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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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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叶城西VS伊达工业
这一天终于到了！
“及川前辈！”高中第一次上场比赛的鹿野昭免不了有些激动，他匆匆叫住及川彻：“我想去下厕所，很快回来！”
“嗯嗯，去吧去吧。”及川彻轻松点头。
“嘛，”看着可爱的后辈急急忙忙跑向厕所的身影，及川彻扭头对岩泉一笑着说：“小昭看起来很期待今天的比赛啊。”
“哗啦啦——”鹿野昭鞠起一捧冷水往脸上泼，眼底按捺不住的兴奋渐渐平静下来。
青叶城西本学期第一次训练赛，可不能因为他过激的情绪输掉啊。
“呼—”鹿野昭深深吐出一口气，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一眼，转身推开厕所门。
迎面撞上一个大高个。
“！”整个人撞到对方坚硬肌肉的鹿野昭应激似的往后一弹，抬头看到一张凶狠冷厉、面无表情的脸。穿着伊达工业的队服的人低着头冷冷地看着他。
“……”不畏惧对方气势、也完全不愿意和及川彻以外的人处好关系的鹿野昭一言不发，等着对方主动让开路。
“……”拥有交流障碍的青根高伸沉默以对，用眼神示意从厕所出来的人先离开。
见对方都不讲话也不动弹，两人同时抬脚准备离开，又撞在一起。
……
“啊，青根！”“鹿野！”
一个同样穿着伊达工业队服的人和岩泉一从走廊尽头跑来。
“……”“岩学长。”在沉默中对峙的两人又同时抬头看向自家“监护人”。
青根高伸突然伸出一根手指直直指向岩泉一。笹谷武仁阻拦不及，只好用全身力气，硬是把那根手指压下去，对着被鹿野昭戒备护在身后的岩泉一连连鞠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青根他有赛前指对方王牌的古怪癖好，没有恶意的。”
“没关系。”岩泉一摇摇头表示不在意，然后拉住鹿野昭的衣领：“上个厕所怎么这么慢，你不是说很快吗？”
“抱歉。”鹿野昭不在及川彻面前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岩泉一也熟悉了，叹了口气和对面打了个招呼：“那我们就先去热身了。”
“啊，好的。”
岩泉一拉着鹿野昭回到球场，青城其他人早就准备好上场了。
“哟，小昭！”及川彻眼尖地看见回来的两人，开心地挥了挥手。
“及川前辈！”鹿野昭一见到及川彻就笑得甜兮兮的，和单独在岩泉一面前简直是两个人。
唉，算了。岩泉一默默扶额：习惯了，毕竟是及川彻狂热小迷弟。
“哔——”哨声吹响，青叶城西和伊达工业训练赛，开始。
“那么，”
“我今天也，”及川彻站在光影里转头，玩世不恭的语气低沉下来。
“相信着你们。”
鹿野昭瞳孔紧缩。
在这一瞬间，青叶城西的气氛变了。
『每次比赛前都会说的这句话，从及川的嘴里讲出来，就像是在说笑话，或者又像是一种威胁。
但是大家都明白，这是他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同时，大家也是一心一意地相信着及川。』
“上咯。”
青叶城西站位：花卷WS，松川MB，金田一MB（渡L），岩泉WS，及川S，鹿野MB。
伊达工业站位：镰先MB（作并L），小原WS，茂庭S，青根MB，二口WS，笹谷WS。
双方队长猜完拳。第一局，由伊达工业取得发球权。
“发个好球！”镰先发出一个不算强劲的跳发，被花卷稳稳接下。
及川彻移动到球下方，轻轻跳起。青根高伸隔着网，目光死死停留在对方修长的手指上。
姿势很漂亮，伊达工业的教练在心中暗夸：无法轻易看出他的传球会给谁。
但是……
第一个球当然要给王牌啦~
手指和球面分开的瞬间，青根跟着球的方向跑去。
“嘭。”岩泉一在空中改变球的方向，避开拦网扣球得分。
鹿野昭紧盯着对面副攻的一举一动：这个是…跟进式拦网？
发球权来到青叶城西。
“小昭！发个好球！”
在青城，会叫他“小昭”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及川前辈。既然及川前辈说要发个好球，那么……
鹿野昭看似漫不经心地随手拍着球，却在哨声响的那一刻眼神变得锐利。
