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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东堂明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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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在城外十里亭,送走了李明时,去葛家观了一场加冠礼。就去茶楼喝茶听八卦了。
“你们知道吧,太医署的李家和唐家,出大事了。”
“出啥事了”?
“一大早的,那李家的七公子,就是那月池公子李明时去唐家归还了定亲信物,言明心有所属,无法给唐三小姐幸福,所以主动退婚,闹得唐家上下没脸”。
“这个我知道啊,唐家已经闹上李家去了,听说李家现在正闹呢!你啦,还不知道吧,月池公子已经留书,出走了,说是归期三年五载的不定,也许十年也不见得会回来的,让唐家小姐另觅良缘”。
“这下京城的俊公子又少了一个哟,听说没有,葛家有喜事了,三天后东堂公子迎娶表舅家的表妹入门。”
“我悄悄的告诉你们,听说这婚可能结不了,那位盯了东堂公子那么多年,会轻易放弃?这下有好戏看了”。
“要说这东堂公子也倒霉,碰上了那位,耽误了婚事,不然孩子不定多大了。”
“不要命了,议论那些有的没的,喝你的茶吧。”
“听说上面的那位不行啦,这太平日子不知道还能过多久?哎”!
逛了一圈,回了华庭小院,看见了葛晋的马车,开门请她入内。
“文锦,你去送他,他还好嘛?听说被唐家二公子伤的不轻”?
我摇头,表示不清楚,并没有发现他有受伤。
“哎!他倒是走了,闹的李唐两家不好收场了!”
“文锦,年后天气转暖,我要去趟海边收药材,你要一同去吗?”
我点了点头。
葛晋的婚礼在黄昏的时候举行的,婚礼并不是很热闹,只有亲朋好友的婚宴,并没有见谁来砸场子,婚礼很顺利。
我在婚房见到了新娘子,很普通的长相,但是气质很好,一看就是温婉贤淑的人。
这个冬天,大雪纷飞,冰冻三尺,我大多数都在梧桐院里猫冬,我虽然不怕冷,但看见冰天雪地的,眼睛冷。
春天的第一缕柳枝发芽的时候,我和葛晋出发去往海边收药材了。路上遇到了刺杀的人,很是奇怪?
“文锦,对不起,连累了你,刺杀的是我葛家的敌人,这一路可能会很危险,如果有不利的情况,你就走吧,不要管我们”。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
一路杀了几波,也就太平了,到了海岸,他们忙着收海药材,我就在渔镇闲逛,却见到了李明时的随从,跟了上去。李明时在渔镇的另一头,开了一家小小的药铺,给人看病。
见到我也不惊讶,似乎早已知道我会来一样。他给我到了一杯茶,然后说:“文锦兄弟,对不住了,我给你的茶里下了蒙汗药,委屈你去里间休息一晚可好?”
我惊奇的看着他,因为茶里没有什么蒙汗药啊?我盯着他看。
他苦笑着说:“拜托了,给兄弟我行个方便嘛,事后重谢,怎么样?”
我想了想,就走进了内院,外面药铺小,里面却是个大院子,后面的住房也挺大的,一个三合院落,一面是高高的围墙。天快黑的时候,我听见了药铺的动静。飞到了屋顶,边听边啃果子。
“月池,好久不见,可还安好”?
“不好,午夜梦回,心绞痛!”
咳嗽声起,过后,安静了片刻。
“月池,文锦在你这里对吗?我来找文锦的”。
“怎么,半年未见,东堂兄连一杯茶的时间都没有吗?我的药茶虽比不上葛家一掷千金的药茶,但是入口还是可以的。”
“茶也喝了,可以见文锦了吧”?
“当然可以,东堂兄,新婚半年怎么不陪在夫人身边?跑到海边来收药材,这也不需要葛家大公子亲自前来吧?这次难道又是为了躲避哪朵桃花不成?”
一阵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阿堂,怎么不说话?我说错了吗?”
