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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为什么会有人得抑郁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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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言注意到他们异样的目光，眼底闪过一丝慌张，然后敛下眸子冷静地操作着鼠标。
老师疾步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来不及关掉页面，电脑已经卡屏了，当他看到屏幕上血腥的画面时，惊呼一声，声音里透露着不可思议，“你怎么回事？！这些非法网站你怎么进去的？！你叫什么名字？！”
老师叫嚷着，手上着急操作着电脑，李鹤言吓得站起来躲到后面去。
一会儿功夫，就有人说自己的电脑卡住了。
然后，李鹤言的电脑瞬间黑屏，紧接着主机爆发出一声闷响，白烟从里面冒出来，味道刺鼻。
周舟接到班主任电话的时候，正捏着皮包坐在路边烦恼着，她今天的业务没谈成，还被客户莫名其妙骂了一顿，心情差得很。
听到李鹤言在学校出事了，她一瞬间从石椅上站起来，着急挂了电话，拿出车钥匙去开车。
她匆忙赶到老师办公室的时候，看到自己女儿低着头站在那被班主任教育着，周围还有其他几个老师，时不时坐那抬头看她一眼。
老师把事情表述的很婉转，周舟抓住了重点，李鹤言浏览灰色非法网站，导致机房数台电脑被病毒侵入之后奔溃了。
她呼吸渐渐加重，垂在两侧的手隐隐地握紧成了拳。
“啪！！！”一声响，把正在说话的班主任镇住了，周围的几个低头办事的老师也抬起头来，嘴巴微张，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李鹤言被扇得没站稳，身子往旁边的办公桌上斜倒了去，她抓住面前的隔板，才使自己没有狼狈地摔倒在地。
班里，因为原来机房故障的原因，任课老师找了个空着的机房继续上课。
几个男生借口上厕所，偷跑去班主任办公室偷看偷听，回来后在自己位置上坐下，一脸震惊地跟同学报告自己看到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老妈太彪悍了，上来就是一巴掌，那声音真叫一个脆亮。”
“我他妈光看着都觉得疼，我自个儿都抖了抖。”
郁司坦看着他两只手掌捂住自己半边脸的样子，半信半疑，“真的假的？老孔不是说她老妈很爱她吗？怎么舍得打她？”
孔斯瀚也不相信，“我是听我同学说的，从宠爱演变成溺爱。”
“可能这次事情做的太过分了吧？”
“哎上次在教室，英语老师上课要用电脑不是死活打不开吗？不会也是她干的吧？”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之前有听隔壁班人说过，说有几次下午放学后，我们班窗帘被人全部拉上，有人在里面用教室电脑看鬼片。那时候好像班里人都走光了吧。”
“你怀疑是李鹤言？”
“这不得不往她身上想啊，太可疑了吧？而且她这个看鬼片的嗜好也很奇怪吧？我一男的都不敢看鬼片。”
“那只是你不看而已，怂逼，看得人多了去了。我倒觉得她进那些灰色网站很恐怖，她怎么进去的？”
“管她怎么进去的总之我现在想到她那张阴沉沉的脸就觉得毛骨悚然。”
许灿坐那听他们聊李鹤言，又联想到论坛上那些帖子，心里猜测着什么，她拿出手机，在浏览器上输入几个关键字。
……
晚上洗了澡，许灿穿着睡衣跑去江允肃房里待着，她在她床上侧躺着，一边翻着手机，一边问她，“姐，你说为什么会有人得抑郁症啊？”
江允肃正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做练习册，听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抑郁症？”
“就是好像心情不好，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然后我看网上还有说身体到处都不舒服，晚上还会睡不着觉，情绪波动很大，会莫名其妙地哭泣。”
江允肃听着她说，继续背对着她做题，“我好像听到过这个词，现在很多人压力大，挺多都会得这个病，也不分年龄。”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病呢？如果心情不好就去吃吃好吃的呀，喝点奶茶，或者跟朋友倾诉一下，一块出去玩玩儿，外面不是有很多好玩有意思的地方吗？”
“可能每个人经历不同吧，听说这病很多都跟家庭有关系，受从小生活的环境所影响。”
许灿想到今天他们说李鹤言被她妈妈打了一巴掌的事，她翻到李鹤言的微信，她下午给她发了几条微信，她没有回。
