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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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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拿到了顾延康寄给他的信息素检测报告,并在当天一起去领了结婚证。
西餐厅内。
顾延康贴心地帮他拉开椅子,点了一桌子菜。
他仍旧像个一家之主,端着以我为中心的架子。
“现在你就是我合法的伴侣,婚礼我不打算办了,我想你也理解”,他并不想大张旗鼓。
他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林默。
“只要签了这份文件,一千万立刻就会打进你父亲的账户了。”说的不好听了,他是林海为了公司卖给顾延康的。
林默接过文件,大致扫了一眼。
——没毕业之前,只要林默不答应,顾延康可以不碰他。
但两年后一毕业,他必须给顾延□□个孩子,孩子出生后两人立刻离婚,之后顾延康会给他三千万作为以后的生活费。
果然是个冷血的卖身契。
顾延康将切好的牛排放到他面前,声音淡淡:“最近这段时间你回家住吧,怎么说也算是新婚。”
林默明白顾延康的言下之意。
合同写了毕业前可以拒绝,那也只是写来看看罢了,除了他本人,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作为一个没什么自主权的人,他没有办法,也没有资格拒绝。
***
周五最后一节课结束,他从班级走出来,迎面正好碰到从楼道路过的顾舟。
他和其他同学一样礼貌地朝他打了声招呼。
“教授好。”
顾舟冷漠地擦肩而过,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身边的同学觉得奇怪。
教授平时虽然冷冷的,但起码的回应都会有,这次就像没听到一般。
林默盯着对方的背影,心中不自觉冷哼。
身旁的班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嘿,看什么呢?”
“没什么,”林默笑着说:“一只苍蝇”。
他的余光明显可以看到前面走着的背影僵了一下。
林默没有理会,“我今天不回宿舍了”,他声音不大不小,“最近要回家住,就不和你一起走了。”
“啊?”
高盛满脸失落:但他转眼又开心起来:“你家在哪呢?周末我可以去你家玩啊!”
林默还没来得及回答,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硬邦邦地叫喊。
“林默!”
他抬眼,果然是顾舟,心中不自觉叹了口气。
这家伙真麻烦。
他挂起礼貌的微笑:“教授有什么事吗?”
“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说完,顾舟就面无表情地就走了。
林默朝高盛耸耸肩,无奈道:“那我先去办公室了,你不用等我了。”
高盛向他投来一个“祝君好运”的眼神,同情目送他。
那个叫他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林默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对方不会等他。
不知道这次叫他去办公室又要做什么,一想到要面对这个‘老儿子’,他心中莫名烦躁。
妈的,新婚不幸。
活了二十二年都没听说过老子比儿子小,学生是教授的后爹。
这种狗血剧情连小说作者听了都得撇撇嘴。
林默独自走到办公室门口。
敲门。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等了两分钟又敲了几下,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他干脆直接开门进去,却看到对方正坐在座位上看电影。
顾舟停下电脑上的电影,眼神锋利地看向他。
“我让你进来了吗?”懂不懂规矩。
林默尽力保持微笑,他没有进去,只站在门口解释
“对不起,我听到里面有人,但敲了半天门都没反应,教授刚才那么突然地叫我,我担心有什么急事就自己进来了”,他走近办公桌追问:“教授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舟合住电脑,“你最近要回家住?回哪个家?”
“当然是我和顾延康先生的家”,他眼神平淡,语气随意地反问,“不过这是我的私事,教授也要管吗?”
顾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许回去!”
林默内心深深翻了一个大白眼,我还不想回去呢。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质问:“凭什么?”
总不能凭你是我儿子吧,你又不认我。
“凭我是顾延康的儿子!”
“……”嗯,这话没毛病。
他故作随意道:“可我是你父亲的合法伴侣。”
顾舟愣了一秒。
“你什么意思?”
林默轻笑,“合法伴侣,就是领了证的那种,不懂吗?”
顾舟的脸越来越黑,身子往后靠着椅子,手上捏着的鼠标发出“咯咯”的声音,指节由于用力而发白。
他眼睛微抬,死死地盯着林默,这是他作为控制性格的Alpha特有的控场状态。
稀有的顶级信息素,代替了整个办公室的空气,于他是天堂,于眼前之人是无间烈狱。
哪怕是强悍的A也扛不了多久,更何况是个柔弱无力的O。
林默眼前发黑,全身忍不住打颤,腺体在强大的逼迫下不停的释放信息素,就算他再用力忍着,都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反应。
他的发热期快到了。
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在高浓度信息素刺激下提前。
最可怕的是在顾舟面前,若真如此.......
