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暴风雨》孤舟晚

16、第 16 章

　　他们将再不斩和白埋葬在一个向阳的山坡上，斩首大刀和黄色围巾并排而立，仿佛他们再次一同走向属于二人的另一个旅程。
　　两周后达兹纳的桥也修好了，卡卡西带领第七班祭拜了两位可敬的对手，告别村里的村民后踏上了回村的行程。
　　后来的日子又平淡起来，他们继续完成着一个又一个D级任务，鸣人完全住在佐助家里不再回去，甚至把自己的东西都陆陆续续搬来佐助的家里。
　　佐助看着阳台上突然出现的一大颗盆栽，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哪个白痴的。
　　“这是哪里来的？”
　　听到略带嫌弃的声音，盆栽主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走到盆栽旁边摸了摸植物青葱翠绿的叶子，充满自豪开口道：“是我的。”
　　“这屋子里最近多了很多垃圾。”佐助盯着鸣人冷声说道，希望借此能让对方收敛一点，但是鸣人丝毫没意识到，他挠了挠脸颊上的胡须胎记左右看了看，疑惑地说道：“没有啊。”
　　果然，与白痴交流是痴心妄想。
　　又一次D级任务，第七班三人等了三个小时，终于等到了他们的老师。
　　“抱歉，我又迷路了……”
　　樱满头黑线，已经无力吐槽。鸣人转头对佐助悄悄说：“卡卡西老师真的是路痴吗？”
　　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另外两人都听到了，樱正想给鸣人一拳，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还需要确认吗？
　　“嗯，应该是吧。”
　　樱立马收住了蓄势待发的拳头瞪大了双眼，卡卡西也没想到平日里高冷严肃的佐助居然会真的回答鸣人那个堪称不是问题的问题。
　　“卡卡西老师年纪大了，真可怜。”鸣人又补充了一句，充满同情的话语让卡卡西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次的任务很简单，三人很快就顺利完成，一同走在回去路上的时候，天空一只鹰飞过，卡卡西提前告别了他的三位学生。
　　“佐助，等等。”樱叫住转身准备离开的佐助，扭捏着说出了她的想法，“我们一起去加深一下团队精神吧！”
　　鸣人听到了立马大声喊道：“好耶！我也要去！”樱一脸的羞怯转变成尴尬，她正想着找什么理由拒绝鸣人的加入，佐助这时锤了一下他的脑袋。
　　“闭嘴。”
　　樱看向佐助，虽然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是对方冷漠的眼神还是让她有些心痛。
　　樱走后，鸣人和佐助在大街上碰到了木叶丸三人。
　　“鸣人哥哥，我们来玩忍者游戏吧。”木叶丸一脸期待地看着鸣人，鸣人挠挠头偷偷瞥向佐助，要是让那个混蛋知道了又要嘲笑他幼稚了。
　　佐助挑眉望向鸣人，据他所知木叶丸是三代目的孙子，看起来和鸣人还很亲密，但是这忍者游戏……
　　“鸣人哥哥……”
　　“我还要去修炼呢，下次吧下次。”鸣人讪讪地笑道，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佐助想走。
　　“不行！你明明之前答应过我们的！”木叶丸说着就要去拉鸣人，鸣人见状连忙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笑着看向身后。
　　“鸣人哥哥！”木叶丸大喊一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鸣人一下子撞上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跌倒在地。
　　佐助在鸣人后面看着他一路飞奔，正在暗笑这个笨蛋为什么这么幼稚，没想到一不留神就看到对方被撞倒在地上，真是白痴。
　　“好疼……”鸣人摸着头，他的脑袋晕乎乎的，都不知道是谁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我也很疼啊。”穿着黑衣服的人突然出声道，赶来的佐助记得他是砂隐忍者。
　　其他村子的忍者在木叶出现就预示着中忍考试即将开启，这也意味着他们在木叶的时间已经开始倒计时。
　　“对不起啊。”鸣人眯着眼睛尴尬地道歉，他一时忘形撞到人，还把自己撞到了说起来也是很丢脸的。
　　“小鬼，很疼的！”对方一把拽住鸣人的衣领，大有找麻烦的架势。
　　佐助见状瞬间将雷属性查克拉聚集在手掌，一把捏紧对方的手臂。
　　“放手。”
