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互相偷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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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弋帆瞪大眼睛，满脸写着讶异，不自觉地松开卫临川往后退了一步，抬手就摸上自己的唇瓣。
这个触觉是真实的吗？他低头可以看见卫临川颤抖着的睫毛，掩盖不住主人内心的不安，可怜巴巴地抵着桌面，也不肯抬头看他。在狭窄的空间里只能听见对方清晰的呼吸声，牧弋帆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卫临川一把推开。
他转身抱着玻璃碗就逃离了厨房，就留牧弋帆一个人在里面发愣。
嘶。
牧弋帆琢磨片刻，也没品出来卫临川这细微的一点接触究竟是什么意思。烫得厉害，短暂的肌肤之亲，一下子让两个人进入了新一步的困局。牧弋帆不能确定卫临川究竟是单纯地把那点酱料还给他，不能怪他过于瑟缩，而是他已经碰壁太多次，不敢给自己任何的希望，过于热切的情绪再屡次被浇灭后的拉扯钝痛，会将他的心磨得血肉模糊。
坐在沙发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卫临川，正叼着一块苹果在刷手机。他正懊悔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牧弋帆万一就是对男人不感兴趣呢？看他的反应就是对卫临川没什么感觉啊，就这样亲一下，不就是打个哈哈说兄弟间就嘴皮子碰碰能有什么别的意思？难不成是想来个激情舌吻试试吧。总不能让卫临川直说，我是真的想跟你出柜。
卫临川狠狠咬下苹果，汁水在口腔内溅开，他□□着自己的唇瓣，牧弋帆朝他走来，正好目睹这只狐狸相当不怀好意地吐着舌尖，将唇边的果汁抹去。
他绝对是故意的。牧弋帆忍不住偷偷咽下口水，发觉卫临川最近是越来越会撩拨人了，实在是考验他的忍耐力。
“临川啊......”
牧弋帆斟酌着开口，卫临川把沙拉递了过去，然后就看着他也不说话，手指擦过唇瓣从缝隙中能窥见一点猩红的内里。
再次大脑宕机，接过玻璃碗就说不出话。
“你要问什么，倒是说话啊。”卫临川看样子已经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相当坦然。
先吃一块凉凉的水果冷静一下，牧弋帆迫切地需要干点别的事情，以此来转移在往各种奇怪方向发展的臆想。
最后他从嘴里挤出了几个不明意义的音调，“嗯......”
“临川你是不是想谈恋爱了？”憋出来了，但是感觉很没意思，对方为什么一直在散发着魅力。
虽然有时候这么说听起来像是开屏的孔雀，卫临川怎么总是有那些惹人遐想的小动作！牧弋帆完全没有考虑的是，或许心上人在他眼里的动作会被过度解读。
“可是我不认识什么女生啊？”卫临川轻飘飘地抛出问题所在。
“也不一定要女生吧......男生也，不是，就你喜欢就好啊。”牧弋帆话说到一半差点把自己舌头给咬断。
胡说八道什么呢，说不定人家根本不会对男人有感觉呢？
卫临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然后斩钉截铁：“放心，我比台球杆还直。”
牧弋帆：你最好是。
只是不想打草惊蛇的卫临川内心默默流泪，感觉攻略进度条在回溯，居然扯出这种谎言，他才没有考虑过性取向这个问题，他自始至终就是单纯想要牧弋帆这个人。
但是现在好像兜兜转转，又倒退回去了。
话题随着水果沙拉见底而搁置，然后卫临川去洗澡，牧弋帆去洗碗，莫名其妙的亲密接触就这样被揭了过去。
两个人互相道晚安后，卫临川就在自己的房间开始做心理斗争。
他点开和秋秋的对话框，删删减减发出去一句。
【直男被同性亲了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收到信息的秋秋先是扣出一个问号，然后还是认真回答。
【大概是会觉得恶心吧。】
【那不排斥是不是证明对方可能不是直男？】
【有可能。你遇到什么事了？你亲了牧弋帆？】
秋秋只能做出这个猜测。卫临川却立刻否认。
【没有，我知道了，谢谢你。】
秋秋一头雾水，这俩人闹什么幺蛾子呢？
另一边，谢清宵正在被牧弋帆揪着不放。
【临川好像不小心亲了我一下，你觉得他什么意思？】
谢清宵狐疑，询问是不是牧弋帆在幻想，但凡卫临川能A上去两个人也不至于拖到二十几岁吧。
牧弋帆想了想，觉得就在嘴角蹭那一下，真的能算作是亲上吗？
陷入自我怀疑。
谢清宵已经很直白地给他出主意。
【我就说你俩开诚布公地聊聊呗。】
【不行。他根本看不出我对他是抱着恋爱的想法，万一闹崩了朋友都没得做】
牧弋帆根本不考虑就否认掉这个提议。
谢清宵哽住，感觉这样就是个死局。说卫临川开窍吧，肯定是有点的，但至于到什么程度他也不知道，但是再磨蹭总感觉不是个事。
