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救世主与冬兵的适配性》云镜

12、第十二章

　　他们匆匆跟史蒂夫、巴基碰上面。这对超级英雄尽管掩饰了容貌，但出众的身形还是造成不小轰动。收银台那边围拢着好几个年轻姑娘，跃跃欲试。而收银员正以百分之一千的热情跟史蒂夫介绍最新超市优惠，试图套出他俩的联系方式。
　　巴基半趴在手推车上，笑嘻嘻地看热闹。
　　只有哈利觉得巴基的笑意没有到眼底，并不算那么真切。
　　他和马尔福走上前，开始将东西一样一样往柜台上放。当史蒂夫看到紫红的李子，不由自主地夸赞哈利和马尔福贴心，因为那是巴基最爱的水果。
　　巴基在一旁拆台——“才不是！我最爱的水果是猕猴桃！”
　　史蒂夫有点儿尴尬，拎着那盒李子有些不知所措，高大健壮的身形透露出几分落寞，叫人看了怪不忍心的。巴基只好承认自己是在开玩笑。
　　付完账，他们每人分了一个袋子，往地下车库的方向走去。但是很不巧，他们迎面遇上一窝抢匪——几个穷疯了的小毛贼，拿着枪闯进来，关上一半卷帘门，嚷嚷着叫所有人趴下，叫所有的收银员赶快把现金装到他们丢过来的行李袋中。
　　哈利很无语。他投身魔法界好几年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曾经的超市和如今的超市有各种付款方式，会员卡啦，信用卡啦，银联卡啦，总之，用现金的人越来越少。就算这家超市很大型，也不代表它的现金多到跟珠宝店一样值得冒险吧！
　　史蒂夫第一时间丢下袋子，挡在两个孩子前面。而巴基冷漠地抬头盯着那群人，振金手臂抖动一下，一把小型枪出现在他手里。
　　哈利乖乖地躲在史蒂夫后面，同时悄悄拿出魔杖。可是马尔福大少爷呢，完全没见识过子弹的厉害，大大咧咧地举起魔杖……
　　“拜托！”哈利无奈地拽了马尔福一把，拉着他躲到柜台后面，把长腿高个儿的大少爷拉得差点儿摔倒。
　　“我能搞定！”马尔福傲娇地低声喊，还想冒出头，被哈利强按着头压下去。
　　超市里的普通人乱成一团，有人尖叫有人哭喊。旁边那个中年阿姨收银员啜泣着扒拉出一堆现金——大概今天业绩比较好，收银柜里居然有上万美金。贼眉鼠眼的劫匪看得眼红，举着枪靠近，嘴里骂骂咧咧地催促收银员动作快一点儿。
　　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吧。美国队长和冬兵战士同时出手，动作快得让人疑心看花了眼。砰！砰！砰！一个接一个，劫匪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纷纷倒地。
　　哀嚎着爬不起来的，是美国队长动的手；昏迷在地宛若死猪的，是冬兵战士动的手。
　　一切结束之后，史蒂夫冲巴基笑笑，举着拳头伸过去，巴基无奈地耸了下肩膀，跟他碰拳。然后史蒂夫示意巴基去照看两个孩子，自己协助超市保安将劫匪捆起来。
　　人们被这戏剧般的抢劫片段弄得一头雾水，很快他们纷纷站起来，围拢到收银台前，向挺身而出的两个帅小伙儿表达谢意——哈利有理由怀疑其中有两个姑娘抹着眼泪拥抱史蒂夫和巴基，纯粹就是揩油行为。
　　从办公室赶过来的超市经理发现现场恢复如常，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肥胖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再三向史蒂夫和巴基致谢，甚至慷慨地表示，今天他们的账全免。鉴于他们已经付过款，超市经理热情地送上昂贵的冰淇淋大桶装和热腾腾的披萨，还有一大叠超市打折券。
　　史蒂夫连连摆手表示拒绝，但是目光瞥见巴基盯着披萨，哈利盯着冰淇淋，迟疑两秒钟后接受了经理的好意。
　　在一群人的赞美声中，超市经理亲自带人帮他们推着小车，将他们送到地下车库，还一直目送他们离去。