　　对方在被接触到的一瞬间脱力松手，转而不敢置信地看着佐助。他感觉手臂刺痛到麻木，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忍术。
　　“哇，好帅！”木叶丸三人大声道。鸣人尴尬地撇撇嘴，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虽然又一次被佐助救了，但还是觉得更加丢脸了。
　　对方丝毫不服气，不顾身边女忍者的阻止还想继续，佐助悄然上前半步挡在鸣人身前，这时却突然被一个红发少年打断。
　　“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了。”
　　佐助微微抬眸瞥了一眼倒立在树上的人。沙瀑我爱罗，曾经中忍考试的劲敌。
　　我爱罗制止了他的同伴，并向佐助和鸣人道歉。佐助没说话，他侧目看向鸣人，鸣人发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挠了挠头小声地说：“没关系。”
　　“佐助，他们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在回去的路上鸣人突然发问，刚才的意外他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想到佐助又一次给自己解围，什么时候才能扳回一局，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对方好像不是村子里的人。
　　“他们是砂隐村的忍者，来参加中忍考试。”
　　“中忍考试？”鸣人看向佐助，眼里迸发出奇异的光芒，“我也要参加！”
　　“佐助，看我的吧，我一定会打败你的！”鸣人挥舞着拳头斗志满满地说道。
　　“别说大话了，吊车尾的。”
　　中忍考试如期举行，佐助，鸣人，樱也被卡卡西推荐上了中忍考试的名单。
　　在等待考试的途中，佐助见到了以前的同期。他那时一心只想复仇增强力量，对这些人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印象，只有极个别比试过的人知晓姓名。
　　“他们的感情真好，这就是团队精神吧。”鸣人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粗眉毛，西瓜头的人抱在一起哭着感慨这就是青春，不禁有些羡慕，那天小樱说一起去增加团队精神还被佐助拒绝了。
　　佐助记得他们是体术非常厉害的忍者，但是他拉着鸣人迅速离开了，害怕再呆下去白痴会被感染得更加白痴。
　　第一场考试虽然是笔试，但是佐助知道实际上考的情报收集能力，也就是作弊，一旦被监考的老师发现了就会立即被淘汰。对于这个他丝毫不担心鸣人，根据上一世的记忆，重点在与最后一道题目。
　　选择“不考”，就会连带另外两名同伴一起淘汰，而选择“考”，一旦失败就会连带两名同伴永远是下忍。
　　这种看似无理的考题最重要的是考验了众人对于自身的意志力。即使试卷上九道题一个都不会，鸣人还是选择接受第十道题的考验。索性第七班的三人没有一个选择退出，留下的人都通过了第一场考试。
　　紧接着来到了第二场考试，死亡森林。
　　佐助对于第二场考试记忆颇深，在这里他曾经被当做一只小雏鹰随意欺侮，还被吐口水。但他也有些隐秘的期待，因为在这里将会再次遇到他曾经复仇路上杀掉的第一个人。
　　对于大蛇丸，佐助对他没有别样的感觉，或许他们之间的仇恨早已在蛇窟随着那次转生仪式一刀两断，所以在四战时可以为了寻求真相执意复活极度危险的大蛇丸。但不得不说，大蛇丸还是有些用处，所以这次佐助不准备杀掉他，前提是在他安分的情况下。
　　“吊车尾，别乱跑。”
　　在这片死亡森林不仅有大蛇丸这个危险的敌人，还有其他村子的忍者也在暗处虎视眈眈，佐助在警惕的同时也在关注鸣人的动向，这个笨蛋一不留神不知道又会出现怎样的意外。
　　“小樱，别怕，我也会保护你的！”鸣人见小樱频频看向佐助欲言又止，而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回应，在内心感叹佐助不懂团队精神的同时笑着拍拍胸脯安慰小樱。
　　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樱对着鸣人勉强地笑了下，内心愤愤不平地忍不住吐槽这个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得到了佐助的全部注意力还不满足，真搞不懂他到底哪点好。
　　走到树林深处的某个地方，佐助若有所感地停在原地没有继续前进。
　　“怎么了佐助？”鸣人疑惑地正欲靠近，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拦腰提起瞬间腾空。还没等鸣人大叫出声就看到一直巨大的蟒蛇张开血盆大口突然蹿出在他们刚才站定的位置。
