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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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5pm
仙台市体育馆
水鸟叶月叼着棒棒糖从观众席这头溜达到那头。她对比赛没什么兴趣，但天童觉拱火说若利君打比赛你都不来看算什么女朋友，水鸟叶月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到场。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白鸟泽本就是县内男排传统强校，哪怕是及川彻所在的青叶城西，在白鸟泽面前也讨不到什么好。高中联赛预选赛决赛之前遇见的的队伍水平参差不齐，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给白鸟泽直接剃了个光头。
体育比赛这种东西，有来有回才好看，一边倒的碾压局总是挺无聊。
说到有来有回……
水鸟叶月一拍脑袋。
这会儿隔壁场馆应该是乌野对伊达工？
眼见着比赛进行到后半，白鸟泽以十来分的大比分领先，结果也没什么悬念，水鸟叶月鬼鬼祟祟地绕过观众席往隔壁场馆跑。
比赛结束之前再偷偷溜回来就好了。
少女没心没肺地溜达到隔壁场馆，预选赛观众不少，却没有多少人是特地来看某个球队的，观众席上稀稀落落地坐着不知阵营的市民。没到半决赛，比赛水准一半，今天的观众自然不会比明天多。
水鸟叶月从过道往下走，还没走到头，就听见一阵响亮的吆喝。
“开盘了开盘了，乌野高校对伊达工业，赔率1：5，买定离手嘞——”
水鸟叶月：“？”
这年头，赌球都能光明正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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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7pm
仙台市体育馆
鲤沼由实乌鸡鲅鱼地看着武田纪子赚黑心钱。在击败伊达工业之前，乌野男排只能说是籍籍无名，正常人都不会买乌野，但是她们有剧本，武田纪子故意把赔率调高也是为了多骗几个人下注。
这个人，为了赚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阻止她吗，”渡边舞抱着相机小声问，“剧本是让她拿来干这个的？”
女排的比赛结束得很快。道宫结在社团里没什么威慑力，平日训练都是懒懒散散一堆人不到场，哪怕今年招进了渡边舞，整体依旧还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状态。
渡边舞对比赛成绩没那么在意，她本就觉得这只是高中生的小打小闹，况且在入部时她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排球又不是一个人强就能赢得胜利的运动，哪怕她拼死拼活也就是拖着其他人多打一两场，倒不如干脆利索地认命，输快点她还能赶上看日向翔阳的比赛。
“那你去？”鲤沼由实问。
渡边舞哽住。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阻止武田纪子在这里大显身手。
况且现在还在打游击，负责秩序的工作人员不知何时就会出现，武田纪子又不傻，人家来了她就假装看比赛，人家走了她继续吆喝，听见风声的保安来了两三次了，次次扑空。
“可以下注吗？”
灰色双马尾的少女从二人身后探出头看着武田纪子，她身上套着白鸟泽高中部的校服，背后还背着一只小熊背包。
“可以啊，”武田纪子从特制的便签本上撕了张临时票下来，“押哪边？”
“乌野高校。”
“？”
三年级学姐手里的签字笔猛地顿住。她抬起头看着水鸟叶月的脸，皱眉，将方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押哪边？”
水鸟叶月一边从小熊背包里掏钱一边再次胸有成竹地回答道，“乌野高校，”她说，“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了，可以赊账吗，能赊多少押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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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1pm
仙台市体育馆
武田纪子面无表情地攥紧了手中的签字笔。
并不是没有人抱着玩玩的心态来押乌野，但对面毕竟是伊达工，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偶尔有人押乌野也是小打小闹地投点钱图个乐，跟眼前这人一样要求赊账下注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对不起，”她说，“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水鸟叶月闻言笑了笑，“你这哪里是小本生意，只怕比赛结束你就赚了个盆满钵满吧？”
