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真没追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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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弋帆一口水喝进去听到这话就咳嗽起来，卫临川连忙上去拍拍他的背。
“这么大的人喝水还会呛到？”
牧弋帆幽幽地回答：“你说这话就跟你牧阿姨一模一样。”
“有，有吗？”卫临川坐回去反思，“还真的是阿姨说得出来的话。”
这一打岔就把卫临川的注意力转移，他应该不会再去刨根究底这个事情了。
所以说啊，不管是谁都能看出来牧弋帆和卫临川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可是就是有人迟钝到这么久一点异样也察觉不到，就算是牧弋帆怎么想办法让卫临川感觉到他对别人和对自己完全不一样，他都想不到爱情的方向。
或许是因为习惯了被烈火环绕，习惯炙热包裹着他的一切，牧弋帆是绝对舍不得和卫临川疏远冷战的，就算是吵架都是卫临川自己闹点别扭跑开，把人哄回来的是牧弋帆会做的事情。
大学时期，陈岚是在牧弋帆来过几次社团才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氛围，这人跑到社团从来也不下场练练，就抱着个水杯躲在小角落里，除非有人和他搭话，不然就是一个安静的蘑菇。
陈岚并不喜欢有人来这个社团只是为了摸鱼混那几个学分，本来都准备把人请离。直到她琢磨出，牧弋帆一直盯着卫临川的眼神实在不太清白。
于是在某次照常的社团活动，陈岚把人喊了出去。
“你是想追人才来社团的？”牧弋帆太高了，陈岚就算是穿着高跟鞋还是矮一大截，气场不是很足，但她有种看透一切的自信。
牧弋帆也没想到自己被社长拎出来是问这种事情，沉思片刻就说：“不能说是为了追人才来社团的，因为追不到。”
陈岚当时就笑了，瞧着里头被围起来的卫临川，“还没追就追不到了？”
“他从出生开始，我们就认识了。”牧弋帆无奈解释。
“啊？发小啊，太熟了不好下手吧。”陈岚难得八卦，“你会打球吗？”
牧弋帆点点头，“临川的台球启蒙还是我爸教的呢。”
“啧啧啧。”
陈岚摇摇头，“你这个难说啊。那你以后在社团做些事情可以吗？不要求你一定要打。”
“没问题，一些专业知识我还是很了解的。”
正好俩人说着话就透过玻璃对上了看过来的卫临川。
他皱皱眉头，好像是在埋怨牧弋帆离别人太近了。牧弋帆立刻和陈岚拉开一大段距离，卫临川才装没事人一样转过去。
“你确定你这是没追上？”陈岚目瞪口呆。
“真的。”牧弋帆说，“我表白过，他以为我开玩笑。”
陈岚双手插兜，想给学弟们充当一下人生导师，“那以后呢？就这样僵持着？”
牧弋帆想了想，老实交代：“大概是走一步看一步。”
走一步看一步到了今天。
这两个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居然在知情人问起来时，只能回答就这样。
这顿饭因为被陈岚的事情打搅到，有些不是滋味。卫临川天热就会吃不下什么东西，勉强被牧弋帆勒令吃完主食点的番茄意面，然后才被准许吃单球的冰激凌，还额外让服务员打包了一份冰激凌带回去。
卫临川□□着沾着冰激凌的金属小勺，吐露出的一点舌尖看起来不怀好意，被冰得泛红的唇瓣像是点缀的色素樱桃，牧弋帆不去看他，大家长姿态地教训他：“好好吃东西。”
好端端吃着甜品的卫临川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啊。
等卫临川将冰激凌上最后一粒蓝莓喂到牧弋帆嘴里，这顿饭算是走到尾声。结完账拎着保温袋的牧弋帆慢悠悠溜猫似的，赶着卫临川往前走。
“回家吗？”
牧弋帆发动机点火，偏过头问他，卫临川索然无味地划了几下手机，“要逛街吗？好像没什么劲头，家里不缺什么吧。啊，要不回家玩双人成行吧。”
“行。”
结果到楼下，发现公寓灯亮着。
？
“糟糕，肯定是我妈来了。”牧弋帆心虚地看了一眼卫临川，两个人迅速回忆家里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会被说教的东西。
卫临川弱弱地说：“我们还是先上去吧，回去晚了可能还会被骂......”