　　“小樱！”鸣人看到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女孩被巨物冲击在地，他急忙挣扎着想过去查看一下同伴的情况，“佐助，小樱在那边！”
　　佐助垂眸瞥了一眼鸣人松手放开了他，他并不在意樱的安危，但是想到随时会出现的大蛇丸，让他和樱待在一起至少不会妨碍他接下来会做的事情。
　　三勾玉写轮眼极速旋转，佐助警惕地看着四周，他转头了看一眼鸣人的方向随即闪身离开原地，他很相信大蛇丸一定会来找他。
　　樱被扶着站起，泫然欲泣地看着佐助离开，耳边还有鸣人轻声细语的关心，但是她的内心深深地被刺痛。樱没有想到佐助真的丝毫不在意她的死活，她还以为身为佐助的同伴，至少能得到一点点的在意。
　　“佐助去哪里了？”鸣人四处查看都没有见到那个蓝白身影，他内心隐隐有些担心，看到樱的脸色不太好还以为她怕佐助出事，笑着安慰道：“小樱放心，佐助一定会没事的。”
　　在林间急速行进的佐助闪身躲开突如其来的攻击，刚才落脚的巨大树枝应声折断。
　　“出来吧，大蛇丸。”佐助看着黑暗里的某个方向冷声说道。
　　“你居然知道是我，那可真是……”毒蛇一般的嘶哑声突兀地出现在这个遮天蔽日的深林，阴暗的空间里平添了几分阴森。
　　“有意思。”大蛇丸披着一个女忍者的表皮出现在佐助的对面不远处，他露出对猎物充满兴趣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这个小雏鹰。
　　“废话少说。”佐助并不想跟他进行所谓的寒暄，目光凛冽地直面充满觊觎的竖瞳，“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我也不会阻止你，但是奉劝你收起其他心思。”
　　一眨眼，墨瞳瞬间被绯红掩盖，三勾玉印在其中刺目而绚烂。
　　“你杀不了鼬，也杀不了我，当然我也不介意再杀你一次。”
　　大蛇丸征了一瞬，转而笑意更甚，本以为这个宇智波比不上天赋卓绝的宇智波鼬，但是没想到此次前来带给他如此大的惊喜，这让他更加想要试探一番。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嘶哑的声音响起的一瞬更多的蟒从四面八方涌来，佐助发动豪火球之术和千鸟挡下数不尽的攻击，余光中的大蛇丸掩藏在阴影里，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佐助扯出一个冷笑，此刻不知道谁才是猎物。
　　他假意露出破绽跌倒在地，大蛇丸瞬间眼中迸发出贪婪，他猛地伸长脖子，张开血盆大口在佐助的肩上留下一个痕迹。就算再是天才，也只是一个还未成长的小雏鹰而已。
　　天之咒印，佐助捂着肩上的伤口感受着那个熟悉的感觉，在万花筒未恢复之前，这正是他所需要的力量。虽然存在危险，但是曾经熟练掌握这份力量的佐助并不担心，至于被大蛇丸抢夺身体，他更加不在意，既然能杀一次，就能杀第二次。
　　“我会去找你。”佐助淡然地站起身来，没有如大蛇丸所料露出痛苦的神色，甚至还一脸冷漠地直视敌人，平静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令大蛇丸更为之惊讶，他很满意这个宇智波，对于力量的渴望是每个人的梦想，特别是这个复仇者，天之咒印果然没有选错人。
　　“很好，我等着你。”随着大蛇丸的消失嘶哑的声音飘散在空中。
　　佐助转身不慌不忙走在林间，远处响起呼唤声，略带沙哑的声音凝结成一个名字回荡在树林里。
　　“我在这里。”佐助站在高大的树枝上垂眸看着站在地上的两个同伴，汗水沾湿了金发，凝结成一缕一缕地耷拉在后颈，被衣领掩盖。
　　“佐助，你没事吧？”听到声音的鸣人脸上的担忧瞬间转变成惊喜，他抬头望向佐助，对方的身上虽然没有伤痕，但是有些泥土的痕迹，脸色还有些苍白。
　　“没事。”佐助跳下树枝淡淡地说道。
　　鸣人凑近佐助担心地左看右看，似乎想起什么，湛蓝的双眸盛满担忧，“敌人呢？”
　　“走了。”佐助冷声吐出两个人后便径直朝着目的地走，鸣人见状一把拉住佐助，大声说道：“混蛋佐助，什么事情都一个人解决，我们不是同伴吗？不要丢下我们啊。”
　　佐助微微侧头，他缓缓伸出另一只手抓住鸣人的手臂，正当鸣人以为自己会被甩开的时候，没想到却被一把拉得上前一步，他和佐助并肩而立，佐助转头直视着那对纯粹的湛蓝，愤怒之下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嗯，知道了。”
　　清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怒气，这让鸣人大吃一惊，原以为对方会愤怒，还会冷笑着嘲讽自己，但这平淡的几个字更加让鸣人呆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快走吊车尾，别浪费时间。”
