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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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被赦免，他们还是联系不上星穹列车，三月七左顾右盼，没找到那两个人，远处的两个人影吸引她的视线，她抬起手，搭在眼睛前眺望：“他们两个是一点都不担心我们是不是真的能够回去了吗？怎么感觉他们两个挺闲的样子。”
“给他们一点时间吧，或许有些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我们都只是知道他们的过去，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全貌。”星期日才经历过与知更鸟的分别，更有感触。
方迦与丹恒两个人其实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还在走着，话仿佛被说了个尽，此刻无人说话。
原先的方迦还不怎么能够忍受这种寂静的氛围，他现在却觉得没有什么比沉默更好的方式。
停下脚步，他拿出一个东西，那是他在记忆的游戏里想要交给丹恒的东西，现实并没有实现，甚至都快忘记还有这件事。
“七百年前我曾经目睹过倏忽之乱与饮月之乱……这是我七百年前收集的一部分碎片。”
旺盛的生命力即使被封印也无法彻底抵挡。
那是倏忽的一小部分碎片。
没有多大的效果。
纯属是因为方迦在倏忽之乱中见到有个仙舟人想要夺走它，获得令使的力量，特意抢了过来。
饮月之乱后，他带着这枚碎片离开仙舟罗浮，在那之后，方迦再也没有踏上罗浮的土地，因此也不知道饮月之乱最后的处理结果。
丹恒只是静静地望着它，摇摇头：“罢了，之后若是有机会再回罗浮，你与我一同上交给仙舟联盟吧，我拿着也没什么用……而且你也知道七百年前都出过什么事情。”
“……好吧，那一言为定，以后去一趟罗浮。”方迦收回它，之后递给丹恒一个黄绿色的罐子。
上面的标签赫然写着：
苏打豆汁儿。
保质期还有几个开拓年。
回到大部队之中，方迦见他们一个一个神情严肃，丝毫没有即将出去的喜悦，从自己的包里掏出几瓶苏乐达，一人一瓶。
“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单手开了一罐，凑到乔伊斯边上，侧身接近他，问。
乔伊斯将他推开，双手合十，没有表情地对方迦行了一礼：“贫僧此刻毫无世俗之欲/望，请不要在我面前晃。”
实话实说，方迦没听懂。
他边问边抬起手，准备问其他人：“什么情况啊？”
刚喝一口苏乐达就听见穹苦哈哈地盯着手机：“方迦啊，好消息是我们第一阶段结束了，但我们现在还有第二阶段，那个想要偷走你记忆的是窃忆者，也就是说……我们还得在这里停留。”
方迦：“……”
方迦：“噗！”
他捂着自己的嘴，猛地咳嗽几声：“咳咳咳……”
暂时缓了口气，开口又猛烈咳嗽，憋得他脸微红，眼角也闪着生理性的泪水。
“让他缓一下吧，以后不要再在这种情况说这种话了，容易出事。”玉川遥拍着方迦的背。
丹恒似乎是随意地扫过一眼，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三月七无语地望着穹，穹尴尬地挠头。
另外两个巡海游侠在旁边一左一右地盯着他。
方迦咳完感觉半条命都快没了，缓口气又看见北岛和乔伊斯在那里笑着看他。
“看什么……”他面不改色地拿出一瓶没有拆封的苏乐达，摇晃几下，“再看我就打开了哦。”
那两个人立刻走开。
黑天鹅的手里拎着一个模因生命，飘着从方迦的身边经过。
“你没事吧？”她的指尖轻轻地点了一下方迦的肩膀。
“我没什么事情。”方迦摇头，视线移到了黑天鹅手上的模因。
不知道模因的样貌有没有什么相似性，他看起来感觉这个模因很像是那个想要偷走他记忆的。
目光太过于灼热，模因默默地往旁边缩了几下。
很好，绝对是它。
方迦哼哼两声，绕到黑天鹅前面看着它，问：“……所以就是你？”
“呃，这个，有话咱们好好说。”模因又缩了一点，“打人不要打脸呗。”
黑天鹅将那个模因交给方迦，其他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当做没有看见刚刚发生的事情，也没听见后面叮铃哐当的响声。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模因捂着自己的脸，只觉这人太过于暴力，说了不要打脸，怎么还盯着脸打。
还禁止让它换个脸。
“我错了……我就是一个听从上面号令的小喽啰呜呜呜呜，我是做个任务来的啊。”模因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那可怜兮兮地说。
由于顶着那张脸还在那里哭的场面太过于辣眼睛，方迦揪住模因的脖子，让它赶紧换个样子再来哭。