“有道理。”
开门就看到正在往冰箱里塞水果的牧母。
“哟，你俩还知道回家啊？这都几点了，晚饭吃的什么？”
一声冷哼把俩人冻在门口。
“在外面西餐厅吃了，家里没菜......”没有人能抗住妈妈的夺命连环质问。
“没菜不会买啊！我给你们带了点东西，都是顾客送的，吃不掉丢给你们解决解决。”牧母看到卫临川又立刻换了副面孔，“川川啊，晚饭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做点什么给你吃吃？瞧你瘦的，一定是弋帆这个臭小子没照顾好你。”
“不用了阿姨！我吃得很饱。”卫临川连忙扶着牧母在沙发坐下，牧父又在一旁拍拍位置，让卫临川坐过来。
可怜的牧弋帆只能坐在小板凳上，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马上是不是要去外面比赛了呀川川？”牧父的每一个褶皱都写着慈爱。
卫临川点点头，他的手被牧母握住抚摸，他求救似的看着牧弋帆，对方一脸爱莫能助，他只好硬着头皮答话：“还有一个多月就得去上海了。”
牧父很是欣慰的模样：“真辛苦啊，最近好好训练了吧，看着你这孩子累的。”
然后呵斥牧弋帆：“你这臭小子，一天到晚没个正事，好好照顾川川知道不？”
牧弋帆：我都要把他宠上天了，你们这是赤裸裸地污蔑！
卫临川看他一脸幽怨连忙解释：“别，弋帆哥对我挺好的，照顾的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牧母这才放心拍拍他的手：“缺什么都跟我们说，知道不？你爸妈说是今年过年要回来，到时候我们就能团聚了，正好商量一下你们两个的事情。”
卫临川有点恍惚，轻轻地“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还商量我们两个的事呢，他有女朋友，我不过是个挡箭牌。
说完他就感觉委屈，又不敢在牧父牧母面前表现出来，只好表现一副什么都听长辈安排的乖巧模样。
等终于把两位大佬送走，卫临川在门口朝他们挥手，好像真的是他们家小媳妇似的。
牧弋帆把门关上的时候，卫临川还是一副怎么看都很讨长辈欢心的听话孩子。
公寓回归平静，牧弋帆收拾着父母拎来的一大堆东西，卫临川在餐桌旁坐着，偶尔帮忙递个东西。
“要不要给你拌个水果沙拉吃？”牧弋帆拿起一个苹果往卫临川脸上拍拍。
“好。”卫临川推开苹果，跟在人后面像背后灵一样飘进厨房。
牧弋帆低头给苹果削皮，他的手很稳，切下来的苹果皮薄薄一层，没多带分毫果肉，长长的从头削到尾都没断。
卫临川凑在旁边，“好厉害啊。”
“基操而已。”牧弋帆熟练地切成小块放在碗里，然后又翻出点水果。
“想吃千岛酱的。”卫临川挽着他的上臂，在牧弋帆洗生菜的时候捣乱。
牧弋帆朝他脸上撒着小水珠，阻止人瞎胡闹，“你去看看冰箱里有没有，我也不记得了。这个家里只有你对沙拉酱挑挑拣拣。”
卫临川得令飘飘然去翻找，“这个家”让他很受用，仿佛可以逃避现实的一切因素，短暂地偷到了和牧弋帆共同生活的时光。
千岛酱还有个底，卫临川抱着瓶子回到厨房，然后看牧弋帆把切好的水果往玻璃碗里倒，就挤过去要自己倒酱。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瓶子怎么都挤不出酱来，卫临川拍拍瓶底，晃荡几下都没弄出来。男人的胜负心一下子就被激起来了，他咬牙切齿，跟这个酱过不去。
“放弃吧，应该是气压的问题，挤不出来很正常，”
牧弋帆哭笑不得，抓着人的手腕子让他别乱晃，然后夺过瓶子把盖子拧开，拿着根筷子把里面的酱捣鼓出来，结果在重力原因粘稠的酱料往下坠落的时候，不小心喷溅了点出来，沾到了牧弋帆的手上。
像是白瓷杯上的污渍。卫临川低头，神游一般就把他手上的那块酱料卷进自己的舌尖，一块水渍取代了别样的颜色，显得格外旖旎。
牧弋帆呼吸一滞，反手就抓着卫临川的腕子把人压在了桌边。
“你刚刚在做什么？”
卫临川这才反应过来，瞬间感觉羞耻到极致，脸上被一层薄红覆盖，他低头不敢看牧弋帆，心里一团乱麻。
怎么解释啊......怎么就莫名其妙就舔了他一口......这也太怪了。
卫临川有些绝望，他被牧弋帆压制住，无处可逃，两个人的体温都很高，仿佛下一秒就要发生点什么。
他在紧张。牧弋帆一把搂住卫临川的腰，捏着人的下巴抬起来，逼强迫卫临川只能被困在他如夜幕般深邃的黑色眸子中，无处遁形。
“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卫临川感觉自己是被抓住命脉的小动物，牧弋帆伸出獠牙在他的咽喉处步步紧逼，要他剖开自己的躯壳。
他闭上眼睛，轻轻贴过去，在牧弋帆的嘴角蹭了一下。
似羽翼抚掠过，引起万丈浪涌。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真没追到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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