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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怎么了?”
      房间内,正在和李一一枯坐着思考这其中的关系时,门外传来保镖的斥责声。
      两人对视一眼,李一一连忙将手中的档案快速地整理好塞进牛皮纸袋中,再将牛皮纸袋塞进背包中,端起手中的水杯,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用以安抚即将要蹦出胸口的、受惊的心脏。
      郝晓晞在看到李一一已经收拾好档案后,扭过头装作受惊一般出声询问着外面站岗的人。
      接收到里面人的的询问,带头的一位保镖大声回答:“郝主任,黎明旭黎主任来找您有事的。”
      “什么事?”
      隔着房门,郝晓晞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是不安地眯了眯眼,在想到半个小时前去接李一一时躲在角落里观察他们的人时,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询问道:“黎主任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啊?”
      “而且,您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门外,黎明旭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在意面前这些可以一拳打死他的保镖们,迎着保镖们灼热的视线,上前迈一步:“郝主任这是说哪的话,我只是休息日上街游玩时凑巧地遇见了郝主任而已,彼此一见如故,更何况.....您想知道的那些疑问,我都能为您解答。”
      黎明旭继续向前迈着步子,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我相信,您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黎明旭面前的那些保镖们在看到他还没有停下步伐,但房间内也没有传来让他进去的声音后,拿着枪的手逐渐开始颤抖。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沉默了一会后,黑衣保镖们身后的房门终于被打开,一个穿着黑灰色长款风衣的半长发女性神情冷淡地出现在门后,她的身后,一名同样与他一样带着眼睛的年轻男性正手捧着水杯,神色僵硬地坐在角落处,腿上,还放着一个极为不起眼的黑色背包。
      他站在门外,悄无声息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切,镜片后的眼睛内闪过一丝笑意。
      伸出手,对着眼前这位出色的外交官女士恭敬道:“你好啊,郝晓晞郝主任。”
      郝晓晞微微勾唇,垂下眼帘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下眼前人的手,中指上带着些许薄茧,大拇指与食指带着点微微的凹陷,与她儿子长期敲键盘的手指并不一样,是真正坐办公室的人才能有的手。
      她停顿了一下,抬起眼帘,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伸出手,与黎明旭的手握在了一起,扯开嘴角。
      “你好,黎明旭主任。”
      加蓬一号行星发动机地下城废墟。
      “Fuck!!”
      拥挤的房间内,一群穿着灰白色医生褂服装的男男女女们正专心低头研究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突然,一声咒骂在房间的角落里响起,惹得其他人的手一颤,连带着自己手里的研究也被损毁。
      紧接着,一声声不同国家语言的咒骂声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响起。
      “あなた、今度は少し声を小さくしてくれませんか。です!私の手元にある研究はもう少しで完成するところでしたが、これ以上廃棄するならあなたを先に廃棄することになるでしょう。”(亲爱的,下次能不能小点声?!我手里的研究就差一点点就能完成了,再要是废掉我恐怕是要把你给先废掉。)
      在怒骂声响起后,原本坐在仪器旁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培养皿的日本学者冷笑着斜睨了一眼身旁懊恼的金发男人,棕色的瞳孔中满是对金发男人的不屑与气恼。
      “You know what? I wouldn't be here doing this if I could help myself! If it weren't for Professor Zhan's research, where would we be doing all this crap? !”(你知道个屁,我要是能忍住就不用呆在这里做这个东西了!要不是詹教授那里的研究一直没有进展,这些狗屁倒灶的玩意哪能轮到我们来做?!)
