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主线」 ...
-
今天是难得的休息天，励志要做火影的漩涡鸣人当然选择抓紧时间修炼。但是在去训练场的路上遇到了熟悉的身影，让他像是被人钉在原地一样一动不敢动。
那人倒是也看见了漩涡鸣人，打着招呼就走过来了：“嗨，去训练吗？一起吗？”
“呃呃呃呃！”热气一下冲上了脑门，木叶新品鸣人牌机器人僵硬地挥了挥手，“哈哈，好巧哦，阿觉你也来训练啦。”
“唔？”五条觉捏着下巴，说：“手里剑鸣人你还想学吗？”
“学！”鸣人的眼睛腾的一下亮起来，然后他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有些不好意思地眯起眼睛，咧开嘴角说：“不过，可能还要，再麻烦你一件事——”
“你说比起手里剑，更想学分身术？”手里剑在五条觉的十指上高速转着圈，如果在庆典上把手里剑换成球表演这个说不定会收获许多观众，她问。
“是啊！”鸣人湛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难道是五条觉眼花，她总感觉隐隐约约有小星星在他脸旁边闪烁，“阿觉你能送那么多家外卖，影分身术应该学得不错吧？拜托啦拜托啦！教教我吧！”
“再说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眯起眼睛，“忍者学校的结业考试有四门不合格就没办法成为一名忍者的说。”
鸣人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挑高一边的眉梢，道：“我啊，可是要成为火影的人啊！怎么可能在这里倒下！”
五条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把手里剑收好，像是过年面对亲戚家小孩犹豫要不要问期末成绩般欲言又止：“你……”
“明天就是最后一门了！成败在此一举！”鸣人双手握拳，火焰般的斗志从他的背后腾的升起，“绝对要过！”
眼看漩涡鸣人身上熊熊燃烧的火焰马上就要烧到自己刘海，五条觉只好咽下扫兴的话，说：“既然如此，鸣人你先给我展现一下你现在的分身术吧。”
“哦哦！没问题！”鸣人牟足了劲，身边立刻环绕着因为他身上查克拉的流动而涌动起来的风场，风卷着树叶划过他鼓起的有着六道小胡子的腮帮子。他大喝一声分身术，砰的一声，烟雾散去。
好消息是有分身。
坏消息是分身罢工了，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般瘫倒在地。简而言之，在战斗的时候完全派不上用场，严格点说，甚至通过不了明天的考试。
五条觉深深地沉默了。
这种程度的临时抱佛脚是佛会给你一脚的程度。
“就是这样…了吗？”五条觉踟蹰地说。
漩涡鸣人努力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收回了自己的分身。额头上因为尴尬而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挠挠脸颊，眼神飘忽，小声说：“就是这样…的说。”
五条觉想了想，说：“我看过了，你结印的手势是没问题的。我感觉鸣人你现在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对查克拉的把握吧。”她竖起食指，“虽然刚刚那个风场很炫酷，但影分身术并没有威力大到可以形成风场的程度，所以那很明显就是查克拉外泄所导致的。”
“查、查克拉外泄…！？”
“就是劲没用对地方。”五条觉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花了两个火柴人，“打个比方，你想买一个影分身，别人和老板讲价，用百分之十的查克拉和百分之五的体力就买到了。”
树枝点了点地面，在其中一个火柴人的脸上画上六道胡子，五条觉继续说：“然后鸣人你和老板没讲妥，把老板打了一顿，老板记恨你，把商品价格提高了，你最后只好捏着鼻子认命，以百分之二十的查克拉和百分之十五的体力买下一个影分身。”
感同身受的鸣人有些气愤地对着空气挥拳：“怎么回事啊！这个老板也太小气了吧！”
“嘛，现在的重点就是叫你学会怎么和老板讨价还价。”五条觉歪歪头，说：“不过明天就要考试了，我也不是很确定你能不能学会。”
“啊——不会吧——”
看着如遭雷劈半跪在地合不上嘴的鸣人，五条觉笑着说：“放心啦，在我印象里你可是个天才呢。”
鸣人眨眨眼睛。
“天、天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的没错说的没错！没想到我掩藏这么久了还是被你发现了！阿觉你真的超级超级——有眼光！”
五条觉不着痕迹地躲开鸣人的熊抱，笑着说：“好啦好啦，开始吧。”
训练的时光飞逝，明明鸣人来到训练场的时候太阳高挂枝头，此时再看却已经是落日斜依山边。五条觉和一身灰的鸣人告别。
五条觉勾起嘴角，说：“明天要加油哦。”
鸣人自信地竖起大拇指，说：“放心吧，肯定没问题的说！”
一夜过去，来到了第二天。忍者学校内。
伊鲁卡老师拿着名单站在教室前面，说：“听好…最后一门是分身术。被叫到名字的按照顺序到后面教室去。”
五条觉扭头看向鸣人，纵然他焦虑得满头大汗，但在察觉到她目光的那一刻，还是露出八颗大牙朝她笑。
五条觉微微一笑，然后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的序号，等到她前面的那一人走出教室后，她也站起身走向后面教室。
