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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被迫站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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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洛景回太子府后与太子妃卓君婉商议,连夜写了请安折,翌日一早便递了上去。
宣和帝到底多少还是关心太子的身体,当天就准了萧洛景的请求。
隔日裴砚下朝后去御书房见了萧澹,将江南的案子递了上去。
对于下面的事萧澹大多数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谁都懂,只是这次事件若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引起江南士子不满,毕竟冯德伦的名声比章士钊更大。
宣和帝怀疑太子暗中拉拢裴砚,毕竟御龙卫曾见裴砚多次出入肃王府,太子与肃王一体。
而且太子前脚刚提出去江南府寻医养病,裴砚后脚就将案子递到御前,这背后定暗含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得不防。
“陛下?”见宣和帝迟迟不回复,裴砚出声提醒。
“裴爱卿,此次案子交给太子去查,你觉得如何?”萧澹开口试探。
“太子么?”裴砚陷入深思。
“是啊,太子昨日正好上了折子,说是要带太子妃前去江南寻医。”萧澹拿着折子轻轻敲着御案。
“臣以为不妥。”
“有何不妥?难不成裴爱卿觉得朕的儿子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萧澹面上有些微怒。
“陛下息怒,臣前日拜访肃王时,在肃王府跟太子殿下提过此事,不过被他拒绝了。”裴砚低头,继续道:“太子近些年体弱多病,不问政事。江南官场复杂,怕是……”裴砚没有继续往下说。
萧澹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方承认三人曾商议过此事。
“朕的儿子在你眼中就这么不中用么?”萧澹假装大怒,将奏折摔在他身上。
“臣知罪。”裴砚立马跪下请罪。
“那老六呢?他总是可以的吧!别拿他是只会打仗的莽夫说事,他总能镇住那些宵小吧?”萧澹垂眸,看着跪下地上的裴砚,神色不明。
“陛下要臣说实话吗?”裴砚抬头,不卑不亢的问。
“说实话,朕免你死罪。”萧澹揉着额角,这些年自己是太惯着这个裴砚了。
“陛下,肃王殿下怕是连仗都打不好,臣听岳将军说肃王殿下有勇无谋,怕是更加不适合去江南。”裴砚将萧洛尘贬的一文不值。
“那你还与他那么亲近?你当朕什么不知吗?”萧澹被他气笑了。
“回陛下,臣不是与肃王亲近,臣只是去找肃王讨说法。四年前肃王出征,带走了臣心爱之人,可她并未同肃王回来。肃王刚回京那些时日,臣一有空便去肃王府……”裴砚将头埋下去,越说声音越小。
“裴爱卿是觉得朕这个儿子拐带了你的爱人不成?”萧澹被气得没了脾气。
“自然不是,可是臣心爱之人未归是不争的事实。”裴砚有些理直气壮。
“算了,算了,朕不与你掰扯这些。那宋勉与安国公的案子总是老六查的吧,这样他总符合去江南的条件了吧。”
“那还不是他威胁臣,让臣去查的。”裴砚声如蚊蚋,但是萧澹也听到了。
“好你个裴砚,朕这两个儿子在你眼中真就一文不值吗?”萧澹站起身踱到他身边,俯视着他。
“还是说,你其实早就站了太子这一队,这么说只是洗脱自己?”
裴砚一脸嫌弃,并不回答。
“抬起头。”萧澹想看看裴砚此时的表情,没想到他一脸不屑的抬头。“啧,朕这些年真是太惯着你了。”
“陛下。”裴砚重新低下头。
“好了,就按你奏折上说的去安排,退下吧。”萧澹倒是想看看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臣告退。”裴砚说着从御书房退出去。
“裴砚,”萧澹在他快出门时叫住他,“你再看不起,他们也是朕的儿子,从今天开始你便替朕站在太子这一边吧。”说完挥挥手让他退下。
裴砚没有应声,只是快步走出去。
萧澹思索一番,派了一队御龙卫暗中跟着太子一同下江南。
十月十六,太子收拾好行装,携太子妃南下。
萧洛尘与裴砚前去送行。
“殿下,大理寺少卿霍英已于昨日启程,他会比殿下早几日到江南,殿下只管安心在江南养病。”裴砚又嘱咐他。
“孤晓得了,此行定不负裴卿。”说完,萧洛景上了马车。
待马车走远,二人才往回走。
“裴砚,江南那边你们做了什么安排吗?”萧洛尘问的漫不经心。
“或许有吧!”裴砚答,“再说了,肃王殿下不是已经做了安排了吗?”
“你没有在江南做安排也敢让皇兄孤身前去?”
