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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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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前训练
及川彻熟练地传出一个高低适中的球，鹿野昭助跑几步跳起，将球完美的压在了边线。
“鹿野同学总是很喜欢打压线球啊，”领队沟口有些担忧地和入畑教练说：“虽然可以迷惑对面的自由人，但是后期万一掌握不好力度就容易出界。”
“嘛，”入畑教练耸耸肩，不甚在意：“及川那小子想得可比我全面多了。”
“小昭，”及川彻叫住刚要跑走的鹿野昭，示意矢巾秀顶替一下他的位置：“待会第一局你尽量多扣一些球路刁钻的球，最好控制它们直接压线。”
“？”扣完球从旁边走过的岩泉一听到这个安排：“你是要鹿野第二局就会被针对到崩溃吗？”
“唔哇，小岩你是鹿野的妈妈桑吗？”及川彻正认真思考对策，被冒出来的岩泉一吓个正着。
“哈？你这混蛋讲什么呢！还不是因为鹿野最尊敬的前辈是你我才会管这么多。你自己多不靠谱你知道吗！”岩泉一有些抓狂。
“诶嘿。”
“你诶嘿个头啊垃圾川！”岩泉一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给及川彻一拳头的念头，气得他直接转身离开。
“略。”及川彻朝着岩泉一背影吐吐舌头，接着对鹿野昭说：“反正就是这样，前两局你先不着急拦网，只要摸到球就行了，以我们现在这个阵容暂时还不能零封伊达工业，所以一定会有第三局，等到第三局……”
鹿野昭微微屈膝，肘关节绷直，指尖下压用力。
“……就是你拦网的时机了。”
在起跳的那一刻，二口对上的网正对面鹿野昭的眼神。“嘁。”他将球扣向斜线方向，试图躲过拦网。扣出去的球半途遇到阻碍，鹿野昭的手在他扣向斜线方向时倏地移到球路上。
二口坚治身后，自由人作并救球不及，球落在场内。
“及川前辈！”鹿野昭意外又惊喜地回头。
及川彻笑着看着他。
如果是怕掌握不好力道才不去扣球的话，那就在可以完美控制球路的前期多扣几个。后期拦网不需要精确的力道，只要拦住就好了。
至于能不能拦住……
“拦得好！”有些技巧已经被我们小昭学会咯，谢谢伊达工业啦。
“你这家伙，”二口坚治不爽地看着鹿野昭，明明前两局拦网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第三局怎么可能突然就：“直接就拦网得分了，进步得挺快啊。”
“？”鹿野昭感觉对方的语气怪怪的。
但是上场前——
“小昭，如果待会你拦网得分了，对面有人夸你记得说‘谢谢’哦。”
鹿野昭向来很听及川彻的话：“谢谢。”
“我不是在夸你啊混唔唔唔唔…”笹谷从一边冲上来死死捂住二口的嘴：“拦网不错哦鹿野同学。”
“谢谢。”
笹谷讪笑着拖着挣扎的二口走到场外，伊达工业的教练喊了暂停。
“对面6号刚刚那个拦网，和你们的拦网一模一样。”
暂停时间结束。
青叶城西稳定的进攻加上鹿野昭逐渐熟练的拦网，很快来到局点。
二传的眼神、动作，进攻手的助跑、起跳。每一个每一个细节都要看清楚。这个助跑距离不够，这个起跳过早，这个站位过远。啊，找到了，进攻的人选。
粉色的瞳孔里倒映着球的影子。
最后一球了，只要拦下就结束了，对方起跳了。
“哔哔——”
2：1 青叶城西赢了。
“鹿野，干得漂亮！”岩泉一走过来拍了拍鹿野昭的肩。
“谢谢岩学长。多亏了及川前辈教得好。”鹿野昭有些内敛的羞涩。
听到这句话的岩泉一额头的青筋险些跳出来：“我记得及川是个二传。”
“是的！”鹿野昭不禁露出星星眼：“身为二传的及川前辈居然还懂得拦网知识，真的好厉害！”
“虽然我真的很优秀。”不慎路过的及川彻动了动耳朵，敏锐地听到夸赞自己的话，露出一个含蓄的微笑：“但是稍微还是低调一点……啊疼。”
举起拳头的岩泉一黑着脸：“唯独不想从你的嘴里听到这种话。”
及川彻不满地揉着后脑勺：“小岩你真是的，都要去列队感谢了还摆着一副臭脸，让对面误会我们瞧不起他们多不好。”
“……”岩泉一闭着眼试图忍下怒气，还是没忍住。
“岩学长冷静一点啊！”“岩泉学长又在打及川学长了啊……”“岩泉学长，要集合了！”
……
“多谢指教！”两支队伍隔着球网鞠躬道谢。
鹿野昭跟着青叶城西的队伍走出体育馆，在门口被青根高伸挡住了。
“？”鹿野昭抬起头用眼神发出询问。
“……”青根高伸低着头用眼神回答询问。
“你要对我可爱的后辈做什么？”及川彻警惕地站在鹿野昭身前。
