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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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盾局并没有在达克赛德的袭击中幸免于难——只能说正义大厅的仇恨值实在太高，神盾局的大楼完全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我画了个圈直达纽约，这座城市总是多灾多难，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用魔法改变了自己的样貌。
从巷子里走出来的是个金发蓝眼的美女，卡莉欧碧的样貌，只要索尔没来我觉得我完全可以瞒住。
然后刚走没两步，迎面就碰见了巴基，他右手还牵着个泪眼迷蒙的小女孩，看了我两眼，皱着眉问：“西尔维娅？”
……
我给小女孩编了个花环，又从家里的冰箱里顺了一杯冰淇淋出来——小孩子的特殊权利，阿福刚放进去的。
再说一遍他们维山帝的传送门是真的好使。
把小公主哄得开开心心，我才得空把注意力放到巴基身上，询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巴基简略地回答：“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我有些迷惑地抬头看了眼，远处两三百米的地方，高楼林立，再靠近点我应该还能看到帕克工业的牌子。
四年前，彼得是被领着去我病房里透题的。
迅速摸清楚我的关系网的我哥是真的可怕。
我有些心虚：“彼得……我等会儿去找他。”
当时我跑去复仇者大厦时根本没想那么多，我哥想看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我也只是想给丘比下个绊子，谁能知道我一去不回了呢。
蝙蝠侠让我获益良多，指在给别人留下心理阴影这方面。
把小公主带回收容所，我又看到了许多伤患。
超级英雄会迟到，或许来不及，或许无能为力。
但恰恰好，这是我擅长的范围。
我学习魔法就是为了救人，每一个在我面前遭受伤痛的人。
但没有哪个白魔法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治愈他人消耗的是同等的生命力，好在我现在别的长处没有，就是生命力相当顽强。
这片的收容所里孩子老人多一些，我一个个看顾过去，等到全部结束太阳都下了山。
安静听话的小孩子可以额外获得一个小花环。
巴基开始还有些欲言又止，拧着眉看了会儿，大概是发现魔法对我身体没什么影响，后面也就随我去了。
做善事倒是还有意外之喜。
最开始送回来的小姑娘塞给我一颗糖，眨巴着眼睛又在我脸上亲了口，迈着小短腿跑远了。
我难得接受到来自普通小孩的善意，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手指在脸上摸了摸，唏嘘着往外面走。
一眼就看到街边站着个比我还不知所措的卷毛青年。
彼得：“西……火柴，很高兴见到你，呃，不是，我的意思是麻烦你了，我安排了医生，但人手有些紧张……”
我看还是他本人紧张一点。
“见到你我也很高兴，彼得。”我伸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肩膀，“有兴趣一起去吃个晚饭吗？我今天和阿福说过晚点回去。”
彼得的注意力全被我的动作吸引了去，“很累吗？我可以先送你去休息……”
旁边有人咳嗽了声。
巴基坐在车里，一手搭在车门上，“阿尔弗雷德做了晚餐。”他勾起半边嘴角，“小摩根想见你很久了。”
喔！小摩根！我素未谋面的小侄女！
虽然过往几年我一直有按时送礼物过去，但时间总是不等人，我回来这里待不了一个小时就又得被世界树逮回去。
我兴高采烈地拉过彼得上了车。
路上谈及我用魔法变成的这副模样，我想了想，告诉他们以后看到这张脸喊卡莉就好。
边说着，我顺手撤了身上的魔法，巴基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车头转了一大圈又被他拧回去，好容易扳回正常路线我才看到方向盘上面留下了几道指印。
……还好路上没什么人。
彼得手抓在车顶上，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西尔维娅？”
我应了声：“暂时的，晒几天太阳就会恢复。”
巴基平静地和我商量：“我知道有家味道还不错的餐厅……”
我莫得感情：“你小心摩根叫阿福来找你。”
运气好的话还能买一赠二再添一个贾维斯和奥创。
这群人工智能一等一的死心眼且能打。
这是夸奖。
有生之年我又享受了一次托尼震惊的表情。
