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水月37 ...
-
迪克第一眼看到小丑的时候还在想，只是划破了小丑的嘴角再帮他缝起来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他确实把小丑的下半张脸都血肉模糊的样子称为“划破嘴角”，把将他整张脸缝到变形称作“帮他缝合”。
然后同一时间就看到杰森展示高超枪技，一秒清空弹夹，还来不及担心杰森把人打死就看到小丑在他面前被黑洞吞没消失。
刚要倒吸一口凉气就看到神奇女侠已经把人绑起来了。
迪克：！！！！今天就没给人一点反应时间吗？
他恨自己有大脑还能思考。
“所以，你们想知道什么呢？”哈罗德双手被金色的套索捆绑缠绕，乖乖坐在地上，背靠着墙问他们。
水月蹲在他身边，哈罗德说不用他帮忙阻止，他对超人和蝙蝠侠都很有好感，就没阻止他们，甚至给他们指路说哈罗德就在里面。蛤是没想到刚好碰上最后一刻。
“什么嘛，早知道就帮你拖一秒好了。”水月手指地地板上戳来戳去画个圈，至少让他处理干净。
“拖不拖都一样，”真言套索的作用很奇妙，哈罗德仔细感受着，几乎是听到关键信息和看到关键人物他就会忍不住想说出内心最真实的话，只不过他此刻内心活动极其丰富，听到水月的话后先回答他的问题，“我故意让他们看到这一幕的。”
“那是谁？”蝙蝠侠问，他心里还有最后一点希望，阿卡姆那个小丑是泥面人假扮的，那刚才那个也有可能……
“那就是小丑，真的小丑，”哈罗德说，“大概……五、六个月前，阿卡姆发生了越狱事件，你们还记得吧？”
他说话时不像是在被审问，超人在一旁看着，无坚不摧的人间之神看得牙痛，他感觉今晚的行动完全与以往不同，不同就不同在眼前这个人完全在逗着他们玩。
说回哈罗德的态度，你不能说他不配合，就是太配合了，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聊天。
天呐，他刚炸死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的那些人！
没有人点头，但哈罗德还是继续说下去，“那时候，我已经找到了后遗症少到可以忽视的复活之法，按计划，应该要为下一个阶段做准备了。”
“复活？你在实验室那么久是为了复活杰森？可不是刺客联盟——”迪克不太明白，事情太多了，他或许应该更情绪化一点，但也许是这里的人太多，空气太稀薄，他对此有心无力。
达米安握紧了刀，卡珊德拉看着他的动作。
“那个等一下再说吧，反正下一步就是杀小丑。”哈罗德侧着头看向那座漆黑的，沉默的火山，“按逻辑来说，我应该在杰森死的第一时间就把他给杀了的，但那肯定会引起你的注意，父亲。”
他叫蝙蝠侠父亲，这还是第一次。
但蝙蝠侠心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感情处理这个特殊的称呼了。
提姆看着他身上萦绕着的、几乎变为实质的黑暗气息，在想如果蝙蝠侠真的控制不住自己，那他应该也是要给哈罗德挡一拳的。
“所以呢？”蝙蝠侠问，“你拖那么久，是为了让我放下戒心？”
“你又没有放下过，”哈罗德说，“你要是真的放下过对我的戒心，那你不会这么快就怀疑我才对，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我牵着走。”
真言套索在他手上从未收紧，蝙蝠侠为这事实感到痛心。
“我只是觉得，当时你想要我尊重死亡，就你平常人看到家人死于非命那样，感受伤痛、接受事实、谴责罪犯、等待公正，然后走出阴影，在往后没有他的日子里，带着他的信念与对他的怀念继续生活……这确实很不错，如果杰森是死于车祸那我应该就会按你想的去做了。”
这不像是审问，神奇女侠想，她最先出手是为了避免父子相残的糟糕局面，但现在比打他一顿好不到哪去，她看了超人和闪电侠一眼，在各自的表情中读出了胃痛的感觉。
“但小丑，我怎么能够容忍他在我弟弟的坟头上笑！”喉咙中发出的声音带着泣血般的恨，“我更无法忍受杰森就这么死去，被他杀死。”
