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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不安 ...
无人问津的小巷里——
两个小混混把南知意堵到墙边,不老实地动手动脚,“哎哟胖子,还真是你啊,有段时间没见,竟然变得这么好看了,大变活人啊?”
南知意紧靠着身后的墙,颤声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们,认错人了吧。”
锅盖头:“你的裸|照我看过几百遍了,不可能认错,那天看见你我就觉得眼熟,跟了你几次你竟然躲着我们,你要是不认识,躲什么?”
南知意强忍着恐惧的泪水说:“被人跟踪躲不是很正常吗?”
锅盖头粗暴的扯开她的领子,“少他妈给LZ装,这片烫伤可是杜月和她那几个闺蜜搞的,还敢说不认识我们?”
南知意勉强拉着走光边沿的领子哭喊着:“放手…你放手…”
寸头捏着她的脸,把她的头固定在墙上,“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可真走运,正愁没钱上网呢,就遇到你了。”
南知意:“放开我...我没钱…”
寸头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威胁到:“没钱?半年不见就不长记性了?要不要我来给你复习一下啊?”他把手机举到南知意面前,强迫她看,“你是不是想让我把这些裸|照全都发到你们学校的贴吧上?你猜猜这照片传遍一中能花多久?你要是这样出了名,会不会活不下去啊?”
南知意抽泣着说:“我没骗你,我爸生病住院花了好多钱,我现在真的没有钱,你们放过我吧,求你们了…”
“MD!你爸住院关我屁事”,锅盖头搜了她身上的口袋,果真一无所获。
南知意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害怕与绝望几乎剥夺了她的理智,只能一遍一遍做着无谓的求饶,“真没有,我没骗你,放我走吧…”
寸头嗤笑道:“放你走?好不容易抓到你,没钱?”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油腔滑调地说:“没钱的话,还可以肉|偿。”
接着南知意的肚子被狠狠踹了一脚,她甚至没看清是谁,只觉得眼前一黑,胃里霎时翻江倒海,喉咙发紧,整个人失了力滑落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
寸头蹲下抓着她的头发想把她拖向巷子更深处。
凌熠和沈星雨看到的正是南知意被揪着头发拖拽在地的一幕。
凌熠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把书包塞到沈星雨怀里就往巷子里跑。
“靠!”沈星雨心里暗骂一声,“会打架吗就往里冲?”手上却没闲着,迅速的报了警,丢下书包跟着进去。
凌熠动作迅速,顷刻间已经逼近施暴者,“放开她!”
寸头正揪着南知意的头发强迫她起身,显然没料到会有人经过这里,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凌熠重重的一踢,跌坐在地,想要挣扎起身,又被凌熠一拳打在脸上,寸头破口大骂:“TM的谁啊!少NM多管闲事!”
“就TM看不惯你们欺负人!”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凌熠借着先下手为强的优势把他控制在身下,占了上风。
锅盖头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个酒瓶,眼看就要砸在凌熠的后脑勺,一个劲瘦有力的手臂出乎意料地挡在了中间。
尖锐的玻璃碎裂的声传入凌熠的耳朵,回头正看到碎玻璃渣子从沈星雨的袖子上窸窸窣窣的掉落。
那锅盖头砸下来的力道分明是下了死手的,如果沈星雨没来得及护住凌熠,这一下要是真的挨在后脑勺上,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沈星雨不敢往下想,他怒火中烧,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TM找死”,接着用另一只反手擒住锅盖头的手臂,狠狠地向后弯折。
锅盖头还没来得及因为疼痛而发出惨叫,便被沈星雨一脚踹上膝弯,双膝跪地。
接着沈星雨按住他的脑袋,锅盖头的脸死死地蹭在地上,皮|肉和粗糙地面摩擦产生的剧痛反复刺激着神经。
沈星雨就如元宵之月般,清冷的白光带着料峭的春寒,而那白光的笼罩下是滚烫暴烈的漫天烟火。
沈星雨深不见底的墨色瞳孔里燃烧着充斥危险的怒火,周身的气温仿佛跌至冰点,凌熠出神了一瞬,手上泄了点儿力。
被压在身下的寸头抓住了这个分心的瞬间想要反击,南知意捡起之前被打落的书包狠狠朝他脸上砸了下去,高中生的书包堪比炸药包,寸头瞬间脱力,鼻血喷涌而出。
警笛声逼近,锅盖头还想伸手去够扭打中掉落的手机,删掉照片,被沈星雨一脚踢开,彻底掐断他销毁证据的念头。
派出所里,凌熠和沈星雨接受了闻讯。
闻讯结束后,两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沈星雨拿着警员给他的裹着毛巾的冰袋敷着胳膊。
凌熠看到了那一大片淤青,他坐在椅子上,手肘支在膝头,右手紧紧攥着左手抵在齿关,白皙的左手已经被捏得发红,牙齿咬住的地方渗出了血,呼吸急促以及浑身细微的颤抖还是经过了他极力的控制。
来派出所的路上,沈星雨就发现了凌熠的异常,此刻殷红的血迹更像一支沾血的利剑刺中了他的眼底。
放下冰袋,沈星雨蹲在凌熠身前,轻轻掰开他的手,“别咬,已经出血了,你怎么了?”
