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暴风雨》孤舟晚

17、第 17 章

　　选拔赛结束后，佐助和鸣人被卡卡西分别安排了训练，听到安排的鸣人很疑惑为什么卡卡西老师不教自己只教佐助，他有些黯然地想道是不是因为佐助比自己优秀，佐助看穿了他的想法，抬手锤了一下鸣人的脑袋。
　　“因为卡卡西也有写轮眼啊，白痴。”
　　卡卡西也摸了摸鸣人的头，眯起眼睛微笑着说道：“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很厉害的老师哦。”
　　佐助一直在尝试控制写轮眼的显现，他不想让卡卡西发现自己的三勾玉，所以尝试通过查克拉的流动刺激让三勾玉变成二勾玉。
　　本来逆向开眼算是无稽之谈，但是佐助现在这双眼睛比较特殊，写轮眼的进化和身体内存储的查克拉有关，查克拉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刺激大脑进化写轮眼。佐助早发现了这点，所以一直在尝试隐藏自己的开眼情况，在不久前终于有了成果，现在面对卡卡西所展现的只有二勾玉。
　　“我们都有雷属性，加上写轮眼的作用可以很好地发挥出千鸟的能力。”
　　卡卡西向佐助展示了一次千鸟，他告诉佐助这个技能对于查克拉的消耗极大，即便是他自己一天之内，只要用了四次千鸟，也就是雷切，就会把查克拉全部耗尽。
　　“以你现在的查克拉，一天只能用两次千鸟，第三次千鸟即便使用也发挥不出来，反而会耗尽查克拉。”卡卡西目光沉重地嘱咐道。
　　佐助点点头开始了练习。
　　对于千鸟这个技能他早已熟悉，而这次听从卡卡西的安排进行训练也只是为了遵循上一世的走向。
　　这一次的训练佐助更加集中精神，一方面需要让自己发动千鸟技能的时候不至于那么熟练，另一方面还要预防卡卡西发现自己身上的咒印。
　　在上一世因为使用查克拉会引起咒印的疼痛，所以被卡卡西用邪法封印控制了咒印，但是这一世的疼痛并没有那么剧烈，佐助当时故意让大蛇丸种下咒印的时候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和预料中的情况大不一样，以他的意志完全可以与咒印对抗，甚至再过不久就能使用第二阶段的力量。
　　这次的训练顺利了许多，卡卡西也露出欣慰的神情。佐助这次提前到了看台等待比赛开始，没有再迟到。
　　看到佐助的出现，鸣人欣喜地迎上去一把揽住对方的肩膀，兴致冲冲地说着自己新学的东西，还认识了新的朋友。
　　“佐助，你知道有那么大那么大的□□吗？”
　　“他说是来自妙木山，你知道妙木山在哪里吗？”
　　“看我的吧，佐助，这次一定要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佐助一脸平静地听着鸣人的喋喋不休，时不时发出一个单音节作为回应，如此冷淡的回答丝毫没有打消鸣人的兴致，他仍然兴高采烈地说着修炼途中有趣的事情，还自信地保证自己已经变强了。
　　“嗯，我很期待。”佐助暗自冷笑一声出声回答。
　　这个中忍考试的现场并不平静，处处充满了危险，大蛇丸在暗处伺机而动，砂隐忍者我爱罗也是摧毁木叶的一大杀器。
　　佐助并不准备阻止，反而想要让他们摧毁得更加彻底。
　　第一回合是漩涡鸣人对日向宁次，一开始众人都不看好鸣人，毕竟作为一个不起眼的吊车尾，怎么可能打得过日向家的天才。但是逐渐地，这场战斗的走向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旋涡鸣人，胜出！”
　　听到结果的众人纷纷惊讶不已，没想到日向家的天才真的被打败了。
　　佐助站在看台上看完了全程，那个熟悉的查克拉出现的时候，佐助放在裤兜里的手不自觉握紧了些。
　　九尾的力量，一旦暴走，不知道这个木叶能承受几分。
　　获得胜利的鸣人急匆匆地跑上看台，在佐助面前兴奋地说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真的很强了！”
　　佐助看着对方亮闪闪的杏眼，心情也愉悦了几分。
　　“还不是一个吊车尾的。”
　　很快到了宇智波佐助对战我爱罗。观众席上的人都很期待，这场宇智波遗孤和砂忍天才直接的战斗一定很精彩。
　　通过上一世的战斗，佐助知道我爱罗的一些情报，他拥有砂子包围的绝对防御，体术对他毫无用处。佐助发动千鸟打破了我爱罗的绝对防御的壁垒，
　　温热的液体从手上流过，佐助猛地将手臂从砂子围成的球状壁垒里抽出，手指上沾染了不少鲜血。
　　壁垒逐渐崩裂，我爱罗在失控的边缘徘徊，砂忍的指导老师落在场上让两个砂忍考生带走失去意识的我爱罗，这场考试的监考老师也适时落在场上终止了这场中忍考试。
