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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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言樵闭上眼睛，一开始看穿了她的把戏还要陪她演完，真的很累。
“玥然，我无时无刻都爱着你。”
李玥然冷笑一声，她嘲弄着言樵，扬起唇角：“言樵，收回你土到掉渣的情话吧。你那晚对我说中意我的时候，我回到房间差点笑出来了。”
“玥然，你并不是一个温顺的孩子。”
李玥然哈哈大笑，她凑到言樵耳边问，声音很轻，像是羽毛落在耳边，绕的人心里很痒：“你要和我一起下地狱吗？你的上帝会同意吗？”
“言樵，你不回家吗？”
“玥然，就是言樵的家。”
李玥然看着他，两人都不约而同深深拥抱在一起。
言樵的归属好像只有在李玥然这里了。
他们缠绵到黎明破晓时，言樵吻掉李玥然额头的汗水拥她入怀。
他想，如果早一点为下这场雪，会不会就能多还她一点呢。
第二早起床，看着身边空荡荡的，言樵慌了神。
李玥然跑了，准确来说是仓皇逃走。
可笑的是她离开前给言樵写了一张纸条，是从本子上撕下来的一页纸，上面凌乱的字迹：言樵，我不爱你。你回香港吧。
他追寻了这么些年，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夜里，李玥然明明不是这样说的，她说爱他，说一直爱他。
大雪纷飞的清晨，言樵什么都没带，孤身一人回到了香港。
今年的香港，下了一场大雪。
家里很空，他不知道是什么变了。大厅那架被熙宁临走前砸地稀巴烂的钢琴，还是被撕掉的对联。
他一人坐在窗边点燃了一支烟。
隔天，他又买了一架钢琴摆在客厅，开始学习钢琴基础。
网络上关于李玥然作为导师瑞克的研究生反手将导师送进监狱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她上传了宿舍的监控，面对铁证如山的证据面临的是取消导师资格和被万人唾骂。
2010年，李玥然被誉为最受欢迎的钢琴家开始了全国巡演。
最后一站则是香港。
中国就这么大，李玥然也不可能躲过，言樵和自己注定还会再相见。
最后她弹唱了一首《海阔天空》，很多年李玥然只演奏古典音乐和轻音乐，很少会弹唱，今天结束，却演奏了这么一首。
“为什么要演奏这一首歌曲呢？”
“希望每一个人都可以追逐自己的梦想。”
她鞠躬，答谢，走进幕后。
晚上，她独自一人在街上闲逛，大荧幕上的新闻让她停下了脚步，上面是言樵的一段采访。
说着李玥然这么多年还是不熟悉的粤语与主持人采访。
“我们都很关注言总你的感情状况啊，有没有什么给我们记者朋友透露的呢？”
言樵靠在沙发上，手随意搭在一旁，露出了手腕上的手表，这时导播立刻给了特写，主持人乘胜追击：“看您出席很多场合都佩戴这块手表，想问问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屏幕上的手表依旧是那块。
“是我的挚爱送给我的。”
这句话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因为言樵很少在公众场合谈论这件事情，几乎是不会说的，不知今天是怎么回事没有跳过这个话题。
主持人的八卦心被挑起，她继续问：“那可以跟我们谈谈您的另一半是个怎样的人吗？”
他看着镜头，拒绝了这个问题：“抱歉，她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这些年她一直都在追寻自己的梦想，但是今天她回来了。如果看到这条，你在家等我。”
而最后一句是用普通话说的。
李玥然过了马路，走进咖啡馆，单竹向她招手。
入座后，单竹把手机推给李玥然，笑眯眯问：“言樵说的人是你吧？”
李玥然看了眼手机，是刚才的回放，言樵的声音很清楚从手机传出来。
“言樵现在是上市企业老板，还是众多女生心里的偶像，很抢手的哦。”单竹朝她眨眨眼，意思很明显。
李玥然没搭腔，单竹自言自语：“这表都是老款式了，他怎么还戴着。”
“玥然，报了仇不就是有平等的身份和他一起了吗？”单竹耸肩，给李玥然道歉：“我收回前几年说的话。你和言樵以后谁攀谁不一定呢。”
李玥然无声笑笑，没有应答，只是有一搭没一搭跟单竹扯闲。
“你呢，梦想和前途哪个更重要？”李玥然抛出这个问题，而单竹很少正经回答这样的问题。
“前途？我是个看重物质的人。梦想是你才会追求的。我说的对不对，玥然？”
李玥然点头，爱和梦想她都要，但是她的脚步不会因为言樵而停下。
单竹说你和原来一样，没有变。可是耍了言樵一次第二次可耍不得了。
李玥然没说话，两人转头一起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
单竹：“今年的雪可真大啊。”
李玥然抽空去了监狱，见了熙宁。
熙宁跟她道歉，说是无心之举，伤害了她的家人。李玥然不在意，她说如果倒退到2006年，还是一样会把熙宁送进去。而电话亭的电话依旧会让她听见，
熙宁双手用力拍打玻璃窗，李玥然已经挂断对话机。疯癫的女人被狱警拉走。
“李玥然，金钱，前途你都有了，为什么还要祸害我的侄子？！”
李玥然勾唇，什么叫祸害，是言樵自愿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