阴阳怪气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后,又响起了李明时的怂包声音。
“对不起,你,你不要哭,乖,怎么那么多眼泪?我,我不说了,你不要流眼泪了,我,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乖啊,阿堂,我的阿堂,我的心都要碎了,乖啊,收起眼泪,我最怕你这样了,默默的流泪。我,我真的错了,都是我不对,你不要哭了,我再也不说了。嗯,乖啊,好阿堂,我,我就是酸了,我嫉妒,我疯狂的嫉妒,我,阿堂啊,我的阿堂!”哄人的话,甜的腻人。
看见屋里吻的难分难舍的两个人,我有些多余了,还不等我飞下屋顶,就见李明时抱着葛晋进了院子里的主屋。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月池,不行,不可以的,啊……月池~~~”
“阿堂,我的阿堂,我好想你,啊,阿堂,乖,不要再流泪了,我受不了,你就算要我的命,我都给你,可是,阿堂,不要再那样默默的流泪了好不好?好不好?嗯,阿堂……”
“好,……好,轻点,我,你,你闭嘴……”
月亮羞进了月宫,微风羞的绕路而行,那东堂明镜照进了相思的一对鸳鸯。
我有些无语的躺在药铺的房顶,等着李明时的尖叫。结果失望了,李明时太忙,顾不上惊讶,只听见了:“阿堂,阿堂,你,你骗的我好苦啊,你为何就不心疼心疼我,看着我忧,看着我纠结,发疯。阿堂,我的阿堂啊,你好狠的心,你要补偿我,不够,不够,怎能够?
哈,哈,阿堂,阿堂,我的好阿堂,都是我的,阿堂,我心悦你,我李月池心悦葛东堂,不论你是男是女!”
我戏没看到,塞了一耳朵浓情蜜意的狗粮,回了葛家的别院。
收了一个月的药材,那俩人就腻歪了一个月,回程的时候,葛晋还是一脸荡漾。快到京城的时候,为了不节外生枝,我们没进城,分了一部分人送药材进京,其他人和我们去西域,另外的人送完药材再去西域会合。半道上,李明时追了上来,两位翩翩的佳公子又出双入对了。
让人意外的是,我们一行人过一个村庄的时候,遇到了瘟疫,葛晋命属下的人退居村外驻扎,熬防疫的药汤自用。就准备和李明时一起去为村民诊治,被我拦了下来,我用笔给他们讲述了现代的防疫知识,和治疗流程。再让葛晋在后方提供药材和我们要用到的物质,我和李明时三日后,医疗物品备齐了就进村庄。遭到了俩人的反对,他们要求我留在后方,他俩进村庄。
我示意李明时为葛晋把脉,看着他由狂喜变成凝重的脸色。
“月池,怎么……”她边问,边给自己把脉,然后呆愣楞的,安静了下来。
三天后,我和李明时带着两个自愿跟随的人,全副武装的带着药材和物资进了村庄。开始给所有村民普及防疫知识,要求他们照做。分流轻,缓,重病人,轻症的帮忙照顾重症。无症状的隔离熬防疫的药汤喝。在轮番的治疗结果下,村庄还是死了一些老人和孩子。万幸救回了大半的人。
这次的经历让李明时和葛晋在医药方面,都有了巨大的收获,他俩研制出了治疗痢疾的配方和成药,李明时打算出去就把药方公布给朝廷和太医署,还有所有的大夫。
我和李明时一行四人离开的时候,收到了村民们朴实的感激。我们出村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也隔离了一月,无任何问题后,才与葛晋会合。
见到裹着大棉袍的葛晋,李明时狂风过境,带着葛晋刮去了隐蔽的角落。
我回了他们这大半年搭建的临时居所,见到了一群陌生人,被安排在了一个毛草棚里。
山下有大批的人在行夜路,往山里来,我去了葛晋的房间,叫醒了她,和她一起去了李明时的房间,商量后葛晋带着几个绝对忠诚的属下先行去了村庄,组织村民一起退进山里,如果事态不利,大家都从村庄后的小路进入西域,再做打算。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被包围了,来的是穿着普通衣服的人,但站姿,行事一看就是从军营出来的,他们说是奉命前来剿匪的,这边的几个人刚要开口,就被一箭射死当场。
我用筝弦裹了李明时和几个退到我们身边的人,丢出了包围圈,边厮杀边丢人出去,然后拿出了流光筝,无差别的给了音波攻击,七窍流血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真没想到,在这西域边上还能遇到如此宝贝!怎么样,小宝儿要不随我修行如何?”一个举止风流的女人,用她那双勾魂又清纯的眼睛看着我,不怀好意,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我用神识查看了一下,李明时一行人已经过了村庄,正在村民的带领下爬山,放心了不少。
“小鬼,听见了吗?还不过来,要是不听话,可是会变成食物的哟”!