　　看台上，三代目被假扮成风影的大蛇丸挟持，甚至发动四紫炎阵困住三代，观众席上的人都陷入了沉睡，敌人入侵木叶的战斗已经打响。
　　佐助朝着我爱罗追去，但是他并不是去阻止，而是想引出对方的尾兽形态，一尾守鹤。
　　被樱解除了幻术的鸣人知道佐助不见了，立马紧跟而去，有卡卡西的忍犬帕克引路，他们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方向。
　　大蛇丸的音忍手下赶来阻止鸣人他们，鹿丸选择留下掩护，鸣人和樱继续前进。
　　佐助追上了我爱罗再一次展开了战斗，我爱罗放出了体内的怪物，变成了畸形丑陋的模样。
　　写轮眼的三勾玉很轻易看清了我爱罗的速度，咒印的开启也加强了佐助的力量。
　　在上一世的战斗中佐助被轻而易举地击败了，他远没有这般游刃有余，但是此刻的战斗不禁想起那时我爱罗口中所说的关于力量的定义。
　　憎恨的力量能成为杀意的力量，杀意的力量能成为复仇的力量。
　　那么现在，憎恨着这个世界，还算是弱者吗？
　　佐助发动千鸟削断了尾兽化成的手臂，身体被咒印的疼痛刺激，猩红的双眼隐隐闪烁着兴奋，他嗤笑了一声，清冷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疯狂，“你的恨意还不够强，那就说明，你是个弱者。”
　　这句话激得我爱罗变化出了进一步尾兽形态，两只手臂被极大的利爪，身后的尾巴展现着一尾的标志。
　　佐助停在我爱罗不远处与他对峙，写轮眼急速消耗着查克拉，千鸟也使用了两次，剩下的查克拉已经不多了，而我爱罗现在还没有释放出完全形态。
　　“你就只有这种程度了吗？真是废物。”佐助说着发动豪火球之术展开了下一次攻击，我爱罗的绝对防御自动隔开了火焰，但是似乎被这句话激到了，头部和身躯逐渐被砂子包裹，显现出尾兽的形态。
　　“佐助！”飞奔而来的鸣人站在佐助身旁，看着他身上不知是谁的鲜血，脸上充满了担忧，“你怎么样了？”
　　樱看着佐助皮肤上浮现出熟悉的黑色花纹欲言又止，她有些后悔没有告诉卡卡西老师佐助的情况，他现在看起来很不对劲。
　　“没事。”佐助看了一眼赶来的鸣人和樱，并不想多说，特别是樱，极有可能会告诉卡卡西关于咒印的事情。
　　“佐助，他是谁啊？”鸣人指着尾兽化的我爱罗问道。
　　“他是我爱罗，一尾人柱力。”和你一样的人柱力，佐助心里毫不掩饰的恶意开始升腾，上一世你拯救了他，那么这一世就让他一直憎恨下去如何。
　　“宇智波佐助，我要杀了你！”完全变成尾兽模样的我爱罗突然暴动，向着佐助的方向发动攻击，鸣人见状立刻挡在佐助面前接下一掌攻击。
　　“不许你伤害佐助！”
　　佐助本来都准备带着鸣人躲开那一掌，没想到鸣人会挡在面前硬生生接下，在那一瞬间他的心脏都忘记跳动了，紧跟着赶在鸣人落地之前将他接住。
　　鸣人强撑着站起，他笑着对佐助说道：“我变强了，我也可以保护你。”
　　“白痴。”
　　“看我的！”鸣人抬手结印发动通灵术，想召唤出新认识的□□老大，没想到出来的却是一个巴掌大的小□□，佐助和鸣人对视之际没有错对对方眼里的尴尬。
　　“小子，有事的话快给我吃点心！要不然我可不陪你玩！”
　　“啊？！怎么是你，□□老大呢？”
　　“闭嘴，快闪开！”佐助骤然提醒道。
　　我爱罗的攻击又一次如狂风暴雨般侵袭而至，鸣人一把抓住小□□和佐助一起闪身躲开新一轮的攻击，可是这时候樱却被我爱罗钳制住。
　　“你们不救她吗？她马上就要死了。”我爱罗发出嗬嗬的笑声，残忍地将砂子束缚得越来越紧。
　　“住手！快放开小樱！”鸣人焦急地大喊，卡卡西老师曾经用实际行动践行着保护同伴的理念，佐助也是一次又一次站在他面前挡下伤害，而这一次他不想再当吊车尾了。
　　“佐助，帮我看好他。”鸣人将小□□塞进佐助手里，努力调动自身的查克拉。
　　“多重影分身之术！”
　　四面八方的树枝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橘色身影，看到如此强大的力量，佐助丝并不感到意外，他毫不陌生漩涡鸣人所展现出来的一切，他们是势均力敌的对手，曾经是，现在也是。
　　佐助将小□□扔在一边，调动为数不多的查克拉发动千鸟千本刺向我爱罗，封锁住他的动作，鸣人也发动多重连弹展开进攻，在鸣人和佐助的双重攻击下，我爱罗展现出了最终形态。
　　巨大的守鹤站立在林间，而此时樱还是被钳制，鸣人的查克拉也支撑不住再发动影分身，一不留神就被我爱罗的砂子包裹。
　　“沙瀑送葬！”
　　“通灵术！”
　　佐助在鸣人被砂子缠绕的一瞬间立刻开启咒印准备救下鸣人，突入其来的刺痛让他动作停顿一瞬，但是没想到鸣人又一次发动了通灵术，成功地召唤出了□□老大。
　　“□□老大，请跟我并肩作战吧！老大，拜托了！”
　　“我不！”被冷漠地拒绝了。
