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水月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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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开放创新实验室，
联盟的人并不是每个成员都刚好有时间，超人前去摇人的时候，明确能帮忙的只有火星猎人、神奇女侠和海王，钢骨表示他能在瞭望塔给各位提供远程支援，但去现场就不必了，他还要留在这里监测各方动向。
闪电侠则说他能去帮忙但是可能要迟一点，“我先解决中心城的突发情况。”他对同伴们说。
于是出发前往哥谭的就只有超人、火星猎人、神奇女侠和海王。
“这次的任务目标是找到哈罗德·韦恩的下落，然后查清他的目的，并且阻止他。”超人跟同事们说。
“韦恩？是我想的那个韦恩吗？”神奇女侠问，“我对他好像有点印象，他不是挺好的一个孩子吗？”
“推行发光水母的那个？他的产品很有用，这两天我一直在帮忙测试它的效果，怎么这次他是任务目标？”海王很明显有些不解。
“会不会是他们的沟通出了问题？”火星猎人刚回地球，他不是很了解蝙蝠家的纠纷，但在他看来，大多数地球人的矛盾都在于沟通出了问题。
“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一天之内，用芭芭拉的病情把迪克和她从蝙蝠身边调走，用我当传声筒激化达米安和蝙蝠的矛盾，然后顺利把他和卡珊德拉调开蝙蝠身边，”超人重重叹了口气，卢瑟都没他难搞，“他之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派人去把达米安的护卫杀了，然后把复活的杰森从刺客联盟那边抢回来。并且还放任手下做非法人体试验，药物现在已经流到布鲁德海文那边，蝙蝠认为阿卡姆那边也有受害者，但他还没能找到哈罗德的真实目的，而他现在身边只有提姆和阿福，所以很需要我们的帮助。”
短短一句话，放电视剧里拍二十集讲不清。
海王：“……”
神奇女侠：“……”
火星猎人：“……”
槽多无口。
很符合外地人对哥谭风格的刻板印象。
总结得很到位，下次别总结了。
戴安娜止言又欲：“是不是有点……等一下，杰森复活了？！”
“具体之后再说吧，”超人摇头，光是代入他就头痛了，更别说亲身体验的布鲁斯了，“据蝙蝠拿到的信息，实验室里随时有人在监控，每个进去的人都在实验室的掌握之中，所以，我们不用隐藏行踪，但里面还有各种各样的机关和设备，一定要小心，另外，至少有一个拥有操控空间能力的人在里面，那应该就是我们找到他的关键。而我的任务，应该就是对付他的男朋友水月……”
超人详细地给他们讲解去实验室要注意的事。
神奇女侠：“……好极了，下次瞭望塔要是出事，不知道B介不介意让他的人来给我们设计一个新的。”
感觉能防达克赛德。
海王：“蝙蝠给他植入了生命检测器？他甚至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拆掉而我们还要依靠它来找到他？他们不是闹翻了吗？”
火星猎人：“不是很能理解你们地球人。”
超人：“我外星人。”这边在氪星出生呢。
神奇女侠：“我不是人。”这边身体是泥做的。
海王：“我海里人。”这边是亚特兰蒂斯混血。
“我半机械人，”一个声音插入，是通迅器中的钢骨，“好了，都知道你们和哥谭有壁了，我已经拿到了实验室的地图，已经发到了你们的通讯器上，可以进去了。”
这听起来是个很顺利的开始，但也只到现在。
在他们选好入口进去的那一刻，按照计划将自己隐形的火星猎人马上与同事失去联络。
“琼斯？！”超人马上发现自己的同伴消失，“是那个空间能力者，要小心！”
“没有魔法波动，不是魔法系的能力。”神奇女侠手持真言套索，作为一个战士，她自任务开始之时就保持高度警惕，战斗中的任何细节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不，是科技。”钢骨没有错过实验室的动静，他入侵了实验室的电力系统，很惊讶地发现，这所实验室没有发电器，但刚才却有一股不明能量突然被传送过来又突然被耗光，如果是空间能力者的话，那应该用不着这么大的能量波动才对，所以那应该是像泽塔通道那种，是可以稳定掌控的空间科技，不过它比起泽塔通道更加灵活。