他当然见过我十岁的样子，靠谱的成年人惊讶过后，大步走到我面前，开口就是询问这样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解释的话我这两天已经说了很多遍，但这种时候我还是弯着眼睛，柔声说没关系的，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恢复。
他们不是与我直接联系的锚点。
但最终我都会想起一切，然后为自己还能想起他们而感到庆幸。
摩根将我看了又看，我想她现在内心一定十分复杂，说好的姑姑一转眼变成了比她还矮的小萝卜头。
但是没关系，我有丰富的对罗宾经验！
我用幻术在手心给小姑娘放烟花。
哦，这好像是哪个宇宙洛基用来撩妹的，我先征用了。
“爸爸说你之前一直在宇宙里，”摩根好奇地看着我，“那里好玩吗？”
诚然，阿斯加德可以算是外星。
但要是说到好玩……用时间宝石同时上三门课真的不好玩。
不过跟索尔和洛基对练，跑到其他星球上去踢馆顺带找新的老师倒还是挺好玩的。
阿斯加德的故事有索尔在摩根应该也听了不少，我想了想，用幻术模拟出了在世界树里看到的风景。
严格意义上来说，世界树其实上是一棵巨大的白蜡树，高达数万里，往下的树根则超脱了空间的规则，贯穿了死者的国度。
很多事情换个角度来看就是完全不同的模样。
和世界树同化就意味着我得由身至心地把自己当成一个会光合作用的笨蛋。
这种时候就不得不感谢一番洛基，他用那张欠揍的嘴让我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清醒。
我明白洛基就是嘴硬也想帮助我，我很感动，然后就在独立出躯体后返回去把他打了一顿。
还记得我先前向奥丁要了一份他不会插手的请求，我单方面殴打洛基的时候，老父亲相当遵守诺言，就站在一边看戏。
……问题也不大，反正最后怎么样都是我给他治疗伤口。
我的意识飘在世界树之中的时候，几乎一眼就能囊括九界的景色，神秘的精灵国度亚尔夫海姆，森林丛立的巨人世界约顿海姆，当然，最耀眼的还属让众神流连的阿斯加德。
我催生出一支细嫩的枝条，将它编成一个手镯，戴到摩根的手腕上。
这是一个保障。
作为公开身份的超级英雄的家人，摩根大概从小就与各种各样的战甲打交道。
但危险从不停歇。
我问：“你喜欢什么花？”
摩根想了想，“玫瑰？”
我刺破手指，滴上几滴血到枝条上，它们慢慢变换形状、褪去色彩，最后成了银白色的缠绕着细枝，然后在顶端开出赤红色的玫瑰花。
我身体中的华纳神血来自天后弗丽嘉殿下，在阿斯加德生活的一千五百年间，殿下给予了我没来得及感受的母爱，而现在，我期望这份祝福也眷顾这些孩子们，让他们可以平平安安地长大。
和摩根熟起来之后我们就拥有了更多的话题。
比如在宴会上老是臭着脸的达米安。
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这两个男人确实有很多的共通点，儿女们认识也不是什么怪事，但问题就在于，韦恩家那个是催熟的。
达米安刚来哥谭那两年总想着请家教，当个韦恩家的小神童，我好说歹说才给他劝去了小学。
但这孩子就跟开二周目一样老想着skip掉枯燥的剧情，最后还是提姆出手，稳稳拉住仇恨，把达米安圈在了学校里。
……怎么哪个宇宙你俩都不对头啊？
达米安不想理摩根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就是个没品的糟糕小孩，这辈子就等着跟他亲爹一样注孤生吧！
好在摩根对于我家的形象分还有小总裁和小警察在维持。
我好感动。
回去就往达米安的蔬菜汁里加苦瓜。
鉴于达米安的仇恨值实在太高，我只好讲些他的糗事来逗小公主开心。
像什么我起码因为达米安在学校打架被请了八次，达米安在画画方面很有天赋，但一下笔不是阿福的盆栽就是庄园里养的小动物们，以及我四年没怎么回家家里又多了一只橘猫一只蓝猫一只花枝鼠……
这么一说，下个月达米安生日我该送点什么？
以免这孩子以后气他爹，我要不先给他买头鲸鱼算了。
聊天聊着聊着就容易口干舌燥，大人们在另一个房间谈事，我神游天外，不一会儿就将桌子上的一盒巧克力吃了个干净。
混着坚果碎的巧克力，里面还有好喝的糖水。
我搓着下巴，思考着到底是我去买鲸鱼还是让达米安自己去挑，家里的鱼缸里也才养着几条金鱼，数量上过不去吧，庄园后面还有大片空地，养鲸鱼完全没问题，就是这个日常饮食和清理麻烦一点……
“你的脸好红。”摩根小可爱凑过来，“你在想什么？”
我老实回答：“在想达米安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还是得让达米安自己去挑，孩子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总得给他整个喜欢的……
摩根小小地沉默了一下。
她转头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酒心巧克力，疑惑之色几乎溢于言表。
小女孩思考了两个来回，最终还是选择跑出房间，去喊她爹：
“爸爸——西尔维娅吃酒心巧克力喝醉了！”
我感觉整个人都在云上飘，眼前恍恍惚惚飘着些绿色的小精灵。
