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水月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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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的、干净的、除了自己和束缚衣没有其它东西的房间。
这里时间是没有意义的，小丑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一直有仪器在给他注射各种药物，哪怕可以免疫小丑病毒与笑气的他也无法在这么高强度的药物注射中保持长时间的清醒。
但是清醒是没有必要的哈哈哈哈哈……
哪个调皮蛋在和丑叔叔玩游戏呢？
不怕小蝙蝠来打你屁股吗哈哈哈哈哈哈……
不好笑，丑叔叔现在说不了话，也出不了声，没人能听到丑叔叔的笑话。
说不了笑话的小丑！
哈哈哈哈哈哈……
但没有关系，丑叔叔会等着的，丑叔叔会等着那个把小丑邀请到家里来，却又让他独自一人的调皮鬼来找他的。
到时候丑叔叔会一定会让他笑出来哈哈哈哈哈……
丑叔叔会把这些天没散发出去的笑容都出现的那个调皮鬼的脸上！
让那调皮鬼一直笑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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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姆精神病院，
禁闭室，
提姆还在和雨果周旋。
雨果说你来干嘛，提姆说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些罪犯都像死狗一样，雨果说治疗精神病的药有助眠效果很正常，提姆说他要检查一下，雨果说他没资格，提姆说他什么时候在乎过自己的资格？
于是雨果目露凶光，拿出一个针管就往提姆身上刺，提姆早有防备，顺利躲过，但之后就有点猝不及防了——一个三米高的改造人流着口水撕碎了一个禁闭室的门，从中走了出来。
门牌号码是——乔纳森·克莱恩，AKA稻草人。
他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原本身材瘦高，手脚纤细的他，现在身高三米，全身毛发多且密，如野兽般尖锐，平日里总是带着精明与邪恶的眼睛此时已经只剩充满兽性的饥饿与凶狠，他已失去作为人的理性。
提姆意识到，自己要面对的，是一头会扑杀自己的野兽。
但他并没有因此愣神，他一直处在一个高度警惕的状态。
所以在雨果自以为是能够脱身离开之时，一个勾索拉住了他的脚，生生把他拖了回来，戴着眼罩的少年英雄侧头对这个光头说：“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还是留下来对付他吧。”
往哪逃呢？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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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姆配药室，
一家合格的医院，哪怕是在它为了收容那些罪恶滔天的精神病罪犯而建设的特别区域，它也应该配有配药室。
弗洛拉就在这里，她在仔细盘对她给那些病患开的药，当然这里只有简单的配药工具，没有她来这里之前那所实验室的各种高精设备，所以她能做的也只有对着药物说明书再读一遍。
“克莱恩体内可能还有没完全代谢的恐惧毒气，但是恐惧毒气和新药的作用能使患者陷入沉睡吗？”她看起来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他体内应该不止有未完全代谢的恐惧毒气，”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弗洛拉吓得一个机灵，马上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枪颤抖着指向声音来处，但她更惊恐地发现，那人不在那里，直到她耳后传来呼吸的声音，转身的同时手和枪都被人按到了桌面上，她并不痛，但她有点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雨果的配药操作间在哪里？”
“你是蝙蝠侠？”眼前是一个黑漆漆，弗洛拉虽然在这里工作了两年多，也给不少罪犯做过心理治疗，但她是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都市传说，她感叹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回答问题，“你在怀疑院长？”
“能长期接触他们的医生并不多，除了狱警就只剩你和他，不是他，难道是你？”蝙蝠侠问。