“我同意你的说法，”海王对神奇女侠说，“等完成任务后，我们可以请他来帮我们重新设计瞭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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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在等哈罗德，他说他要去给一个实验品做点小手术，所以现在在穿无菌服，戴手套。
“你好像一点都不着急，你在干坏事吧？”水月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这个人确实是在干坏事吧？他都感觉到超人带着人闯进来了。
“你要是把我做的事情放到网上，会有很多人为我辩论的，关于那是坏事还是好事。”哈罗德一如既往，没有正面回答。
“我又不是指别人的看法，我是指你的心情，”水月敏锐地抓住了话题的关键，“做好事或者工作，你不会那么沉重吧？现在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
“你要我笑着去杀人的话那也确实有点……不过你说得也对，但我并不是因为杀了他们而心情沉重，”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有不止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他们死得消无声息，但他偏偏选择了最激烈的一种，让蝙蝠侠为了解救那些罪犯而付出各种努力，最后让他什么也没派上用场，当着他和罗宾的面，用一种意想不到的方法炸死了他们，“是因为那会导致我与父亲发生非常严重的冲突。”
“但你还是做了。”
“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哈罗德看着自己手中锋利的柳叶刀，这里只有他和水月，没有人提前为他准备手术器械，他只能自己组装，银白的刀映照着医生冷漠的蓝眸，他听见自己说，“就像人体突变的癌组织，切除会导致人体不再完整，但不切除却会让人痛不欲生甚至被拖累致死。”
“……”水月双手叠放在桌面上，下巴抵在自己的小臂上，像个包子一样露出思考的神情，“他们进来了，要我帮你保持手术期间的清静吗？”
“啊，说到这个，”哈罗德想起了什么，他对着墙角的空气说，“火星猎人来了吗？”
房间的灯闪了一下，哈罗德点头，“那就好，把他抓起来，然后抽他一点血和一点生物样本吧，别杀了他，也别太过分。”
房间的灯再闪了一下，哈罗德再点头，“不错，切了进来的人对外的通讯吧，别让蝙蝠侠联系上他们。然后抓住机会，实施计划。”
房间的灯又闪了一下，哈罗德点点头，“你们看着就行，我要进去了。”
水月：“……你是怎么从一个灯光闪烁中读出这么多东西的？”
“秘密，”哈罗德对他笑了一下，“还有，拦不拦都没关系，你想玩也可以去找他们玩，到时间了我会让他们都找到我的。”
他很想揉一下水月的脑袋，但他已经戴好手套了，只能放弃。
水月看着他走进“手术室”，然后从各个感知上，完全失去了他的信息。
……原来如此，这就是他那时候会“跟丢”哈罗德的原因。
他已经进入了一个“不存在”于现实中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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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响起的时候，杰森所在的地方离阿卡姆并不远，不如说，哪怕他离得再远，以他这些天建立的消息网，他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阿卡姆被炸且除了院长与精神病罪犯无一伤亡的消息。
他站在高楼上，眼睁睁地看着哥谭熄灭的灯火一层层地亮起，车鸣声、飞机声、警报声与各种人声填满哥谭大街小巷。
上一次这么热闹是什么时候？
是他复活前的发光海岸事件吧？
小丑最近没有越狱，他本来想抢在哈利之前解决小丑的，结果阿卡姆被人炸了。
——不对劲。
哈利说要自己见证的，绝对不是这种。
哥谭现在所有的警力都流向阿卡姆了，他现在去也没什么用，不如去找哈利问清楚。
