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救世主与冬兵的适配性》云镜

13、第十三章

　　巴基瞧瞧史蒂夫，无奈地笑道：“可是格斗赛中她打不过我的时候，也会骂我‘小矮子’呀。”
　　史蒂夫的笑容僵住。他赶紧表示下次见到娜塔莎会叫她不要那么称呼巴基：“你……身高正好，挺好的。我是说，跟布鲁斯差不多，好像比托尼……巴顿高一点点？我们总不能跟浩克比，对吧？”
　　“该死的九头蛇。”巴基小声嘀咕，“让我体质变强却不能像你一样变大变高……要知道小时候，我可是真正的巴基哥哥，而你是矮我半个头的小豆芽！”
　　史蒂夫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
　　哈利忍着笑，但是他的胸膛在颤动，被巴基发现后用力地挠痒痒，最终忍不住扑倒在沙发上，像一条丢进油锅里的小鱼儿乱弹跳。
　　“好了好了，饶过我吧巴基哥哥！……哈哈哈哈……快住手……嗝！史蒂夫你管管他……哈哈哈哈我错了巴基叔叔……”
　　“这才对嘛。”巴基用手指弹弹哈利的额头，“等你们回去了，假如还能保留这份记忆，请一定要向你们的朋友称呼我为‘巴基叔叔’，这样显得我成熟有魅力。”
　　“OKOK……”哈利亲昵地抱了抱他，“我会记得的，巴基……老爹！”
　　史蒂夫被这个称呼吓得呛到。而马尔福戳着盘子里的牛排，低头不语。他紧绷的嘴角透露出他的不愉快。
　　巴基也有些惊讶。但是他很快被温暖的情绪包围。他回应了哈利的拥抱，还在他额头用力亲一口。这让哈利有点儿不好意思，但是他们都没有放开彼此，紧紧拥抱好久。
　　哈利忽然轻轻叹气：“……好想把你带回霍格沃兹啊巴基……我不想跟你分开。”
　　巴基没有说话，他只是温柔地抚摸哈利的脑袋，目光放空看向沙发前的空地。
　　史蒂夫和马尔福默默地用完餐，收拾干净，洗刷完毕之后各自去洗澡。等史蒂夫换好睡衣来叫他们俩去洗的时候，发现哈利趴在巴基的怀里，而巴基仰面躺在沙发上，后背垫着靠垫，振金手臂紧紧抱着哈利怕他掉下去似的。
　　他们俩睡着了。
　　史蒂夫半蹲在他们身旁，低头不语。他伸出的手按在沙发的边缘。不远处，是巴基垂落在沙发边缘的手掌，那只完好的手掌，掌心和指腹有厚厚的茧子。史蒂夫看不到他的手背，但是他知道巴基手背上有细小的疤痕。
　　一两分钟后，马尔福从浴室出来，长袖睡衣穿得整整齐齐。
　　他看看客厅沙发上的两个人，再看看闻声起身的史蒂夫，向史蒂夫点点头。马尔福挥动魔杖从卧室里召唤出薄毯子，盖在哈利和巴基的身上。之后他又挥动一下魔杖，低声念屏蔽咒的咒语。
　　史蒂夫猜测那是防止周围动静吵醒哈利和巴基的咒语。
　　夜间22:30，马尔福在客厅的另一个小沙发上看书，一部砖头厚的古籍，是奇异博士之前借给他们的关于时间之谜的著作。
　　史蒂夫翻出画本，但是打开画本往后翻几页，他愣了很久，之后根本就没有动笔。
　　临近夜间十二点，马尔福收起书，跟史蒂夫轻声道了句晚安，看看睡得非常安稳的哈利，回去房间睡觉。而史蒂夫早已收起画本，手臂搁在沙发扶手，手掌托着脸颊在发呆。回应马尔福之后，他又坐了十几分钟才离开。
　　巴基好像也睡得非常安稳。
　　不管是史蒂夫从特查拉那里打听到的，还是从联盟基地那群朋友闲聊时了解到的，巴基自从恢复记忆以来很少睡过安稳觉。
　　巴基跟哈利一样，总被噩梦缠身。
　　也许……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之前，史蒂夫没敢继续想下去。