和对方一整场比赛都在眼神交流的鹿野昭读懂了青根高伸沉默里的意思，红着脸从及川彻身后绕出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嗯？他刚刚讲话了吗？”及川彻目瞪口呆地看着鹿野昭和青根高伸顺利的交换了LINE，期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声音。
“没有的，及川前辈。”走回来的鹿野昭扯扯及川彻的衣袖悄悄说：“但是他的眼神里在说‘我认为你很强，也和我很合拍，所以来交换LINE吧’类似这样的话。”
“嗯嗯，原来是这样。”完全没有看出青根高伸眼神意思的及川彻一脸严肃：“原来他和别人对视的时候都在想着交换LINE啊。”
“哇，及川前辈真聪明！”
“哈哈哈哈，毕竟是我嘛。”
出于好奇一直在旁边偷听的国见英露出死鱼眼：不，怎么想都不会是这个吧。
训练赛结束的第二天是周六，鹿野昭抱着小心思单独约了及川彻去新开的排球馆练习发球。
“及川前辈。”远远就看到穿着一件白色外套的及川彻，鹿野昭兴奋地跳起来挥手。
“哟！”及川彻小跑过来和他击了个掌：“等很久了吗？”
“没有的事！”自从见到及川彻，鹿野昭就一直处在一个亢奋的状态：“前辈我们先进去吧！”
脱下外套换上训练服的及川彻看着干净整洁的更衣室，不禁感叹：“虽然是公共区域，但是环境意外得不错嘛。”
“啊…嗯。”迟一步换好衣服的鹿野昭听到这句夸赞，有些羞涩地低下头：“是我妈妈替我开的。”
正走出门的及川彻一个趔趄，着急忙慌扶住门，难以置信地回过头：“你家开的？！”
“嗯嗯。”鹿野昭点点头：“妈妈说既然我喜欢打排球，她就会替我准备好。”
及川彻的心情有些说不出来：看上去天真可爱的学弟居然是个富二代，富二代都这么没心眼的吗。
“？”准备出门的鹿野昭没看懂及川彻复杂的眼神：“不走吗前辈？”
“啊…走吧。”
——
“嗯……”及川彻看着鹿野昭的发球陷入沉思。
“怎么了前辈？我的发球需要怎么改进呢？”鹿野昭发完球满怀期待地跑向场外的及川彻。
“还不够好呢。”及川彻直接明了地指出鹿野昭发球的不足：“虽然在球场上时无法看出，但是一旦走到场外，缺点就很明显了。你的发球太过重视速度，以至于失去了力量和精确度。不过你本身力量就不算很大，还是多练练精确度吧。”
“我来试着给你演示一下。”及川彻说着，从鹿野昭手上拿起球走向场内：“你随便站个位置，我会尽量都发给你。”
“好耶！”鹿野昭兴奋地跑向场内，随便找了个位置站定，做出接球的准备姿势：来试着接一下我的球吧。他仿佛听到及川彻话里的意思。
及川彻在界线外把球高高抛起，起跳的同时精准锁定鹿野昭的位置。
“嘭——”由于大力产生形变的球直直朝着鹿野昭飞过去，一丝一毫都没有偏离。
球打在小臂上飞向场外。
“及川前辈好球！”接球失误之后并没有失望的鹿野昭反而更兴奋，他换了个位置站：“再来一个吧！”
及川彻从一旁的球框里又捡出一个排球，放在掌心里转了转：“没问题哦！”
依旧是强劲得仿佛要杀掉对手的发球，这次鹿野昭接到了球，只不过球越过球网飞向另一块场地。
“再来！”球打在网上。
“再来！”球离网太近了。
“再来一球！”这次球完美地飞向二传的位置。
“好球！”陌生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及川彻和鹿野昭下意识看向发声地——也是两个男生。
高一点的男生神色很激动，积极地举手做自我介绍：“我是木兔光太郎，我的位置是主攻，这是我的二传赤苇京治。你们很强，来打一场吧！”
“我们当然很强！不过木兔光太郎和赤苇京治…？不是枭谷的吗？”及川彻有些迟疑。
“枭谷是东京的吧？离这么远来宫城干什么…”鹿野昭也有些迟疑。
“哈哈哈，那是因为……”
——新干线上
“木兔前辈，我们去宫城是要干什么？”赤苇京治大早上就被木兔光太郎连环电话吵醒，被拖着坐上了前往宫城的新干线。
“赤苇！”坐上新干线的木兔光太郎很开心，眯着眼笑：“听说那边有一家超！级！好吃的烤肉，我们去吃吧！我请你！”
“木兔前辈，”赤苇京治叹了口气：“姑且提醒你一下，我们已经在新干线上了，肯定会去吃的。还有，您不用请我，我还是有点零花钱的。”
“哦哦哦哦！”
——排球馆
“…就是这样。”木兔光太郎叉着腰：“那家烤肉真的超级超级好吃！”
“木兔前辈，你还没有吃呢。”很显然，赤苇京治对木兔光太郎稍微有些无奈：“我们是因为时间太早了烤肉店没开门，才临时决定先来排球馆练一会球的。”
“哈哈！原来是这样吗！我忘记了。”木兔光太郎挠挠后脑勺，竖起大拇指：“刚进来就看到你们在练接发球，那个发球很强啊！”
“哈哈哈！”及川彻也竖起大拇指：“真有眼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