他高高抛起球开始助跑，右手从身后甩到身前，打在球面上。
他绝对要发个好球！
“唰——”球飞过的声音，伊达工业的自由人还站在原地等着球的到来，却在眨眼的那一瞬看到球落地了。
“发的好！”
听到及川彻的夸赞，鹿野昭羞涩地低下头眨眨眼，和前一秒超快速跳发的人找不出任何共同点。
及川彻竖起大拇指：“再来一球！”
“是！”
第二个发球被对面自由人勉强接起。鹿野昭跑回原位警戒，心中暗暗决定：才第二球就被接下了，要好好练发球了。
“我来！”看着球往这边发来，鹿野昭轻松接住。
“接得好！”及川彻将球托给前排的金田一，金田一助跑起跳。
“嘭。”被“铁壁”拦下了。
“嘁。”金田一不满地发出气音，没想到第一个被拦下的是他。
跳得好高。鹿野昭眼神锁定青根高伸，试图找到他拦网的每一个小细节。
再过两轮，他就轮到前排了。
——12：9轮换场地
鹿野昭轮到前排，对面两个主攻手和一个副攻手也轮到前排了。
这轮次是伊达工业的进攻轮。
“金田一，发个好球。”
看二传看二传看二传…眼神在不自觉向右瞟，右边是……
鹿野昭想循着视线跑到右边去拦网，就在脚尖调转方向的瞬间，心中有个声音在大吵大闹：不能去！
不等他纠结犹豫完，对面二传将球传给了中路进攻，鹿野昭赶紧起跳：“一触！”
“你很有意思啊！”伊达工业拦网得分后，对面二传茂庭兴致勃勃地隔着网与他攀谈：“明明我都看到你的脚向右边转去了，还以为你一定上当了呢。”
啊，果然是计谋…好狡猾……鹿野昭低着头默默吐槽。
不被搭理的茂庭耸耸肩，毫不在乎，他刚刚就听笹谷说了这个在交流程度上只比青根好一点的学弟。
“小昭！”及川彻在叫。
“前辈，我在这！”鹿野昭来不及再想什么，下意识扭头听及川彻的指令。
“不要只关注二传哦，场上可是一共有六名成员呢。”及川彻笑眯眯给出提示。
六、名？什么意思…鹿野昭歪着头，试图思考出一个答案。
思考未果，发球哨音响了，鹿野昭抓住跑得乱七，八糟的思绪，专心投入球场的比拼中。
普通的上手发球，稳定的一传，及川前辈完美的托球，之后是
一双宽大的手死死挡在鹿野昭眼前的直线球路，斜前方对面的自由人已经摆好接球的架势。
本场的第一个扣杀，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过去！
鹿野昭的粉瞳与青根高伸冷厉的目光对上，手腕微转，球以极小的角度斜斜冲向界外。
“出界！”作并追着跑了几步停下，迅速做出了判断。
可没有这么简单！鹿野昭双脚和球同时落地，脚踩在空白的地板，球狠狠压在白线上。
裁判红旗一指，示意球落在伊达工业场内。
青叶城西得分。
“嘁。”被压线球摆一道的作并有些不爽，不过还是勉强认可那球的威力，只是不知道鹿野昭接下来还能不能发出这种威力的扣球了。
接下来几个球都被鹿野昭以不同角度同样刁钻的落点扣杀得分，青叶城西轻松拿到第一局的胜利。
“小昭，”及川彻随手拿起水壶递给鹿野昭：“第一局表现得不错哦，第二局应该会被更多地关注吧。”
鹿野昭敏锐地理解了及川彻话语里的意思：顶住被“铁壁”关注拦网的压力，然后和青城一起夺得胜利。
果然，从第二局开始鹿野昭的扣球就被频频拦住，虽然不到拦死的地步，但对方已经逐渐开始习惯他的球路了。
即使做好心理准备，但是自己的球被拦下的时候，总是免不了失落和焦虑。
“不要急嘛小昭，”看出鹿野昭急躁情绪的及川彻将球传向了眼前有一人拦网的岩泉一：“还有可靠的前辈在呢。”
观察到拦网的岩泉一并没有慌张，而是放轻了力道，让球打在拦网的手上反弹回青城的场地。
由及川彻再次组织进攻的青叶城西顺利拿下这一分。
第二局的战线因为伊达工业坚不可摧的铁壁而越拉越长。
最后青城和伊达工比分拉平，来到第三局。
第三局伊达工业的拦网发生了一点变化，由最开始的三人分散式站位，到了一二人的半集体式拦网。由于鹿野昭扣球角度的多变，三人中总有一人跟着他，封锁他一部分路线。
“小昭的扣球很优秀，都到了连伊达工业都会忌惮的地步呢。”及川彻将毛巾盖在脸上仰着头。
岩泉一努力忽视掉在一旁大叫“及川前辈坚持一下我马上来”的后辈，提出问题：“鹿野的扣球确实很厉害，但他今天到现在为止还没好好拦下一个球……鹿野你别叫了，及川他只是把毛巾盖在脸上休息不是要死了啊！”
“噗嗤。”及川彻扯掉脸上的毛巾，视线里露出又担忧又焦躁的岩泉一和目光炯炯的鹿野昭：“那就是第三局的事了，小昭可以开始试着拦网了哦。”
“明白了，前辈。”
“哔——”第三局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