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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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很快过去。
周二的时候，南扬市大风橙色预警。早上宋清越拖沓着步子做早餐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天气所表现出来的预兆。
——外面的环境是黄色的，跟沙尘暴过境了一样；对楼某户人家在阳台上晒的蓝色毛巾，十分显眼的从对面跨越了9米来到了宋清越所居住的单元。
宋清越家在7楼，邻居是一个宅男，除了窝在屋子里几乎不出门。楼上一家的小女孩经常在下午4点左右练钢琴，悦耳的钢琴声经常让对户骂娘——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最后的结局却是对户的那家也学起了钢琴。
关键就在于，俩家学钢琴的时间都差不多，一个接着一个。学完钢琴以后，宋清越邻居会出来拿外卖，然后激情摔门。
但好在，他们人都不错。
让人愉悦的是今天宋清越的上司说今天不用上班，老板在群里发消息，说今天风大，说不定还会有雨，万一员工被风带走了就不好了，可以在家里休息一天，带薪的那种。
宋清越看了眼悬挂在阳台上方摇摇欲坠但挂的非常结实的蓝色毛巾，十分赞同自己老板的想法。
在家听着外边呼呼的风声，宋清越总有一种小区要被刮跑了的感觉。但这并不是很实际。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后，周三一大早，对楼的那一户来拿毛巾，霹雳乓啷的捣鼓了一阵，终于把宋清越从睡梦中吵醒了。
他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吃早饭，去上班。
去公司的路上，他开着小白车，路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处一堆警察和人围在那里，周边拉着警戒线，还有不少记者拿着相机，逮着一个看起来经验不多的警察就问，一个身材高大的看起来像是头儿的男人揭开警戒线走了出来，拦住记者，不知说了什么，记者脸色很不好的的走了。
头儿扭头看了眼经验不足的小警察，没说什么就又揭起警戒线走了进去。
应该是出事了。宋清越想着，看了眼永远不变灯的红绿灯，叹了口气，上班要迟到了。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掐着最后一秒签完到，宋清越笑了笑：本月全勤！！
走到工位上，一堆人聚在一起说着事，有人喊了他一声：“哎？宋清越是不是住在朝阳怡景来着？”
宋清越疑惑地点了点头。
乔树夜走过来，拦住他，神秘地说：“你还不知道吧？你们那边出事了，朝阳怡景2单元2401出人命了。”
宋清越：“？？？？”
“新闻上都说了，2401那边死了一个小女孩，听说是被——”乔树夜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还被侵犯了。”
“在宝通路十字路口那个地我看见了不少警察——”宋清越皱了皱眉，轻声说，“那个小女孩是在那被发现的吗？”
员工们齐刷刷地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女拿着手机放了一段视频给宋清越看，视频是路人拍的，像素不是很高，但已经有几千万的点赞了。视频里那个头儿蹲在那里，旁边是穿着白大褂的女法医，两人正说着什么，表情严肃。
拿着手机的女生小声地说：“评论里都是可怜小女孩的，还有人说朝阳怡景很快就要被封锁调查了。”
其中一个男生说：“啧啧啧，还有一些专业的——应该是大学生吧——说：‘从尸体的样子上看像是昨天晚上死的’，可是昨天晚上又是大风又是大雨的，是个小姑娘都不会独自出去吧。”
宋清越移开乔树夜的手臂，刚想开口说什么，便被一个短发干练的的女人打断，员工们一哄而散，嘴上一边说着“经理好”一边往自己工位上挪，企图掩盖自己八卦的事实。
女人看了一圈，没说什么便走了。
中午下班，宋清越吃完饭，看时间还早，便一边消食一边想这件事。不觉得走到了青铃花记，本以为今天不是休息日不会有很多人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两个穿警服的人站在那里和服务员说话，另个一个警察在本子上记着什么东西。
——没看见时渡。宋清越觉得他可能请假了，顺带着有不想给自己惹太多麻烦的想法转身便走。
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宋清越回头，看见时渡向他走来，面带笑容。