“所以正确做法是，先复活杰森，再杀小丑，要不然我会受到你更加严格的管控。”
“管控？”杰森忍不住问。
他此时已经和水月一样蹲在哈罗德旁边，自他从哈罗德的实验室醒来后他就对他的执着有所了解，所以他并不震惊于他的话，但身体已经很诚实地在戒备，准备随时抱着战五渣的兄长冲出四巨头的封锁了。
“在我身上装生命检测器，和迪克悄悄来实验室观察我做实验之类的……”
“我们是担心你，哈利，我并没有想打扰你的意思。”迪克赶紧说，他被误解了，有点伤心，“那时候，除了来这里找你，我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知道你的近况。”
“我知道，父亲向你隐瞒了一些事情，所以你们来的时候，注意点会不同，你关注我，而父亲更关注我手上的东西，是吗？”他说得轻轻松松，仿佛被真言套索绑住的人不是他，而是蝙蝠侠。
“说回阿卡姆，哈罗德，你怎么知道小丑他们越狱了？”蝙蝠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应该猜到了，弗洛拉·史密斯医生曾经为我工作，她是实验室的心理学研究组长，但她并不是我的同伙。一开始，她受到哥谭医院的邀请，到那里去当挂职医生，然后又因心理学样本调职到阿卡姆，实验室为了她的安全，会随时关注她的情况，所以小丑、泥面人与贝恩越狱我能第一时间知道。”
“当时时间很紧，所以我将泥面人永久性地分成两半，将其中一半催眠成小丑后，就带走了真的小丑。催眠的技术是弗洛拉帮忙研发的，与我送给提姆的装置所使用的技术相同。”
“她没有参与到今晚的事件之中？”
“没有，在你将泥面人送回阿卡姆之后，我告诉她，如果蝙蝠侠因药物案件来到阿卡姆，一定要通知所有人撤离阿卡姆而已。”
她也许猜到了某些事情，但随便呢？反正哈罗德确实没有和她有过同谋。
听到了陌生的名字，杰森的眼睛在左右扫视，最后在超人、神奇女侠与闪电侠的眼中看到了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迷茫。
杰森：……
“药物案件，”蝙蝠侠说，“你放任了药物走私。”
“放任……你如果认为他们突破了一般意义上的严格保卫后来到我的实验室将药物偷走叫放任的话，那确实也算。”哈罗德承认，然后他说了一些蝙蝠侠目前还没掌握的事情，“但事实上，我从没有打算用我研发的药物杀那些人，帕提，那个被你捉住的市场安全顾问，他的药物上市申请被我驳回之后，他找到了雨果·斯特兰奇想寻求合作，但雨果与他的目标不同，所以拒绝了他，但同时他也知道了再生药液-8023的存在，他对它起了兴趣。”
“于是他跟踪帕提，知道他与吉安娜合作后，他也委托她帮他偷药，并且将我的实验室运药路线告诉了贝恩，让他杀了我的一个安保队员，抢走了药，再之后，就是你们知道的了。”
“等一下，为什么是吉安娜？不是白兔吗？吉安娜现在还在准备慈善晚会！”迪克不明白。
“……”哈罗德看了一眼水月，重重地叹了口气，“白兔就是吉安娜，她们是两个身体，但是一个意识。”
“你怎么知道的？”杰森兴起了不合时宜的八卦心。
哈罗德沉默了一下，一直没有动静仿佛对他没用的真言套索缓缓但用力地收紧。
“嘶嗷——”哈罗德痛呼出声。
“这居然是真的真言套索！”超人听到闪电侠小声的感叹，事实上在场的大家都听到了。
神奇女侠侧眼瞟了他一眼。
是啊，他居然没有免疫真言套索的能力。超人也很震惊。
“她是我前女友——我和她交往就是为了研究她这个现象——痛痛痛——”哈罗德快速说着，手上的真言套索终于松动。
他看了没什么表情的水月一眼，心里没底，真言套索作用下他忍不住又说，“虽然我一开始让你接近是因为我想研究你——但是后来和你交往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我喜欢你，当然，我现在还是很想研究你。”
“我知道你啦，没有生气，只是有点郁闷而已。”水月说，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个人。