他骑上摩托前往新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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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红光快速从火中闪过，从下到上穿越火灾中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围绕着这个代表着疯狂与罪恶的建筑物跑出一圈圈红色闪电，消防人员半是轻松半是反对地看着火灾被他跑动带起的龙卷风吹灭。
迟到的闪电侠的迟到虽然派上了用场，但还是太迟了，他停在蝙蝠侠与提姆身边，对他们很肯定地摇头，“没有一个是保持人样的，除了那个戴眼镜的光头，我听人说他是院长？但他也被炸死了。”
“……高温会加快药物作用，这场爆炸不止会让他们缺氧、被炸伤、被烧灼，还会让他们体内的药物更快夺走他们的性命。”
哈利没有给他们留任何一点活路。
闪电侠迟到了两分钟，这点时间哪怕让超人来也只能救出可能还没有当场死亡的雨果。
这不是救援是否及时的问题，这是根本就没给他们救援的机会。
他铁了心要他们死得真真切切。
巴里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情绪，但他看到蝙蝠侠的手在颤抖，他看到他脸颊旁边的肌肉在轻微抽动。
巴里本来是抱着轻松的心情来看待这件事的，毕竟阿卡姆恶名远扬。
但是他突然想起，刚才钢骨传来的消息在说，哈罗德·韦恩已经切断了他们的通讯。
哈罗德，如果是平常听到这个名字，他还能用来和哈尔调笑一下，说点什么“你怎么实名当反派”之类的话。
但他姓韦恩。
所以实名当反派的人是蝙蝠侠的亲儿子。
——他居然还能保持冷静。
巴里在心里感叹。
“现在去新城区……我们要尽快找到他，还有小丑在他手上，”提姆的眼睛没放过火灾的任何细节，也许是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他对这件事的反应并没有那么大，“他没有隐藏过自己的行踪，他一直在等我们去找他。”
提姆的手拍在蝙蝠侠的小臂上，少年的眼睛隔着多米诺面具与他对视：“他在等你，现在事情还没有结束。”
你得去阻止他犯下更多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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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盯着手术室的红灯出神，他现在确实在出神。
好奇怪，他不觉得自己在病房外等小芭的手术有什么问题，但是……
今天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今天有手术安排吗？
为什么连做个CT都要分清各个部门工作的实验室里会有给人做外科手术的地方？
——嘀！
手术结束的声音响起，已经换好衣服的医生走了出来，迪克没有多想，赶忙走上去，问：“怎么样了？医生？”
“移植很成功，麻醉过后病人就会醒了，但在伤口愈合之前请照顾好她，别让她的伤口重新开裂。”医生给了他一个意料之内的好消息。
“谢谢你，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去看她？”
“马上就可以，等她被推入病房就行了。”
……小芭做好手术了。
迪克的眼睛变得无神，他现在应该去看望小芭。
“……你怎么还在这里？”芭芭拉艰难地咬着吸氧管问他。
“你在说什么？我当然是在等你！”迪克不明白芭芭拉为什么这么说，可恶，当女友术后第一个看到的人不是男友应该做的事吗？
“……笨蛋，你要去找蝙蝠侠……或者哈利，”芭芭拉说得有气无力，“他不会对我做什么，但他明显在用我拖住你……”
虚弱的声音却像狂风吹散心间的迷雾，迪克终于想起自己忽视了什么，他今天来这里的任务是和蝙蝠侠一起探查实验室啊！今天本来也不应该是手术日期！
“抱歉，小芭，我等会儿再来找你！”他把提示铃和手机放在芭芭拉手边，冲了出去。
不急，哈利的实验室在……？
那是达米安和卡珊？
他们怎么从行政办公室出来？
他刚追上去叫住他们，却被一个从另一边冲过来的青年撞倒，虽然有多米诺面具，但这额前熟悉的白发……难道是实验室派来阻止他们的保安？
迪克心里的警惕刚提起来，就看到达米安手脚利落地拨刀指向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迪克：？