他不敢想。
他全身像被禁锢,脚下如同海草缠绕,在海底窒息地挣扎,却寸步难行,身体从最开始的忽冷忽热到后来的发烫。
这是发热的前兆。
这种样子出去,还没来得及回宿舍找抑制剂,半路恐怕就会被不怀好意的Alpha侵占。
但他潜意识还是选择往门口的方向走。
他还没来的及摸到门把手,脚下一软,整个人就跪倒在了地上。
他眼神迷离涣散,全身如火烧一般,蜷缩在地上,却咬着牙一句话都不说。
玫瑰香如同一颗高浓度炸弹,在办公室轰然炸开。
坐在办公桌前的顾舟早就坐不住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用在此时最恰当不过。
顾舟全身燥热,被信息素刺激的脑袋发晕,口干舌燥。
屋子里信息素的味道正沿着门缝溢出。
他担心引来其他人,忍着难耐的不适,起身将门上锁,顺便弯腰一把将地上的林默抱了起来。
林默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挣扎着问:“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不堪,混乱间看到自己被抱进了一个房间。
想不到这个办公室有一个暗门,里面竟然是个巨大的休息室。
他被轻轻放到一张床上,全身发抖,被火活活烧死的感觉大抵如此吧。
太阳穴“突突”直跳,几乎喘不上气。
他紧紧攥着衣袖,手指已经僵硬的无法打开,声音嘶哑虚弱。
“教……教授,你可不可以,帮我去医务室拿一只抑制剂,我……我发热期……提前了。”
顾舟俯身逼近,眼神阴鸷而嫌恶地看着他。
“我凭什么帮你?”
他用力拉扯了一下衬衫领口,窒息感却依然没有减弱,只能哑着声音威胁,“听说Omega在发热期的时候如果没有抑制剂或者Alpha标记,会生不如死吧?”
发热的Omega是最脆弱的,如同一个随时会碎掉的琉璃盏。
如果没有标记,没有抑制剂,生生熬过发热期,就如同对一个人施以连续不断的酷刑。
他需要释放,需要Alpha。
哪怕自己的心中如何抗拒,这种时候也会是一朵湿润魅惑的花。
林默倔强的性格像极了一朵被摧残后仍旧盛放的血玫瑰,他绵软无力地倒在床上,全身绯红。
每一次呼吸都溢出让人沉醉的花香,眼波流转迷离,媚态横生。
“求……求你了……”
是有多痛苦,才会让一个始终不低头的人说出“求”这个字。
顾舟捏着他的下巴,强硬地掰过他的头,冷冷地勾着嘴角。
“你可是我的继父,怎么能求我呢?”
林默深深地闭眼,再睁开已经是全然涣散,“教授……”
他想抬手把顾舟推开,可是谁知力道没控制好,反倒勾住了他的衬衫领口。
歪歪斜斜的领口下,是精瘦而白皙的锁骨。
顾舟低头玩味地看着自己被拉下来的领口,语气充满鄙夷:“这么急不可耐啊,果然是个贱货!”
他扔开林默的下巴,按住他的肩膀,嗤笑一声:“好啊!你想找人帮你,那我就帮你这个忙,我倒要看看,沾满我的信息素,你还怎么回家!”
顾舟倏然低头,几乎毫无章法咬上他的侧颈,带着压抑的怒意撕扯着他的衣服,洁白的衬衫被汗水浸湿,扣子被撕扯的蹦到了地上。
林默挣扎着想要撇开头,用残存的理智叫着:“停下来,你……你不能这样!”
顾舟已经被高浓度的信息素击溃了理智,咬着林默的肩膀质问:“我凭什么不能?”
林默感觉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痛,那是他的腺体生长的位置。
顾舟好似发了疯,一心只想凌辱这个眼中钉。
你不过是被卖进我们家的!只要我毁了你,你就永远也不能出现在父亲面前了!
他心中一遍遍盘旋着母亲死在他面前的样子,那惨白的脸庞和现在身下这个人的身体来回重叠。
他们永远都不会是同一个人。
永远!永远都没人能代替母亲的位置!
封闭的办公室,反锁的房门,没人能听到里面的求救,只有回廊和透过窗户飘出去淡淡的玫瑰香。
林默眼角的泪水隐入枕头:“你这不是在毁我,你是在毁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