“够了！”达米安愤然出声，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闲聊似的审问了，这家伙甚至还有心情和他的怪物男友告白，真是忍无可忍，“接下来我来问！”
妈的烦死，一个两个把真言套索都当什么了？
“你问。”
“第一，药物走私案，既然雨果的案件与你无关，那帕提·林普森与假肢公司呢？为什么普通人与罪犯的用药效果差异那么大？”
“帕提的提案被我拒绝后他想要通过做非法试验来向我证明他方案的可行性，那时候他已经听不进我的话了，所以我让行政部来处理他，但帕提在哥谭的关系网保护了他，所以为了避免他做出不可挽回的后果，我批准了行政部对FDA申请稳定性因子的人体一、二期试验，对象就是被帕提骗去做非法人体试验的人。”
“药物方向与实际作用都不同，所以你们在FDA资料库那边找不到相关申请是正常的，找不到试验者用药报告是因为我们与他们的复检医院都有合作，可以直接从复检医院那边拿到他们的体检报告，至于帕提的实验，就要问他了。”
“呵，”达米安顶了一下牙，死心机鬼，“第二，阿卡姆爆炸也与你无关吗？你的同伙是谁？”
“那确实是我让人去埋的炸药，同伙是我的安保队长，实验品1号与被贝恩杀死后被我复活的安保队成员，实验品2号，但他们两个实际上是不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人，因为炸药毕竟太过危险，我不能太早放在那里，那样不小心的话，会死很多无辜的人，所以埋在那里的时间是发布会前的那个晚上，你们刚好都有事顾不上阿卡姆。”
提姆：！
“我调查白兔和贝恩交易然后被杰森跟踪的那个晚上？！”
为什么他已经恢复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可恶！
“对，”哈罗德点头，“杰森醒来后，我为了让他别太快回去，所以安排他一出门就能看到电视上播报你的新闻，这样他可能就会先对你产生好奇，在拉撤路池水的作用下，他甚至会对你产生恶意，很抱歉，提姆，但这不是我送你那个蓝宝石的理由。”
好歹毒的心思，提姆感觉到自己被狠狠地针对了。
“你、你他妈的……”提姆想要骂人。
杰森别开了脸，小声说：“当时我确实是想打他的，只不过看到达米安之后，我更想打蝙蝠侠而已。”
妈的，两个罗宾，想想就气！
神奇女侠已经在用吃瓜的心态在看待这件事了。
比起一边已经听过这些八卦的麻木超人与吃到大瓜非常兴奋的闪电侠，这位经历过5000多年风雨的半神明显更气定神闲，她经历过多少残酷的战争？
无数次。
她是一个战士，杀人对她而言不是禁忌，对于哈罗德炸死阿卡姆那批人的事，她甚至是有些欣赏的。
“别岔开话题，”达米安提醒，“不存在于现实的人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们也发现了实验室的空间问题，为了不让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包括你们打扰到其他人的的实验，我和机械工程科的两位总管设计了实验室的空间嵌套结构，实验室除了有现实中存在的空间外，还有一大部分在我们构造的亚空间之中，而安保队的实验品1号与被我复活的实验品2号就是连接现实与亚空间的锚点，所以，他们虽然可以对外产生作用，但只要还担任锚点的职务，那他们就是不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人。”
“所以小丑是被你用亚空间结构杀死的？”蝙蝠侠问。
“亚空间塌缩，毁灭一个亚空间的同时，它包含的物品也会随之湮灭。”
“所以，你承认了炸毁阿卡姆，谋杀小丑的罪行。”蝙蝠侠闭眼又睁开，这与药品走私完全不同，哈罗德切切实实地策划了这两起事件。
水月身体前倾，手微微往后护住哈罗德，眼睛警戒起来。
“罪行？”哈罗德摇摇头，“我确实炸死了他们，我确实用亚空间杀死了小丑，你们也听到了，甚至是亲眼所见。但是，”
“——证据呢？”哈罗德轻声问。
“证据在哪里？”
