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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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男孩安静地跪坐在榻榻米上，微垂着眼，不言不语。
富岳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幺子，眸中明晦不定。
屋外天色极暗，偶而有闪电划过，映着宇智波富岳阴沉的表情，极为阴森恐怖。
良久，他缓缓开口道：“没想到你竟然…已经开了三勾玉写轮眼。”
他开了三勾玉写轮眼？
男孩一愣，仍低着头，只是讥讽地勾起嘴角。
开了又能怎么样，遇到像宇智波斑那样的终极大B0SS*，还不是必死无疑？
黑沉沉的眼睛紧紧盯着男孩的表情：“什么时候？”
藤抬起头，看向富岳的眼睛。
突然歪了歪头，一派纯真：“如你所见，就在刚才。”
“……”看着男孩的表情，富岳的心澄时凉了半截，“你是……一开眼就是…三勾玉？”
“应该吧。”
他静静地看着富岳，突然间觉得没什么好惧怕的，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男孩的表情很平淡：“其实，父亲，你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吧。”
宇智波富岳沉下脸色。
事实上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不重要。因为——
如果是，那么只能说明他天资极佳，是绝对的天才。要知道即使是鼬也只是8岁开眼！如果不是——他却能瞒过这么多人，可见，这个孩子的心思之深……
他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这个孩子究竟……
轰隆——
一个响雷在木叶上空炸开。
耳边是暴雨滂沱、倾泻而下的哗哗声。
男孩低着头，规规矩矩坐在那里，毫不在意身上潮湿的衣服，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微笑。恭谨谦让，温润和善。
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父亲，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先回去换一件衣服。”
富岳紧抿住嘴，死死地盯着他，不点头也不摇头。
良久，他开口道：“三勾玉从来不是写轮眼的最高级别。”
“在三勾玉之上还有一种写轮眼——万花筒写轮眼。”
02
鼬看了一眼衣服上满是泥水的佐助，皱了皱眉：“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佐助抹了一把脸，收拾好情绪：“没事，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出乎意料，佐助竟然没有反驳。
鼬敏锐地打量了佐助一眼，然后四面望了望，问道：“藤呢？”
“……”佐助顿时有些踌躇。
说还是不说呢……藤现在好像不想见任何人…可是……
犹豫片刻，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哥哥…几分钟前藤突然走了……”
话一旦开了头后，剩下的也就简单多了，男孩急切地问向鼬，全然不顾自己已全身湿透：“哥哥，雨下得这么大，藤这么突然离开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鼬沉默不语，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佐助见鼬保持沉默，心中更急了，拽着鼬的衣服就朝一个方向跑去，想去找人。
鼬急忙一把拉住佐助：“佐助！冷静一点！”
佐助偏过头看着鼬，无言，半晌才道：“我担心他，很担心。”
鼬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戳上佐助的额头，无声地叹息：“……我知道。”
他蹲下身，与佐助对视：“现在雨下这么大，藤没什么地方可去，很可能早就回家了。即使没有回家，凭着藤衣服上的族徽，也会有人把他当成迷路的孩子，送回去的。父亲大人今天没有任务，一整天都在家。如果藤回去了，父亲大人一定是知道的。与其现在盲目地寻找，还不如先问问父亲大人。更何况，父亲大人掌管着木叶警务队，如果藤没有回去，那么父亲肯定能帮上忙的。”
“……”佐助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鼬满意地抱起佐助，几个跃步飞快地离开森林，同时细心地用衣袖为佐助挡住迎面而来的雨水：“对了，藤为什么走了？发生了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佐助困惑地摇了摇头：“本来一切都还好好的，可就是突然间……而且…藤的情绪好像极其不稳定……”
突然间？
鼬动作一僵，又很快恢复正常：“佐助…你还记得藤是什么时候情绪不稳定的吗？”
“……呃，”佐助一愣，想了想，道：“大概是十几分钟前吧…我也不是很确定。”
十几分钟前？该不会？！
鼬默默垂下眼帘，掩饰住眼底的震惊。
应该不可能吧…在自己和宇智波斑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怎么可能？！
可是……
如果是什么特殊能力呢？
03
一只乌鸦落在屋檐上。
“什么意思？”男孩嘴角的笑容僵住。
为什么突然提起万花筒写轮眼？虽然万花筒在后来大家基本全都知道，但是在前期绝对算得上宇智波一族的机密。宇智波富岳在这个节骨眼上对着7岁的自己说出来……
富岳却忽然避而不答，只是问道：“你喜欢看书？”
“还行。”藤抿起嘴。
“看过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史书吗？”
男孩微低着头，掩饰住眼中一闪而逝的微光：“……稍微看过一点。”
“那…知道宇智波斑吗？”
“……”
04
听着宇智波富岳向他讲述着宇智波斑的种种事迹以及……万花筒写轮眼的强大，藤忽然有种极为荒唐的感觉。
这算什么？让他向宇智波斑学习？
阴影中，富岳眼眸飞快闪过一丝挣扎：“……所以……想要开万花筒写轮眼，就必须杀死自己最亲密的朋友或家人。”
眸中微光最终缓缓归于平静：“藤，你是这几十年来最有天赋的孩子——”
“——我想让你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带领宇智波走向辉煌，凌驾于卑劣的毁约者之上！”
05
“……”男孩微微昂起头，一双血红的写轮眼直勾勾地盯着宇智波富岳：“父亲大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想今年我才7岁。”
富岳闭了闭眼，又睁开：“……我知道。”
“那么，你不觉得现在对我说这些……实在是太早了吗？”
