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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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前开，潮湿的感觉越重，起初柯南觉得这是雨停没多久的缘故，可渐渐地，他一偏头便能看到海岸线。
隔着些许房屋与低矮的山丘，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开到海边来了。
琴酒的烟已经被抽完了，柯南一根根数着，中途甚至睡着了一次，那呛人的烟味在梦里也不放过他。
他们在向一处码头接近，看清仓库对面停靠的船只时，柯南感到很紧张，这期间警方一直没有追上来过，而如果琴酒打算乘着这机会坐船离开，恐怕等到他从日本飞到地球对面，也根本没人能发现他的踪迹。
局面很清楚了，只有柯南，只有他会成为唯一的知情者。
如果以他曾经对琴酒的了解来看，柯南又觉得自己根本活不到这个时候。因此即便他本能的推测琴酒会将他灭口，对现如今的情况也已经不适用了。
柯南当然不会想到，他从一开始、从出发点就错的离谱。
码头旁的船只陆续离港，琴酒则略过船只最集中的地方，径直朝一间莫名敞着门的仓库方向开去。
柯南瞪大了眼，他还往后方瞥了好几眼，迟来的直觉告诉他，琴酒很可能没打算离开日本。
果然，在柯南的注视下，琴酒把车开进了仓库。
屋檐很高，根本透不过光，仓库内黑的让人甚至看不清车内。柯南刚刚一察觉自己听觉变灵敏，接着便听见仓库门边传来嗒嗒的脚步声，哐当两声巨响，配合着刺耳的刮蹭地面的滋啦声，仓库门被关上了。
那时琴酒与柯南都没下车。
有第三个人在，明白这一点的柯南直起身子，忍不住警觉的左顾右盼，这很可能是琴酒的同伙，也就是同样是在逃的组织成员。
琴酒那边的车窗被敲响了，漫不经心的，琴酒随即降下了车窗。他偏过头去，柯南只能看到男人重新扎起低马尾的后脑勺。
只听见一道嗓音没有辨识度，但调侃的语调异常耳熟的女声传进车内。
“车不错嘛，Gin。”
来人是贝尔摩德。
柯南愣愣的看过去，他一时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根据FBI的情报，贝尔摩德不是早就逃出国了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还和琴酒碰上了头，像是早就商量好的。
“贝尔摩德。”琴酒回道，他勾起嘴角，与女人对上了视线，“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是最早逃走的那个，混淆视听一向是你拿手的把戏。”
“毕竟如今能接应你的，也只有我了，不是吗？当然，我同样需要你的协助，有关那件事情。”她清了清嗓子后说道。
“比起这个，听说你受伤了？我可是好心准备了充足的物资。”
贝尔摩德指了指仓库内停着的另一辆车，她撩起自己的头发，垂下视线看向琴酒的车内。
“公安那边正在全力追捕你，当心点呢，Gin，可别死在他们手上……”
声音戛然而止，一瞬间贝尔摩德的表情甚至露出了些许破绽，眸光闪烁。
她的视线终于越过琴酒，凝在了保持沉默的江户川柯南身上。
柯南也看向她，他的脸蒙着一层阴影，贝尔摩德看不清他的表情。
顺着她的视线，琴酒也回过头来，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柯南知道他已经在怀疑些什么，仅凭贝尔摩德刹那间的错愕。
三人一同沉默下来，各自神情难以捉摸。
“你认识他。”琴酒冷冷地说，这根本不是个疑问句。
“当然。他可是很有名呢，作为毛利小五郎的助手。”贝尔摩德拖长语调回道，她的目光在车里的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她自然是选择为柯南打掩护的，顺带还有试探琴酒的意思。
