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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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3pm
白鸟泽学园高中部，男子排球部
五月份的黄金周结束后不久就是高中联赛预选赛。虽然还在放假，但体育社团的学生们却跟马上就要上战场般比平日里更加努力地练习。
水鸟叶月去了趟东京。
虽然不是竞赛，但东京在黄金周期间有个高中生联合画展，她代表白鸟泽参加了这场活动。
回学校已经过了八点，本想直接去宿舍休息，但水鸟叶月约摸着男排那边应该还没有散，便刻意绕路到体育馆看看情况。
少女鬼鬼祟祟地探头往里看。
牛岛若利端着水杯站在白布贤二郎面前跟他说话，三年级学长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毛巾。大概是刚开始休息不久，鹫匠锻治背着手站在球场边缘，见水鸟叶月探头，排球部教练没什么表示，仿佛压根没有注意到她。
水鸟叶月也不恼。
若非牛岛若利，她跟体育社团也不会有什么交集，鹫匠锻治认得她是一回事，搭理她又是另一回事。
就跟牛岛若利站在画室里他们指导老师也只会问“同学你想不想来做人体模特”一样。
水鸟叶月抬起双手，大拇指和食指张开，对着牛岛若利所在的方向比了个相机的手势，口中发出细碎的气音。
“咔嚓！”
下一秒，三年级的学长猛地回头，于是二人四目相对。
水鸟叶月眨了眨眼睛。
牛岛若利在女朋友的注视下走到体育馆门口，他看着对方扬起来的脸问她，“什么时候到宫城的？”
白鸟泽地处仙台郊区，校园面积极大但交通并不算便利。毕竟是大力发展学生社团的私立学校，连马术部这种一般家庭学生根本接触不到的社团都有，为了保证场地，选址时交通的优先级只能往后让让。
“六点多就到了。”水鸟叶月说，“等车时间有点久。”她又不是什么出门有专车接送的贵族小姐，从新干线出来后依旧得自己等车回学校。
牛岛若利“嗯”了一声。
“对啦，我从东京带了礼物回来。”水鸟叶月欢呼一声，摘下和画架一起背着的书包，从里面摸出两个小挂件，把其中一个白色猛禽造型的递给牛岛若利，“感觉这个应该很适合牛岛学长！”
少年接过她的礼物，淡声道了谢。
“唉唉唉，只有若利君的吗，”天童觉不肯放弃这个调侃水鸟叶月的机会，“我们排球部这么多人呢！”
“人太多了，都带礼物我会破产的。”水鸟叶月早就习惯了天童觉的行为模式，她伸出手，将另一个挂件递向二传手所在的方向，“嗳，白布，这个是你的。”
白布贤二郎扭头看过去。
塑料绳上吊着的。
是一只白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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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6pm
乌野高校男子排球部合宿地点
鲤沼由实抱着被子从走廊一头走过去。几床被子摞起来快有她人高了，可少女脚底生风，走路压根就没喘。
“辛苦了。”山口忠顺手接过经理递来的寝具分发给房间内的其他人，“清水学姐已经回去了吗？”
“嗯，因为时间有点晚了，教练让她先走。”鲤沼由实回答道，“厨房里还有饭团，有需要的话我去取来。”
“啊……倒不是因为肚子饿了……”
山口忠干笑两声。
少年身后的地铺上，因为漂亮学姐离开合宿地点回家休息的二年级化作了两尊褪色的雕塑。
“别管他们，”菅原孝支从鲤沼由实背后探出头往里看了一眼，“啊，鲤沼同学，需要洗澡吗，我去帮你提热水。”
“不用了，我晚点再——”
鲤沼由实一顿。
她突然想起什么般仰头看着菅原孝支，又回头看了看房间里的人。泽村大地和东峰旭坐在一起闲聊，西谷夕和田中龙之介在当石头，月岛萤则是坐在角落里一脸“愚蠢的凡人莫挨老子”的高冷表情，剩下的人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除了影山飞雄，排球部其他人悉数到场。
“现在是谁在洗澡？”鲤沼由实问。
“日向和影山还在打球，估计是教练在洗吧……”
菅原孝支话音未落，原本站在门口的少女“嗖”一下向着洗浴间窜出好几米远。
“乌养先生！”她在走廊上快乐地奔跑着，“一起洗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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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2pm
乌野町某民宅
武田纪子皱着眉回复了照岛游儿的新邮件。她觉得对方没脸没皮的样子微妙地像是某种名为“哈巴狗”的生物。
身为海王，她见过各式各样的男生，直觉告诉她，照岛游儿这种类型最好不要过多招惹。
他可比乌野高校里那群只会看脸的男生难对付多了。