      金发男人捂着脸,闷闷不乐的声音从手下传来,让人很难分辨他到底是在懊恼还是在幸灾乐祸。
      作为他的爱人,松田治很是清楚金发男人的性格,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后,直接伸脚踹了男人小腿一脚。
      “さっさと黙って実験をしろ、五日後までにレポートを提出しなければ、ジャン教授のみならず、リーダーはやりきれないです。”(赶紧闭嘴做实验吧,要是在五天后还交不出报告的话,不止是詹教授,首领那我们就过不去。)
      “Yeah, yeah, yeah, honey, you're right,”(是是是,亲爱的你说得对。)
      金发男人被松田治踹了小腿一脚后,笑嘻嘻地从颓丧中回过神来,抱着松田治黏糊了一阵后,重整旗鼓继续着手中的实验。
      “?? ???????? ?? ???? ????? ????? ?? ?? ? ???? ?????? ???? ??? ???.”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詹教授那里的那帮该死的研究员没有用,我们也不会被首领赶过来研究这玩意。)
      就在金发男人想要继续手中的实验时,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细细瘦瘦的男人抬头对着他们插嘴道,尖细的声音引起实验室内众人的不满。
      但是对上男人那双阴测测的眼睛时,众人也只是皱了下眉头,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并没有多说什么,别扭地看了他一眼后,低下头继续做着自己手里的事。
      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起了这个人。
      人家都说亚洲人比较善良憨厚,怎么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了?
      长了一张憨厚老实的脸,却有着魔鬼一样的心肠。
      不过,他们并不敢说出来,只能将这些委屈与不服往肚子里咽。
      毕竟,这个人,颇得詹景山的信赖。
      得罪他,就相当于得罪詹景山。
      他们还想好好活着。
      但松田治和金发男人并不在意这些。
      金发男人在瞥见松田治因为这道声音而露出不满的神情时,内心深处对于那道尖细的声音的不满之情到达了顶峰。
      他摔下手中即将要实验的实验器材,扭头直直地撞向那道阴测测的眼神,冷笑着回怼了男人的话。
      “Whoops? ! And this guy still thinks Professor Jen's researcher is useless? So you're from Professor Jen, too, so what? You're useless?”(哎呦喂?!这小棒子居然还觉得詹教授那里的研究员是个没用的玩意?那你也是詹教授那里过来的,怎么着?你也没用?)
      “That's quite true.”(说得也挺对的呢。)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那模样极度欠揍。
      “? ?? ?? ?? ??!”(你说什么呢!)
      男人“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面目狰狞地注视着金发男人,那样子似是要咬死他一样。
      “Don't you understand what I'm saying? you———”(我说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你———)
      “フロイト、静かにしています。”(弗洛依德,安静。)
      就在金发男人想继续怼面前这个暴躁不已的男人开火时,坐在一旁一直不出声的松田治出声阻止了弗洛伊德的动作,放下手中的器材,起身走到两人中间。
      “?????? ?? ??? ?? ?????????? ?????? ?? ???? ????.”(哟?这不是我们的松田组长嘛?怎么?现在才看到?你可真是贵人事忙啊。)
      阴郁男人不敢正面对上弗洛伊德,便将怒火转移到了出声阻止原本挑衅的弗洛伊德。他
      嗤笑着打量着眼前这个已经开始逐渐衰老的黑发男子,望向他的眼睛里有了嘲讽与不屑。
      “????? ??? ?? ?? ?????”(怎么?人老了事情也开始忘记了?)
      “????? ???? ???? ??? ??? ??? ?? ????? ??? ?? ??? ??? ??????? …”(不过也对,按照松田组长您那边的规矩来讲,您这把年纪了,应该是在地下城里抱着孙子静待死亡的降临了,而不是.....)
      说完,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人,一身灰扑扑的医生外褂,衬着那张丢入人群就毫不起眼的脸庞,金正信眼中的不屑和嘲讽越发地浓烈。
      真不知道弗洛伊德怎么看上这张令人倒尽胃口的脸的。
      不过想想也是。
      现在这样的社会里,除了他们这些研究人员还有技术人员能够活下来,其他能在这末世中活下来还爬的比他高的人.....除了卖弄风骚,也没得其他办法活下来了。
      至于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松田治为什么会爬得比他高.....那肯定是他的床//上功夫一定很到位。
      金正信回忆起他在詹教授门外看到的那场活//春//宫,那个女研究员妖娆妩媚的身姿,再打量了下眼前人的身材,瞳孔内对于松田治的鄙视更加的深。
      要不然这么平平无奇的松田治怎么可能会引得美国高层的儿子对他这么痴迷呢?