比小女孩她爹来得快的另有其人。
来人盯着我看了半天，难以置信：“这点酒你都能喝醉？！”
他这口气我就不乐意了。
我板起脸：“你胡说什么，我从来没在宴会上喝醉过！”
他相当不留情面：“但你现在就是个分不清天南地北的嘴硬的小孩。”
他还好意思说我嘴硬！！
我气得站了起来，刚想用我娇贵的小拳头教这个可恶的外星人怎么做人，忽然想起来阿福教导我小淑女不能随便生气，更不能随便动手，我站着琢磨了两秒，又坐回去了。
还捋了捋裙摆，双手叠起来放在大腿上，挺直腰板。
洛基在过往和我的对练中已经熟练掌握了如何使用没开刃的伤害没那么高的武器。
他防御的魔法都套上了，发现我又坐了回去。
洛基的脸上浮现出问号：“你这是在做什么？”
“阿福告诉我成为一位淑女最要紧的一点，就是不要和男人生气。”我说，“只要我不生气，你们就一定会急。”
彼得从洛基手里救下了我。
我眼睛转了转，沉声道：“你急了。”
阿福说的果然都是圣经。
托尼看了看空掉的巧克力盒子，脸上露出了跟他女儿一样的迷茫，“我记得西尔维娅的酒量还可以？”
彼得一只手就能将我抱起来，巴基也看了眼，说，“毕竟现在只有这么点？”
好哇，我听出来了，这话是在嘲笑我矮。
跟着他们一起进来的娜塔莎张开五指在我眼前晃了晃，“看起来很安静啊？”
我用魔法凝出一大捧玫瑰，递到娜塔莎怀里，深情款款，“美女配鲜花。”
在场的男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摩根看了看那捧玫瑰，“所以你还是比较喜欢成熟的……”
我拍了拍彼得的手让他把我放下来，凑过去捧着摩根的小脸，有些奇怪地问：“为什么要对比，你是独一无二的啊？”
娜塔莎小声惊呼了一声，又勾起嘴角凑过来说，“好漂亮的手镯，我也想要一个。”
我想了想，决定说实话。
“Nat，其实你们的身上我都有放种子。我特意做了不容易被发觉的，这样可以更好地保护你们。”我看了看摩根手腕上的红玫瑰，犹豫了一下才说，“做成首饰会比较显眼，但如果你想要的话……”
我倒也不是不能做成可以变换外形的？顶多材料方面得再多试一些……
娜塔莎愣了一下，随即表情有些古怪，“我们……每个人？”
我点点头。
娜塔莎看了眼门口，我能感知到，门外的那个人在那儿站了许久，啊，现在去找楼梯了。
……可是电梯不是更近吗？
兜里的手机响起铃声，我接通电话，礼貌而诚恳的：“晚上好，哥哥。”
我哥在那头沉默了两秒：“……你喝酒了？”
？？？
我这才说了几个字？！
布鲁斯·韦恩你实在有些离谱！
我哥有些无奈地：“别乱跑，我来接你。”
我乖巧地噢了一声，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那你来顶层吧。”
挂掉电话，我一一跟在场的人道别，到了洛基那里，我卡了卡，问他要不要跟我回庄园。
“感谢你百忙之中还能抽空想起我，但是不必了。”洛基抬了抬下巴，“凡人的时间总是很短暂，我不会阻拦你的。”
虽然但是，十有八九你都会找去圣殿，斯特兰奇真可怜，临睡前还要接待个突发状况。
我在电梯和楼梯之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楼梯，放轻了脚步，打开天台的门就看到了那个金色的脑袋。
他一直躲着我，除非迫不得已。
仔细算来，自从我在沃米尔当着他的面跳下悬崖，到现在，我们说过的话一只手都能数清。
我走到他身边，看见晚风吹散他鬓角的金发，忽然感觉胸口有些酸涩。
巴基不会瞒着他。
他认出了代号火柴的真实身份。
他追查过413。
我混沌的脑袋被风吹出了几分清明。
我说：“史蒂夫，你该休息了。”
史蒂夫却只是说：“……谢谢你。”
不客气，因为我知道你也是一个完全不听人说话的。
我暗自叹了口气，叉着腰，“弯一下腰，我够不到。”
等到史蒂夫不明所以地俯下身弯了腰，我踮着脚抱住了他。
超级士兵的身体当时就僵住，好像风一吹就铸成了一座冰雕，移动不得半分。
我柔声细气地跟他说：“什么也不要想，我在这里。史蒂夫，我已经回家了。”
所以你不用再困在那些过去了，抬头看看太阳，看看这个世界。
这次他仍旧只是说：“谢谢你。”
我哥是开着蝙蝠飞机来接我的，喔，排面！
他看见我被风吹起的裙子皱了下眉，径直解开披风给我兜上了。
……虽然这个长度和大小完全能把我团起来包两层。
我哥牵着我的手：“跟他们都说好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达米安下个月生日诶，你打算送什么？”
我哥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说：“鲸鱼想都别想。”
……你才是会读心术的女巫吧！！
“那……”
“大象也不行。”
“……”
“庄园里已经有蝙蝠牛了，犀牛不可以。”
我：“……”
我忍无可忍：“布鲁斯·韦恩…！！”
我哥说话间带了些笑意：“这个可以养，但是不可以送。”
啊啊啊啊啊，阿福说得没错，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