　　“喂混蛋佐助，明明是你突然乱跑才浪费时间的！”
　　吵吵闹闹间又继续向着目的地出发，因为佐助在他们的行经路线上提前规避，在接下来相当长一段时间中他们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危险，偶尔有猛兽也主要被佐助和鸣人轻易解决，在快要到目的地是的时候，该来的危险还是来了。
　　大蛇丸手下的三位音忍。
　　佐助丝毫不意外他们会找到这里来，毕竟大蛇丸可是特意让他们来找自己麻烦的，他也正思索另一份卷轴从哪里获得，现在正好，不仅如此，还可以拿他们尝试一下天之咒印的力量。
　　战斗一触即发，佐助也不没有再让那个笨蛋注意隐蔽，反正他总是会热血地奋勇上前。
　　咒印开启，佐助没有被衣服掩盖的皮肤爬上黑色的火焰般的花纹，他站在敌人面前凛冽地直视着对方，感受到那份熟悉的力量充满全身，还有最初使用这份力量带来的刺痛，佐助不自觉兴奋地握紧了拳头。
　　“佐助……”看到对方显现出这种模样，鸣人直觉不对劲，他担忧地想阻止，但是敌人随之而来的攻击打断了他的思绪。
　　佐助很快打倒了两个音忍，甚至还飞奔至鸣人身前合力打倒最后一个敌人，他本来想杀了这三个人，可是第一次使用咒印的力量，这个身体还不能完全承受咒印的侵蚀，佐助只好作罢。
　　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后佐助将卷轴交给鸣人保管，他们在河边升起一堆火慢慢烤着从河里抓起来的鱼，佐助坐在一旁闭着眼休息，战斗损耗了太多查克拉，让他的身体有些疲乏。“佐助，吃点鱼吧。”樱将烤好的鱼小心翼翼地递给佐助，鸣人去远处捡柴火，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太阳缓缓下沉，夕阳挥洒在佐助昳丽的面容上更平添几分温和地迷人，不再似以往冷酷，令人不自觉想要靠近。
　　佐助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四周，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不禁微微皱眉。
　　“谢谢。”他冷淡道谢后接过面前的鱼慢慢地吃了起来，但是樱没有回到原来的位置，她就地在佐助身边坐下。这是一个很好地机会，温暖的夕阳，独处的氛围，没有什么比这时候更适合表白了，他们之间，应该做出一些改变。
　　樱鼓足勇气，抬眼羞涩地看着佐助，怯怯地开口道：“佐助，我……”
　　“佐助，你醒啦！”鸣人抱着一捆树枝突然出现，他看到正在吃鱼的佐助惊喜地放下柴火，几步跑到对方面前睁着大大的眼睛上下查看，“你好些了吗？”那时佐助的模样着实让他有些担心得害怕，那种力量，查克拉充斥着邪恶，总觉得会伤害到佐助。
　　“我没事。”佐助咽下口中的鱼平淡地回答道。
　　“……鸣人！”
　　樱紧紧地捏着拳头，再也忍不住一拳锤在鸣人的头上，又是这样，刚刚就差一点。
　　“好痛！小樱干嘛打我。”鸣人摸着头上新鲜出炉的包委屈地眯着眼睛。
　　樱捏了捏拳头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而愤愤地坐回原处。
　　“小樱……”鸣人看到樱生气得不再理他，一脸疑惑地看向佐助，在他耳边悄声问道：“小樱怎么了，是不是你惹她生气了？”
　　“不知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耳廓泛起丝毫痒意。佐助微微侧头对上那双圆润的杏眼，略带嘲笑地意有所指道，“她打得可不是我。”
　　两人的对话虽然小声，可是却分毫不差地传入樱的耳际，她的心又沉下一分。
　　或许宇智波佐助的身边，从来没有春野樱的位置。
　　在历经多重磨难后，第二场考试也顺利过关了，接下来迎接他们的第三场考试是一对一单人对抗，没有被淘汰的考生将会进入决赛。
　　在这场选拔赛开始前，樱看到佐助肩颈处的咒印，担忧地欲言又止。她知道这个突然出现像伤痕一样的东西对佐助的身体损耗极大，在死亡森林的时候佐助使用过一次，而后虚弱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别告诉卡卡西。”佐助充满警示的声音突然响起，樱抬头对上一双冷漠的墨瞳，刺骨的寒冷萦绕她的全身，令她第一次感觉到面前这个人的危险。
　　佐助轻松地打倒了对手从而顺利晋级，而鸣人对上牙也发挥了他意外性第一的特质，放出的屁臭晕了嗅觉灵敏的牙，成功晋级。
　　佐助在上一世没有见到这个情景，他那时比赛结束就被卡卡西带走了，而现在看到这个都忍不住嗤笑一声。
　　真是白痴。