　　第二天，因为失眠而起晚的史蒂夫还有德拉科，收获了来自巴基和哈利联手贡献的丰盛的早餐。
　　哈利还向德拉科炫耀他弄出的完美的心形煎蛋。
　　“家养小精灵都不会无聊到弄成这个样子。”马尔福没好气地说，“你为什么对做饭这么在行？你很喜欢？”
　　哈利思索两秒钟，点了点头，笑道：“还行吧。我现在不讨厌做饭，要是以后我结婚了，我绝对不会做只等着吃饭那种人。——会做饭是因为小时候佩妮姨妈要照顾达力表哥，他是个起床困难户，穿衣困难户，吃饭格外挑剔又喜欢捉弄我的坏家伙。最开始我总是搞得一团糟，然后就被关起来一天没有饭吃……呃，后来我学会等他们都出门之后，偷吃达力的零食。他记性差极了，根本记不住自己还有多少零食……”
　　马尔福一脸的难以置信。
　　当然啦，自幼听说救世主的伟大事迹，每一个小巫师都自以为救世主应该躲在某个安全的地方，衣食无忧侍从成群。谁能想得到救世主甚至饿肚子，还遭遇同龄人的霸凌呢？
　　作为曾经的同龄的霸凌者，马尔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史蒂夫拍拍哈利的肩膀，安慰他：“你一定会回到霍格沃兹的。在那里你很安全，你的朋友们会等着你回去。”
　　而巴基附和道：“你将来也会遇到一个称赞你做饭好吃的家伙……你会幸福的。”
　　哈利释然地笑了笑：“谢谢啦！我都明白的。”
　　他从煎盘里盛出香喷喷的培根片，分给每一个人，迎上马尔福的目光时还朝他做鬼脸，当然还是很好看的。他兴致勃勃地吃着早餐，跟史蒂夫还有巴基分享霍格沃兹的美食，尤其是三强争霸赛外校到来那天的欢迎晚宴，然后就说到了那个令人难忘的舞会。
　　“……就这样我跟罗恩好不容易找到舞伴，结果都没能好好跳舞。我不擅长这个，而罗恩是个迟钝的家伙。现在想一想，赫敏那天可真美啊！她本来长得就不差……还有海格，他那天可搞笑了——他跟马克西姆夫人，两个大块头真的非常引人注目。哦，可能他们也就比浩克矮那么一英尺。不过海格的弟弟格洛普是巨人，巨人中的小个子，那也是浩克的两倍大了——还有芙蓉·德拉库尔，我想她很快就会跟比尔结婚的。希望我还能赶得上他俩的婚礼……”
　　巴基瞧瞧马尔福的脸色，故意笑着追问：“你跟德拉科都是四年级……那他也在舞会上咯？他表现得如何？”
　　马尔福立刻抬头看向哈利，目光警惕。
　　史蒂夫也很好奇。
　　哈利的视线落在马尔福的脸上。他看出来马尔福有些紧张，故意慢吞吞地回答——“这个嘛……我好像记得，他穿的是一件黑天鹅绒的高领礼袍子，里面是花边的白衬衫……瞧着……挺帅气的。好吧，除了塞德里克，最帅的就是他。他在霍格沃兹挺受欢迎的。”哈利促狭地补充，“要是少找我一些麻烦，他还会多几个格兰芬多粉丝。”
　　本来德拉科挺骄傲的，听到最后一句甚是恼羞，脱口而出道：“反正不如你受欢迎——要不是塞德里克抢先下手，秋·张早就是你的女朋友了吧！赫敏·格兰杰，帕瓦蒂，秋·张，罗米达·万尼，还有韦斯莱家最小的那个姑娘——霍格沃兹大半儿的女生，据说还有男生都喜欢你！”
　　“什么？”哈利先是震惊，然后是羞恼：“闭嘴马尔福！不许胡说！”
　　他几乎快把一张脸埋进餐盘里，根本不好意思抬头。
　　“哦……”巴基恍然大悟似的连连点头，“原来哈利交过女朋友……那么哈利你还是——”
　　“我当然是——是……”哈利没好意思说下去。他恶狠狠地瞪马尔福一眼，对方仿佛很解气似的，吃得更加愉快了。
　　“你当然是什么？”巴基故意逗他。
　　“巴基。”史蒂夫冲他无奈地笑，“好了，停止这个话题。他们还小呢。”
　　巴基咬着嘴唇，笑嘻嘻地冲哈利挤鼻子弄眼，气得哈利愤而吃饭，连吃两大碗麦片粥。
　　等到他们都快吃完的时候，反射弧迟钝一点点的哈利忽然追问了一句——“那么你们俩呢？你们总不会一直在打仗什么的，参军之前呢？”
　　明白他在问什么的史蒂夫耳朵尖泛红，趁巴基张嘴之前赶紧截住话头：“哈利，这不是个适合跟你们这个年龄讨论的话题……”
　　“看来史蒂夫还是的，虽然他有过女朋友。”哈利很快下了结论。
　　巴基赶快撇干净关系：“我嘛……我参军之前和之后都很受欢迎，女朋友也有好几个。”
　　史蒂夫愣愣地看向巴基的侧脸，忽的又转开视线，用协商的语气跟哈利说道：“是不是没什么要紧。最重要的是，要在合适的年龄跟对的人……像你们这个年纪，为时过早。”
　　“巫师很多人成年后就订婚了，二十出头就结婚生子。”马尔福忽然插嘴，他看向哈利，“我父母给我规划的就是毕业之后就订婚，跟所谓的巫师贵族，越古老越好的那种。他们之前看好格林格拉斯家族。”
　　“什么？”哈利表示非常震惊，“你不是有女朋友嘛！那个……潘西·帕金森？”
　　“我什么时候跟潘西——”马尔福激动地反驳，但是他很快想起来六年级开学的火车上发生的事情，于是弱弱地辩解，“我跟她根本就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巴基侧耳倾听，想要听到更多。纯情的百岁老人史蒂夫则表示略心累——他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太过保守，毕竟两个加起来年龄才刚到他年龄三分之一的小家伙都能大聊特聊感情历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