凌熠没动静。
沈星雨尝试安抚他的情绪,“南知意她…不会有事的,证据确凿,警察会处理好的,别怕。”
凌熠低垂的眼帘避开沈星雨的目光,“你的胳膊…”
沈星雨胳膊上有线条很漂亮的肌肉,他放下袖子挡住有些骇人的淤青,忍着酸痛把胳膊伸到凌熠面前自如地活动了一下,说:“你看,没事的,没伤到骨头。”
“没伤到骨头也是伤啊”,凌熠呆呆地问:“为什么要替我挡?”
沈星雨:“酒瓶是冲着你头去的,不挡你现在就该躺在医院了,而且…我也不想看你受伤。”
“对不起…”凌熠说的很小声,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已经被衣服盖住的伤处,目光像是能穿透布料看见那片乌青。
“我是不是搞砸了”,凌熠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不想成为拖累的,明明受伤的是你,到头来还要你来安慰我。”
凌熠像是被人绑着重物扔进深海,挣不脱逃不开,胸口堵得快要喘不过气。
沈星雨的目光终于对上了那双泛红的眼睛,他的心猛得揪痛了一下,一种这个人随时都可能消失的惶恐不安油然而生,“你…在哭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凌熠喃喃自语,身上冒着虚汗,浑身有种脱力的感觉尤其是胃部。
沈星雨见到凌熠这样子,好像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那样无处发泄的难受,他抠开了凌熠紧紧蜷曲的手指,看到掌心被掐出淤血的痕迹,索性将那双僵硬的手攥在手心,“好凉”,沈星雨心想。
沈星雨迫切地想要捂热那双手,“不用觉得抱歉,毫不犹豫地向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我的伤更不是,而且我永远都不会觉得你是拖累,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沈星雨说这话的时候,总是冷淡的眼神里充斥着热切和真诚,像是洞穿了凌熠皮囊下隐藏的一切,他看得愣怔,紧握着他的那双手好烫,他的心跳渐渐从一种极端的不正常变成了另一种极端的不正常。
沈星雨口中的“你对我很重要”和爸妈那种无条件的爱与责任是完全不一样的。
被认同和珍视对凌熠来说意义太重了。
——
凌熠的亲生母亲在他七岁的时候和凌书安离了婚,搬去了别的城市,甚至连一次电话都不曾给凌熠打过,而洛雯是他十岁时拥有的新妈妈。
凌熠的亲生母亲何婧有很严重的控制欲和强迫症,她要求凌熠什么都做到最好,永远都不可以成为别人的麻烦和累赘。
七岁那年,凌熠才上二年级,有小朋友在楼梯间打闹,无意间把路过的他撞下了楼梯摔断了胳膊。
班主任:“喂您好,是凌熠妈妈吗?”
何婧看到是班主任的电话,下意识就觉得是凌熠闯祸了,语气有点焦急,“我是,老师您好,凌熠他是在学校闯什么祸了吗?”