“一点也不早，”富岳倏地站起，转过身，“…并且，我希望你能够在最近几个月之内开万花筒写轮眼。”
“……父亲大人。”
剧烈的心跳声犹如擂鼓，他不自觉揪紧身上的衣服，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起伏。
“你是在开玩笑吗。”
“玩，笑？”富岳扭过头，居高临下地望着男孩，声音冰冷无波，“你觉得我会拿这个开玩笑？”
血红的写轮眼呈现在男孩的面前，危险而压迫。
“——身为宇智波一族的预言之子，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预言从不出错！”
06
这一席话听得藤懵住。
回过神来一阵阵心惊：“预言？！怎么回事？”
什么预言？预言之子不应该是鸣人吗*？宇智波的预言之子又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成为了宇智波的预言之子？难道因为自己的穿越而引发的蝴蝶效应？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那个什么“预言”一听就是发生在自己出生之前的事情！这……
富岳瞥了一眼藤：“关于预言，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到时？什么叫到时？
越想越混乱，整个脑子都是乱糟糟的，像是一团浆糊！
富岳冷漠地看着藤，语气没有丝毫缓和：
“至于你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人选，我已经想好了，就——”
蓦地想起什么，藤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注视着宇智波富岳。
这些年来，他一直和佐助在一起，根本没什么朋友……
瞳孔瞬间放大。
“——佐助吧。”
黑色的乌鸦扇动着翅膀，飞落到走廊中，抖落一身雨。
07
男孩震惊地望着宇智波富岳。
脸上血色顿失，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没有听错？宇智波富岳让自己去杀了佐助……？他疯了…他一定疯了……！
天底下哪有父亲会让自己的儿子去杀自己的另一个儿子？！
一群疯子！
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恐惧，又或许应该大笑一顿，狠狠地嘲笑宇智波鼬。
你那么护着佐助，甚至不惜牺牲他，结果到头来还不是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真是个血腥残酷的世界……
富岳沉声道：“想好了吗。”陈述的句式不给他留一点商量的余地。
“我……”
“哑*——”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藤顿了顿。
刚刚他好像听到了佐助的声音？佐助和鼬回来了吗……？
可是，好像又不仅仅只有佐助和鼬的声音……貌似还有一个奇怪的声响…很小…是什么呢？难道有谁在门外？！富岳有发现异常吗？
乌鸦发出细小破碎的叫声，红色的眼睛中划过一抹惊色。
——佐助回来了！
08
佐助惊喜地看着玄关处的鞋子：“哥哥，你是对的！藤已经回来了！我去房间看看！”
看着佐助风风火火的样子，鼬笑着摇了摇头。
却见一分钟不到，佐助又满脸沮丧地走了出来：“藤不在房间里……那藤去哪了呢？”
“父亲应该知道吧……”还没说完，少年就看见佐助准备往富岳房间那边跑。鼬有些头疼地揉揉额角，无奈地把佐助拦下：“你全身都湿透了，还是先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再说！我去父亲大人那里问问。”
如果父亲看见了佐助这副模样，肯定又会不悦起来，到时候佐助必然难免一顿严厉的训斥。而若自己去的话，可能会好一点……至少，佐助不会受到责骂。
“恩。”佐助看着实际上也没有好多少的鼬，体贴地说：“哥哥，那你一定要赶快回来，你身上也都全湿了，千万不要感冒了。算了……还是我去吧。”
鼬拿着毛巾为佐助擦拭雨水的手一顿，眯起眼睛：“算了，我们还都是不去比较好。”
“……”佐助委屈地扁扁嘴：“好了，我知道啦。你快去快回吧！”
鼬点头：“嗯。”
09
远远地，鼬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自己的乌鸦分|身，鼬的神色立刻暗了暗，父亲大人和这件事有关吗？还是说父亲又打算做什么所谓的为了家族的辉煌和未来的事情……？
走过去，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
乌鸦分|身摇头，盯着鼬，口吐人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
那句“宇智波富岳想要佐助死”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最后，乌鸦只是化为一团烟雾，消失了。
分|身解除，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
“父亲大人…不，宇智波富岳……你……”
10
宇智波富岳紧紧看着藤，哪怕明知藤的意见根本无关紧要，可仍是一刻也不敢放松。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期待着对方说出哪一个答案！
本来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藤听完屋外两个微弱的一模一样的声音的谈话后，彻悟。
呵，他居然忘记了这个世界有“分|身术”呢。
恶意地勾起嘴角，冷笑，含着无限的讥讽。他一字一顿道：“是！我一定谨遵父亲大人的命令！”
宇智波鼬，这次可不是他要杀了你的宝贝弟弟，要杀了佐助的是你的亲生父亲！
什么亲情，什么父子，什么兄弟，都不过是最最虚假不过的东西罢了！
11
打开纸门，走廊处空荡荡的，没有一人。
看来鼬已经离开了。
藤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他听到了啊，真好……报复的快感原来如此美妙呵。
宇智波鼬，即使知道这并不一定真正能给你带来实质的伤害，他也要这么做！
他怎么会就那么轻易地死了呢？！
在死之前，他也绝不会让你痛快的！！
只要你有一点点的伤心痛苦，他都会因此而倍感喜悦！
这种喜悦，他，甘之若饴。
“……等一下。”
藤一怔，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父亲大人。”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富岳的回答。
藤暗暗琢磨起来，是什么事让宇智波富岳这样犹豫？
“如果……如果，你不想的话……也可以现在找好其他人选，等过段时间再开万花筒写轮眼……时间长一点也没关系。”
“……”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