少女叼着冰棒棍推开阳台门，武田一铁跟着排球部合宿去了，现在就她一个人在家。武田纪子本想回一趟老家看看父母，可那对夫妻前几天就打来电话说黄金周报了个旅游团要出去玩儿，到最后就只有她成了空巢少女。
武田纪子用下门牙顶着冰棒棍推了一下。
木头的口感不怎么好，但胜在扎实，她还挺喜欢咬着冰棒棍的感觉。
下一秒，楼下传来武田纪子绝不想听见的招呼声。
“武田小姐姐——我来找你玩啦——”
武田纪子：“……”
什么叫他妈的阴魂不散啊（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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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2pm
青叶区，人民公园
八乙女凛坐在长椅上。
青城排球部黄金周也有集训，就在本校。集训期间排球部成员不能随意离队，因此就算是已经到了晚上，及川彻和岩泉一也得待在校区内不能外出。
看得出青城排球队长是真的很无聊。
LINE的新消息提示音接连不断地响起，宛如催命。
[及川彻：小美小美，我今天在网上看见一只小狗，超可爱。]
[及川彻：图片.jpg]
[及川彻：你喜欢吗？]
八乙女凛：“……”你才叫小美你全家都叫小美！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说虽然过程有点问题但至少及川彻上钩了。
及川彻发LINE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当然要回没有，于是对方顺水推舟问她想不想谈恋爱，八乙女凛同意了。虽然不太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要跟一个只发过语音消息的女生网恋，但八乙女凛的目的是让及川彻不好过，只要能达成目的，细节不用深究。
她要表现得善解人意，让及川彻对她死心塌地非她不娶，然后在合适的时间和合适的地点用万能变声器把自己的声音变成男的，告诉他说对不起，其实我是抠脚大汉。
八乙女凛觉得自己是个小天才。
[寻找人美心善多金小哥哥：哇好可爱！以后我们也养一只吧！]
[及川彻：一只怎么够，我们养十只！]
八乙女凛：“？”
咋的，你要开宠物店啊？
[寻找人美心善多金小哥哥：好！阿彻说养几只就养几只！到时候我们带它们去公园玩！]
[及川彻：到时候你和它们一起看我打排球，我跟你讲我打球超帅的！]
[寻找人美心善多金小哥哥：我知道的呀，人家就是看了你打球的样子才来加你LINE的。]
[寻找人美心善多金小哥哥：害羞.gif]
八乙女凛冷笑。
我看你妈打排球。
让你的狗儿子蹲在旁边给你汪汪加油去吧，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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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9pm
乌野高校男子排球部合宿地点
渡边舞吭哧吭哧地顺着排水管道翻上三楼。她约摸着这会儿男排的人都休息了，趁乱混进去应该不会被发现。
男排的黄金周集训不允许外人参与，武田纪子都没来，她得非常小心，免得被人发现了。
要是被发现，他们肯定会把她赶回家。
她的目标窗口似乎是洗浴间。这个点大家都洗完澡了，里面没人，但是灯还开着，怎么想都是绝佳的降落地点。
渡边舞身手矫健地用右手撑着敞开的窗口，一个漂亮的翻身便落在潮湿的瓷砖地上。
运动鞋击打地面，发出闷闷的“啪”声。
地上的倒影晃动了一下。
渡边舞下意识抬起头，她看见影山飞雄维持提着水盆的动作僵在原地，少年应该是还在洗澡，身上什么都没穿，只有一条浴巾系在腰间，堪堪遮住了重点部位。
四目相对。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倘若在这里洗澡的是日向翔阳，渡边舞大概会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说翔阳你身材真好。
可她面前的是影山飞雄，她夸不出口又不能昧着良心说你不行，毕竟是从小打球到大，影山飞雄的发育在同龄人中都算好的。
可恶，要是真心实意觉得他身材好岂不就是她输了……
日向翔阳只能有一个二传手，她怎么可以输给影山飞雄？
不对不对，在纠结他的身材之前好像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被忽略了——
脑子里缺根弦的两名排球笨蛋花了接近两秒钟才终于理清现状，二人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发出堪称噪音攻击的惨叫。
“你不要过来啊——”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