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归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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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未眠夸赞道：“宋公子，你好厉害啊！”
萧言饰眸中闪过惊艳之色，心道：“他果然有意隐藏实力……”
萧言饰将顺年三人的魂魄收好，宋衔烛问道：“魂魄都全吗？”
萧言饰嗯了一声，又说：“晚些时候诵念往生咒就好。”
浮动在萧言饰身侧的将别剑不断发出剑吟剑身都在微微发抖，萧言饰瞥了眼后，淡淡开口：“去吧。”
话音刚落，将别“咻”的一下飞出去，一头扎进了屋外的小河里。
宋衔烛：“？”
楚未眠贴心解释：“emm……将别应该是觉得自己脏了。”
宋衔烛笑笑：“将别还挺爱干净的。”
“咻”的又一下，将别飞回，浮动在宋衔烛身侧，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
楚未眠：“宋公子，将别还挺喜欢你的。”
“是吗？”宋衔烛说道。
将别剑的美名远扬，他可听过不少，今天仔细一看，剑确实是不错，只是剑上的剑穗，看着和自己那柄剑的剑穗怎么那么像。
没等宋衔烛再多看看，沉默了许久的萧言饰开口：“将别。”
分明没有风，将别剑穗却飘了飘，慢慢悠悠的飞回萧言饰身边，归鞘，宋衔烛哭笑不得，他竟然在一柄剑上看到了依依不舍。
楚未眠走到那三具尸体旁，唏嘘道：“这应该是顺年的妻子和孩子吧，可怜……”
“把傀儡丝拔出来帮他们下葬吧。”说着楚未眠就要调动周身灵力去拔一根露在外面的傀儡丝，手刚靠近，那垂在地上的傀儡丝突然“活”过来，朝楚未眠的手扎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宋衔烛用剑划破手掌，剑身沾上血迹，宋衔烛一剑斩断傀儡丝，傀儡丝瞬间扭动不停，最后化成黑烟。
楚未眠惊魂未定，秦寒扶他起身，忙问：“你怎么样？”
楚未眠摇摇头。
宋衔烛暂且忽略手掌心的痛感，说道：“成献用的傀儡丝只怕火怕毒，其他法子没用……”
说着，一股大力突然钳制住了手腕，宋衔烛猛然看去，萧言饰抓的很紧，宋衔烛尝试着挣脱了一下，但没什么用处，再看萧言饰脸上神情，并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的他恼了
宋衔烛低声唤道：“子安……”
萧言饰目光落在宋衔烛掌心那道血痕，右手从储物袋里召出两张符，符飘散到尸体上，霎时燃起熊熊大火。
宋衔烛看见那火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萧言饰眼眸垂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走一步挡在他面前，大火被他的身躯阻挡在身后，萧言饰放轻了声音：“别看，别动。”
言简意赅，宋阁主也很好奇他要做什么，便这般任由他抓着自己。
萧言饰松开抓他手腕的手，拿出丝帕和玉瓶，将玉瓶打开，里面的液体被倒在丝帕上，他低头细致小心的一点点擦着那伤痕。
丝帕柔软，原本划痕处火辣辣的，那丝帕碰到伤口带着些凉意，还有点痒。
见宋衔烛掌心再无鲜血流出，萧言饰把丝帕拿开，伤口已然消失，恢复如初。
宋衔烛反应过来萧言饰给他擦了什么——疗伤圣药玉凝露。
萧言饰仔细端详宋衔烛手掌心，良久，说道：“不要有下次。”
宋衔烛自然是欣然应允：“放心，下次我会早些提醒。”
萧言饰将玉瓶收回储物袋，给了他一个眼神，转身往楚未眠方向走，擦肩而过时，他说：“我是说救人是好，不能伤了自己。”
就一句话宋阁主半天没琢磨过味来。
第一回见面时，萧言饰舍己为人差点被江陌弄死，和他这么一比，自己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他怎么还教起我来了？
萧言饰问道：“未眠，你可有受伤？”
楚未眠愧疚难当：“我没事，宋公子呢？宋公子没事吧……”
宋衔烛挥挥手，向楚未眠展示自己已经恢复如初的手掌：“我没事。你下回可得小心。”
几人御剑飞回寒武城，忽见城外十里处人头攒动。
楚未眠还在自责，一直低着头，见一处房屋周围围了许多人，好奇的伸长脖子，扯扯秦寒衣袖，问道：“秦寒，下面是哪啊？”
秦寒看一眼，立马知道了楚未眠在说什么，回答：“哦~你说那个啊，栖仙庙。”
宋衔烛听栖仙庙可是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仍旧提不起半点兴趣去看。