公安在这件事上口风倒是出奇的紧，至少贝尔摩德并不知道琴酒冲出包围圈的时候劫持了柯南，否则她不会像现在这样沉得住气，等着琴酒来找自己。
后怕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贝尔摩德看着毫发无损、甚至有功夫对着她无奈摊手的柯南，她无声的松了口气。
“反倒是你，Gin，你居然一直带着他？我认为公安那些人会因此急眼也说不定。”她的手搭在车门旁，略微弯腰，作出探究的模样。
“恐怕对你来说，少一个累赘更方便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来安置这个男孩。”
贝尔摩德有些急切了，她知道，但她同时也清楚，琴酒对这类情况的容忍度向来很高，毕竟曾经，他可是连毛利小五郎都能放过。
琴酒抬眼盯住贝尔摩德许久，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摩擦，像在思考这个建议是否可行，但说出的话却没有任何迟疑。
“这与你无关，贝尔摩德。这个小鬼要怎么处置，是我的事。”
语气很强硬，几乎没有转圜的余地，琴酒没有去看柯南，他的视线落在了已经空掉的香烟盒上，显然想要再来上一根。
贝尔摩德有些惊讶，琴酒的态度耐人寻味，她却无法读懂。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贝尔摩德看见柯南对着她的方向摇了摇头。
幅度不大，并不凝重，反而像是理所当然的回绝，很平淡，也很坚定。
柯南没有说一句话，目光同样越过琴酒，却显得两人共处的空间没有他人插手的余地。
他们坐在车里，望着车外的人，只是这样。
贝尔摩德于是放弃了插手的打算，她现在觉得两人并不只单纯是劫持与被劫持的关系，还参杂了一些别的什么，令人难以置信但又确确实实的存在着。
她摆了摆手，转身拉开身侧另一辆车的车门，一派轻松地展示起她带来的东西。直到她又从后备箱卸下一个行李箱，柯南才确定这个女人即将离开，这次是正儿八经的。
“里面还有额外的一种药，”贝尔摩德说着举起一个急救箱，里面装有绷带和药物，无疑都是琴酒急需的，但有一个小格很特殊，里面只有两颗胶囊。
“叫做银色子弹。”
她是故意的，故意告诉琴酒这个药的名字，因为不论是功效还是用途，她都只字不提。贝尔摩德做的很成功，因为她如愿看到了柯南错愕间瞳孔骤缩浑身一震的模样。
“你费心拜托我，就是为了它？”琴酒说道，从表情可以看出他对此毫无兴趣，即使猜到被隐瞒了什么也无所谓。
可是柯南几乎无法忍住自己阻止贝尔摩德的冲动，是的，这个药最终研制出来了，连同APTX4869的解药一起。
他想不通，作为研发者的灰原哀明明已经被他们全方位的保护起来了，那么贝尔摩德又是通过什么渠道拿到的呢？
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柯南紧抿着嘴，抛开目前无法改变的事不谈，他更在意这个药要运送给谁，以及，为什么琴酒从始至终都没有被告知这个药的存在。
“是的，”贝尔摩德眼带笑意的轻叹一声，但说话时却莫名垂着头，让人只能看到她脸上由睫毛投下的阴影，“那么就交给你了，Gin。”
仓库里有回声，所以她说完后会停顿一会儿，那么昏暗环境里，停顿时长久注视的目光也能让人看不真切。
那是她看向琴酒的目光。柯南捕捉到了，却看不明白。
“如果这是最后一面的话，我更希望你能陪我喝上一杯酒。”
贝尔摩德背靠在车身上，她捏着一根烟，好像并不打算等琴酒的回应，她自顾自的往下说着。
“可惜，开车不能喝酒。不过这半盒烟……”话音刚落她便将烟盒扔进了琴酒的车里，手上那根未燃尽的烟头则被她辗灭。
“就留给你一个人抽了，怎么样？”
冷不丁与贝尔摩德对视，她眼里的色泽深沉，能看透的表面铺着层漫不经心，更深处便如同隧道般望不见底了。
她并不希望琴酒去，柯南心想，但偏偏只有琴酒能去，是这样吗？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给他？”他张着嘴，目光定在贝尔摩德身上，不肯偏移半分。
