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好新鲜的体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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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Boss都是时间管理大师。姜葳葳向兰梦初举例。“比如我哥，一面在准备要和你订婚，一面还能准备新产品发布会。”
“很难吗？”兰梦初以为，他们作为高层，公事上有得力助手加持，私事上有助理协调，家事上还有家人鼎立相助。与其说他们时间管理大师，不如说精力管理大师，能按照安排一一出现。
姜葳葳反对。“不是啊，就像订婚这种人生大事，怎么样自己也要花出心力吧。”
微妙的违和感又出现了。
兰梦初很想一如既往地忽略，但好像一个气球被灌了太多气，她憋不住了。
“微微······”兰梦初欲言又止。
姜葳葳很轻易看出她的异样：“怎么了？”她凑过去仔细看了眼兰梦初的表情。立马笑起来，宽慰道：“梦初，你知道我哥最近新品发布会简直折磨死人了，对吧？你不是也连带被迫加班加点吗？”
嗯。海绵被挤出一点水，疑惑的苗头被摁下。欲言又止之后，想说的话已失去机会被表达。
“发布会结束，就该我哥着手好好推进你们的订婚仪式了。嗯？”
嗯。
见对方眉头没有舒展，姜葳葳搂上她的手臂：“别多想，就像你说的，我哥那么多助理不是吃素的。能有别人安排，自己干嘛动手？他们的时间比普通人宝贵多了。最终结果是好的就很好嘛。”
对呢。
只是，微微，是你刚刚说的，“订婚这种人生大事，怎么样自己也要花出心力吧”。
兰梦初转向姜葳葳，轻轻牵起一个笑——恬静地、乖巧地，如同每次面临竞争后的勉强结果，她妈妈安慰她说“没关系”时那样。
没关系。她想。
何况现阶段，也容不得她胡思乱想。发布会目前是姜越的重心，也是姜家的重心。某种程度，也得是兰梦初的重心。
姜正伊邀请兰梦初陪同去做全身护理，期间还开玩笑道：“为庆功宴做做准备。”
自然而然，兰梦初成了庆功宴当晚姜越的女伴。
他之前的女伴可以是姜正伊，可以是姜葳葳，也可以是才貌双绝的同事。火眼如炬的同行，几轮眼神互询，已经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
虚虚搂着兰梦初的肩，姜越介绍：“是我未婚妻。”
一些人不会追问，也有一些人疑惑：“姜总真是低调，办了订婚礼，我们都不知情。礼金备好了，都没地方送过去。”
“没呢。”姜越揉揉兰梦初的肩，很亲昵，“最近精力都砸在新产品上。还好梦初体谅我。”他看向兰梦初，眉眼含笑，微抿的嘴在表达歉意。
“兰小姐这么体贴，姜总好福气。”
姜越回道：“确实。”
时不时和兰梦初交换一个对视。很是恩爱，羡煞旁人。
别的不说，至少他们年轻靓丽，足够养眼。一时之间，他们成为人群焦点。
在长大的过程中，兰梦初已经训练有素，她能撑住自己不怯场。但今晚过多注视让她心生退意，况且，兰梦初觉得自己脸都要笑僵了。
姜越察觉到她几次犹豫的眼神，拍拍她头发，“你先去找葳葳？”
谢天谢地，姜越放她休息。
“原来谈恋爱也不是随时想呆在对方身边。”兰梦初跟葳葳假意抱怨。