空荡的教室里只有伊鲁卡老师和水木老师坐在前面。伊鲁卡老师低头看了一下名单，说：“可以开始了。”
“分身术！”
烟雾散去，五个五条觉并排面对着两位老师站着。
伊鲁卡老师点头笑着说：“满分。”
五条觉颔首，上前几步拿过了自己的木叶护额，刚要转身，就听到坐在前面的伊鲁卡老师对她说：“对了，火影大人有事找你，赶快去吧。”
“是。”
五条觉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五条觉来到了门口，犹豫了一下，摘下了蒙在自己眼睛上的黑布，换上了木叶护额盖在眼睛处。指节在门板上轻敲三声，从里面模模糊糊传来一声进，她推门而入。
“参见三代目火影大人。”
火影三代目猿飞日斩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嘴里叼着烟斗，抬眸淡淡看了五条觉一眼，苍老的声音响起：“五条觉，对吗？”
“是。”五条觉垂下头，应了声。
“从今天起你已经是一位木叶下忍了。”三代目轻轻笑了一声，白烟飘起，“看来你已经有所觉悟了。”
“从进入忍者学校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有一辈子为木叶奋斗的觉悟了。”
三代目赞许地点点头，紧接这似乎意有所指地说：“你和鸣人的关系怎么样？”
这次谈话的主角其实是鸣人。对于三代目接下来委派她什么任务，五条觉已经大概知晓了。
“……我是最近一个月才和鸣人有所交集的。”五条觉说：“鸣人总是形影相吊，独来独往。他喜欢上课捣蛋，迟到早退，大呼小叫，对人恶作剧。我的父母不希望我和鸣人有所往来，所以这就是之前的我对鸣人的所有印象。”
五条觉的声音越来越沉，却越来越有力量：“可是自从我的父母逝世，我才发觉自己一个人原来会是这么孤独。早上自己一个人在空荡的屋子里醒来，厨房里没有母亲拿着锅铲的背影，餐桌上没有父亲看报的身影。晚上自己回到家，房间漆黑一片，要我还像往常一样说着我回来了这句话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事。”
“我逐渐开始理解鸣人，我开始明白鸣人做那些事情的理由。”五条觉顿了顿，说：“我想帮助鸣人。”
“因为这对我来说，其实也是在帮助我自己从父母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
“你是一个好孩子。”三代目的眼睛因他嘴角的弧度而眯起来，“这次叫你过来，也是与鸣人有关。”
透过飘渺的烟，三代目看着五条觉，这个身上展现出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成熟的孩子，他说：“你身为木叶的下忍，第一个任务就是——”
“作为鸣人的朋友，和他一起好好成长。”三代目慈祥地说：“同伴是很重要的。况且身为老头子，我也想多听听你们年轻人的所见所闻啊。”
“三代目在我心里一直是最厉害的火影。”
五条觉的头垂得更低了。
“哈哈，哪敢哪敢，小觉你这孩子还真是会说话啊，可比我那个只知道满地跑的孙子强多了。”
“都是伊鲁卡老师和水木老师教导有方。”五条觉说：“我相信木叶丸终有一天会成为像您一样伟大的人，为木叶的繁荣尽心尽力。”
谈话结束，满脸笑容的五条觉合上房间的门，她的笑容随着屋内照印在她脸上的光一点点消失。
五条觉又回到了忍者学校，学校门口人满为患，人声鼎沸，得到护额的孩子们满面红光向他们的父母展现自己戴着护额的模样。五条觉扫视一圈，在老地方找到了鸣人。
这一幕似曾相识，鸣人还是孤零零地坐在秋千上。周围的家长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话锋一转，纷纷开始议论。
“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不合格。”
“活该…要是让他当上忍者，那才糟糕呢。”
“谁叫他是——”
那名夫人噤了声，她与一双璀璨到宛如宝石的眼睛对视，这眼睛又像一面镜子，将她展现出来的恶意被无所巨细地回馈给了她自己。被明明只是刚成为下忍的孩子所注视，她竟然会觉得在那平静的表象背后是翻滚着的、汹涌的杀气。
炎炎夏日，被树荫所笼罩的鸣人有着与周围都不匹配的、来自心灵上的温度差。五条觉朝着他走过去。
察觉到有人靠近，鸣人抬起头，看到是觉，又低下了头，不自在地摆弄着他的护目镜。
“那个啊，不好意思啊，觉，我没通过这次测试。”
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乌云密布里的雷。
“还麻烦你昨天陪我练到那么晚，我真是…”鸣人攥紧了绳子，“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五条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失落的金毛小狐狸脑袋。在他呆呆愣愣的目光中说：“通过测试有通过测试的庆祝法，没通过测试有没通过测试的庆祝法。重要的不是通没通过测试——”
鸣人的眼睛缓缓瞪大。
“而是为那个愿意从早练到晚的你而庆祝。”五条觉笑道：“为你的努力而庆祝，为你愿意努力而庆祝，这同样也很酷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主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