被折磨得没脾气，模因换上了个镜子脸，看不到它的五官，恶狠狠地威胁：“我就不信我偷不到你的记忆？”
手上微微施力，方迦右手拿着剑，抵着模因的脖子，似笑非笑地问：“是吗？我这记忆真是宝贵得很啊，几个人想要把我的记忆带走了。”
“咳咳咳，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不必把武器拿出来。”模因尬笑两声，把搭在自己脖子的剑挪远了一些。
它讨好地望着方迦：“啊哈哈，其实是我老大说你的记忆有很珍贵的东西，说是什么涉及到星神，很适合做这个世界的养料。”
他的记忆有什么星神。
方迦在脑袋里搜了半天，也只找到几个令使，星神这玩意，他也没见过，而且其他人应该也有类似的情况，尤其是星期日。
怎么就到他这里了。
“说吧，还有什么线索？”他问，“我的记忆又有什么星神？？你别告诉我曾经见过哪个星神。”
模因自暴自弃：“我不知道。”
听了半天的其他人感觉自己听了半天的废话，三月七看向丹恒：“呃，那个窃忆者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不如问问老大是谁，不会是我们认识的人吧。”
穹合掌，对着三月七，身体前倾，一句话也不说。
“你在干什么啊？”三月七回过神来，吓了一跳，双手叉腰问穹。
“三月七老师，可以少说两句吗……哦对了，三月七，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人定律吗？”穹收回手，问。
被折腾得想跑的窃忆者被黑天鹅看管，星期日这个刚上车的显然不清楚他们所谓的第一人定律，几个巡海游侠更不知道了。
都竖起耳朵在那里听第一人定律是什么。
三月七点头：“当然记得了，我记得我们每一次去到一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话说回来，你还记得我们见过的第一个人是谁吗？”
“那不就是……”穹的话还没说完，几个人的视线挪到旁边与方迦逗窃忆者的乔伊斯，他补全了后面的话，“那个把我们带到这里的乔伊斯吗？”
被提起来的乔伊斯迷茫地啊了一声，问他们几个人在说什么，他好像有点没听懂。
三月七让他继续逗人去，不用管他们的讨论。
明白第一人定律的其他人恍然大悟，北岛看着乔伊斯：“其实，要这么说，他还真的不是什么普通人，巡海游侠嘛……你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见到的第一人是谁？”
丹恒仅仅思考一瞬，便率先答道：“是一个看上去与之前的你们无异的人，但服饰很像是审判庭的人，穿着也比他们华丽一些。”
他排除一个答案：“不是那个埃魁塔斯……第五个巡海游侠，这么说起来，那个人的身上确实有些「记忆」的痕迹。”
“对对对，那个就是我们的老大，也是给你们邀请函的人。”窃忆者见大势已去，为了戴罪立功，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爆出来。
听得玉川遥的CPU都有点烧，北岛回头想问他怎么看，鼻尖闻到一股焦味，抬头才发现玉川遥的头顶飘着缕缕黑烟。
她的动作顿住，呆在原地目瞪口呆地望着玉川遥。
下意识地拿出自己的扇子给他扇风。
机械大脑从短路中恢复正常后，他的眼睛颜色从黑色变成蓝色，很快又变回黑色。
玉川遥清理完自己身体内部的冗杂数据，开口问：“请问，刚刚说了什么？我的记忆模块未曾收录。”
少女让他别问了，只见乔伊斯目瞪口呆地望着方迦，方迦指着自己，盯着窃忆者。
没有人说话。
还是黑天鹅道破沉默：“看来这位巡海游侠有些没有从自己听到的消息里缓过来呢。”
她与星期日对视一眼，抽出一张牌，飞向方迦，方迦下意识地接过：“啊，是啊，我是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你们老大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我那点记忆可不够你们做出一个什么新世界的。”
“说的应该是太一之梦，若太一之梦完成，就是他们的理想国。”星期日把手放在胸口上，“虽然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但也的确是可行的方案，在几个巡海游侠之中，只有方迦一个人是在太一之梦待过的。”
方迦：“……不愧是我，现在我们在哪里？”
“这世界的真正里世界，流放地是表世界分出去的人工里世界，你们说的倒悬天平是表世界，你可以把这玩意当成一面镜子。镜子的这一侧是表世界，另一侧是里世界，刚刚你们跨过了这面镜子而已。”窃忆者叹气，将它知道的最后一点东西出来。
“我们要打破这面镜子才能出去，是吗？”方迦抬头望着天空。
云层背后，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镜子映出他曾看过的血红色天空和倒悬天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