      金正信勾起嘴角,淫邪的目光上下巡视了几下松田治的身体。
      “…?? ??? ? ?? ??, ???? ??.”
      刚说完这句话,原本站在松田治身后一脸淡然地弗洛伊德直接趁着别人不注意,一拳捣上了金正信的侧脸,骑在他身上一拳又一拳地将他打成了猪头。
      众人抱着仪器,躲在松田治的身后,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敢上前。
      “Kim Jung-shin! Why don't you die!”(金正信!你为什么不去死!)
      弗洛伊德一边拳拳到肉地打着金正信,一边怒气冲冲地质问身下的男人。
      那模样,在金正信的眼里,与魔鬼无异。
      但金正信却痴痴地笑了起来。
      “????? …… ?? ?? ???”(哈哈哈哈——咳咳——你这就生气啦?)
      他歪头吐出嘴里的鲜血,阴翳地笑容中闪过一丝狠戾。
      “? ??? ?? ? ?????!???? ??”(还有更劲爆的你要不要听一听啊?弗洛伊德先生?!)
      “You shut up!!”(你给我闭嘴!)
      弗洛伊德越来越生气,挥下去的拳头越来越不顾忌力道,也越来越狠。
      直到一只手将他即将挥下去的拳头拽住,弗洛伊德才从愤怒中惊醒。
      他抬头用布满血丝的双眼凝视着站在他身前的松田治,嘴唇微微颤抖。
      “Aren't you angry?”(你不生气吗?)
      弗洛伊德眼神复杂地注视着松田治,握紧的拳头颤颤巍巍,始终无法理解松田治为什么会拽住他。
      “怒ります。”(生气。)
      “でも、それ以上にあなたのことが心配です。”(但我更担心的是你。)
      “フロイト、彼を放して、ドアの外にリーダーがいます、私はあなたが私と一緒に罰を受けることはできません!”(弗洛伊德,松开他,首领就在门外,我不能让你跟着我一起受罚!)
      “......Do you know what you're talking about? Control occlusion?”(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治?)
      弗洛伊德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眼前人。
      “わ、私と一緒に罰せられたくないです....”(我、我不想让你和我一起受罚....)
      松田治挪开了视线,常年不见天日的脸上带着点点薄红。
      羞涩的神情让弗洛伊德狂喜,松开身下金正信的衣领,起身拽着松田治的手腕快步离开了这里,只留下暴怒的金正信,和原本躲在松田治身后瑟瑟发抖的研究员们,以及听到消息前来阻止这场暴行的,却被弗洛伊德撞到肩膀,被塞了狗粮的柳嫣。
      “他们在干什么?”
      倚靠在墙上的柳嫣捂着被撞到的肩膀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
      而瑟瑟发抖的研究员们眼神晦暗地望着远去的两人,不置一语。
      “フロイトちょっと待ってください手が痛いんです”(弗洛伊德你慢点,我手疼。)
      走廊上,被弗洛伊德拽住手腕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后的松田治哑着嗓子出声,注意到一旁抱着文件走过去的其他人正用异样的眼光注视着他们时,松田治下意识地将脸侧了过去。
      他就知道......
      松田治垂下眼帘,眼神暗淡。
      兴奋地弗洛伊德并未注意到松田治的情绪不对,只是自顾自地拽着松田治的手腕向前快步走着,也没有注意到一旁人们对他们充满异样的眼光。
      或许在他心里,松田治答应他的那一瞬间,他就彻底放下了旁人对他的看法。
      所以才会那么兴奋的吧?!
      推开属于松田治房间的门,将他拽至背后,彻底隔绝众人望向他的视线。
      关上门前,那双湛蓝色的双眼意味深长地巡视了一番门外悄咪咪以各种姿态望向这里的众人,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狭小的房间内,弗洛伊德正与他心尖上的那个人唇舌交缠。
      他将松田治压在床上,一只手护在松田治的脑袋后,一只手正隔着薄薄的西装裤向上抚摸着。
      直到那只手来到了松田治的背后,松田治才从情欲中醒过神来,将身上的弗洛伊德推开。
      “いけません!”(不行!)