葳葳被她委屈的小表情逗笑，直呼：“梦初，你怎么这么可爱？”上下其手，捏捏兰梦初尚有一丝婴儿肥的脸。
姜励也凑上来：“是不是看我哥都觉得讨厌？”
好大的罪名，不要乱扣。兰梦初大惊失色，连连澄清，“不是不是。”她埋头悄悄补上一句：“就是有点麻烦。怎么在恋爱时间打工，像在加班。”
姜励憋笑憋得不行。
他也悄悄说：“姐姐，你不和我哥一起的时候，好玩儿多了。”
兰梦初愕然。
没等她回应，又有人来和姜励打招呼。哪怕是不及弱冠，远在国外并不涉足商场，姜家二公子的名头，也能吸引大把攀谈。
兰梦初松一口气，趁机远离。放过她的脸部肌肉吧，她还不想再度被引荐。
庆功宴，载体是宴。同行攀谈、姜越致辞，之后便是伴随着演出坐定开吃。演出人员请来了当年火遍全国的少男杀手，一时间在场的中年英杰青春梦回，无不专注地欣赏她的表演。
姜葳葳早早知道演出人员中还有最近登上新生势力榜的爱豆组合，正在后台做着妆造候场。见兰梦初不感兴趣，她独自去面对面追星。
兰梦初便坐在了姜越和姜励的中间。
姜励不会委屈自己，各种甜品尝一口，外加点评。悄声给兰梦初推荐。这就是爱屋及乌吗？兰梦初享受到了姜越该有的待遇。
兰梦初请侍者送来一杯红酒。
和姜越干杯。
再取一杯，和姜励干杯。
她不是容易醉酒的人。留学时，住家对面有家酒品专卖店，她乐于穿梭其中，尝试不同品牌、不同年份。尤其偏爱甜梨酒，那种饭后用来结束享用的酒，稍烈一些，帮助入睡。所以她酒量不错。
意料之外的，头开始变得有重量。
兰梦初皱皱眉，抓住姜越的胳膊。“我有点不舒服。”她轻声说。
“醉了？”
“可能。”感觉要失去意识，晕乎乎。
姜励也注意到了。
她抓紧最后的意识：“我想先回去。”头往姜越靠。
姜越撑住她，摸摸她的脸，微烫。他看向姜励：“帮我照顾一下，她醉了。”这就是让姜励联系司机送她回去的意思。
姜励凑上去看，兰梦初看上去快要睡着的样子。再留下去确实不妥，姜越还有扫尾要做。姜励伸手架住兰梦初：“姐姐，能不能走？”
兰梦初没应。
扶着兰梦初起来，幸好她身体还能回应，没有瘫软下去，而是乖乖跟着姜励走出去，脚步虚浮。看得出来，她在努力强撑、保持得体。
扶到会场外，联系好司机，姜励把人交到一名女侍应生手上，低头看了下兰梦初的情况，问：“姐姐，想吐吗？”她恬静地像已经睡过去。
交待侍应生照看兰梦初，姜励快速折返，在姜越的诧异中，把兰梦初用过的酒杯拿上，杯底还有浅浅一圈红酒。他对哥哥耳语：“姐姐晕得不正常。”说罢回去找兰梦初。
和侍应生合力将兰梦初扶到车上，见兰梦初穿着连衣裙，坐在后座摇摇欲坠，无论是让她侧趴还是一个人坐在后座，都不是好选择。姜越绕至车的左边，开门坐到兰梦初身边。
本让她倚靠着车门，但见她脑袋垂着整个人要叠下去，姜励轻轻把她脑袋拢到他肩上，这才吩咐司机开回香榭岸居。
兰梦初一路上都很安静，她睡了过去，连梦呓都没有。就连司机因为突然窜出的行人而急刹，后座的姜励惯因性往前猛靠，兰梦初都没见清醒。她好像没了骨头，脑袋也因惯性往前座一磕。姜励眼疾手快接住她。
真奇怪。
他看向搁在饮料放置口的酒杯，又摸摸兰梦初的额头。
“姐姐，”不管兰梦初能不能听到，他解释，“你躺我腿上吧，舒服点。”把她身子放下，脑袋搁他腿上，姜励绅士地替她整理散落的头发，免得遮住呼吸。