　　“佐助！”鸣人伤痕累累地走上看台，他站在佐助身边一把拦住对方的肩膀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样？我的实力还是很厉害的吧。”
　　身旁的身躯泛着热气，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战斗鸣人还没有完全平息，他炙热的呼吸透过领口的缝隙打在脖颈肩侧的肌肤上，犹如羽毛轻轻扫过。
　　“走了，吊车尾。”佐助抬手拉扯了一下衣领掩盖住肩上的咒印，这个选拔赛的结果他早已经知道，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怎么突然走了，比赛还没完呢。”鸣人在看台上伸着脑袋看着中央的空地，他对剩下的比赛很感兴趣。佐助走了两步见那个笨蛋没有跟上，他一把拉着对方的手腕径直朝外走去。
　　“混蛋佐助，这点伤很快就会好的，比赛还没看完呢！”
　　医务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因最近考试受伤的人颇多，医疗忍者都有些忙不过来。佐助坐在鸣人身后一边给他处理身上的伤痕，一边听对方喋喋不休地抱怨，时不时故意下重手希望借此让那张一张一合不停出声的嘴巴能够停下，但是很显然对方不会因为这点的疼痛放弃出声。
　　眼前的身躯脱下外套之后更显瘦弱，蜜色的肌肤在自然的光线下泛着健康的色泽。身上的伤痕虽然密集但是很浅，再过不久就会被九尾的查克拉修复，一丁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佐助不自觉伸手附上眼前光洁的后颈，只需要轻轻一捏，骨头错位的声音就会响起，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会阻止与全世界为敌的宇智波佐助。
　　“佐助！”鸣人一把握住后颈处的手，他顺势转过身来看着对方，“你受伤了吗？我也帮你……”
　　“没有。”佐助从刚才的想法脱离，目光深沉地看着鸣人。
　　鸣人在佐助身上上下扫视，想发现伤口的存在，但是对方衣着都很整洁，看起来完全不像战斗了一番的模样，令鸣人心里有些不平衡。
　　“别不好意思嘛，好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鸣人一边说着一边凑近佐助想撩开对方的衣服，想借此找到对方也受伤的证据。
　　“吊车尾的，你在干什么！”佐助突然发觉情况不对想阻止鸣人的动作，但是在刚才一只手就被鸣人攥住，一时间只靠另一只手慌忙去捉对方不安分的手。
　　这场莫名的打斗极大地激发了鸣人的胜负欲，他的脑子里只有想压制住佐助的念头，不知不觉间他弯着上半身凑得越来越近。
　　“佐助等—”
　　话音未落，感觉不妙的鸣人被重心不稳的凳子出卖了，在跌倒在地之前，他被人拽了一把。
　　鸣人扑倒在佐助身上，心跳急速狂跳不停，两道呼吸交织在一起令四周的空气都有些升温。
　　垂眸对上那双略显怔楞的杏眼，水润的湛蓝剔透非凡，此刻倒映出的黑发黑瞳如此清晰，清晰到像是在照镜子。佐助不想再看，视线微微向下，映入眼帘的是透着淡粉的双唇，此刻没有快速一张一合地喋喋不休，安静地将开未开，如花瓣一把任人采撷。
　　没错，采撷。
　　佐助想起了在那个在休息室恶作剧的吻，和那双唇触碰的感觉有些模糊了，但是此刻有些迫切地想知道，于是他凑近对方吻了上去，只是如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分，复而对上水润的湛蓝，那双杏眼里的怔楞变为呆滞。鸣人没有动，佐助也再度吻了上去。
　　含住下唇舔舐轻咬，最后撬开双齿，佐助一边慢慢伸手扣住鸣人的后颈，手指插入柔软的金发不允许逃离地微微用力，一边找寻着对方细滑的软舌交缠在一起，直至牵拉吮吸。
　　氧气逐渐匮乏，呼吸变得急促。良久，佐助从鸣人唇边退开了些，粉白的嘴唇变得殷红，宛如成熟的果实，佐助再度轻咬了一下果实，脑后的手滑到侧脸，拇指轻轻摩挲着有些红肿的下唇，视线也停留在那里没有移动。
　　反应过来的鸣人一把扯下覆在脸上的手，眼神充斥着惊讶，不解，甚至还有生气。
　　这绝对是报复，混蛋佐助因为刚才的事情来报复他。
　　“混蛋佐助，你！”鸣人涨红了脸，抬起手臂捂着嘴，但在刚才有一瞬间，他像是出现了错觉，看到佐助一闪而过的眼神陌生而又危险。
　　“吵死了，吊车尾的。”佐助皱了皱眉抽出被鸣人攥住的手，不慌不忙地起身离开医务室，鸣人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咬牙切齿地想道，混蛋佐助，总有一天他也会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