他没穿制服，不能叫出达米安的名字。
“杰森·托德，你既然出现在我面前，那就乖乖臣服于你的命运！”达米安提剑就刺向杰森。
他不知道哈罗德的目的是什么，但就他让自己看到的内容，那绝对会让刺客联盟付出巨大代价，而他达米安也该为此做提前的打算。
“操！”哈罗德你是故意的对吧？他从侧门进来，怎么会直接到行政部的办公室？
“——什么？！”迪克尖叫，“你说他是杰森？！你是杰森？！”
卡珊德拉对他点头，对，你是家里最后一个知道杰森复活的人。
“等一下，达米安，你不能杀他，他是杰森啊！”迪克冲过去想拉开已经打成一团的两人，却被杰森趁乱踢了一脚屁股。
“我就是因为他是托德才要制服他。”达米安手没停，他一定要找到和哈罗德谈判的筹码。
“制服？也不想想你是怎么跑到这里的？”杰森一个枪托狠狠敲在达米安的手上，让他吃痛放开手中的剑，自己却也被迪克抓住机会缴械。
于是他怒了，平等地攻击达米安和迪克。
在一旁寻找机会的卡珊德拉眼看着他们三个就要打成一团，觉得不能再等了，也加入战斗。
“卡珊你拉住达米安，我拉住杰森！”混乱中迪克艰难地发出声音。
最后演变成卡珊德拉把达米安摁倒在地，复现不久前他们在蝙蝠洞的一幕。
而杰森也被迪克按扒在地上不得动弹。
“冷静一下，你们。”迪克心累，怎么回事，弟弟复活了明明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弟弟和其他弟弟妹妹见面应该又是一大喜事，为什么，为什么都不给他一点感受快乐的时间呢？
“两个蠢货！”达米安气得乳牙咬碎，“你们不把他捉起来，怎么和哈罗德谈判！”
迪克看了看被卡珊德拉按倒的达米安，又看了看被自己制服的杰森，他快气笑了，“现在也没差，小不点。”
“操！”杰森很不服。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迪克转头望去，是蝙蝠侠、提姆和闪电侠！
这一愣神的功夫，就被杰森抓住挣脱他的控制，并且迅速与他们拉开距离，但他刚站定，后背就被点了一下，他条件性的一拳抡过去，被巴里抬手挡下。
“别太紧张嘛，介绍一下自己？”巴里顺手把他按倒在墙上。
“操！”杰森从牙口里挤出一句脏话，这还不如让迪克按着呢。
“他是杰森，”提姆看着现场恍然大悟，然后他又发现问题，“这里是去找哈罗德的必经之路吗？”
怎么都聚在这？
“等一下，这个问题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跳过了吗？这会让我的震惊看起来很没见识。”闪电侠一时不知道手下的人是抓是放。
“至少我和你是一样的。”迪克对巴里说，他也觉得很突然。
“杰森，”蝙蝠侠看着他，“哈利要你做什么？”
“放开我！”杰森努力抬动肩膀，被巴里更用力地按回去。
“巴里，麻烦你按紧他。”蝙蝠侠看向巴里，然后接着对杰森说，“你知道，他已经把阿卡姆炸了，里面所有的罪犯都死了，我现在必须马上找到他。”
“什么？！”迪克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
“谁炸了？！”卡珊德拉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开口。
“确定都死了？”达米安有点开心。
“是真的，我亲眼所见。”提姆回答他们所有的疑问。
“问题就是我也不知道他要我做什么！”杰森发现自己根本挣不开巴里的力道，无奈地回答，“我也问过他了，他只说让我亲眼见证，但我他妈的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等下要看到什么刺激玩意儿。”
“你打算怎么找到他？”蝙蝠侠问。
“……这里的空间不对，”迪克说，他决定还是等会儿再消化“哈利做了什么”这件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我刚从小芭的病房出来，然后就碰上了达米安和卡珊，杰森也在同一时间撞到了我。”
“芭芭拉做手术了？”提姆问道，“她怎么了？”
迪克终于可以宣布一件喜事：“医生说手术很成功。”
“杰森在这里，工作过。”卡珊说，她不清楚这里的构造，但杰森应该比他们清楚。
“我只知道他这里的出口可以抵达上东区，现在这个架势我没见过。”杰森说。
“那这个呢？”蝙蝠侠拿出了一张看起来很不平常的ID卡，上面写几个关键字——能源研究科总管，艾玛·罗素。
