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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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李玥然对那晚的印象很深，且刻进了脑袋里面。
那晚他揽着玥然的腰肢，在人群中偏偏起舞，而且对玥然这个新手一点都不友好，她连续踩了好几下言樵的脚，惊慌下扑进了言樵的怀里。
那晚言樵的话也深深印入脑海，他脚步放的很慢，身上好闻的味道在这个冬天将严寒都驱散了。李玥然恍惚间竟想要靠在他怀里。
“玥然，可以的话，考虑一下我吧。”
她想要挣脱出这个怀抱，却被拉近，李玥然和那天一样，只不过给言樵留了话，说让她想一想。
玥然很难接受这样的关系，这与陈太太说的大陆人喜欢攀香港佬有什么区别？也不久对应了单竹的话？
她躺在床上，整晚睡不着。
开春后，玥然和瑞克坐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抵达德国，此时的瑞克已经向外界宣布了玥然作为自己研究生的消息。
更有学院向她投去了橄榄枝，玥然只是一心扑在钢琴上。
瑞克投在李玥然身上的精力比给任何人都多，但李玥然也足够争气，瑞克带着李玥然参加各界演奏逢人就夸李玥然是个很上进的女孩子。这样的评价李玥然从不适应的脸红到回赞，并谦虚说“客气了。”
三年后，玥然的第一场演奏会定在了上海。瑞克告诉她不要紧张，舞台就是自己的主场，就当做是去享受的。
李玥然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言樵，并附赠了两张票，邀请熙宁和言樵来。单竹那边说没有时间，说如果有下一场她一定会去的。
研究生的这些年，李玥然会去赚钱，去给一些高级场所弹琴，所得的报酬她都存在一张卡里。言家资助了自己这么多年，总得还的。
言樵能来熙宁却没有来，说是感冒了。
她一口气演奏了十首曲子，等休息的时候言樵早已捧着花在休息室等着她。
三年不见，言樵更英俊了，身姿挺拔身上还是有玥然喜欢的那个味道。李玥然也没有了当初怯生生的样子。唯一没变的是言樵想要靠近李玥然的那颗心。
演奏结束，两人坐上了外滩游轮，钱是言樵出的，一人两块。
“你会一直留在上海吗？”言樵开口问。
外滩的夜景很美，曾经的李玥然即使有钱也不会坐上这艘船，她想再努力一点好让自己坐上这船很踏实。现在她做到了。
风把李玥然的头发吹起，言樵帮她将头发别在耳后，李玥然怔了一瞬，靠在围栏边上，“言樵，你呢，会留下吗？”
这是李玥然第一次叫言樵的名字，不再是“言先生”了。
言樵看着不远处的东方明珠，缓缓开口：“我是在深圳出生，小学读完去的香港，那时就在香港定居了。后来我偶然到上海出差，在孤儿院看到了一个女孩，虽然看上去很瘦小，可是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蓬勃的希望。那也是我创业失败，我那年二十二岁。”
小女孩是李玥然，这就是原因。
“我重拾了信心，是因为我看到你在钢琴教室演奏的《梦幻曲》。”
李玥然有些惊讶，她笑问，“为什么你不进来？”
“不想打扰你。”
“所以呢，言樵。你是想了很久吧。”李玥然看着言樵，抿了抿唇，开口：“这么多年，你就在柏林见过我一次。”
“我可是把第一桶金投给你了啊，玥然。”他不再看东方明珠，目光移回，和玥然对视，他抱住玥然，声音很哑：“玥然，怎么做，你才会留在我身边？”
李玥然笑了，她退出言樵的怀抱，她眼里是言樵从未见过的神色，很严肃，也很认真，就像是那年她对自己说柏林是她的梦想一样。
“这是我这些年存的钱。”她掏出准备了很久的卡，递给言樵，她看到言樵手腕上戴着的依旧是香港见面时送他的那块表。
言樵对这张卡没有多大的兴趣，而是反问：“你想和我划分界限？”
李玥然说不是：“只是还你的钱，我们之间的钱算是两清了。”
“其他呢，我们也要两清？”
下船时，李玥然看着漆黑的夜空，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言樵说：“如果能看到上海下一场雪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