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暴风雨》孤舟晚

4、第 4 章

　　从那之后，鸣人觉得和佐助的关系亲近了许多，他再去找佐助说话，佐助也没有冷漠地不搭理他，反而会安静地听他说并且时不时回应着。
　　仿佛什么在一点点改变。
　　“现在开始忍者训练！”
　　午后的阳光总是明媚，年少的模样总是充满活力。
　　“下一组，宇智波佐助对抗漩涡鸣人。”
　　随着老师的宣布，佐助和鸣人来到训练场中央相对而立。
　　“佐助，这次我可不会再输给你了。”
　　“别说傻话了，白痴。”
　　互相放过幼稚的狠话之后，黑发男孩和金发男孩开始了体术比拼。
　　随着一招一式的来回拉扯，金发男孩被黑发男孩钳制在身下。
　　“你又输了，漩涡鸣人。”黑发男孩扯起一个不过如此的笑，低声宣判。
　　身下的金发男孩没有半点气馁，反而气势汹汹地挑衅。
　　“哼混蛋佐助，我下一次一定会赢的！”
　　“来，结和解之印…”
　　随着和解之印的完成，佐助转身离开了训练场。看着那个单薄的小小背影，鸣人不由自主地想追上去，他也那样做了。
　　“佐助，一起去吃拉面吧！”鸣人手臂搭在佐助的肩上，兴高采烈地宣告着接下来的行程。他没有看佐助的表情，一意孤行地拉着佐助往目的地前进，因为鸣人害怕佐助再拒绝自己。
　　佐助被肩上传来的触感惊了一跳瞬，没想到那个笨蛋竟然会追上了。他转过脸看着那个三根胡须胎记的侧脸，没有眼神的对视让他明白面前的人带着小心翼翼。
　　佐助没有应声，但也没有推开鸣人，他顺着鸣人的步伐朝着“一乐拉面”前进，鸣人似乎察觉到什么，也转过脸朝着佐助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大叔，大碗豚骨拉面！”鸣人一坐在一乐拉面店里就熟练地大声点餐，随即转头询问佐助要吃什么，佐助对于拉面这种东西并不感兴趣，但还是选择了番茄拉面。
　　等两人的拉面上桌之后，鸣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佐助的那碗飘浮着番茄，汤汁红彤彤的拉面，吞了一下口水。
　　“佐助，这个好吃吗？”
　　佐助虽然埋头吃着拉面，但早已察觉到旁边那个笨蛋热切的眼神。他没有对拉面做出评价，而是动手挑起一筷碗中的拉面看向鸣人。
　　鸣人见状眉眼间浮起笑意，他凑近佐助的方向准备自己用筷子接过番茄味拉面，下一秒挑起的拉面就被送到了嘴边，鸣人呆愣着看向佐助，对方却是面无表情地挑眉，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似乎是不耐烦鸣人又在发呆，佐助手中的拉面又凑近了些，番茄熬制的汤汁沾染上水润的双唇，增添了一些艳丽的色彩。
　　鸣人呆呆地张开嘴咬住嘴边的拉面，面条断裂，剩下的被佐助眼神询问还要不要吃，鸣人慢吞吞地嚼着口中酸甜的番茄拉面，出神地看着佐助面前拉面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吃吗？”佐助清冷的声音打断了鸣人的出神，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回到自己的拉面前埋头狂吃。
　　佐助发出一声轻笑，“好吃吗？”
　　鸣人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其实他太过震惊以至于没有品尝到番茄拉面到地好不好吃。被别人厌恶太久，身处恶意当中的鸣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善意亲近以至于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这个人跟其他人真的不一样。
　　鸣人收敛了情绪朝着佐助重重地点头笑着眯起眼睛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好吃！”
　　“白痴，快吃吧。”
　　“混蛋佐助，我才不是白痴！我一定比你先吃完！”
　　“谁要跟你比这个啊，你是笨蛋吗？”
　　结果两个小男孩一同放下拉面碗，对视一样又转过脸去。
　　夜色逐渐笼罩在这个村子，各家各户亮起的灯光等待着归客，居民街道时不时响起父母呼唤自家孩子回家的声音。