“王爷,裴砚只负责徽京城之事,还没能力将手伸到江南之地。”
“你,你怎么不早说。”萧洛尘心想,幸好他提前在沿途做好了安排,也提前派人去了江南,只是这样寻找谢淼的人手就少了许多。
“王爷,太子已经将庆王的视线引至江南,徽京城里还有许多事要做。”裴砚靠着车厢休息,这两天为了迎合宣和帝,他不得不做了许多安排。
“那,江南府那边?”萧洛尘表现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王爷,谢淼不是给王爷留了不少人手,王爷便用那些人吧!”裴砚不觉得萧洛尘没做任何安排,只是他为何一次次的试探。
“谢淼留的人手,本王尚未捋清。罢了,本王回去想办法。”萧洛尘嘴上这么说着,他这几天忙着安排去江南的人手,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只是面上不显。
萧洛尘看着裴砚眼下的乌青,看来他这些时日也没闲着。
只是,他真的只在徽京城布了人手吗?
江南府之行有无风险尚未可知。
花锦城,好似离江南府不远。
也不知白念寻没寻到谢淼的线索。
逍遥宫 议事厅
“真的可以下山?”谢淼难掩眼中的兴奋。
“可以。”屈黄柏道。
“可是马上冬天了,外面太冷,本少主不想出门。”
“少宫主不是很喜欢出去玩吗?”屈黄柏循循诱导,“而且出去打架,不冷的。”
“那些人就是闲的,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约战。”谢淼非常不理解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
“约架就是看双方都有没有时间。”屈黄柏闭着眼,靠着椅背幽幽道。
“那本少主等天气好的时候有时间。”谢淼笑嘻嘻的回。
“速战速决,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咱们逍遥宫。”右护法左冼带着一股冷风进来。
“右护法也觉得本少主应该此时应战么?”谢淼眨着水汪汪的狐狸眼睛看着他。
“啧,别扮可怜,打我的时候可没见你手下留情。”左冼不上他的当。
“屈师爷,大冬天的,大家都穿的跟个球似的,难不成比谁滚的远么?”谢淼据理力争。
“哈哈哈,这倒是个好办法。”左冼朗声大笑,“不过,少宫主练的可是离阳功法,往年冬天你可没吵着冷。”
谢淼乜他一眼,理直气壮道:“本少主是心疼芙蓉她们,还有那些个暗卫还在外面挨冻。”
“无妨,多带些裘衣、披风,咱们逍遥宫已经从北方买了好些厚实的毛皮,做了不少保暖的裘衣。”屈黄柏淡定的捋着山羊胡子道。
“真的不能往后推一推吗?”谢淼不死心。
“少宫主想什么时候?春天?”左冼问。
“秋天,秋天,秋高气爽,打起架来也舒服。”谢淼诚心建议。
“少宫主觉得比武是在出游吗?还挑天气挑日子,就这么说定了,让芙蓉收拾行李,明日一早下山。”左冼不让他再废话,直接安排道。
“你,你们就知道欺负我。”谢淼气得跑出去,回自己的院子。
谢淼离开后,左冼问屈黄柏,“你确信过些时日能将人救出来?”
“嗯,已经开始动手了。少宫主此行肯定要去烈炎山庄,也是时候为宫主报仇了。”屈黄柏看着谢淼离去的背影,还是有些担心。
“宫主不是不让他报仇么?”左冼了解慕容寒,光是为他做的这些安排,就知道慕容寒多么喜欢这个徒弟。
只是另一个徒弟太可恨,竟此时要来挑衅逍遥宫。
若不然,谢淼定能早日见到那人。
“少宫主的性子你也知道,那烈霄正好练功出了岔子,也算一举两得。对了,联系到琼花了吗?她何时回来?”
“已经在安排回来了,一旦接到那人,便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左冼望着议事厅的主位,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嗯,后山已经安排好了,到时那人便在后山治疗。”
“前面有我看着,定让那逆徒进不来逍遥宫。”
“不用顾虑太多,你们常年在外,留我这个老头子看家,逍遥宫丢不了,更不怕人挑衅。”
“这些年,辛苦你了。等少宫主打架回来,将少宫主藏的那些酒全部起出来,咱们几个不醉不归。”左冼拍了拍他的肩膀。
“呵,到时候你们一走了之,剩下一堆烂摊子让我收拾。不行,我已经从酒楼订了许多酒,咱们还是不碰少宫主那些宝贝的好。”屈黄柏心想,这次好不容易请走祖宗,真要动了他那些酒,他不得把逍遥宫的屋顶掀了。
左冼叹息一声,出了议事厅,逍遥宫该加强防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