我刚要弹流光筝,就被袭击了,看来她很怕我的音波攻击,缠得很紧。用天魔舞的步伐和她周旋了一会儿,收起了流光筝,用凤凰羽扇和她打斗了起来,击退了她几次的毒烟攻击。再用偃月仑给她来了个流星飞刀把她扎成了筛子。
只听见山里传出了嘶吼震荡的惨叫,我一把火烧了眼前的躯体,捏碎了一缕神人的魂魄。嚎叫声更大了,耳边想起了阴狠的声音:“吾定要噬你魂魄,炼你躯壳,将你万万年驱使,不得超生。”
眼前的怪物,真是辣眼睛,正面宝相庄严,一副菩萨像,背后鬼面千变万化,阴气蔓延,整个山头鬼气深深的侵蚀着我的内力和生气。
我甩出偃月仑想要布诛仙神阵,没有成功,偃月仑被击飞了两把,驱使剩下的七把偃月仑和她拼杀,我再取出流光筝配合天魔舞,弹起了天魔曲。
那怪物行动迟缓了些,但是效果不是很好,我发现了怪物身上的天阶石碎片,只是这块碎片充满了死气,也是这怪物的力量来源。
我用筝弦偷袭了几次都没有拿到手,再这样耗下去,输的一定是我,毕竟我没有能量棒加持。怪物的鬼气又时时刻刻的侵蚀我的内力和生气。
就在我被耗得快不行了的时候,远处飞来了一道金色的流光挡下了怪物向我击来的死气厚重的天阶石碎片。金光罩住了死气沉沉的天阶石碎片,快速的消磨上面的死气,一笼黑烟在金光的笼罩下快速的消散。
怪物在偃月仑和凤凰羽扇的攻击下,宝相庄严的脸也消失了,一张充满了鬼气的阴狠鬼脸,骷髅显现。
打到最后,逼的我用魂力引动了凤凰羽扇中的神灵真火,把怪物烧成了灰烬。
我强行用魂力引动神灵真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反噬,神魂即将破碎,最后的时间段,神魂出窍,我将身体送回了凤镯中的梧桐院里,摸到了脖颈上的偃月仑,左手上的凤镯,放心多了,就算神魂破碎,只要她们跟着我,我就没什么好怕的。
上次的教训已经够够的了,神魂不能驱动身体,让我无力的抓狂,所以我花了不少时间给我的身体和神魂炼制了牵引和控制的法门。给我的武器法宝们也下了优先选择的定律,在身体和神魂分离时,优先随神魂,只留凰镯守护身体。
不远处的金光和死气的较量也快到了尾声,只是我怎么在金光中看见了张君圣若影若显的影子。
想到了葛晋说起‘杏林一脉’的来历时,说是张君圣篆刻的,我还猜测他是用功德之力篆刻的几个字,没想到不止是功德之力,还有他修炼的神魂也在其中。
葛晋这次确实带了天阶小印出门。我看着缩小了许多的金光,张君圣的影子更淡了,急忙出手,用凤凰羽扇,扇开了那团金光,分离了张君圣的神魂,希望他带着剩下的功德之光能去谋个好前程。然后,奋力一击再次动用扇中的神灵真火烧灭了剩下的死气。
我的神魂也随即破碎,神识一片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