班主任:“没有没有!凌熠怎么会闯祸呢?他是我见过最乖的孩子。”
“没闯祸就好”,何婧松了口气。
班主任:“是这样,凌熠在楼梯间摔了一跤,受伤了。”
何婧:“小孩子摔跤很正常,老师您不用这么紧张。”
班主任:“额,校医说可很有能骨折了,总之您先过来带他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吧。”
“骨折?”电话那端停顿了半刻,一声细微的叹气后传来何婧妥协似的语气,“好,我知道了,给您添麻烦了。”
何婧带凌熠去了医院,的确是骨折,不过还好不用做手术,只用打几个月石膏就可以痊愈。
医生一遍写着病例开药一边说:“没什么大问题,打三天消炎针,按医嘱复诊,尽量不要让左手有太大的活动,适当补补钙。”
何婧皱着眉问:“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医生:“不会的,没有发生移位,小孩子恢复得也快,放心吧。”
何婧:“那就好,谢谢您。”
凌熠左手打着石膏,坐在输液室里打消炎针,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进入身体,骨头在这冰凉的浸泡里隐隐作痛。
何婧取完药走过来,在凌熠旁边坐下,有只冰冷的小手抓住了她的袖管。
凌熠像只犯错误的小狗,耳朵和尾巴丢耷拉下来了,他轻轻晃了一下何婧的袖子,“妈妈,对不起…”
何婧:“怎么这么不小心,骨折了多受罪啊,我都让你不要跟那些毛毛躁躁的小孩儿一起玩了”,嘴上虽然没有什么安慰,但她还是握住了凌熠的手,试图让他暖和起来。
“我没有和他们玩…”凌熠有些委屈。
她用手揉了揉凌熠的头发,“小熠啊,你知道吗,妈妈工作真的很忙,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所以你一定要懂事让我少操点心,好吗?”
凌熠乖顺地点点头,“好…”,撒娇喊疼或是反驳都没有用,他很早就试过了。
何婧:“明天妈妈实在请不了假,护士站的李阿姨是我朋友,你也认识,我跟她打过招呼了,请她上班的时候顺路把你带过来打针,你爸明天出差回来,到时候让他来接你回家,可以吗?”
凌熠已经比同龄的孩子独立得多了,可医院毕竟是能让人变脆弱的地方,他也想要妈妈在这里陪他,有些失望但还是很懂事地用力点了点头,“嗯!我可以。”
翌日,凌书安到医院的时候,正看到凌熠手上扎着针管,坐在那里静静地看书。“哎哟”,凌书安把凌熠抱进自己怀里,“爸爸来了,我看看你的手,疼不疼?”
凌熠依偎在凌书安怀里摇摇头,“不疼,有点儿冷。”
凌书安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然后把外套脱下来裹在凌熠身上抱着他,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握着打针的手给他取暖。
凌熠在温暖的怀抱里被温出了困意,没一会就陷入了安眠。
凌书安看着怀里这个半大的孩子,想到他刚刚一个人在这里孤独的打针,心里多年来累积的火气和自责再也压制不住。
那个带着伤,委屈蜷缩的小小身躯成了点燃干枯荒原的最后一颗星火。
凌书安和何婧都是父母催婚,通过相亲认识彼此的,像那个时代的大多数夫妻一样,谈得过去就稀里糊涂地结婚生子。
有些人天生就不喜欢小孩,何婧就是其中之一,凌熠算是她完成的婚内指标,她有个样样都优秀的亲姐姐,从小活在姐姐的阴影下,所以她性格倔强且十分要强,而且有严重的强迫症,请假打乱自己任务这种事会让她非常不安。
“小熠睡了?”何婧到家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凌书安坐在沙发上,没开灯,压抑着怒火说:“昨天骨的折,你今天才告诉我,你怎么忍心让那么小一个孩子一个人在医院打针?”
何婧脱掉高跟鞋,放松了一下颈肩,“我也想陪啊,可我得工作啊,况且我找了朋友看着他,能有什么问题,他平常都是自己上下学的,医院比学校还近,能有什么事,再说了你不也是天天忙着到处出差,有什么资格说我?”