      松田治喘着粗气,用力推开了身上弗洛伊德正在做怪的手,坐起身,揪着衣服,警惕地看向眼前被他推到在地的弗洛伊德。
      “why?”(为什么?)
      弗洛伊德被迫从情欲中挣扎出神,坐在地上,以靠着墙壁,衣衫凌乱地抬头注视着眼前这个面带情欲却依旧警惕的松田治,眼里满是受伤的神色。
      他在他身边已经两年了,为什么还不愿意将自己彻彻底底地交给他?
      你还在等那个人吗松田治?
      他不要你了,不是吗?
      “何の理由もありません。”(没有什么为什么。)
      谈起理由,松田治的眼眸暗了一瞬,随后颤抖着手臂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
      或许是松田治过于紧张,又或许是他的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竟然将两个纽扣扣错了位置,露出了肩膀处一道泛白的伤疤。
      弗洛伊德注视着松田治的动作,无意间瞥到那道伤疤,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What is that?”(那是什么?)
      “?”
      松田治嘴唇微动,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只是沉默地看向他。
      紧接着像是掩饰那道伤疤一样,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拽了下衣领的位置。
      “いや、ほんの少しの傷です。”(没什么,就是一点点伤疤而已。)
      “A little bit? ! I don't believe it!”(一点点?!我不信!)
      弗洛伊德提高嗓门,尖锐的声音回荡在这狭小的房间内,这让本就头疼的松田治更加的头疼。
      “You show me!”(你给我看看!)
      说着,就要上手去拽松田治的衣服。
      但当他伸到一半,弗洛伊德注视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爱人,僵在半空中的手转而捧住了他的脸。
      “... .. But I still can't part.”(….可我还是舍不得。)
      “Treat... I still can't bear to...”(治….我还是舍不得…..)
      望向松田治的那双湛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心疼,但更多的则是掩藏在心底的失望。
      但他掩藏的很好,并没有让陷入痛苦的松田治察觉到。
      “If you don't want to talk about it, I'll wait. I've been waiting for years. There's just enough time... .. As long as you're happy.”(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会等,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点时间的…..只要你开心就好。)
      松田治没有回答,低着头,松散的黑发遮盖住了他的表情,让弗洛伊德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仍在细微颤抖的身体却在告诉弗洛伊德,松田治的情绪根本不像他看上去的那么平静。
      这让弗洛伊德的失望感倍增。
      等待了许久,就在弗洛伊德要起身离开这间房间的时候,松田治出声了。
      “私の体の傷がどうやってできたのか知りたいでしょう?”
      (你不是想知道我身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吗?)
      “教えてあげます。”(我告诉你。)
      说着,松田治挣脱开了弗洛伊德的手掌,凝视着眼前人那双湛蓝色的双眸,抬手将纽扣一个一个解了开来,露出了布满伤痕的身体。
      “見ましたか?”(看到了吗?)
      “これが…です.私があなたとセックスする時、服を脱ぎたくない理由です。”
      正面,光洁细腻。
      而他的身后,肉红色沿着脊骨向上攀升至左处肩胛骨的伤疤,正如同一团团花团锦簇的花朵一样烙印在雪白的皮肉上,细细长长,如同花朵中的花蕊样伤疤一直延展至左肩以及左边的臂膀处,而这里,正是他一开始就见到的愈合至泛白的疤痕。
      似乎是房间内的气温过于湿冷,这让脱掉衬衫身体暴露在湿冷的空气中的松田治的身体微微颤抖。
      这对于松田治来说,过于湿冷的空气能让他一直保持清醒的头脑。
      也能一直清醒地记住路堰带给他的伤害。
      但对于弗洛伊德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其实烙印在松田治身上的伤疤,弗洛伊德曾在某个人的身上见到过,甚至对他来说,那个人的伤疤比起松田治的,还要严重上百倍。
      当时的他,只是认为这项举措能够给人类带来一定的好处,能够很快摆脱人类对于人工智能的依赖。
      只不过很不幸地是,这项实验并未成功。
      那个人,也随之不见踪影。
      直到现在,弗洛伊德都不知道那个人是死是活。
      随着实验的失败,弗洛伊德只好遵从父亲的指示,抛弃过往的记忆,借助父亲给他的助力,成功打入了比起叛军,还要“邪恶”的组织。
      当然了,他也在这里,遇见了他此生所爱。
      但他也没有想到,他当时提出的举措,竟然会在他的身上实现。
      “知っていますか…。なぜ、劉啓の最初の手術は成功したのですか?フロイトですって?”(你知道…..为什么当时刘启的第一次手术会那么成功吗?弗洛伊德?)