“……你怎么有这东西——是你偷她的。”杰森很快想到是那个以为布鲁斯有心脏病的女人，他闭上了眼睛，猛男变猫条，他决定束手就擒，“总管可以去到她权限之内的所有地方，但她的权限范围能不能找到哈利，我并不清楚。”
提姆：“至少可以一试。”
“那就和我们一起去找他吧，杰森，你也不想让他一再错吧？”蝙蝠侠把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他声音沉痛，“我需要你的帮助，他也要你的帮助。”
杰森沉默地答应了。
他不能让哈利犯下更大的罪，他自己的事要自己做好，他会先杀了小丑。
巴里放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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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
“你好，小丑。”
哈罗德端着放了针线与柳叶刀的盘子进来。
小丑裂着嘴，目光从他的脸移到他手上的盘子上。
“噢，看看是谁把小丑请到家里来寻开心了？”浓重的油彩，血红的嘴巴，深黑的眼圈，几个月没打理的妆容让他的脸看起来更让人不适，他嘿嘿地笑着，消瘦的肉带不动松垮的皮，“哈哈哈哈哈……哥谭的医学之光，你可真会给丑叔叔我找惊喜！”
“说吧，你这种被爸爸好好爱护的乖孩子找丑叔叔有什么事呢？”
“哈罗德·韦恩，”哈罗德自我介绍了一下，什么哥谭医学之光，但对他也没有隐瞒，“找你是为了研究你身上的酒神因子，让你无数次死里逃生的液态金属。”
“你教会了我一些东西，原来我还不够让人害怕，所以有人才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小丑眼皮下垂，黑洞般的眼珠直直地看他。
“另一个原因是你的小丑病毒，老实说它还有点麻烦，你在很多地方都留了后手，翻你的记忆废了我不少时间。”这家伙很多记忆都是假的，他让人去找了之后发现根本没有。
“你怎么能这么不顾别人的隐私？难道我就没有人权吗？”
“不过小丑病毒问题不大，找到目标物质后再研发一个专门找寻相同物质的机器就好了，说起来这才是比较难的事，为了那个机器，我给了一个本来就任性的总管相当大的自由。”哈罗德叹了一下。
那个家伙总是到处乱跑，现在更是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但他不知道，那个总是到处乱跑的总管现在正在苦哈哈地给他找一个他从没有见过的家庭成员。
戴着绅士帽，穿着披风，胸口挂着银币的男人在一片虚空中找到了那个目标少女，他走上前去拍了一下那个一直在警惕着的，紫衣金发的年轻英雄，“可算找到你了，搅局者。”
哈罗德甚至不知道有个叫史蒂芬妮的女孩存在，他还在不太认真地在听小丑说话。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你把一个无辜的小丑捉到这里你爸爸同意吗？”
“他也没和我说不能把你抓来这儿。”哈罗德戴上口罩微笑着说，“还是说你也要我爸爸同意才能继续呼吸？”
“哈哈哈哈哈……我不就是你爸爸一直同意才会活到现在来和你说话吗？一只新的小小鸟……哦，不，是没有当过小小鸟的丑小鸭！”小丑见他终于搭话终于哈哈大笑，他能设局骗二代罗宾那他肯定知道韦恩与蝙蝠侠的关系，只是他不在乎而已，这个情报他用过一次基本就扔了，现在才想起来能用用，“没人要的丑小鸭背着爸爸把丑叔叔绑了，被爸爸知道可是会被狠狠打屁股的！”
小丑根本不慌，这种被人好好保护着的，一辈子锦衣玉食，除了实验室说不定连只鸡都没杀过，没见过血的纯洁小鬼，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放自己一个人太久了，现在端进门的是什么？几把柳叶刀，哈哈哈哈哈，笑死小丑了。
“你说得也对，他确实一直忍着不杀你。”
“那你呢？丑小鸭？你现在找丑叔叔是想聊什么天呢？聊那只小鸟是怎么死在我手上的吗？”小丑继续刺激他。
“不过他是他，我是我，他有原则，所以一直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没有。”哈罗德不为所动。
“不听爸爸话的坏小孩，你知道吗？来阻止你，来救我的人就是你爸爸，”小丑蛹动着，像是马上要挣脱束缚衣把他扑倒在地，“他救过我好多次，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对你这种人都能保持慈悲，这让我很敬佩。”哈罗德就当他在夸布鲁斯了。