　　佐助双手揣在裤兜里和身旁的金发男孩一起走在空旷的街道，路人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
　　“鸣人，你为什么喜欢吃拉面？”
　　安静的空间突然响起佐助清冷的声音。鸣人双手抱着后脑，扬起头正在观察路灯下趋光的飞蛾，听到佐助的突然出声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黑发少年。
　　他仍然是面无表情酷酷的模样，仿佛只是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询问，可是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去吃拉面，为什么佐助会断定这是他喜欢吃的。
　　鸣人笑着挠了挠脸颊的胡须胎记，直爽地说：“因为拉面好吃啊。”因为一乐大叔的手作拉面很好吃，就算其他人投以无尽的厌恶和憎恨，一乐拉面都一直会给他端上热腾腾的拉面。
　　佐助嗯了一声没有戳破木叶那些不堪。到了他们分别的岔路口他抬起脚步没有多做停留，向前走了一段努力后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话。声音不大却足够在这静谧的街道传进佐助的耳朵。
　　“佐助，我今天很开心！”
　　佐助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他边走边伸出一只手臂扬了扬。
　　“混蛋佐助，就知道耍酷。”听到身后传来小声的吐槽佐助没发现自己眼里也溢出笑意，微微上扬的嘴角意味的事情和漩涡鸣人说得一样。
　　他今天也很开心。
　　回到独自居住的公寓后，佐助打开灯径直走向空无一人的房间，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海中思绪翻涌。
　　今天发生的事预示着他的计划初步进行得很顺利，以后也将会进行得更加顺利。
　　“佐助，我有东西要给你。”
　　午休的时候鸣人叫住佐助，他拉着佐助来到天台上，神神秘秘地掏出一个手间包裹的小小的东西。
　　“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佐助挑眉看向他，他没有打开包裹而是盯着颧骨处明晃晃的伤痕。
　　“这个……没事，你快打开看看。”
　　鸣人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他又期待地看向佐助，捧着的手绢包裹又向前凑近了些。
　　在鸣人无比期待的示意下佐助打开了手绢看到其中躺着红艳艳的番茄。饱满新鲜，还附着细微的水珠。
　　佐助瞬间了然，他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那伤恐怕是这个笨蛋为了买这个东西造成的。
　　他总是这样热烈地对别人掏心掏肺，一副想要拯救所有人的样子。佐助拈起一颗番茄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任凭酸甜的汁液弥漫口腔。在这数十秒的咀嚼中他酝酿出了一个额外的想法。
　　又要温暖别人，拯救所有人吗？我偏不。
　　漩涡鸣人，你只能成为属于宇智波的私有物品。所以你的光芒，你的温暖照耀我一个人就够了。
　　佐助在鸣人期待的眼神中咽下了那颗番茄，惊喜瞬间从鸣人眼中迸发出来。随即第二颗就被一只白净的手塞进了鸣人嘴里。
　　“还可以。”
　　佐助轻描淡写地给出评论，还挑眉看向鸣人反问道：“你觉得呢？”
　　鸣人呆愣了一下，含着小番茄点点头笑着应声。
　　“是吧，我也觉得。”
　　午间的天空飘浮着朵朵白云，在云卷云舒之间，二人在天台上靠着墙壁你一颗我一颗地吃着番茄。
　　“他们打你了？”在咽下一颗酸甜的番茄后佐助装作不经意地发问。
　　鸣人拿起番茄的手在嘴边停顿了几秒，随即塞进嘴里眼神撇向一边，含糊地说道：“没有，是我自己摔了一跤。”
　　佐助突然伸出手掐住鸣人婴儿肥的脸，肉肉的脸颊被挤在一处，鸣人被迫直视着佐助漆黑的瞳孔。
　　对上那双带着慌乱的湛蓝，佐助发出一声嗤笑。
　　“真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