“……那你还是怀疑他吧。”弗洛拉如实说，“他的配药操作间在那里，基本上他每次给病人配药都会和护士一起去，我还以为是他想保护她们呢……”
毕竟那些人可不是普通精神病人，一个没留神把送药的护士杀了也是正常……不过这里的护士也不多，一般都是腰粗臀肥的狱警去给他们送药，配好药了和米饭一起，重重地放在禁闭室的小窗上，主打一个“爱吃不吃”的态度。
“我听说是你让阿卡姆招聘一些胆大的护士的？”当时提姆听到后还以为又是一个阴谋，还亲自女装去应聘了。
“对，那些人觉得自己没病，饭不吃药也不吃，给他们打针还要敲晕了再打，狱警们又是那种把打针玩成上刑的那种类型，所以还是要让专业的护士来。”弗洛拉带着他绕过一个隔间，走到了配药室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给他指了指面前的钢板门，“这就是院长的配药操作间。”
她往把手一摁，门没开，“锁上了……”
然后就看到蝙蝠侠在她摁过的地方一个用力，把手脱落。
弗洛拉：“……”
你行。
蝙蝠侠毫不忌讳地开灯，眼前瞬间亮如白昼，这个配药间明显是一个正在工作的医师在配药时被某些突发情况打断，来不及收拾，只能匆匆将还没弄好的药都一股脑扫到医疗废品垃圾桶中。
于是他很轻易地就条到了他猜想中的药品，再生药液-8023，但只有它，没有辅助药物。
“你在找什么？镇定剂在这里。”弗洛拉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蹲在垃圾桶旁，“你动作快点吧，院长的夜巡应该很快就结束了。”
“你有那些病患的病历吗？”蝙蝠侠问，他希望雨果没有给他们注射太多药物，又或者他希望雨果手上有那所谓的“辅助药物”，是的，直到现在他还不清楚哈罗德透露给他的辅助药物是否存在。
他分\\身乏术，但幸运的是，他除了有罗宾他们之外，还有一整个正义联盟可以为他提供支援。
名单已经发给了超人他们，希望他们动作能再快点。
哈利也离开钻石区了，希望他们能尽快跟上他下一步的动作。
“在我这边倒是有，但院长如果也给他们用药了的话，那得先找到院长的吧？”弗洛拉说。
蝙蝠侠像是刚从雨果的脑子里走出来，他从一个夹层里拿出了一叠病历，或者说是实验报告：“在这里。”
弗洛拉：“……”
怎么好像对他一点难度都没有？
她也不给他增加什么麻烦，很爽快地将她给病人做的病历都交给他，在全都给他之前，她有点犹豫地缩回了手：“呃，我把这些给你的话，你不会以侵犯病人隐私来抓我吧？”
蝙蝠侠：……
“你以为我现在在做什么？”
两份病历一起看，蝙蝠侠越看心越沉。
近些年来，由于阿卡姆越发受人关注，不少感兴趣的网友会通过各种手段意图得知阿卡姆内部的情况，但关押罪犯的地方与普通病人的区域不同，所以很多人只能查到普通病人的情况就无法再深入了。也正因此“阿卡姆内部医护人员与科学家合伙做非法人体试验”很自然地被网友爆了出来。
蝙蝠侠查证后与神谕一起，给那些普通病人做了一套监控保护系统，至少如果他们失踪失事，蝙蝠们会马上知道。
所以盯上阿卡姆的普通病人做非法人体试验者的就少了很多。
有蝙蝠侠盯着还不如去找街上的流浪汉呢。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雨果找来当他非法人体试验者的，是更不为外界所知的、只接触少部分人的、被严格限制人身自由的超级罪犯们。当然，一开始有帮派的人是不在他的考虑之中的，他只敢向诸如，“对对的”和“对对得”兄弟这种疯但没什么阿卡姆之外势力的罪犯下手。
直到最近，他拿到了一种能帮助人类进化的新药，他才下定决心对所有人动手。
他认为现在的人类有太多的不完美了，而阿卡姆中的罪犯们是其中之最，他们给城市建设带来无尽的灾害，不亚于那些在街上流浪的臭虫！
但雨果也承认，他们身上也有值得被未来新的完美人类留下的东西，比如他们身上的某些物质，泥面人的多变是他最想要的，他认为完美人类应该具备外表上的可选择性，其它人的还有疯帽子的审美、稻草人的不畏恐惧、贝恩的强壮、杀手鳄的自愈再生、小丑的控制人心……
他将这里当成了他个人的实验场。
所以是他告诉贝恩哈罗德的实验室有他想要的药的，也是他委托白兔去偷再生药液给贝恩的，而为了观察贝恩，也为了让贝恩一直在阿卡姆之外让蝙蝠们为他的下落忧心，他安排了贝恩的逃亡路线。
那哈利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蝙蝠侠下和他面具下的布鲁斯·韦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以及，他身后这个“医术精湛”、“持枪时手会颤抖”的弗洛拉医生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蝙蝠侠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她离开了，悄无声息，好像她今晚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给他指路。
通讯器中响起联络请求，蝙蝠侠接通，是午夜神医。