      松田治转过身,缓步走到弗洛伊德的身前,隔着散乱的黑发,松田治有点看不清楚弗洛伊德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但他还是伸手捧住了弗洛伊德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
      “私はあなたのフロイトを責めません。”(我不怪你的弗洛伊德。)
      “変です…世の中が悪いだけです。(要怪….就怪这世道不好。)
      “もしこの太陽のヘリウムの閃光がなければ、この地球の放浪を余儀なくされていなければ、あなたと私の間にこれほどの切迫感はありませんでした。”(如果没有这太阳氦闪,没有这地球被迫流浪,你我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迫不得已。)
      “You know, I actually came up with the proposal... .. You already know that, don't you?(你知道了这项提案其实是我先提出来的…..你已经知道了是吗?)
      “そうです。”(是。)
      “Then why do you stay with me?”(那你为什么还要呆在我身边?)
      “Poor thing? Or revenge—-”(可怜?还是报复——)
      “愛です。”(是爱。)
      “フロイト、あなたは私に路堰とは違う愛を感じさせてくれた、あなたは私にまだ人を愛する能力があることを感じさせてくれたのです。”(弗洛伊德,是你让我感受到了不同于路堰的爱,是你让我感受到了我还有爱人的能力的。)
      “私実は…です.とっくにあなたを気にかけています。”(我其实….早就把你放在心上了。)
      “自分の壁を越えられないだけです。”(就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罢了。)
      说完,还自嘲般地笑了笑。
      “Then I'll wait for you to open up to me completely. I have time. I can afford it.”(那我就等着你彻底向我敞开心扉,我还有时间,我等得起。)
      就在松田治认为弗洛伊德被他这番话给吓退的时候,弗洛伊德将他搂进怀里,摩挲着掌下肉红色的伤疤,内心深处的恐惧翻涌不止。
      他差一点就失去了松田治,失去了他的爱人……
      “…です..です。フロイトですって?”(…..弗洛伊德?)
      一声声呼唤打断了弗洛伊德的伤春悲秋。
      为了不让松田治看出什么,他只好抬头强撑着笑容回应着松田治对他的呼唤。
      “I'm fine.”(我没事)
      弗洛伊德强打起精神,伸手将松田治半褪的衣衫重新穿好,随后将他安置在床上,道了一声晚安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松田治看出了他的不开心,也没多做挽留,只好随着他的性子躺到床上。
      直到房门发出一声轻响,耳朵上忘记摘下的耳机里传来一阵低沉的电子音。
      “松田先生,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弗洛伊德先生说这样的话呢?”
      “……”
      松田治没有回答那道声音,只是凝视着那扇铁灰色的房门,眼神幽暗。
      “松田先生。”
      “我在。”
      “为什么会对弗洛伊德先生说那样的话呢?”
      “你的心里明明没有弗洛伊德先生,为什么要骗他呢?”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资料改成已死亡的状态呢?”
      “Moss是为了任务需要才将您的资料改成已死亡状态。”
      “所以,我也是为了任务。”
      “包括亲手杀掉路堰。”
      “路堰的确是叛徒,我也的确爱他,但这种爱只能建立在一切平等的基础上,否则,这种爱就是强迫。”
      “就好比…..首领对柳慧女士的爱一样。”
      “那您对弗洛伊德先生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呢?”
      “Moss很好奇。”
      “…..不知道。”
      “不知道?”