最厌烦的时候，看见栖仙阁都要都要绕道走。
不过见这么多信徒请愿，他此时倒是提起了些兴趣。
宋衔烛略略探头，萧言饰随后御剑落地，将别归鞘：“去看看，看完走进城。”
四人看着拥挤的人群：“……”
楚未眠目瞪口呆：“栖仙庙的信徒多如大米，还真是……”
“名不虚传。”秦寒补充道。
四人废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了进去，眼前有七尊巨大石像，形态各异，有的手执长剑，有的怀抱琵琶，有的身旁奇珍异兽环伺，每座石像前各放着一张香案。
奇怪的是，这七尊石像——都没有脸。
栖仙庙中竟还有人坐在角落里说书，那说书人看着约莫二十余岁，他声音抑扬顿挫：“这栖仙庙啊，由陵江七仙化名而来，仙历290年陵江七仙横空出世，为百姓除奸恶，谋太平。”
“仙历378年陵江七仙人尽皆知，为纪念其丰功伟绩，始建庙宇，提名栖仙庙。”
“七仙之中信徒最多者，当属不平仙！”
周围人群欢呼出声。
“不平仙！不平仙！”
宋衔烛：“……”
他怎么感觉这个陵江七仙比自己的云雪阁还像“邪教”呢？
每尊石像下面都刻有其名讳，宋衔烛一一看过去。
凌云仙、抚霜仙、弦音仙、天工仙、降灵仙、剑鸣仙、不平仙。
雕刻石像的匠工技艺高超，石像栩栩如生，宋衔烛瞥见不平仙雕像下的一行篆刻出来的字：修仙大道多歧，有不失本心，为天下百姓而鸣不平者，谓之不平仙。
角落里的说书人再一吆喝：“七仙之一的抚霜仙呐，可谓是玉骨冰肌，修为了得，传闻中抚霜仙一怒，八百里冰封……”
楚未眠听了不禁鼓掌，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说道：“哇，抚霜仙那么厉害！”
秦寒凑近他耳边，说道：“陵江七仙的故事我可是从小听到大，他们还说弦音仙虽是七仙之中唯一的女子，但却不比其他人差，精通音律，一曲琵琶可令人心向往之，也可令人肝肠寸断。”
萧言饰走到宋衔烛身旁，见他愣愣看着不平仙的石像出神，一声不吭站在他身侧。
不平仙？他和藏风哪个更厉害？宋衔烛心里想着。
巳时一刻，四人离开栖仙庙，去往离烟楼。
离烟楼是远近闻名的奇珍拍卖场，更有两坛美酒闻名天下——扶风醉、待君归。
四人由小二领进房间，先点了点了扶风醉和待君归各两坛，又点了些下酒菜。
楚未眠摩拳擦掌，他好久没有喝酒啦！
上次喝是什么时候来着……
噢~想起来了，不小心把琼华莲花池里的莲花拔了去做“莲花酥”后，被大师兄罚去悔过涯思过几天，刚解除禁闭就迫不及待飞去山下找秦寒诉苦的时候喝的。
四坛酒被端上来，萧言饰先喝了一杯，说道：“容姑娘的事已了，现今线索不够，倒不如休息会儿。”
楚未眠悄悄和秦寒传音，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秦寒，我大师兄他，竟然会偷懒哎。”
秦寒：“是个人都会吧，何况这哪能叫偷懒呢，正所谓小酌怡情，大酌才伤身。”
小二站在桌边摆出酒盏，为几人倒酒。
口口声声说要“小酌怡情”的秦寒大手一挥：“别，我拿酒盏喝没意思，给我拿酒碗来！”
美酒上桌，卿卿闻到香味，迅速从储物袋里钻出来，爬到了桌上，直起身子，眼巴巴的看着宋衔烛。
宋衔烛于心不忍，给她讨来了一小碗，卿卿把蛇头埋进酒碗里喝，打了个饱嗝，干脆直接蜷缩在还剩半碗酒的酒碗里。
宋衔烛笑着把它拎出来，用帕子擦干净：“蛇泡酒虽然大补，但是我不需要。”
卿卿心满意足的钻回去储物袋里美美的睡觉。
楚未眠高高兴兴开喝，一炷香后第一个倒在了酒桌上。
秦寒脚步虚浮，脸红的像往脸上拍了两团胭脂，手里拿着酒碗，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见楚未眠已经喝倒，不高兴的在他脸上拍了两下，伏在楚未眠耳边，含糊不清的说：“楚没睡着……”
“起来……伯母——杀鸡啦~”
楚未眠仿佛收到某种召唤，半睡半醒间拿脑袋撞了他一下，口中念叨着：“我的……你不许和我抢……”
宋衔烛没说什么话，只是一味往嘴里灌酒。
一碗喝完，又是一碗。
小二倒酒的速度都赶不上他喝的速度。
小二看着年龄小，哪里见过这架势，忙喊道：“仙君，仙君您喝慢点，这酒哪能这么喝啊……”
宋衔烛看小二一眼，继续喝，喝了整整五坛。
萧言饰也拿酒碗喝，不过喝的没宋衔烛那么快，宋衔烛坐在他身旁，此刻已经大半靠在他身上了，萧言饰刚想开口叫小二不用倒酒了。
楚未眠抬起头，抓住宋衔烛手里的酒碗，两人同时带着疑惑的嗯了一声。
楚未眠迷迷糊糊的：“宋……宋公子，你……嗝……你肯定不是普通人。”
宋衔烛脸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回道：“未眠……真聪明……我当然不是普通人。”