轻轻把头发拨过来，再把脸上细碎的一些发丝一缕一缕往后捻，手指和她的脸颊不可避免地轻触。嫩嫩的，Q弹Q弹的。姜励想起姜葳葳捏兰梦初的脸。
他哥也喜欢捏他的脸。
姜励捏捏自己的，也很滑，年轻的皮肤充满胶原蛋白。
但是，捏自己的，和捏别人的，果然手感不一样。难怪姜葳葳喜欢。
到了香榭岸居，姜励联系好的人已经等在小区门口。把酒杯交给对方，姜励弯腰钻进后座，试了好几次，终于找到合适的方式把兰梦初抱出来。
掂了掂，再看看楼，那么远······姜励请司机搭手，改抱为背。期间不忘掏出手机，自拍摄影。他对着镜头笑眯眯：“姐姐，我可是从小区门口把你背到家哦。”
收好手机，双手扣好她的脚弯，一步一步往前，姜励心想，好新鲜的体验。还没背过人。
走到一半，姜励擦汗：有点手酸，我该健身了。
因为兰梦初好几次在他背上要落不落，姜励走一会儿，调整一下姿势，尽量把兰梦初的手在他脖子上扣，再转头去确认情况。
每转一次，就和她的脸碰一次。
夜太静了。
姜励似乎能感觉到她脸上的绒毛。
月光并不太亮，小区的路太宽，路两旁的灯也很暗。
她的脸颊因为夜风有些冰凉。
听到了虫鸣。
碰到她鼻子，呼吸间有轻柔到不可察的热气。
好像走了很久才走回去。
等到把兰梦初放回她的床上，姜励第一件事，给哥哥打视频。姜越秒接：“小励，怎么样了。”
“看，送回来了！”一面说着，一面把她的腰抬起来，抽出被子，给她盖上。“哥，我这服务周不周到？”
姜越含笑。“谢谢。”
“就这两个字？”
“说吧，你看上什么了？”
“你今天不是说新产品有联名款？我要两套。”
姜越赶紧答应，又问及兰梦初的情况。姜励撇嘴：“好奇怪，像睡着了。但睡好沉，说什么她都没反应。哥，我一路把她背回来，走走停停，就这，她也没动静。”
姜越面色不虞。“知道了。你再帮我看一下情况，我这边结束了立马回去。”
“当然。”
姜越问起酒杯，得知姜励已经找人送检，姜越赞赏地点点头，两人才结束通话。
姜励蹲下，歪头看看兰梦初，再看看灯光。这么亮，她都没觉得不舒服。越想眉头皱越紧。
如果她只是醉了就好了。
想着想着，注意到她卷翘的睫毛，姜励又想：化了妆吧，这么好看······得卸妆吧？
起身去卫生间看看她的脸上用品，再拿出手机打开视频网站，手指飞舞：“如何帮女生卸妆”，想了想，加上“睡着”二字。页面跳转，还真有这样的视频。反复研究了三个视频后，姜励对着兰梦初的睡脸伸出跃跃欲试的手。
“姐姐，如果我做得不好，我先跟你道歉。对不起。”
然后试探着拿起化妆棉沾着卸妆油往兰梦初脸上招呼。
男孩儿也有过家家的梦。谁不想打扮一个乖巧可爱的娃娃？
姜励非常快乐，好像年幼的他在摆弄各种玩具假装是自己小弟，兴致勃勃。等他完成改造娃娃大业，用手指碰碰兰梦初的脸，检查自己洗得干不干净。嚯，水润润的皮肤。
姜励心满意足。
他从客厅里提了一个抱枕和针织盖毯，往兰梦初床边一放一铺，和衣直接躺地上。再自拍一张席地而睡的惨状，发给姜葳葳，配文：“为了照顾你的姐妹，我拼了。打钱！”
姜葳葳：“······”
姜励不管，他发出睡前最后一条消息：“结果什么时候能出？”
叮，屏幕跳出最新消息。
“明早。”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好新鲜的体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