蝙蝠侠手指猛然收紧，是的，他们没有证据，哪怕有哈罗德的证词，哪怕事实确实发生了，哪怕他们亲眼所见——但是，他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真言套索之下哈罗德不可能说谎，那他就确实没有在现实中留下任何证据。
炸弹是由不存在于现实中的人埋的，小丑在他们面前死去却没有留下任何身体组织，甚至警察们已经在阿卡姆爆炸案的受害者名单上写上了小丑的外号——雨果为了不留下证据，已经对阿卡姆的监控进行了处理，所以就算最后泥面变回了原形，但在警察眼里，那就是小丑，被雨果基因改造后的小丑。
美国的司法系统确实让人诟病，底层的人没有犯罪证据被抓进去的也不少，但对象是哈罗德那就完全不同。
不仅因为他是一个韦恩，更因为他一定程度上是哥谭先进正面的形象代表，就算找到了他犯罪的切实证据，就算给他定下了确实的罪名，也会有一堆人排队帮他搞到总统赦免。
更何况他们所掌握的只有真言套索下的自白？
这算什么？
这算是强行逼供吗？
这案子送到警察局甚至不会移送给检察院。
更别说法院。
“不，你留下了证据。”蝙蝠侠说，他对上哈罗德看向他的眼睛，“不存在于现实中的两个人，只要找到他们……”
“你找不到的，”哈罗德说，“锚点不能出现在现实中，在实验室中进入亚空间的人，因为有实验室本身作为锚点，所以不用承受任何代价，而他们两个，因为要负责追踪药物失窃后的流向，所以为了让小队的人能够在实验室之外使用亚空间，他们植入了空间嵌套结构，一旦出现在现实中，他们就会塌缩而死。”
所以之前和实验品1号说让他辞职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你还进行了非法人体改造。”蝙蝠侠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他对那两个人的称呼。
“你说得也对，我承认，但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证据。
在场所有人的大脑飞速运转，这时候的真言套索仿佛成为了保护他的道具，有了它，他们甚至不能怀疑他说话的真假。
“第三，”在思考的间隙，达米安开始了新一轮的提问，卡珊德拉已经猜到他要问的是什么——那是关于他自己的事，她看到自称为罗宾的孩子首次在公众场合摘下他的多米诺面具，露出带着怒气与侵略性的绿色眼睛，“作为你罪行的受害者——在回到哥谭之前，我达米安·艾尔·古尔，曾经亲眼目睹你的手下杀死我的护卫，我要你亲口承认，并把那个人交给我！”
哈罗德微微勾起笑唇：“嗯，我也承认，那确实也是我派人去做的，那个人不是锚点，我甚至可以把他叫到你面前，这确实证据充足，但是——”
他的目光越过最外面的闪电侠，看向某个消无声息赶到的女人，塔利亚·艾尔·古尔，恶魔之女，达米安的母亲。
“你想要这份定罪证据吗？塔利亚。”
“晚上好，这里可真热闹，你说是吗？吾爱……”与达米安如出一辄的绿眸先是扫视一圈，重点看了蝙蝠侠一眼她没有在亲子达米安身上停留，直接看向?捆住双手，坐在地上的哈罗德，“以及你，不远千里挑衅刺客联盟的哈罗德·韦恩？”
超人侧过身体，在塔利亚与哈罗德之间想都不用想要选谁，哈罗德的行为确实是犯罪，但比起塔利亚那都不算什么。
“母亲，你怎么会在这里？！”达米安惊讶地问道。
“以受害者的身份向加害者发问，这就是你在哥谭学到的东西吗？”她对儿子愚蠢的行为感到不悦。
“你想做什么？塔利亚？”蝙蝠侠当然也会戒备她的动作。
“……你该问问他，把刺客联盟哥谭分部的所有资料放到我的办公桌上是什么意思！”塔利亚拨枪，她确实被那些资料激怒了——连她都不一定清楚分部的全部结构，结果就那样被人放在她的面前，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她又不得不按照资料上的留言来到这里。
“是你先对我的实验室下手，塔利亚，我的药好用吗？”审问者变成了保护他的人，这可真是有趣，哈罗德愉悦地笑了一下，“那些资料，是行政部和安保队的人追查后整理出来的，就当是对你们一个小小的警告吧。”