【他说他比台球杆还直。】
打下这行字的牧弋帆有点难过，感觉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他就只能把这种辛苦往肚子里咽，卫临川是在饥肠辘辘的牧弋帆面前不断晃悠的新鲜美食。
【真不一定，直男即深柜的道理你要懂。】
得到谢清宵这么回复的时候，牧弋帆还是松口气，感觉好像是能有一点苗头。
【行，我再探探。毕竟我认识的人只有你有过这种经验。】
谢清宵连连叹气，他的情况比牧弋帆复杂很多，在还没性取向这个概念时就谈上了，之后便是漫长的空窗期。这个经验实在是给不了牧弋帆什么靠谱建议。
大半夜，还是忍不住的卫临川偷偷摸摸爬起来，潜进牧弋帆的房间，看见对方睡得很熟，推搡几下都没醒，总算是大着胆子低头碰上他的唇。
这才是真正的亲上了嘛。卫临川的大拇指揉着牧弋帆的唇瓣，不敢再进行更过分的动作，只好多看几眼处于睡梦中一无所知的牧弋帆，像是暗地里完成什么大事，兴奋地回到自己房间，安心地陷入睡梦中。
二十五年就没跟什么人有过亲密接触的卫临川，正式在今晚主动把自己的初吻献上，给了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发小。
比台球杆还直，世纪笑话。卫临川忍不住自己嘲笑自己。
巧的是，一大早起来的牧弋帆也先轻手轻脚地进了卫临川的房间。卫临川睡觉不是很老实，牧弋帆给他把被子提上去，直勾勾盯着他微张的唇，然后单膝跪在床边，将手盖在卫临川的眼睛上，吻了上去。
他的吻要比卫临川浅尝辄止的偷吻凶狠很多，横冲直撞进温热的口腔，捕捉住卫临川的舌，榨取着他的津液，操纵着他的呼吸。
卫临川皱着眉头，无意识地哼出声，牧弋帆极为克制地吮吸着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的唇，最后分开时都牵扯出了长长的银丝。
或许还是太用力了些，难得失控的牧弋帆擦去随着他离开动作带出的暧昧液体，感觉自己像是个变态后落荒而逃。
终究还是没忍住干出这种事情。牧弋帆平复着自己做坏事的心跳，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溢满胸腔，这是第一次如此过分，好像要上瘾。感觉心脏要炸开，粗粝的舌苔摩擦过的触感过于清晰，让他的每个神经都在怀恋和战栗。
他还想要更多。想把卫临川弄哭，囚禁在自己的怀里，控制不住地向他索取。果然憋久了精神都会往奇怪的方向跑偏，在眼前却吃不着的痛苦会让人的心理都扭曲掉。
牧弋帆都忍不住想要埋怨卫临川，他实在是太会勾人了，也不知道这小狐狸上哪儿学的，对着他就各种在他心上挠痒似的小动作，难以招架，不怪他意志力不坚定。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卫临川在洗漱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嘴巴有点红肿，里面似乎还破皮了，舌尖掠过有刺痛感。睡觉的时候把自己咬破了吗？卫临川擦着脸，看着镜子里带着艳色的唇。
卫临川有点心虚地回想是不是自己昨天晚上干的坏事遭报应了。
于是出门就带着遮住半张脸的黑色口罩，就算是到台球室也没摘下来。钟亦被吓一大跳，问他是不是感冒生病了。
并不是很想说话的卫临川点点头，钟亦还在老妈子似的想念叨什么，结果转头被卫临川加塞。
钟亦乖乖闭上嘴巴，把心思放到打球上。卫临川心情一不好，就喜欢给钟亦添堵，他就不爱去击球入袋，而是不停地做斯诺克，逼得钟亦在阻碍中不断寻找机会。
“你这小子，玩我呢？”钟亦险胜一局，幽怨地凝视着卫临川。
卫临川漂亮的眼睛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可是斯诺克的精髓。”
钟亦接着冷哼一声，“是啊，你都打斯诺克了。赛场上碰到阻碍，人生中碰到阻碍，倒也正常。”
好像被戳破心思的卫临川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把口罩拉下来，问他：“你说我要怎么让牧弋帆跟他女朋友分手，然后上位。而且我还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不是直男。”
钟亦像是听到什么惊天大秘密，怀疑自己马上要被杀人灭口了。
他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嗯......我觉得你要不先跟他表白？”
卫临川捏着球杆沉思：“直接表白会不会太突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互相偷亲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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