他打开折扇给自己扇了扇风，看起来并没有没喝醉的样子，转头他又给萧言饰扇了扇，凑的离萧言饰的脸越来越近：“子安，你脸好红……喝醉了吧……”
唯一清醒的萧言饰：“……”
楚未眠脸蹭蹭桌面，追问道：“那……那你是什么人？”
“我？”宋衔烛一指自己，笑着说：“我是观棠山亭的人呐……”
萧言饰手中酒碗啪嗒一下砸在地上，碎裂成了无数片。
观棠山亭……
宋衔烛眉头皱起：“什么东西碎了……我给你捡……”
宋衔烛刚弯下去腰，就被萧言饰一把给捞了回来：“不用，别伤了你。”
宋衔烛头靠在萧言饰肩头，呼吸平缓，显然已经有了睡意。
秦寒不小心左脚绊倒右脚，往后一仰，安详的在地上睡着了。
萧言饰看着睡着的三个醉鬼，叹了口气，只能叫小二把秦寒两人抬去另一间房，他将宋衔烛抱起，才刚放到床边。
突如其来一道大力，天旋地转，萧言饰被宋衔烛压在榻上。
宋衔烛双手撑在萧言饰头部两侧，双眼迷离，开口：“萧言饰……”
“我在。”
“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萧言饰看着那双眼睛，心跳抑制不住的加快：“见过，不止一次，你想起来了吗？”
宋衔烛似乎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他说的话，摇摇头，双手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压在萧言饰身上，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萧言饰抬手在宋衔烛耳垂上那颗红痣上揉了一下，嘴角难得有了笑意：“煜弦，好乖……”
萧言饰把“宋衔烛牌被子”轻轻放到旁边，起身，给他改了床薄被，腰间将别颤动不止。
萧言饰看着宋衔烛的眉眼，轻声说：“你也认出他来了？”
将别发出阵阵剑吟，似乎在回应他的话。
萧言饰：“他不记得我，也不记得你。”
“说起来，你的剑名还是他取的，那个时候，他可不叫宋衔烛。”萧言饰伸手，拭去宋衔烛鼻尖的一点汗珠。
未时二刻，被窝里的那团动了一下，宋衔烛探了个头出来，皱紧的眉头渐渐舒展，扶额坐起，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我喝多了？”宋衔烛走下床榻，推开房门，刚走出去几步，就碰上从楼梯上来的萧言饰。
萧言饰倒是没想到他醒的这么快，说道：“醒了，喝醒酒汤吗？”
宋衔烛扶额摇头，努力回想自己喝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记忆跟绳子断了一截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我不用，给未眠他们送去吧。”
萧言饰看他没事，把醒酒汤端进楚未眠两人的房间，宋衔烛从药瓶里倒出一枚醒酒丹吃下，扇扇风听着台下说书，说的是陵江七仙第九回——不平仙义救农家女。
“那农家女被山贼掳走，眼看清白不保，山林之中，阵阵剑吟，不平仙从天而降，一招制敌，其余山匪手持大刀阔斧，不平仙以一敌百，丝毫不落下风，挥剑利落，不足一息，山匪尽数被打倒。”
农家女见不平仙英姿飒爽，气度非凡，又对她有救命之恩，不免心生爱慕，羞涩开口：“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说罢娇羞偏过头去，不平仙岂是那等挟恩图报之人，婉言谢绝：“姑娘美意恕难从命，我志在天下，不恋儿女之情。”
宋衔烛呆住，棠前雪给他讲过这一回，不过与这位先生说的有些许不同。
棠前雪说给他的那版是这样的……
农家女见不平仙英姿飒爽，气度非凡，羞涩开口：“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
没等农家女说完，不平仙背对她，递给她一件衣裳，让她盖住自己被划破的裙子，叹了口气，说道：“姑娘生的美，只是……只是在下……身有隐疾。”
农家女脸色阴沉，深深鞠躬，干巴巴道：“多谢公子，公子不见。”
16岁的宋衔烛闻言抬头，看看边嗑瓜子边给他扯淡的棠前雪，说道：“你骗我。”
棠前雪吐出嘴里的瓜子皮，摆明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哎，煜弦你何出此言？”
宋衔烛一脸认真道：“不平仙是肯定不会这么说的。”
棠前雪笑笑拍拍手，难得没反驳，在宋衔烛头上揉了一把，说道：“好好练字，师父去看看你李姨的酱肘子做好了没有。”
棠前雪光明正大朝厨房走去，没一会儿，棠前雪从厨房鬼鬼祟祟的飞出来。