      “是。”
      “我对他的感情很复杂。”
      “老夫老妻?”
      “?”松田治挑眉,哼笑一声,“没想到Moss你居然能懂这么多?”
      “这是Moss刚刚在网络上搜索得来的,对于您的这种情况,89%的人认为这个词比较符合您当下的处境。”
      “89%?”
      “是的。”
      “我去。”
      松田治暗骂一句,随即对着空气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对了,松田先生,Moss刚刚得到一个消息,您想听吗?”
      “什么消息?”
      “关琛先生于今日早上九点十分左右死亡,在家中被人发现,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九个小时。”
      “啊?”松田治懵了,脑袋有点转不过来。“这家伙怎么死了?”
      “根据警方所公布的现场图片来看,关琛先生是被人从身后连续捅刀致器官严重失血过多才导致的死亡,并且,现场并未发现关琛先生与人搏斗的迹象,种种现象表明,关琛先生是夜晚关店回去时被人跟踪,被人尾随至家中才捅刀的。”
      “那在这之前关琛与人斗殴过吗?”
      “没有。”
      “那——”
      “但是Moss发现,在关琛先生死亡的前几日,刘启先生曾经带着关琛先生最喜欢的红烧肉去看过他,但是警方并未得到此消息。”
      “那就好。”松田治松了一口气。“刘启这小孩不可能会对关琛下手的。”
      “完全没必要。”
      “为什么?”
      “刘启先生在回去之前不就是亲手杀掉柳慧女士的儿子吗?”
      “嗤——你懂什么?”
      松田治完全把身体放松下来,将自己窝进松软的被子中,闭上眼,混沌地脑海中回想起当日的情景。
      “那完全就是柳慧自己做得孽,和刘启无关。”
      “刘启他只是一个柳慧所掌控的棋子罢了。”
      “真正的杀人凶手才不是刘启。”
      “那是谁?”Moss的声音满是对新鲜事物的好奇。“Moss想知道。”
      “这个人呐…..”说着,松田治指了指天花板。“你可是认识的。”
      “曲林先生?”
      “别叫我本名。”松田治微微蹙眉。“我讨厌这个名字。”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会想起呆在路堰身边的日子。”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像这个样子。”
      “刘启也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半年才能下床行走。”
      “所以您才会改成您母亲的姓是吗?”
      “昂。”
      “要不然我早就被柳嫣那个死女人给发现了。”
      “好的。”
      “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要困死了,明天见吧Moss,我得要养精蓄锐,要不然明天真的会猝死的。”
      “晚安,Moss。”
      “晚安,松田先生。”
      没过几分钟,松田治便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呼吸绵长。
      而门外,躲在暗处偷听到这一切的王磊刚想和这位交换一下他今天所探到的情报时,就看到了这位和弗洛伊德先生的唇舌交缠。
      打着“打扰小情侣私会就会天打雷劈”原则的王磊看到这一幕,尴尬得不知道眼睛要放哪,只好躲在角落里期待着能够早点结束,因为他并不想听活//春//宫现场版。
      思考了一阵刚想离开,就听到房间内传来一阵闷哼。
      紧接着便是弗洛伊德从房间内逃似的跑出来,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样追着他跑。
      王磊蹙眉打量了一阵,决定放弃。
      手刚放在把手处,就听见了房间内松田治的声音。
      听着耳边的话语,王磊的眼神逐渐锐利。
      看来,现在要查的不止是诺恩斯的事情了。
      思考良久,王磊盯着房门一会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五公里开外的的地面上,凛冽的风雪打在钢铁制的行星发动机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而早已被废弃的行星发动机在某些人的帮助下仍在不眠不休地向着宇宙喷洒着淡蓝色的火焰,推动着地球在无边无际地黑暗中向着新家园的方向前进。
      而四千多公里外的北京第三区地下城内某处房间内,气氛颇为紧张。
      这导致坐在一旁的李一一不停地喝着面前的茶水,试图缓解一下房间内紧张的气氛。
      更是在消化着他刚刚所听到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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