敢押乌野的人十个里面找不到一个，就算最后要给这些人分奖金，分完以后武田纪子兜里的钱也只多不少。
武田纪子“啪”地将便签本甩在看台的栏杆上，不动声色地在临时票上写下了水鸟叶月下注的金额和球队。
“你这凭证保真吗？”水鸟叶月问。
武田纪子把票递给对方：“我做庄家的，还能卖你假票蛋子？”
“我问你这凭证保真吗？”
“故意找茬是不是，你押不押吧！”
“你这凭证要是真我肯定要啊，”水鸟叶月捏着一张福泽谕吉往武田纪子旁边凑了凑，“那它要是不真怎么办呀？”
“它要是不真，我自己把票吃下去，满意了吧？”
鲤沼由实抱着从渡边舞那抢来的瓜子动了动腮帮子，她觉得这段对话似曾相识，却又不太能想起来出自哪里。
“华强，”渡边舞用气音提醒道，“买瓜。”
鲤沼由实恍然大悟。
与时俱进，与时俱进，她都只会天王盖地虎，武田纪子跟眼前的新老乡却已经能表演即兴话剧了。
水鸟叶月和武田纪子对视几秒。
二人同时张开双臂，虚情假意地给了对方一个毫无温度的冰冷拥抱。
“亲爱的老乡，我想死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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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8pm
仙台市体育馆
八乙女凛将假发摘下来提在手上。渡边舞说武田纪子在乌野那边赚黑心钱，她本来没多大兴趣，但去看老乡拿剧本作弊总比看及川彻打球强。
她又不是及川彻那十只狗儿子。
为了避免被一眼发现又要做出自己真的来看对方比赛了的样子，八乙女凛下了血本，她套了假发穿了身新衣服，混在及川彻的应援队伍里对着某孔雀一阵“咔咔咔”按手机相机快门。
照片出来了，手抖，失焦。
本想拍完就跑，但站在旁边的好心姑娘认为八乙女凛拍出来的东西实在有损及川学长的光辉形象，她抓着倒霉蛋的手机对她进行了长达十五分钟的手机拍照技巧教学，以至于八乙女凛用尿遁逃出青叶城西所在场馆时比赛都快过半了。
八乙女凛一进乌野和伊达工的比赛场馆就看见武田纪子和水鸟叶月正在虚情假意地相互拥抱，鲤沼由实站在旁边嗑瓜子，渡边舞举着单反对着场中的日向翔阳就是一通夺命十八连拍。
“奇怪，不是说这边有人赌球吗，来了好几趟了都没看见……”
保安从八乙女凛身后路过，嘀嘀咕咕地抱怨着。
八乙女凛：“……”
这很河里，毕竟是那个武田纪子。
她提着假发大步往下走，即兴话剧二人组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拥抱，见八乙女凛走过来，鲤沼由实从零食袋里抓了把瓜子递过去。
“看比赛啊？”
“一点私事要处理。”八乙女凛接了瓜子，她实在腾不出手，干脆又将假发套回了头顶，“你们呢，发财啊？”
鲤沼由实没回答。
八乙女凛下意识转过头看着某怪力少女。对方面色古怪地盯着她，见她回头，鲤沼由实又动了动腮帮子。
“唉，凛，”她说，“你闭一下眼睛。”
八乙女凛一头雾水地依言闭眼。
鲤沼由实瞳孔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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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8pm
仙台市体育馆
“由实呢？”
武田纪子抓着一把钞票抬起头，渡边舞和水鸟叶月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满脸“见者有份”，鲤沼由实和八乙女凛不知何时没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了洗手间。
“刚才由实问凛有没有亲戚在乌野，”渡边舞接过武田纪子分来的钞票想了想，“凛说没有，然后由实就把她喊出去了。”
武田纪子眨了眨眼睛。
八乙女凛不可能有亲戚在乌野——虽然大家的穿越方式各不相同，但她和八乙女凛的情况是最接近的，哪有被空投过来还冒出一堆亲戚的事儿？又不是鲤沼由实。
考虑到八乙女凛那青城洼地般的智商，武田纪子也不担心对方会怎么样。
再说了，就算八乙女凛想怎么样，首先她也得打得过鲤沼由实。
鲤沼由实，一种连成年男性都惧怕的火星生物。
“别管她们啦，”本着“你不在场就没钱”的基本原则，武田纪子把剩下的钞票全都塞进手提包里，心安理得地抬起头，“走吧，今天血赚，我们去吃点好的！”
“我就不去了，”水鸟叶月说，“一会儿牛岛学长该找我了。”
武田纪子扭头。
“牛岛学长？”
“牛岛学长。”
“哪个牛岛学长？”
“那个牛岛学长。”
渡边舞终于找到了自己跟得上的话题：“牛岛若利？”
水鸟叶月点了点头。
“可以啊老乡，真给我们长脸，”一想到自己最近在应付的问题儿童，武田纪子就忍不住叹息，“你是怎么把他骗到手的？”
“不知道。”水鸟叶月张了张嘴，其实她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牛岛若利搞到一起去，“可能是他觉得为艺术献身很光荣。”
武田纪子：“？”
三人避开人流走出场馆，还未分别，体育馆门口就传来一阵尖叫。
“有人跳楼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