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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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然后退一步，踉跄跌坐在凳子上，她逃跑般飞快上了楼，只留下言樵一人站在客厅。
熙宁这边麻将也打完了，回来之后言樵也不见了人影。
玥然这一夜无眠，她突然想起那年教堂坍塌事件，言樵将她送回公寓临走前在自己额头上落下一吻。言樵说那是告别。玥然哪会不知道，这是与爱人吻别的意思。
现在，言樵和她的关系转变了，想到这里，玥然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发。
后面几天，言樵和玥然心照不宜都没有提昨天晚上的话，在这件事情上两人显得格外默契投合。
约定的时间在下个礼拜。
订好的包间内有一架三角架雅马哈，看到这样的阵仗李玥然还是有些紧张。
柏林教授瑞克姗姗来迟，《梦幻曲》已经演奏到结尾部分，瑞克有些兴致缺缺，夹着跟雪茄站在一旁。
等李玥然演奏结束，瑞克问她听没听过《灰色轨迹》，这时前几年的歌了但是依旧很有名，大街小巷都播放过。
“现在给你谱子，能演奏吗？”他问。
李玥然点头：“可以。”
她喝了一杯水，言樵拍拍她的肩：“放松就好。”
李玥然点头，放下杯子又重新坐下。
《灰色轨迹》并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曲子，李玥然看了一遍谱子之后感觉瑞克在放水，曲子没有八度，也没有跨音，和《圆舞曲》差不多。
一曲结束，瑞克还没有从琴音里脱离，瑞克回神，眼眶却有些红。
谈话中李玥然才知道，瑞克和他妻子曾经在相遇，后来分开，而他们定情的曲子就是这首。他找了很多乐手都没有弹出当初听到的感觉，直到遇到了李玥然。他说这是最动听的曲子。
瑞克打算在香港待到开春，李玥然也打算在开春后和瑞克一起回德国。
李玥然在本地找了份家教工作，她想不能一切都让言樵资助了，一个小时一百二十港币，这是一份很不错的薪资了。
三十号那天，言樵给李玥然和熙宁一张管弦乐团的新年音乐会门票，位置是最靠近主席的。票很好拿到，但是位置就不同了。
大大小小的音乐会李玥然听过不少，但是这次的音乐会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没想到的是音乐会小提琴首席竟是她高中好友单竹。
演奏会结束，熙宁先回去了，两人找了家咖啡厅坐下闲聊。
“听说瑞克招了研究生？”单竹搅着咖啡，往里面一勺一勺放着白糖。
李玥然也没打算撒谎，看着快要溢出的咖啡，她把糖碗推到了一旁，回答：“嗯。开春回去。”
单竹看了眼李玥然，眼里有些疑惑，更多的是对李玥然的赞赏，想当初李玥然被资助，再到德国上大学，现在又成了瑞克几年都不招的研究生。这着实让人有些羡慕嫉妒了。
“话说，今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位，我之前好像见过。”
熙宁？
李玥然不解，单竹怎么能见过熙宁，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单竹自知没有证据不能让李玥然信服，便还是说：“就是在你父母车祸的那天，我不是回弄堂了，就看见她在你家门口站了半天。”
李玥然皱眉，单竹的话很直接，当初父母车祸是有些起蹊跷，轮胎也被动过手脚，只是现在去追查的话，大约什么都查不出来。
单竹看李玥然并不是很想想深究这件事情，单竹也没多说。两人坐在咖啡店说了些这些年的趣事，夜幕降临才分别。
分别前，单竹对李玥然说：“不要在温柔乡醒不来了，言樵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就能攀上的。”
“你保重。”
走出咖啡店，商业楼已然是过年的样子，挂上了红灯笼，一起迎新年。
不知不觉中李玥然走到一片巷子里，这里比外面的街喜庆很多，有舞狮的，有玩各种杂技烟花的。
人群中，她被推搡差点绊倒，有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将李玥然拉了回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拉到另一处。
耳边传来言樵的声音：“玥然，既然迎新年，我们跳一支舞吧。”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