胸口划过的那一丝不安，促使柯南急切的将心里的疑问脱口而出，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要问的是那盒香烟，还是那银色子弹。
也许两者本就没有区别，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
“毕竟银色子弹的基酒是琴酒，不是吗？”
说这番话时贝尔摩德也紧紧盯住柯南，意味深长，象征着她一贯神秘的隐喻。
这枚银弹不一定能摧毁组织，但一定能贯穿某人的心脏，贝尔摩德心想。
只听琴酒嗤笑一声，他接过了那盒烟，态度很明确，他同意了。
“你该走了。”琴酒说道。
时间快到了，距离出发与离开的期限。仓库门被重新打开，外面的光并不刺眼，也许是乌云密布的缘故。
“你也一样。”贝尔摩德戴上了墨镜，她轻声道。
他们都会将这当作最后一次见面，谁也不会去纠结是否具有纪念意义。
只是说真的，如果那时有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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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人死而复生。
分明从未亲眼见过，但柯南仿佛能够想象到贝尔摩德拿着电话，对板仓卓吐露组织最核心机密时的话语和神情。
该是半真半假的，充满谜团的，因为他记得自己听到复述出来的那句话时，过电般浑身的颤栗。
越是深入思考下去，越是动弹不得，震惊与恍然控制了他的身体，仅仅因为那一句话变得难以平复。
这就是组织一切的核心所在，他过早的知道了这些，以至于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长久以来他都谨慎小心的隐藏着，不正面与组织对抗，他只作为幕后操盘手，为每一次难得的交手布局。
只有两个例外。与琴酒面对面和听到那个手机铃声的时候。
现在，这两种情况交叠在了一起。
柯南凝神注视着琴酒，耳边响起的七个孩子手机铃声，在此刻宣告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从朗姆口中，他们得知组织的boss已经不知所踪许久，为了找到他的去向，朗姆甚至企图利用覆盖全世界监测网络的太平洋浮标，可惜最后失败了。
因此当坐在车里，当那段象征着发送给boss的铃声从琴酒的手机上响起时，柯南是回不过神的。
喉咙发紧的本能先于他的思考，以至于在将一切还未理清之前便紧张起来。
琴酒要去见那位先生，柯南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无比生硬的扭头，将头朝向窗外，略过的风景却像烟雾一样模糊不清。
什么也抓不住似的。
无厘头的预感揪紧了他的心脏，柯南感到有些气短，尽管不断有风灌进嘴里。
他本可以置身事外，满心满眼只有找寻琴酒的踪迹，可是命运将他带来了这里。当此刻的他坐在男人身旁的座位上，知晓太多疑惑也太多的时候，他承认自己是不知所措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本可以弄的更清楚，可是没有。各方的情报是不互通的，柯南并不能知晓全部，就比如琴酒的身份，他所知道的依旧是最片面最标签化的。
更不用提组织的核心，二把手势力的覆灭都无法让他们掌握到这一层面，柯南一直太过乐观了，甚至保有不成熟的正邪观念。
再正常不过了吧，以琴酒在组织中的地位，他知道的当然比柯南他们多得多。
可是琴酒没有避讳他。
柯南不明白，难以捉摸的事太多了，但琴酒也什么都没说，没有了礼帽的遮挡，柯南能看清他的脸，他的神情。
垂下眼睑的模样并没有任何不同，琴酒惯常面无表情。