“什么资料？”蝙蝠侠问。
“刺客联盟哥谭分部的全部资料，基地、研究项目、人员分布、任务规划——”
“闭嘴！”塔利亚阻止他再说下去，“你想用一个分部的资料换你在刺客联盟总部杀掉的人的性命？”
他入侵过总部，那她绝不会让他活在世界上！
“你误会了，”哈罗德靠在水月肩膀上轻松地回答她的问题，“是你，要用达米安来换你整个刺客联盟的存续——”
“你在说什么？”塔利亚只觉得他在发癫。
“你凭什么对我作出安排？！”达米安则完全不可接受！
“在抓到小丑前，我为了研究复活的办法，曾经了解过拉撒路之池，然后发现，哥谭也有这东西，一个在猫头鹰法庭手上，一个就是小丑身上的酒神因子。”哈罗德语气平静地说出了哥谭最不为人知的组织，对那所谓的酒神因子做出刻薄的评价，“三流复活物，会让人失去理智的垃圾物品。”
杰森：“……被三流复活物复活的人在这里呢，还没疯。”
“因为你并不是它复活的，你是被水月越时空后的时空波动改写才复活的，拉撒路之池只对你有伤口愈合和促进发育的作用，所以你才没受到太大的影响。”
“……水月不是这个时空的？好，这个等下再说，先说拉撒路之池。”超人震惊了一下，左看右看，最后只有本身就能穿越时空的闪电侠对他笑了一下。
超人：……啊？只有我一个人感到惊讶吗？你们都那么淡定显得我很没见识。
“我从小丑身上提取了这种液态金属，为了让小丑死得真真切切，我研制出了能销毁它的药剂，并在小丑死前把他体内的酒神因子全都去除了。”他看向把枪口对准他的塔利亚，黑暗之人当然不讲证据，她更看重利益，“所以，我把它投入你家的那口池子里会发生什么呢？”
“操。”不知是谁忍不住发出了类似于感叹的声音。
这家伙可怕得很。
心机深沉，空前算计到这种地步！
“你以为我会信？！”塔利亚神色发狠，她脑子里在计算他口中所说之事的真实性，但真言套索已经告诉了她明晃晃的事实。
“我可以给你一瓶，”哈罗德不介意她的怀疑，“我甚至可以告诉你，哥谭的泉眼在哪里，你只要派人去把药投进去就可以验证。”
“你想借我的手除掉猫头鹰法庭？”塔利亚很快反应过来。
蝙蝠家的几个人听到一时失语。
今晚看来还不够刺激。
哈罗德的算计还没到尽头。
“借你的手？也可以这么说吧，但你没有选择，不是吗？如果你不去，那被投放的就是你家的池子。”他就这么，以阶下囚的姿态，高高在上地对刺客联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顾问下达命令，当着蝙蝠侠的面，策划又一起针对其它组织的行动。
空气中出现微微的波动，一瓶不透光的药液浮现在塔利亚身前。
她沉默地接下了它。
“一码归一码，一瓶药液只能做一件事。”她当然不服。
“一码归一码，第一，你之前一直派人来偷我的药，所以我去查你分部的事你不能有怨言；”哈罗德竖起一根手指。
塔利亚脸黑了一下。
“第二，你派人偷走了我一个弟弟，所以你要赔我一个，以后不得干涉达米安的成长；”哈罗德竖起第二根手指。
塔利亚咬紧了牙齿。
“第三，杀你的人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就偷走杰森尸体本身这件事，是对我的挑衅，你不得再对我追究责任；”哈罗德竖起第三根手指。
塔利来的目光能杀人。
“第四，用猫头鹰法庭的泉水换刺客联盟的泉水，这才是你说的一码归一码。”哈罗德说完放下手，看向她。
——屈辱，明目张胆的屈辱！
“你玩不过我的，塔利亚。”他的话语堪称恐怖。
看到塔利亚隐忍着不发的样子，神奇女侠甚至在想，何必呢？
何必惹上这么一个怪物呢？
塔利亚走了。
但达米安还在。
“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吗？”母亲的隐忍与父亲的沉默让他拿不准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这个在计谋上已经达到了让人胆寒地步的兄长。
他毫无疑问是强者，不在□□，在智慧，再加上与他是血亲关系。
