，就见一片黑影笼罩下来，五条觉抬头看去，就见宇智波佐助双手插兜，身形酷拽到如同当年很火的全员恶人。他不说：“待会的考试，比不比？”
鹿丸和牙见状，很自然地把手递在丁次面前，三个人一起吃零食看戏。
“喂！”鸣人一下站了起来，颇有些不满地撅起嘴，道：“不要突然插入别人的对话啊喂！”鸣人双手叉腰，闭上眼，语气十分自信：“这次也会是阿觉的胜利！我劝佐助你还是早点放弃比较好的说。”
五条觉拍了拍鸣人的小臂，说：“比。”然后脑子里又闪现出昨天佐助黑着脸叼花的场景，忍不住笑着说：“还是那句话，我不比没有赌局的试，你做好准备了吗？”
佐助一噎，牙关咬紧，脸又沉了下去，说：“少废话，这次赌局该轮到我制定了。”
“哦？”五条觉饶有兴致地拄着下巴反问道：“这么说，你想好了？“
“没有。”佐助理直气壮地说：“等我想好了再说。”
对于佐助的人品，五条觉一直很放心，于是她点点头，答应下来。倒是旁边增加士气的鸣人如同卡碟了一般欸了一声，木着一张脸低头问五条觉：“考试？待会有考试？”
“对啊。”看着他脸上血色逐渐褪去，五条觉忍不住笑道：“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鸣人凄厉地干嚎一声，把刚进教室的伊鲁卡老师吓了一跳，伊鲁卡老师抽搐着嘴角，朝着鸣人说：“你在那喊什么呢？正好，过来把卷子帮我发下去。”
鸣人垂头丧气地给每个人发完卷子，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写了个名后开始思考如果就这么交上去他是打破最快交卷纪录还是会打破最快被伊鲁卡老师制裁的纪录。
另一边五条觉的笔尖在纸上唰唰唰地书写上，一刻钟后，撂下铅笔交卷。艰难地熬过十五分钟的鸣人仿佛见到了救星，也跟着交卷。佐助见此不爽地啧了一声，片刻后不甘示弱地也交了卷。
伊鲁卡接过两张写满字的试卷，然后把空白的试卷给退了回去，他额头青筋直跳，强忍着怒火，说：“…你至少把选择题给我蒙上啊。”
鸣人满头大汗，如临强敌，瞧见他这副表情，伊鲁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是没忍住伸手敲了一下鸣人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你待会别走，学会了我再放你走！”
鸣人刚要接着嚎，眼睛瞥见伊鲁卡老师的表情，还是很识时务地吞了回去。
没过一会，伊鲁卡老师就把手里的两张试卷批完了。
在佐助的注视下，伊鲁卡老师说：“宇智波佐助，一百分。
“五条觉，九十五分。”
佐助扭头，和五条觉对视，但说实话，他也搞不准五条觉是否在看着这边。
‘想好了吗？’五条觉对他比口型。
‘先欠着。’佐助扔下这句的口型，就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下课铃响的时候，最后一位学生交了卷，日向雏田忧虑地看了看趴在课桌上的漩涡鸣人，还是顺着人流走开了。
“你怎么不走啊？”鸣人问旁边的五条觉。
“不是说好要教你手里剑的吗？”五条觉这么说着，收拾东西给伊鲁卡老师让了地方，朝着愣住的漩涡鸣人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我在旁边等你。”
伊鲁卡老师拿着厚厚的试卷坐到了鸣人身边，说：“鸣人你可不要辜负五条同学的心意好好学哦。”
“还有伊鲁卡老师愿意给你辅导的心意。”五条觉接上。
鸣人立马坐起身子，一双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像是被人重新上了发条，活力十足地说：“哟西！我一定马上就学会的说！”
伊鲁卡老师拿着那张空白的试卷，十分细心地一道题一道题开始讲解。坐在旁边的五条觉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翻到了新的一页，炭笔在上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潦草的几笔就勾勒出一个少年的身影。面对着难懂的试卷，少年眯着眼睛，配着他的胡子像是一只遇到难题的小狐狸。
五条觉轻轻笑了起来，她低下头，注视着画，她没有再看鸣人，笔尖继续动了起来。
几笔接着画下去，换了副样子，他像是在注视着什么，少年如同雨后春笋般抽长了身形。细腻的笔触将他的面庞从稚嫩可爱过渡到了帅气俊朗，整个人散发着冷静、可靠的气场。她放下了笔，指尖细细摸索着画中人的面庞，碳粉逐渐模糊了眉眼。
“阿觉阿觉，你写什么呢笑成这样？连伊鲁卡老师走了都没反应的说。”
结束辅导的鸣人从她背后冒头，看了几眼，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这、这是…我吗？”
五条觉回头，看着红成一颗番茄的鸣人，平静地说：“……是我想象中的你。”