那么，能不能直接问出口呢？柯南心里这样想道，转过头的时候，也控制不住的这么做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盲目，柯南觉得琴酒会回答，没有缘由，就如同这一趟荒唐且没有定准的旅程。
当绵长的海岸线已然望不见一丝踪迹时，柯南开口说道：
“事到如今，你仍然在为这个组织效命，我说的对么。”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似乎所有人都默认琴酒与组织是一体的，组织还在一天，琴酒就会为此效命一天。
默认如此，便真的对吗？柯南会问出这个问题，就代表他对此存疑，并非所有常理都是不可质疑的，说到底，他想探究的只是琴酒的想法。
“你想说什么。”琴酒面色如常，他的目光落在柯南的头顶，居高临下的。
不知不觉间，柯南几乎已经适应了琴酒的视线，在有些颠簸的路途中与琴酒对视，他甚至有功夫去扶正眼镜。
开口时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与童声不符的沙哑，柯南清了下嗓子。
“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如此忠心？”
藏在你身上、这种坚定不移到如同信仰般的忠心是如何产生的？
是的，一直以来，柯南隐隐察觉到了琴酒那与组织其他成员不同的忠心，那个最厌恶叛徒的男人，像一把听命的刀。
对眼前的男人来说，这真的值得吗？柯南想不明白，但又无法不去想。
他不知不觉间代入了琴酒的视角去思考，并且不觉得违和。一条路走到黑的确不错，可总归是不那么解气，不像是亡命之徒值得舍弃生命的东西。
“你不会背叛组织，Gin，为什么？”柯南的眼睛很亮，说话时直勾勾的盯着某人看，像是能在心上看出一个洞来。
毫无疑问，那视线能看进人的心里。
柯南不会是率先移开视线的那个人，但他却无法否认脑海中的声音——正是这样的琴酒，充满谜团，无法堪破，让人无法克制的渴望去探究，哪怕是冒着被杀死的风险，哪怕根本得不到回答。
因为只要能够再深入哪怕一丁点，对柯南来说都是绝无仅有的解密过程。这就是侦探的天性，无药可救的。
琴酒同样出神的望着他，很久。
“你的好奇心很重。”他冷冷地、一针见血的回道。
车子在两人各自开口的时候便开始减速，琴酒单手握着方向盘。
柯南闻言扬起头，语气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说的对。”
车里没有暖气，只有风，窗外的风。
“那么你呢，你难道不好奇某些东西吗？”
柯南察觉到镜片在反光，一闪一闪的，映着路灯的亮光，这让他的话语参杂了一晃而过的风声。
“你不想弄明白吗？”
琴酒眯起眼，他的目光更加犹如实质，牢牢钉在柯南身上。
眼前这个小鬼肉眼可见的胆大起来，琴酒知道他身上有秘密，有情报，甚至于是直接与组织核心挂钩的某些事物，即便如此，琴酒审视的目光仍旧带着冷意。
此刻，他更想弄明白另一件事：是什么让这个小鬼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以及，什么是他没有弄明白的？琴酒目光没有焦点的扫视着……没有收到回复的手机，燃尽的香烟，小鬼垂在身侧的手臂。
他们对上了视线，琴酒搜寻着，分明没有任何提示，但他的目光停下了。被对方眼里的微光挑起了某种预感，琴酒瞥向了那盒药箱。
转过头的那刻，他看到那个小鬼似乎笑了一下。
“——你希望得到答案吗？”清脆的童音刻意压低后，上扬的嘴角更加明显，柯南用手扯起安全带，一根手指指向药盒后问道。
“它有什么用，又是给谁用的，你想知道吗？”
言下之意是，他确信琴酒不被告知真相，而他不仅清楚这一点，还能够告诉琴酒答案。
一部分他认为对琴酒来说，好奇又如何，执行命令并不需要知道答案。可并不受控制的另一部分分明告诉他，琴酒本质不可能接受自己成为受到蒙蔽的、被人当作利刃使唤的无知者。
这个男人的本性在眼神相接中让柯南感到共鸣，促使他做出了这一并不理性的行为。
他感到心跳加速，后背冒汗，兴奋的无以复加。
柯南开口，说出了一句堪称挑衅的话：