宋清越不自觉地笑了笑：“怎么了？”
时渡扭头看了一眼青铃花记里边的警察，忽地板起脸来，语气严肃：“看网上的新闻了吗？”
“看了。”宋清越点点头。
“最近先别来了，那个小女孩的姐姐在这里工作，警察这几日会不断的来这里了解情况——”
宋清越打断他，“没关系的。我家在朝阳怡景，他们本来就会找我问话的。”
时渡更严肃了，剑眉都皱了起来，“你家住朝阳怡景？”
“嗯。”宋清越看他这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但他没说，只是问：“怎么了？”
“出事的人就住在那里。”时渡语气带着担忧，语速都快了不少。
察觉到时渡语气中的担心，宋清越笑了笑，说：“我知道。”
“配合调查而已。”
时渡也可能是觉得太过担忧不太合适，于是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叹了口气，说：“你小心点。”
宋清越点了点头，看着他，突然想起了那束被好好的养在花瓶里的紫丁香，眼神不自在了一瞬，往后退了一步，脸瞥向一边，不再看他。
时渡突然说：“你有研究过花吗？”
“啊？”话题转变的太快，宋清越有点跟不上，“什么？”
“花。”时渡脸上闪过不自在，“就，对花的研究。我有一个朋友他想表白，但他觉得红玫瑰太俗，想换一个。”
他想起了周六晚上的那场告白，于是他说：“周六那晚的紫丁香怎么样，花语是初恋、羞怯。”
时渡：“他不喜欢紫色。”
宋清越：“……”
你朋友毛病真多。
宋清越笑了笑，他尽力保持语气平常：“还好。”
时渡像是有点尴尬地舔了舔唇，“我想学习学习。”
“拜托，现在网络多发达啊，你上网一搜不就搜到了。”宋清越笑容不变，“还用向我学习吗？”
“网上肯定是假的啊。”
宋清越：“……”没想到，你还挺理智。
时渡摸了摸后脑勺：“你既然了解，那肯定是专业的吧，总比网上的要好。”
时渡还真说对了。
宋清越的妈妈在年轻的时候非常喜欢花，比如花期、花语之类她都有研究，甚至还去上过课，去花店做过兼职。
而有了宋彦衡和宋清越以后，宋妈妈就致力于把他们兄弟俩培养成浪漫的人，所以从小就给他们灌输这种东西，甚至还带他们去过花店，然后无情的把他们留在花店，还有认不清楚花的品种就不许吃饭，不许回家的那种。
宋清越家里的书柜现在还放着独居以后宋妈妈给他寄的花种百科大全之类的书、各种各样的资料和一些几乎挤满阳台盆栽。
最变态的是宋妈妈还喜欢抽查——随机抽查相关知识点。
宋清越摸摸了笑僵的脸，问：“急吗？”
时渡说：“还挺急的。”
所以……选择有两个：
第一，他把那些书和研究资料带出来，两人在咖啡店里研究；
第二，把人邀请到自己家里，然后两人在他家里研究。
宋清越拒绝选择。
一是因为书和资料太多，他带不出来。
二是他家那边现在不太太平，不方便带人过去，而且还从来没有陌生人进过他的家门，关键他还对人家有好感。
他把选项说了下，结果时渡倒是一点都不介意，直接选了第二个选项。
“就今天下午吧。”时渡说。
“啊？！”宋清越一脸震惊，“可我还要上班。”
“啧，忘了这茬了。”他苦恼地挠挠头。
宋清越本来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下他——啊不，他朋友——来着，结果就收到了自己老板的微信。
【大魔王：你今天下午别上班了，安心等着警察调查，今天工资不会缺你的。】
宋清越眨了眨眼，出于本能截了个图。截完图才发现不对劲。
为什么这么巧？
他看了眼在一旁苦恼的时渡。
md，不管了，社畜是不会拒绝带薪休假这种事的。
宋清越给老板回了个“好的，谢谢老板。”然后把消息给时渡看。
时渡看完，眼睛都亮了，语气都欢快了不少，“那我们走吧。”
宋清越：“……”
好家伙。
突然就有点明白时渡的那个说辞了。
什么朋友，分明是他自己！！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的爱情。
宋清越一边祭奠自己还未萌芽就已经死去的爱情一边把人往家带。
特别像是明明知道对方是渣男但还是愿意把自己给他的傻逼。
“……”
谢思晨有毒。
快到了的时候，他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是开车去的公司。
时渡一脸疑惑的看着宋清越，问：“为什么不走了？”
一双眸子幽深而又明亮和棱角分明的脸。
宋清越：“……”
果然，色令智昏。
“我们为什么不开车？”宋清越问。
时渡笑了：“我没车。”
“可我有车啊！”
“那……再回去开？”时渡小心翼翼地问。
宋清越掏出车钥匙，放到他手里，“来，你去。”
时渡：“……”
“算了吧，我们还是打车吧。”
宋清越指着前面的“朝阳怡景”的大牌子，一脸无语的表情说：“你打一个我看看？”
时渡无语凝噎，承担一切罪过。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