“我们许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许灿见她问，忙不迭地起身，盘着腿坐在床边，实话实说，“就我们班有个女孩子就是这样的，我感觉她有这个抑郁症，她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有时候会看着窗外发呆，也不喜欢跟大家说话，好像有很多心事一样，我有几次想去跟她交流，她好像不喜欢别人靠近吧，总是会拒绝，但我觉得她应该挺想跟大家做朋友的。”
江允肃笑了笑，思考了一下回答她，“总是一个人并不代表她孤孤单单的，也有可能是她在享受一个人的时光，自己独处的时候反而会让自己能量满满。”
许灿怀疑，“是这样吗？”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去主动问问她呀，反正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千万要注意些，别让人家讨厌你。”
许灿两只手掌搭在膝盖上，抿着唇点点头，“嗯，那我试试看。”
“许灿……”
门外响起尤姨敲门的声音，许灿穿着拖鞋去开门，“怎么了尤姨？”
尤姨穿件居家的衣服，手里拿着拖把，腰上还围着条蓝色的围裙，看着许灿笑意盈盈的，“许灿，你姑姑回来了，让你去书房一趟。”
许灿想起来那天送沈桉益去医院之后，第二天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把把他眼睛打伤的事情告诉姑姑，毕竟让他耽误了治疗就不好了。
姑姑周末一直在出差，她在电话里跟她把事情简单交代一遍后，姑姑倒也没像她预料中的那样生气，只是说等她回来处理。
许灿见书房门没关，也没敲门就进去了，江湖正在给谁打着电话，见她突然出现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在旁边坐下。
江湖是连夜结束了外地的工作赶回来的，身上的工作服也没来得及换，平常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几根从额前掉了下来，她结束了电话后，眼角透露了几丝疲惫。
桌子边上放着那杯尤姨刚刚端上来的红枣百合汤，许灿起身端起来放到江湖的面前，语气轻轻地，“姑姑是不是很累？”
她绕到她的身后，轻轻地给她揉起肩来。
江湖眉头舒展开，一只手抬起来拍拍她的手背，“怎么？做错事情了，现在知道来讨好我了？”
“哪有啊？我看你眼睛都累的睁不开了，就想让你放松一下嘛。”
“月考的成绩出来了吗？有没有达到我上次给你定的目标？”
许灿嘴角收了收，“就差那么一点点。”
“让我听听你的一点点到底是多少？”
“嗯……离姑姑定的前十隔了十来个阶梯。”
“二十多名？”
“二十三……”
江湖听她小心翼翼的声音，也不怪她了，“行了行了，你也努力了，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要保证，只许往上升不许往下掉，接下来要让姑姑看到你一点点地接近前十，好不好？”
许灿笑逐颜开，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些，“那是必须的呀姑姑，我跟你保证，期末要拿到第一名……”话刚说出口，又觉得目标似乎大了些，于是改口，“反正是前十！”
江湖被她逗笑了，笑完后，又跟她说正事儿，“我认识几个在眼科方面挺有成就的医生朋友，你问问你那个朋友，看他什么时候有空，我帮他预约一下，或者你把他电话给我，我来跟他说。”
“额，既然是我的朋友，还是让我来说吧。”为了不让姑姑担心，她改编了一些事实，删除了一些片段，把沈桉益塑造成了她的一个朋友。
临走的时候，许灿还教了江湖几个简单的放松身体的瑜伽动作，江湖跟她待了一会儿，整个人感觉轻松了不少。
许灿回到自己房间就开始给沈桉益拨号，打了第一个没接，她看了眼时间，才九点多，于是接着第二个，那边响了很久还是没有要接起来的意思，许灿疑惑着准备挂掉，就听电话被接起来了。
沈桉益昨晚在广场玩了五个多小时的滑板，身上只穿了件不太厚的长袖，半夜回家的时候就开始有点不舒服，一直到现在都在发着低烧。
他不知道躺在床上昏睡了多久，直到听到电话铃声，他才慢慢清醒过来，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下来了，周围黑漆漆的，他忍着头疼伸手去摸了床头柜的灯，把手机拿过来，按了接听键，“喂。”
许灿分辨着听筒里那个沙哑得有些变声的声音，试探性地问，“你是沈桉益吗？”
沈桉益难受地闭着眼睛，听她这么问，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眼来电人，眉眼稍微舒展一些，“真稀奇啊，你居然主动打电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