“你不知道这个药的效果，也不知道组织的最终目的，因为Gin，你不被允许知道这些。是这样没错吧。”
他主动选择了和琴酒对赌，因为他不得不赌。无论是情报、组织的核心亦或解药的秘密，都在此刻成为了他保命的砝码。他需要让自己的命在琴酒眼里拥有价值，为此，舍弃一些东西是有必要的。
毫无疑问，这其中就包含了他的真实身份。
“……你想说什么？”琴酒沉下嗓音，放慢般再度重复了一遍。
声音顿了顿，眼神波动的瞬间，他忽的伸手揪住柯南的衣领。
“你是什么人？”加重力道，琴酒继而问出了这句话。
被那双绿眼睛没有遮挡的瞧着，柯南几乎为此失神了，他的头向后缩着，没有挣扎。
组织语言突然变得极为困难。琴酒在看着他，被他有些莽撞的言语逼出了怒意，柯南吞咽了一下口水，危险的气息令他喉咙发紧。
琴酒停下了车，这代表柯南彻底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耳旁的呼吸声却又让柯南出奇镇定下来，他找回了脑里的线索，回溯般听清了琴酒几秒前吐出的话语。
柯南定定回望过去，他再一次搭上了琴酒的手，几乎只能握住男人的大拇指，但主动的回应性质总是不同的，是打破窒息氛围的举动。
“一个侦探。”
柯南没有说自己的名字，真的假的都没说，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但那的确是从心的做法。
可以确定的是，他在一瞬间改了主意。
舍弃某样东西是分时机的，柯南觉得现在不是个好时机，因为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谈。
至于琴酒那句话，好像问的太晚了，又好像在一开始便已然提出。
无非都是同一个人。江户川柯南和工藤新一。
“我真正想说的是，”柯南缓缓推开了琴酒的手，接着小心的扯回自己的衣领，“你现在要去见的那位先生，他可不会告诉你任何有关组织核心的机密。”
“到了如此地步，为这样一个组织效命仍然是值得的吗？”
柯南相信琴酒明白他的意思，为一个从始至终对自己都只有利用的组织卖命，无法了解核心，也无法深入权利忠心，这就是琴酒所处在的位置。
甚至于没有明说的部分，柯南认为哪怕是琴酒，此行被灭口的可能性都极大。
难道你心甘情愿吗，我不信，Gin。柯南心想，是的，你不怕死，但你对死也是有要求的，你不能死的这么不堪，这么毫无价值，对么。
潮湿的空气，呛人的烟雾，这一切都让谈话变得难以捉摸，尤其是琴酒的态度。
柯南相信他的推理没有出错，可在这解谜的过程中，他察觉到了另一个更无法看透的事物，近在咫尺的，他自己的心。
为什么，他到底为什么要不断的问这些没有实质性意义的问题？他执着于琴酒的回答，可是琴酒的答案对他改变现状又有什么用处？
回头看看，他所做的一切真是出于自保吗？柯南被劫持过许多次，可他从不试图与绑匪谈论这些可能触怒他们的话题。
坐在副驾驶座上，柯南甚至没有联系外界的想法，仅仅因为旁边的人是琴酒吗？
双目失去聚焦，柯南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在问自己，探究自己的心。
让琴酒一无所知的送死不好吗？解药的秘密与他的真实身份息息相关，可就在等待琴酒答案的前一刻，柯南几乎就要开口将一切和盘托出。
思绪被打断的时候，柯南正盯着琴酒捏住香烟的左手看。
“这样的问题更没有意义。我要做的事，只有我能定义它的价值。”琴酒含着烟回道，踩下油门的那刻，他眼里的冷意像风一样刮的人脸颊生疼。
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态度了。
柯南听的真切，却好像并不意外，不如说这才符合他印象中的琴酒，只是他难以理解，无法毫无芥蒂的接受。
身体受惯性前倾，柯南在用手抵住头时忽的明白了自己的意图——他做了这么多，原来仅仅是希望从这个男人口中，得到一个为何至此的原因。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