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
-
05
回到公寓后，李玥然收到了熙宁的信息，说很抱歉没有看她演出。李玥然回复了几句后关了手机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封档案袋。
她现在有足够的钱，也可以用人权和钱来做一些事。
就在今天收到了单竹寄来的照片，是熙宁在她家门口徘徊很多次的照片，是熙宁手提包里母亲简陋的首饰，被熙宁随手丢在垃圾堆里。
也是李玥然不停寻找的那颗痣。
单竹说得没错，父母的死亡是熙宁一手造成的，像熙宁那样的富太太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她出现在弄堂的原因也只有一个，只是和发生一些口角的母亲，她便要用绝后患。只不过那天李玥然去了学校，有了好运，如果她没去呢。
她一早就知道言樵是个有钱的公子哥，琴房的《梦幻曲》不是意外。
弄堂的孩子，清澈的双眼只是留给善意的他们，而不是留给对有歉意，想要拼命补偿的却依旧失去双亲的李玥然。
她动过感情，也试图原谅熙宁，可是拜访的那晚，熙宁用上海话骂自己是“不值钱的东西”时，却忘记李玥然是土生土上的上海人；陈太太侮辱她的时候熙宁没有阻止，反而在暗处笑弄自己；还有说给言樵介绍女朋友，明里暗里也都在讽刺自己。
收起照片，李玥然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喃喃道：“言樵，你真的会为我下一场雪吗？
2009年冬。上海。
李玥然从剧院出来的时候，天上竟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落在她的头发上，肩膀上。一起出来的行人都惊呼：“下雪了！”
上海已经很多年没有下雪了，今天的雪下得很不寻常。
李玥然走到电话亭里，投了硬币，接通后将呼讲机挂机，望向已经被大雪覆盖的城市，茫茫大雪中言樵朝着她走来。
言樵穿着藏蓝色大衣，明明是相近的颜色，却在黑夜中格格不入。
言樵走近，他拉开电话亭的门，离李玥然很近，近的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
“怎么样？”
李玥然笑：“什么怎么样？”
言樵一把将李玥然拉近怀里，烟草味直冲鼻腔，看来他来时吸了很多烟。
“大仇已报，心里是不是很痛快？李玥然。”这一句话几乎是从他牙缝里蹦出来是。
李玥然抬起手随意轻拍掉言樵头上的雪花，笑意更深：“言樵，这场雪真好看。我很开心。”
“如果利用我让你开心，我没话说。”他抱得更紧，李玥然的脚尖离地，挂机的呼讲机也掉落在地上。她拍拍言樵的背：“言樵，熙宁欠我的一辈子都不可能还完。”
原模原样的两份照片她给熙宁寄了一份，给警察局寄了一份。
可是她没寄给言樵，但也不妨碍言樵已经看到。对言樵她心软了很多。
“她已经付出代价了，玥然，她会一辈子忏悔的。”
“这是她应该做的。”李玥然从来都没有这么得意过，无论是她在学院得过多少奖项，无论她现在多么有钱.....都没有她现在得意。
李玥然说：“你知道吗？瑞克曾经溜进我的宿舍想要□□我。”未了，李玥然继续说：“我抓起枕头下藏着的刀就往他腹部捅了几刀。”
“我真的很爽啊。真的，你看他后面多老实？”她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掉下来。
言樵已经红了眼眶，他安抚着在狭小的电话亭里乱踢的李玥然，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被踢到，他只是在李玥然耳边安抚着她。
李玥然哭够了，闹够了，踢够了。
安静片刻，终于问：“言樵。你现在还爱不爱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