凌书安:“我是经常不在家,可但凡有需要家长的场合,哪一次不是我尽可能地出席?在你心里工作比自己的孩子都重要?”
何婧呼了口气,无奈到:“咱俩结婚这么久了,你第一天知道我不是那种可以无私到为家庭无条件牺牲的人吗?我真的很难接受我的生活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而且我又不是放任不管,我做了最合理的安排。”
凌书安简直气笑了,“合理?你权衡利弊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小熠的感受,有没有想过他会不会因为这些产生心理阴影,他才这么小你需要他那么懂事干什么?我真是没见过像你这样这么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何婧也发起了脾气,“我怎么不爱他?我做这些都是为他好,你懂不懂!我希望他学习好,品行好,做一个优秀的人,我有什么错?我要是不爱他我会在意这些?我怎么不去让别人家的小孩好好学习好好听话?”
“你!”凌书安的肺都要气炸了,“你爱他?你明明只爱你自己!你只是希望他做到你没做到的事,把你完成不了的梦想强加在他身上!”
何婧:“你胡说!”
凌书安:“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我们离婚吧。”
何婧:“?”
凌书安:“这种事发生不是一次两次,我受够了你的这些强迫症,控制欲,随便什么东西,我真受够了!小熠他不需要变成你想象中的那个完美的人偶,我们离婚,小熠跟我。”
抚养权争的夺并不顺利,何婧最终没能胜诉,她离开了鹭市,也彻底离开了凌熠的生活。
就像凌书安说的,比起凌熠,比起任何人,何婧更爱她自己,有抚养权的时候她想让凌熠长成自己希望的样子,没有抚养权了,就分道扬镳不要耽误她的人生。
何婧离开了鹭市,从此也再没联系过凌熠。
离婚后的第三年,凌书安遇到了洛雯,两个人是在一场商业活动上认识对方的,他们留了联系方式,聊得很投缘。
洛雯是个很好的人,从性格到三观都堪称完美,对凌熠也很好,不在乎凌书安离过婚带着个已经懂事的孩子,她是个追求浪漫的人,和凌书安坠入爱河很快就组建了新的家庭。
洛雯第一次见凌熠的时候对他说:“别怕,我不是要代替谁,给了你生命的人对你来说永远有最非凡的意义,这是我改变不了也没打算改变的事,我很爱你爸爸,爱屋及乌,我也很爱你,我跟你爸爸在一起以后只是多了一个人来爱你,我会尽力做好母亲这个角色,我知道比起我,这对你来说一定是个更加困难的过程,尝试接受我这件事没有任何时间期限,你可以一直喊我阿姨,也可以叫妈妈,当然这完全取决于你什么时候准备好。”
现在凌熠变得比以前开朗,洛雯功不可没。
但俗话说,三岁定终生,何婧在他的心里和性格上留下的病灶可以被掩盖却永远无法清除。
他在毁灭与治愈中被不断撕扯,像是一颗深埋土壤的地雷在等待一个被引爆的契机。
——
值班民警从大厅走进来,“你们可以回家了,接你们的人到了,至于你们同学,她的情况有些复杂,你们不用担心也不用等她,我们有其他的安排。”
凌熠那股无法克制的情绪已经平息,此刻,还没有人意识到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洛雯从接到电话后就着急的不得了,她抓着凌熠转了好几圈,细细打量,“没有伤到哪吧!你真是吓死我了!”
凌熠:“妈你别担心,我什么事都没有,哦对了,这是沈星雨,之前跟你提过,多亏了他我才没有受伤。”
沈星雨微微颔首,很礼貌的打招呼,“阿姨好。”
洛雯看着沈星雨,第一眼见到就打心底里喜欢这孩子,“才十五六岁就出落的这么高挑俊俏,为人也不错,能跟小熠做朋友真是太好了!”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洛雯:“你好你好,听说你受伤了,有没有事啊,要不要去医院?”