　　史蒂夫开车，从半开的车窗看着超市经理迈着欢快的脚步，肥胖的身体还小小地跳了一下，不由得笑起来。目光挪到后视镜，哈利抱着冰淇淋桶正在欢快地大口吃着，而巴基歪在哈利的肩膀上，啃着熏鸡肉蘑菇披萨。车里弥漫着甜香味。这让没吃东西的人感觉更饿了。
　　而马尔福板着脸，看得出来非常不悦。
　　他讨厌格兰芬多的用餐礼仪不是一天两天。该死的波特，他就不能好好地在餐桌上吃东西吗？床上、沙发上、车上，甚至走路的时候，他甚至还跟那个小蜘蛛爬到复仇者联盟基地大楼的楼顶上吃东西——就好像那样食物会更美味一点儿！
　　史蒂夫瞅瞅马尔福的脸色，忍俊不禁。
　　而早就察觉到的巴基用脚踹副驾驶座的后面，透过后视镜冲马尔福挑眉，并且挑衅，气得马尔福扭过脸看向窗外。巴基露出大大的笑容，拿出一块儿新的披萨，往前探了探身子。
　　史蒂夫刚要张口说他在开车不方便吃东西，就看见巴基稍微摆正坐姿，侧过身来将披萨塞到哈利嘴里。他抢走了哈利的冰淇淋桶。
　　哈利举着勺子：“……呜呜……哼嗯……我的……”
　　巴基毫不嫌弃地张嘴把勺子叼过来，两根手指夹着勺子柄，耍了个花哨的动作，然后将勺子怼进冰淇淋桶，挖了大大一勺，放到嘴边大快朵颐。
　　好吧，披萨也很好吃。哈利没再抗议，跟巴基做了交换。
　　他们俩没发现史蒂夫有些小委屈，而马尔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同居的第一次晚饭是史蒂夫做的。他手艺尚可，至少马尔福大少爷没有挑剔，全程沉默地享用。当然，不排除他很饿。
　　吃饱的巴基和哈利瘫在沙发上，头抵着头，各自揉肚子。他俩没参与晚餐的制作，也没参与晚餐的分享——肚皮之下完全没有空间。
　　要不是怕史蒂夫失望，巴基才不会去喝那一碗番茄牛肉汤。
　　“再这样下去，我会变胖的。”巴基捏捏尚有型的腹肌，皱眉，“山姆会嘲笑我。”
　　“没关系。”哈利打了个饱嗝，不出意料地引来马尔福的白眼。他挥了挥魔杖：“我有魔法。你想变多瘦都可以。”
　　巴基沉默了几秒钟，问道：“等你们回去了，那魔法会失效，对吧？”
　　“……”哈利不想欺骗他，“明天早上叫我一起去跑步。”
　　他也不想回到霍格沃兹的时候，变成“达力·波特”。
　　“德拉科也一起去吗？”史蒂夫问道。
　　马尔福吃饭的动作停住，半晌儿后他迎着哈利的目光，点了点头。
　　哈利却笑嘻嘻地说：“马尔福，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多运动，把吃下去的都给消耗掉。你得……长点儿肉。”
　　“什么意思？”马尔福迟疑地问，“你觉得我太瘦？”
　　“当然啊。”哈利点头，用两个食指比了个从近到远的动作，“你之前瘦得厉害，跟小时候完全不像。小时候的你至少长得很可爱，之前嘛，有点儿吓人……三年级那会儿倒还好。你长高了，太瘦会让你显得单薄，甚至有点儿丑——别那么看我，实话实说嘛。比起刚来到这儿的那几天，你长胖一点儿，瞧着也顺眼多了。嗯，要是麻瓜界选帅哥排名，我投你一票，全英国前十名。”
　　“哼！”马尔福用力咬着牛肉块，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马尔福确实比前些日子胖了少许，像个正常的少年人身形。
　　史蒂夫看看还在捏腹肌的巴基，笑道：“像巴基这样的胖瘦正好。我曾听小娜她们私下里叫巴基什么……第一男模。”
　　哈利和马尔福都表示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