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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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從昏迷中清醒，發現自己維持著跪姿，雙手被鐐銬吊起，同時肩膀因長時間承受全身的體重而有些發麻。
該死的頭痛，完全想不起來發生什麼事。
他應該在前往營救桂妮維亞的路上，經歷三天的趕路，然後在樹林停下紮營......
“學長，你醒了嗎?”
這稱呼真讓人懷念，應該有7、8年沒聽過了。
“你連一眼也不願意看我嗎，學長?”聲音更近了，幾乎是貼在他臉上。
Severus睜開眼睛，小布萊克放大的俊臉出現在面前:“Regulus?”
好極了，現在連失蹤人口也來了，接下來是誰? 阿茲卡班的蠢狗?
也不知道小布萊克這些年都躲去哪了，應該過得不錯，看上去一點也沒變老。
“學長!”
小布萊克顫抖的手撫上前情人的臉，輕揉的動作像是對待易碎品般，臉上掛著悲傷的笑容，這一切都讓Severus感到困惑:“你走了。”
“對不起，我真的想去找你。”
“但你沒有。”
“我死了，”小布萊克深吸口氣，試著抑止隨回憶湧現的無助與絕望感，“在出發前一天。”
良久，Severus挫敗的低下頭，小聲低喃，如果不是兩人之間幾乎不存在的距離，Regulus可能會錯過對方的回答，“......我以為你一個人離開了。”
這回應讓Regulus哭笑不得:“我不會拋下你，我說過會陪著你。”
是的，只是陪伴，從沒有更多的承諾。
明知道學長有多缺乏安全感，有多需要反覆確認，當年的Regulus仍太懦弱、太害羞，害怕說出諾言，害怕被拒絕，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直到Severus收下戒指，握住他的手，答應放棄英國的一切與他私奔，那日Regulus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做出承諾。
他發誓他會去找他，他會帶他離開，他永遠不會放開他的手。
......然後他食言了。
這都是他的錯。
“是誰做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閉上眼睛，再也沒醒過來。”Regulus頓了頓，說出他的猜測，“我懷疑是索命咒。”
Severus不知道還能和Regulus說些什麼，對他而言小布萊克早已成為過去式，他始終相信他獨自在美國生活。
最初的幾年他偶爾會帶著惡意去猜測這個背叛他的人過的很糟，窮困潦倒，食不果腹。然而他更多的卻是想像小布萊克實現了他學生時期的夢想，周遊美洲大陸，可能有一兩個旅伴或情人。
......也許一個戀人。
無論結局如何，Regulus都給了他生命中唯一有過的愛情，那怕最終被證明是謊言，也讓魔藥大師可以自欺欺人認為他們曾經相愛。
【快樂是被詛咒的】，然世人卻甘之如飴，吞下甜美的毒藥，為了一秒鐘的幸福。
只要有一秒鐘的溫柔，能讓他感受不到孤獨就好。
所以他一刻也沒有懷疑過Regulus的不告而別，因為那是有道理的，沒有人真的喜歡他。Severus很清楚他的性格糟糕，長的也不好看，母親選擇了家暴她的丈夫，莉莉選擇了霸凌他整整7年的惡霸，如果有選擇，沒有人會選他。
於是他緊緊抓住他的天賦，他唯一的財富，他將把人生奉顯給魔藥，親自用雙手握住榮耀。
然後是Regulus的邀請，然後是莉莉的死亡......
【快樂是被詛咒的，它會殺死偉大的命運。】
【所有夢想都已死去，我放棄了那真正唯一的寶藏。】
他被困在原地，他的魔藥止步於改良狼毒藥劑，他的魔咒發明被藏起。
該死的梅林不斷拋出選項，而他一次也沒有選對。
小布萊克的動作一僵，就在Severus疑惑抬頭時，張口就唱:“我被絞死在你的目光上，毫無希望。”
傷感的氣氛一下被打破，見到小布萊克而分心的魔藥大師這才意識到違和感的來源:“我沒說過，從未承諾。是你不顧意願使我淹沒在你的絕望中”
被綁架的不該是桂妮維亞嗎?
“看著我，不要恨我，從願望直到犯罪。”過去的經驗讓Regulus養成了隨時讀懂學長表情的技能，利用歌詞間隙無聲的做出口形:“學長我綁錯人了。”
好極了，現在我要怎麼救我自己?
“釋放我吧，你看不到嗎，這所帶來的痛苦折磨。”Severus配合歌詞抖抖手腕，黑色鎖鏈發出尖銳的碰撞聲。
還不快解開! Severus極力暗示。
“我乞求，而你無視，但我不在乎你的鄙視，”Regulus無辜的眨眼，他鑰匙不在他身上，“因為我同樣愛它。”
要你何用?
身為一個綁_架者你怎麼會沒有鑰......
“如果你那充滿迷情劑的大腦還有裝飾以外的任何功用，就該知道別把逃生工具放在受害者能摸到的地方。”
......好像是他教Regulus的。
回憶起深埋角落的記憶，Severus認為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應該專心解決眼前的問題。
“看看你吧，你看不到嗎?你的心已陷入瘋狂。”
“接受我吧，別對我說，愛你是不被允許的。”
是他的錯覺還是歌詞越來越糟糕了?
Severus看了看自己身處的類似鳥籠的圓柱牢房，再看看手腳上的鎖鏈──
“我們的身體漂泊，在淚水的海洋中。”Regulus與Severus同時開口，“可是我們身上發生什麼，給我們帶來同樣多的痛苦。”
......可能不是錯覺。
“你是錯的。”
“我仍相信，”Regulus重新將手放到他學長的臉頰上，“我們的人生無法改寫，我們別無選擇。”
“我們的身體漂泊，在淚水的海洋中。”伸出另一隻手攬住魔藥大師的腰，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放開Sev/我教父!”姍姍來遲的鉑金父子帶著遲來的正義與憤怒!誓要擊碎目視範圍內所有的粉色泡沫!
被驚的回過神的Severus，向後挪了一小步。
“......Malfoy!”復活後發現自己被分手、退婚，現在還被當場拒絕的Regulus.Black委屈的放開他的學長，抽出他的佩劍，望向Malfoy們的灰眼睛毫無波瀾，冷漠的視線宣告他正式完成了一個稱職反派必修的黑化課程。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