沈星雨:“不用阿姨,不严重。”
洛雯:“好孩子,阿姨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没什么的,阿姨”,沈星雨被洛雯的热情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沈梵澄轻轻拍了沈星雨的背,说:“做得不错。”
沈梵澄刚刚看过沈星雨的伤,幸好冬天有衣服做缓冲,的确不严重,他也就不担心了,沈梵澄心里觉得男孩子不用那么精细的养。
沈星雨有些讶异,从小到大,执拗的沈梵澄对他的夸奖只手可数,他有点不自在,但更多的是开心,小声回到:“谢谢外公。”
黎言秋刚跟警察说完话这才过来,有些后背发凉,“还好你们没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你们家长交代,虽然你们这次做的很好,但是下次见义勇为之前,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不能再这么冲动了,记住了吗?”
二人异口同声:“记住了。”
黎言秋:“我去看看南知意,你们要是想回去休息我就给你们批天假,要是想回去上课也可以,你们自己决定。”
“谢谢黎老师。”
冬日晌午的明媚暖阳毫不吝啬自己的光芒,照亮一望无尽的苍穹,驱散冬夜的余寒。
临近午饭时间,洛雯不容推脱地要请沈家祖孙俩吃饭,沈梵澄的车今天限号,他是打车过来的,于是四个人前往附近的公共停车场取洛雯的车。
洛雯和沈梵澄边走边聊,凌熠和沈星雨跟在后面。
上学的时候,因为一起做过些出格的事,比如打架,关系就会变得更加亲密。
凌熠用胳膊肘戳了戳沈星雨,“我今天有没有很帅?”
沈星雨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有种不顾死活的帅。”
凌熠:“阴阳怪气的。”
沈星雨:“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会动手打人。”
“呃…我确实是第一次打架,当时只顾着想不能眼看着他们真把南知意…”,这话题太沉重凌熠没法继续说下去了,“不过,偶尔当一次叛逆高中生的感觉也挺不错的!”
沈星雨抿嘴笑了一声,“体验一次就够了,还是别有下次了,打架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会受伤的。”
凌熠回想起早上沈星雨动手时游刃有余的模样,问到:“你经常打架吗?”
沈星雨:“嗯?”
凌熠:“就是…看你动起手来好像挺熟练的。”
沈星雨没有遮掩,打直球的方式回答了这个问题,“家常便饭吧,我跟你说过以前总有小孩找我麻烦吧,不过我可不是忍气吞声不还手的人,不喜欢的我要讲出来,欺负我的我要还回去,怎么也算半个打架专家吧,一对多也是常事,所以下次再碰到这种事,还是我来吧,当然最好是永远碰不到。”
沈星雨讲得云淡风轻,刚经历了南知意的事,凌熠经历过孤立,但没有遭遇过暴力,他不禁遐想了一下那些听起来就让人很不愉快的经历,心里堵的难受。
“你会经常受伤吗?”沈星雨没有朋友,没有人站在他这边为他撑腰,别人拉帮结派他就会成为最吃亏的那个,比起经常打架,凌熠发现自己好想更不想听到沈星雨是总挨打受欺负被威胁的那个。
“还好,都是些小伤,他们比较惨,天生就会打架能算是天赋吗?”说完沈星雨把自己逗笑了,打架也不是什么好事但他一时间也想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对沈星雨来说,命运虽不曾偏爱他,但所幸并未剥夺他反抗的能力,他虽然也时常会有既然连最普通的幸福和快乐都对他那么吝啬那又为何要让他来到这人世间的困惑,也曾否定过自己存在的意义,但与生俱来的倔强让他学不会向逆境低头。
“算”,凌熠的鼻腔哼出了一声轻笑,那是为沈星雨觉得不平同时又夹杂着几分无奈又有点松口气的笑,“幸亏…”
“幸亏?”
话题戛然而止在关上车门的瞬间。
--幸亏你能保护好自己,没有受更多的伤。
不保证科学严谨,我设定的这个阶段焦虑症严重的契机是青春期激素发生变化,凌熠的心理问题来源于亲妈,以前也有过一些迹象,后面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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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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