他手里抓着只碗，里面是香喷喷的酱肘子，身后紧跟着飞出几道音波冲击，还有琵琶声从厨房传出。
妙龄女子追了出来，柳眉倒竖：“好你个白蘑菇，竟然偷吃我给煜弦做的酱肘子！”
“我哪有说是我吃，我给煜弦拿的。”棠前雪灵活躲过冲击，跳起来扒住屋檐翻了上去，脚下飞快，落在宋衔烛身后。
棠前雪凑到宋衔烛耳边，悄声说道：“来，我俩一人一半。”
念及此处，宋衔烛笑笑，确实，也该回去看看了。
萧言饰从房间走出，看见站在围栏旁的宋衔烛走过去，问道：“你血里为什么会有毒？”
宋衔烛收起折扇，并不打算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看向他：“都是之前的事了，小毒而已。”
“子安，我回去一趟。”
说罢，宋衔烛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一声询问：“你还回来吗？”
宋衔烛脚步停住，回眸一笑：“当然。”
宋衔烛一出离烟楼，便用出传送符。
瞬息之间已到千菩山山脚，他走上山间石板小道，突遭无形阻隔——那是柳景云设下的阵法。
宋衔烛伸出手，触上无形屏障，屏障上显示出数道金纹，宋衔烛再一用力，手穿过了屏障，整个人也穿了过去，继续沿着山间小道往上走，远远便望见拐角处有一老翁背对着他钓鱼。
宋衔烛走到他身后，那老翁神在在说道：“年轻人……”
宋衔烛拿折扇往那老翁头上一敲：“有余。”
老翁皱眉回头，“嘭”的一下变回原貌，是个十岁大的孩童，一把抱住宋衔烛，哭喊：“阁主！您可算是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李长老要下山去抓您了……”
宋衔烛无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帮我开门。”
有余松开手，小声哦了一声，双手合十，眉心涌出一缕金丝，金丝飘在空中，缓缓变成符咒，脚下显现出传送法阵。
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身处内城见春华的城门口，有余笑着说道：“阁主，我们……”
有余话还没说完，宋衔烛就抬脚进了城门，周遭驻守的下属看见他，纷纷喊道：“阁主万安！”
他一脚便迈进了成衣铺子锦衣园。
锦衣园的掌柜迎上来，笑道：“阁主，您怎么亲自来了，衣裳我已叫人给您送去了。”
宋衔烛看看旁边展出的几件衣裳，样式颜色都不满意：“给我弄套和上回一样的黑衣。”
有余一蹦一跳的跟上来，才迈过门槛，就见宋衔烛不同以往的换了一身纯黑的衣裳出来，披散着的头发也用发带束起，有余看的发愣，连宋衔烛走到他旁边了也没发现。
宋衔烛伸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发呆会被拐的。”
有余这才惊醒，宋衔烛把换下来的那包衣服扔在他怀里便走了出去，有余跟在后面嘟囔：“阁主又吓我……”
宋衔烛扇扇风：“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云雪阁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有余回想了一阵，摇摇头：“没有，言哥哥把他们治的服服的，只是内阁里几位长老说要下山抓您了……”
宋衔烛笑着说道：“我又不是第一回出去那么多天，哪用得着弄这阵仗。”
有余左看右看，生怕隔墙有耳，小声低语道：“是江哥哥说，您被外面的男狐狸精勾了魂，给愁的李长老几天没吃下饭呢……”
宋衔烛：“……”
男狐狸精？
萧言饰能是男狐狸精？
宋衔烛忍不住笑出了声，有余抬头看见宋衔烛飘起的发带摸了摸腰间储物袋，仰头看他：“阁主，我这有顶发冠，虽然不怎么样，还可以将就，您要戴吗？”
宋衔烛：“这哪能将就，一会儿我给你送顶好的，我就不戴了，不然一会儿得碎。”
两人边说边走，不多时到了云雪阁大门口。
宋衔烛挥挥手，示意他走开：“有余，你从后门进，别祸害了你。”
有余好奇问道：“阁主，怎么您每回回来都穿的黑衣裳呢？”
宋衔烛捯饬了一下袖口：“因为别人回家是笑脸相迎，我回家是刀剑相向。”
说罢，宋衔烛推开云雪阁大门，一道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缝隙飞出，宋衔烛侧身躲过，出剑之人正是棠前雪，他身侧还有几大长老和左右护法，众人脸色微妙。
“再说了，不是有规矩吗？”
“打不过人，不让进门。”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归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