“有什么发现吗？”蝙蝠侠问，他将被假肢公司联合帕提做非法人体试验的受害者名单发给了超人，超人应该已经找到他们了。
超人将制造解药的任务交给了专业人员。
“没发现怎么会来找你？”那边午夜神医声音并不从容，“但是设计这个药的人好像已经想到人们会从哪个方向研究它一样，把所有的出路都堵死了。”
“这就是你的发现？我已经把药品的原样与它的详细资料都发给你了。”
“我说的不是再生药液，我说的是那份报告中提到的辅助药物，即使受害者体内有少量留存，但我想复制它还是有点难度。”
“那就是可以，你需要什么？”
午夜神医说了几个材料的名字。
蝙蝠侠一听觉得很耳熟，但他想不起来，这些确实是很难得的药品，但他的蝙蝠洞有。
“可以，叫人去蝙蝠洞，便士一会给你想要的。”
通话结束，蝙蝠侠一个人在去找弗洛拉与继续看病历之间选择去找她，两年前来到阿卡姆，又过分优秀，她是哈利的手下的可能性非常大。直接审问她比自己看病历快多了。
他放下两份病历，余光扫到被风吹开，特意摆到上下两页的名字，小丑与泥面人。
“存在较高DNA相似度，可疑”
泥面人与小丑……
他来之前已经因为提姆被雨果拖住了脚步而去看了小丑的情况，他与其他人一样都半死不活的，但阿卡姆的怪异让蝙蝠侠没能深入审问，这个小丑与以前并无太大差别，甚至血液样本也与之前一样。
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先找出阿卡姆怪异的原因再对小丑深入调查了。
结果这两份病历上面的内容！
如果阿卡姆的小丑是泥面人假扮的呢？
蝙蝠侠立刻前往小丑的禁闭室。
“泥面。”
“嘻嘻嘻嘻……小蝙蝠你终于也瞎了吗哈哈哈，我可不是泥面人那个傻货，”像条死狗一样的“小丑”笑嘻嘻的，“认不出小丑可是要倒大霉，猜猜我都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
“ACE化工厂要被划地去做新监狱的建设用地了。”
“哈哈哈哈，一定是因为小丑太久没有给他们带来快乐了，他们才这么想小丑出去给他们带来笑容。”
“泥面，如果是小丑，那他就会说，他给我准备的惊喜就在化工厂那里。”
“你疯了？我就是小丑……”
“泥面，醒来。”蝙蝠侠拿出哈罗德送给提姆的蓝宝石，它的催眠作用很明显，“你一直渴望成为别人，但你知道，你永远都无法成为他人，你做不到。”
束缚衣中的小丑瞬间化为一摊烂泥。
蝙蝠侠皱着眉看着它发烂发臭——它没循回泥面的本体，也没四窜逃跑，它就是一坨普通的，像街角堆放着的，被人嫌弃的烂泥。
它没了生机。
下一秒，蝙蝠侠感到墙壁在震动。
不好！提姆！
他赶紧往震源方向走，然后——墙体被从内而外砸碎放射而出，砖石飞溅间，他与被人横着扔出去的提姆在空中对视，外面就是高压电网！
蝙蝠侠当机立断，扔出勾索绑住了提姆将他拉起来，为躲避接下来那位一拳能干碎一整面墙的人造怪物的攻击，另一个勾索的目标是高压电网后的观察台，蝙蝠侠打算让那个人造怪物自己撞上高压电网，而在他抱着提姆成功荡到观察台上时。
远在新城区的某个手指按下了一个按纽。
轰————！
远离城区的市郊，一瞬间亮如白昼。
蓝宝石忠诚地为他们两个治愈并不算严重的冲击伤，蝙蝠侠扶起提姆往后一看，整个禁闭区在熊熊大火中燃烧，明黄色的火焰让拉升了他因巨大心悸而有所下降的体感。
但布鲁斯依然感到心寒，那里面有多少人？
除了那些罪犯之外，还有值班的护士、医生和狱警……就这么？
“那里还有人！”他听到了中气十足的声音，膀大腰粗的狱警身向观察台，对着身后喊，然后向他们跑来，他一边跑一边说，“是弗洛拉·史密斯医生和雨果·斯特兰奇院长吗？就差你们没撤离了……是蝙蝠侠和……换了新衣服的罗宾？”
“你们已经撤离了？”提姆没理会他语气中对自己新制服微妙的态度，他语气非常着急。
“对，我们提前收到弗洛拉·史密斯医生的通知，说是你们发现这里有人要搞大事，所以叫我们无关人员全部撤离。”狱警用一种感叹的语气说着，他看了一眼身后如同地狱一般的火烧，不远处传来解脱般的抽泣声，然后哭声越来越大，狱警也红了眼眶，“终于啊，是一件大好事。”
那些混蛋都藏身火海了。
谁说不是一件大好事呢？
还没等提姆说他要进去救人，狱警手机亮起，他拿起来一看，高兴地和他们两个说：“太好了，弗洛拉·史密斯医生也及时撤离了，现在就只剩院长了，不过你们也不用去救了，院长死了就死了吧，那个人渣之前就和别人一起组织贩卖患者做人体实验。”
“不，我们还要去确认里面……”提姆的话被围上来的阿卡姆工作人员打断。
他们目光炯炯，表情坚定仿佛在的捍卫着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信仰。
他们不让他们过去。
“B？”提姆忍不住叫了自己的搭档。
“超人他们没有响应。他已经进到实验室里了。”刚才一直在沉默的蝙蝠侠说。
现在没人能深入到熊熊烈火中将那些罪该万死的精神病罪犯救出来。
于是提姆明白了，
——这是一场光明正大，人心所向的谋杀。
作者有话说第35章 水月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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