或许是这两层关系，他甚至都没怎么抗拒哈罗德对他今后的安排。
习惯性听从比自己强大的血亲的达米安有些迷茫。
对蝙蝠侠，他确信自己会成为比他更好的蝙蝠侠，然后子承父业，在这之前。他会接受蝙蝠侠与父亲两位一体的命令与教导。
但是——他要拿出什么态度去对给过自己羞辱却又强大许多的血亲兄长呢？
但他知道自己的情绪，他有点委屈，不止一点。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偷走杰森，但她如果不针对韦恩或者蝙蝠，那她就没必要做这件事，”哈罗德看着低头的弟弟，声音温和，“所以，我当时只想把你和杰森一起带回哥谭，无论如何，我不想等她的计划成型再去想办法对付她——那还不如让她想办法对付我。”
他解释了一下他杀人的原因。
“但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我很抱歉，但是我必须在给塔利亚教训的同时，让她意识到必须把你送到哥谭，而带走杰森本身就是一个线索，所以我让人杀了你的护卫。”
“至于给你的交代，除了危及我和我的属下的性命，你想要什么？”哈罗德问他，“我不介意你捅我一刀，也可以把他叫出来见你，但是他只是听我命令行事，我不能让你太针对他。”
“我不想捅你一刀，也不想从你的手下身上取得交代，他只是你的刀。”
捅他一刀没有意义，哈罗德不止是一个怪物，还是只靠医术就能复活他人的顶尖科学家。
甚至在他和母亲完成交易后，母亲也会把那几个护卫的尸体处理掉，别说刺客联盟起诉他会不会被受理，光是今天之后如果刺客联盟内部还留着那些尸体，就是背信行为。
“你可以随时告诉我，”哈罗德说，“是我对不起你。”
达米安沉默着把刀收了回去。
“父亲呢？”他看完弟弟看蝙蝠侠，“你想怎么处置我？”
“……在事情有明确答案之前，我会把你关在瞭望塔上。”
“可以，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哈罗德笑着说，“一天之后，就是实验室新一轮成果对外发布的时间，我已经接受出面的申请。”
“你可以不去。”
“关于海洋治理、市容修整、监狱设计、新药专利以及放弃冷核聚变能源方程式专利申请，如果我不去，那这一切都会取消。”
那确实是只有老板发话才能决定的事。
“哈利！”
“我可以为伤害到达米安付出代价，但对于那些渣滓的性命，我绝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影响！”哈罗德声音坚定。
他拿他没有办法。
蝙蝠侠发现自己甚至连一声叹息也很难发出来，而在场的人都在等他。
“我会对你进行管控——不是在瞭望塔上，”他声音疲惫，“……回家吧，阿福很担心你。”
他不能用蝙蝠侠的身份对他做什么，他只能从一个父亲的角度去管教自己羽翼已丰的儿子。
“好，”哈罗德动手解开自己的束缚，水月扶他站起来。
跟着蝙蝠侠他们离开的时候，哈罗德回头对神奇女侠、超人和闪电侠三个人说：“海王与火星猎人在门口等你们。”
然后收获了所有人震惊的眼神——操，全忘了！
等一下，海王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
————
但门口等人的有四个身影，他们走近时，听到海王对那个戴绅士帽，穿着帅气的披风，胸前挂着银币的男人说话，“那个环境生态科总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把我拉去讨论海洋治理的问题……”
提姆的眼睛被那个穿着紫色制服的女性英雄吸引。
过往的记忆如同气泡般涌出海面，他声音颤抖，不敢置信：“……史蒂芬妮！”
自己怎么会忘了她？
蝙蝠侠与哈罗德则看向那个男人。
“魅影陌客？”
“非常态能量研究总管？”
完全不同的称呼。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水月3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