“嗬——你真让人恶心，你太恶心了，你比小蝙蝠还让人恶心！”小丑受不了，他完全受不了，他听到这话像是身上有蚂蚁在爬有虫子在咬，这把他恶心坏了。
他杀二代罗宾可不是为了证明小蝙蝠的仁慈的！他可是想把他逼疯才这么做的！
他说这些话也不是想听他夸蝙蝠的，他想让他发疯！
“不过我不像你这么爱笑，杰森，杰森你还记得吧？”哈罗德见他点头然后就继续说下去，“就是那个被你活活打死的罗宾。”
小丑听到他这话表情变得有点认真了，一般人可不会当着逍遥法外的加害者的面说起这种血淋淋的伤痛，而且他的语气还像是在说今天哥谭有雾一样平静。
“噢，你可真疯。”他发出意义不明的感叹。
“骂人也没用的，他死后，我一直都很难高兴起来。”哈罗德给小丑说点心里话。
“是吗？家人去世确实让人心情低落，”小丑表示理解，然后他话音一转，发出大笑，“——但我很开心哈哈哈哈哈，一想起那只蠢鸟直直地飞进陷阱里任杀任宰，被我活活打残然后被烧死的样子，就让我开心，一想起你爸，那只黑漆漆的蝙蝠那被人按着不能杀我的样子我就想笑哈哈哈哈——一想到等一下你爸又飞到我面前把你按倒在地让你把我放了的样子就更让人开心了哈哈哈哈——！”
“我知道，你心里面永远不可能感受正常人的悲痛。”哈罗德拿起锋利的手术刀。
“你真无趣——”小丑拉耸着脸，像一块要掉到地上的皮。
他都没有情绪的吗？
小丑讨厌带不动情绪的观众，他们就像木头，又占地，又碍眼还败坏气氛。
但他拿起了刀，那么自己的机会应该就来了。
他可是一直在蓄力！
“所以我想你至少要能够在表面上表现出应有愧疚与忏悔，为我弟弟的死。”哈罗德拿着柳叶刀插在他的两边嘴角处往下对称地划——小丑的大红笑唇变成了哭唇，并且是字面意义的血淋淋。
小丑痛到说不出话来——他从没感受过这种疼痛，就像是普通人被人用刀砍了一样，自从他不再回忆过去之后，他就没有再有过这种体会，这一刻他想起来了，哈罗德让他想起了他无能的过去，小丑开始恨他了。
“是不是觉得比以前更痛了？”哈罗德拿起针线，他的力度控制得很好，小丑的血一点也没有溅在他身上，连从脸上流下的血液都在滴落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总是说哥谭不会注意到普通人的死活，也总是说要给普通人带来快乐，但你都忘了普通人是什么感觉，你怎么能实现你说过的话呢？”
小丑说不出话，也使不上力，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甚至咬不动他！
“哦，忘记提醒你了，你现在就是个普通人的体格，没有小丑病毒，也没有酒神因子，这个把月里给你注射的药物都是用来去除它们的，你该不会以为我留着你是为了等蝙蝠侠来找你吧？”哈罗德说着，把他的伤口连着嘴唇一起缝了起来，“悲伤的时候还是把这一口黄牙都收起来比较好。”
他把染血的器械都丢在托盘上。
小丑死死地盯着他。
哈罗德无所谓，他用专业的，绝对不会让自己防护服下面的身体染上一点脏血的动作脱下了那身无菌服，一起扔在托盘上。
所有带血的东西瞬间塌缩消失，房间里又变得干净整洁，就像哈罗德身上，没有一丝污渍，一尘不染。
“你该不会是在等我父亲吧？”哈罗德看着小丑的眼神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忘记你的嘴被缝上了，他确实快到了。”
小丑发出噗噗的笑声，像是在说自己赢了，血液因他的动作流得更多了，但都没有污染到地面。
“但你还有多长时间可活呢？”哈罗德靠在一边墙面上，竖起三根手指放在脸旁边。
小丑看着他的动作。
“三——”
“二——”
一还没落下，房间门被打开，杰森看到目标立马清空弹夹，但比他更快的是，黑洞般的空间塌缩把小丑从中吸纳、碾碎成肉渣，像旋涡般把他吞没——
名为小丑的存在被亚空间塌缩湮灭了。
蝙蝠侠他们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而杰森射出去的子弹撞上墙后弹落在地。
连呼吸都快怕打扰了的空间中，只有身经百战的神奇女侠反应过来，金色的真言套索瞬间缠住从不打算反抗的人的身体——“真言套索会强迫你听从我的命令，从现在起，告诉我所有真相！”
哈罗德抬手让水月冷静，他像一个普通的富家子弟接待来访的客人那般露出礼貌的微笑，说：“好啊，我知无不言。”
蝙蝠侠的心沉入海底。
作者有话说第36章 水月3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