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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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车子在独栋小洋楼停下，小洋楼被装扮的喜气洋洋，这是要迎新年了。
熙宁在门口贴对联，一回头就看到两人站在门口，忙跑去开门。
“玥然，终于见到你了。”
熙宁拍拍玥然的手，笑着将她迎进屋。
这是言樵的小姨，熙宁比照片上还好看，皮肤紧致，眼角的皱纹很淡，几乎看不出来，这一点都不像上年纪的人。
“路上很辛苦吧？你可以开春再来的。”
领着李玥然坐下，熙宁边说边给李玥然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随着熙宁的手收回，李玥然看到她手上的一颗黑痣愣了愣。
李玥然知道自己失态，忙把视线移开。熙宁笑弯了眼睛，她低声说了句话，李玥然并没有听清。
饭还没有做好，熙宁拉着李玥然一起写对联。李玥然写得一手好字，两人在门口贴对联的时候，碰到了叼着烟的言樵。他已经换了衣服，穿上了家居服，头发挡在眼前也不碍于他看着李玥然的字入了迷。
“很好看。”
对于突如其来的夸赞，李玥然下意识答谢：“言先生——”她话到一半咽了回去，看到言樵手腕上戴着的是她在车上送的表。
李玥然随即一愣，耳朵却红了。
对于李玥然远道而来的拜访，家里早已为她准备了客房。这次来不只是拜访言家，还有柏林的那位教授也在香港。熙宁说和那位教授是朋友，便与教授约了时间，打算带着李玥然去见见。
饭后，熙宁问李玥然会不会打麻将，打麻将是那时饭后的消遣活动。李玥然说自己会一些皮毛。熙宁听后很开心，叫了几个姐妹在棋牌室搓起了麻将。
李玥然连着几局都输了，让几个太太乐了半天，为首的陈太太是台湾人，不会说粤语，便说起了闽南语，李玥然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的。
最后两句李玥然听懂了，说是给言樵介绍女朋友，熙宁道：“阿樵眼光高呦。”
几局下来，李玥然输的一塌糊涂，正要起身被言樵摁在凳子上，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却不难闻。
“玥然，我来帮你。”
不得不说言樵是打牌的人才，没几局那几个太太的脸色都肉眼看不好了，尤其是陈太太。
言樵拉着李玥然离开，后脚陈太太就走了。
出了棋牌室，跟着言樵走了一段路，李玥然停下，她认真，也很感激。
“言先生，谢谢您为我解围。”她道，其实后面陈太太还说了句很难听的话，大约是说自己是粗鄙的大陆人，但此时言樵正好来了。
言樵没有否认，两人回到了客厅，李玥然一进门就看到了摆在最中央的钢琴，她走过去安耐住心里的激动，手划过琴盖，停下。
突然一盏小灯亮起，李玥然回头看，言樵倚在餐桌上，朝她一笑：“玥然，弹首曲子吧，我想听。”
李玥然欣然答应，问：“言先生想听什么？”
他低头思索了片刻，对李玥然道：“《富士山下》，可以吗？”
“可以。”
她掀起琴盖，先试了试音，接着调整椅子，在琴前端坐片刻后，抬起手曲子弹出，她身后的那人也开口唱起。
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
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连调了职也不怕。
怎么始终牵挂，苦心选中今天想车你回家。
原谅我不再送花，伤口应要结疤。
他唱着，手里打着节拍。
李玥然小喘着气，言樵走到她身后，双手搭在李玥然肩上，近在咫尺的呼吸声盖过了她的心跳。
“玥然，要不要留在香港？”
李玥然肩膀微微一颤，手下的琴音乱了，她没想到言樵会有这样的想法。
“言先生，我......”她轻轻摇头：“柏林是我所追求的，那里是我的梦想。”
听她这样回答，肩上的手一松，李玥然也松了一口气。
“没有关系，柏林很好，如果你后面想在香港稳居的话，可以找我。”
李玥然回头，言樵已经回到餐桌前，他点燃一支烟，抵着下巴在想什么，身影隐藏在黑暗中，只有点燃的香烟散发出的星火只将他的薄唇映出。
“言先生。”李玥然站起身，问出自己一直想要问的：“您为什么要资助我？”
她不明白在众多的孩子中，为什么自己偏偏被选中，她长相不是很出众，也不是会讨人开心的孩子。言樵不仅还了债务，并且资助了她很多年。
“玥然，其实我曾经去过柏林很多次。”他说，却有些遗憾：“可是次次见不到你，直到那次教堂。”
李玥然语塞，她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言樵的这句，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言樵起身，三两步走到李玥然面前，他看着面前的人，即使想到了再次见面李玥然认不出他来，言樵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其实说句很直观的话，言樵第一次见李玥然是在学校的琴房，那次他没有露面，只远远看了眼李玥然，女生端坐在钢琴前，一首《梦幻曲》让她弹得悦耳动听。光从窗外洒进屋内，照在飞舞在键盘上的那双手。
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全身蔓延。
男人伸出手，捧起她的脸颊，像是拆一件很珍贵的礼物般格外温柔。
“玥然，我中意你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