鸣人像是突然被谁踩了尾巴，又一次怪叫着跑开了。五条觉没有追出去，只是将纸撕下来，折成个小方块，放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她垂眸。
隔着布料用体温一点点将纸捂热。
夏日的余热即使到了傍晚也仍不容小觑，裹挟着热浪的清风拂过佐助被汗打湿的发丝，带来些许的清凉。天边斜靠地平线的夕阳给训练场到宇智波大宅的这条路抹上一层暖意。
酸痛的肌肉、黏在背上的衣服和咕咕叫的肚子都在催促着佐助快点回家，可是到了家门口，他却顿住了脚步。
靠着木门放了一堆东西，一乐拉面家的外卖盒子、四四方方上面写着生日快乐的蛋糕盒子，几枚崭新的苦无和手里剑，还有一袋小番茄。还好。佐助心想。至少不是家门口被人随意扔垃圾。
他停在家门口，注视这那些东西良久，久到夜幕降临，紫色将橙色吞噬了大半，佐助拿着那些东西进了门。
他把东西放在客厅，去厨房洗了手顺便把番茄洗了，端着装番茄的盘子佐助重新坐在客厅的榻榻米上，没开灯，但是宇智波一族的视力大部分都很优秀。他打开了拉面的外卖盒子，白蒙蒙的热气扑了过来。
佐助双手合十，道了一声我开动了便拿起筷子。面放得有些久了，面条吸满了汤汁避免不了有些坨，筷子搅不开，只能夹起一整块咬了一口。
“好吃吗？”
突然凭空出现在他对面的人随意地托着腮问道。
“谁让你进来的？”佐助垂眸，问完又咬了一口面。
“大门没锁，我就进来了。”五条觉歪了歪头，笑着说：“原来不是在给我留门啊。”
“你这是私闯别人私宅。”佐助说。
五条觉很做作地哇了一声，浑身抖动地说：“你该不会是要报警抓我吧？”
佐助抬头看了一眼五条觉，她还在那像个三流的演员般表演：“拜托了我不想吃牢饭啊宇智波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小人下次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了！”佐助面无表情、冷酷无情地打断：“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是今天？”
五条觉摇头晃脑，配着她眼睛上的黑布看起来更像一个江湖骗子了，她道：“天机不可泄露。”
紧接着，她又说：“这面是我做的，感觉怎么样？”
佐助冷哼一声，说：“自然是比不上——”可是话音未落，他自己就先愣住了。
五条觉很自然地接过话茬，说：“自然比不上一乐大叔啦，你小子还真的蛮挑剔的欸。”
佐助低下头，沉默地咬了一口面块。
“你这家伙别光吃面啊，还有蛋糕呢。”五条觉很自然地打开蛋糕盒子，双层蛋糕上纯白的奶油点缀着大颗的草莓，她拿起蜡烛，问：“今天多少岁了？”
“我不喜欢甜食。”
“那就吹个蜡烛，过个形式。”
“……十二岁。”
五条觉插好十二根蜡烛，火苗在蜡烛顶端跳跃，温暖明亮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屋子，似乎连带着也驱散了一点佐助眼底的黑暗。
“许个愿吧。”
“……幼稚。”
佐助这么说着，却闭上了眼睛。
印象中久远的父母和哥哥的轻柔歌声并没有如约在空荡荡的客厅响起，而是稀奇古怪的噪音冒了起来。
“噼吥噗噗噗噗，噼吥咳咳咳噗咳，祝呲你生日噗，噗快乐咳噗咳，祝呲你生日噗，噗快乐咳噗咳，祝你生日快乐噗噗咳咳。”
佐助颇有些无语地睁开眼，心中许久不见的感觉荡然无存。
“你在干什么？”
五条觉放下捂着嘴的手，老老实实地说：“这个叫做bbox，是一种在年轻人当中十分流行的说唱形式。”
看着五条觉紧接着抬起手，佐助决定有话直说：“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火光的光晕在佐助白净的脸上摇曳，他语气冷淡：“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话音刚落，他像是自嘲一般又说了一句：“你能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五条觉沉默了一瞬。
宇智波一族拥有的血轮眼具有相当强悍的瞳术，可以轻易看破绝大多数的幻术。理智上，她与佐助这般套近乎是为了能获取许宇智波一族关于写轮眼的记载数据。
可是，人并不是纯粹的理性生物。
于是五条觉像是平常那样漫不经心地说：“我响应广大女同胞的号召，只想看身为漂亮宇智波的你多笑笑。”
这回换佐助沉默了。
佐助勾起唇角，像是水滴滴入了平静的湖面，在他的面容上荡起笑意的涟漪，如同清晨枝头带着晨露缓慢展开的花芽，等再仔细看过去时，那抹笑意似雨后彩虹短暂。
“……白痴。”
他说着，又咬了一口面团。接着拿起一颗番茄放入嘴中，一咬，汁水炸裂，酸得他脸如同被团成团的废报纸一样皱在一起。
“好酸。”
五条觉笑着说：“这个表情也不错。”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