　　鸣人瞪大了双眼，大声说道：“为什么？你上次不是答应了让我做你的跟班吗？”
　　声音大得传入了佐助的耳朵里，让他在这个紧张的气氛中都忍不住发笑。真是笨蛋，认通灵兽当老大还被嫌弃。
　　小□□蹦蹦跳跳趴在鸣人的头上，“爸爸！这个小鬼刚才救了我，你就帮他一次吧。”
　　“□□吉！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因为无聊嘛，就出来玩了。对了爸爸，那家伙想欺负我！”
　　□□吉说完，□□老大立刻一边拔刀，一边说道：“小子，现在我承认你是我的跟班了，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仁义！”
　　虽然佐助上一世已经见过一次这场战斗了，但是现在他还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通灵兽和一尾守鹤的战斗。
　　佐助只记得在上一世他看到鸣人的力量感到非常惶恐，害怕被超越，害怕被丢下，害怕不再是那个人追逐的对象，而现在他却什么都没有想，在之前他的本意都是想激发出我爱罗的尾兽完全体再带着鸣人离开，让我爱罗肆意破坏这个木叶。
　　现在看着那个在阳光下自信张扬的笑容，比熠熠生辉的金发更为之耀眼，佐助突然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至少用生命证明自己实力的战斗会让那个笨蛋感到满足。
　　我爱罗发动假寐之术将身体完全交给了守鹤，而鸣人这边制定了作战计划变出有利齿和爪牙的东西借此靠近我爱罗将他叫醒。
　　鸣人和□□老大合作变出了一直橘色的狐狸，佐助认出了那是九尾的形态，不过只有一条尾巴。
　　佐助终于意识到，九尾出现的时机比他想得更早，而他上一世是在蛇窟和鸣人重逢的时候才发现的他体内那种邪恶的力量。这让他隐隐有些兴奋，他很期待解开封印的那一天。
　　狐狸对着守鹤又抓又咬，鸣人乘机一拳打在我爱罗的脸上借此唤醒他，但是醒来的我爱罗立刻对着鸣人发动了攻击，□□老大立刻用舌头卷住鸣人挡住攻击。
　　“我的存在不会消失，而你，会被我杀死。”
　　我爱罗残酷而又冷漠的声音传入鸣人的耳际，这时心底传来一个邪恶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
　　“你想要力量吗？我可以给你。”
　　“去吧，拿着我的力量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任何事。”
　　在黑暗里，一颗鬼魅的眼睛突然睁开眼，邪恶而又危险。
　　鸣人怔楞一瞬，立刻感觉到周身充满了力量，这让他把刚才一瞬间感到的异常抛诸脑后，专心对付眼前这个大狸猫。
　　“你这个……混蛋！”
　　鸣人调动查克拉奋力冲向大狸猫头顶，在被砂子束缚到之前一头撞向了我爱罗的脑袋，成功解除了假寐之术。
　　两个人的查克拉都已耗尽了，最后选择肉搏，互相用尽全力对拼了一拳。
　　掉落在地上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鸣人奋力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用脸，用肩膀，一点一点扭动着要去往我爱罗面前。
　　“我的存在不会消失！我怎么可以消失！”我爱罗看着鸣人一点点靠近惊恐地大喊。
　　佐助看到他们从空中掉下来的时候就飞奔到那块区域找寻鸣人，刚找到他就听见鸣人微弱的声音。
　　“孤单一个人真的很痛苦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明白你的感受。”
　　“但是我已经找到了珍惜的人，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哪怕杀了你，我也要阻止你。”
　　沙哑的声音充满了狠意，与平日里对方白痴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佐助半蹲下将鸣人扶起，他看到对方满是伤痕血污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佐助，你来了啊。”
　　“为什么……你是为了他？连自己命都不要……”我爱罗不懂，他从小到大不知道爱是什么。
　　母亲因为他失去了生命，父亲频频派人刺杀他，就连稍微信任的舅舅，也在刺杀失败后告诉他母亲怨恨他，讨厌他。
　　不被任何人需要，作为一个杀戮武器而活着。
　　“因为佐助他把我从孤独的地狱里解救处来，他认可我，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吊车尾的，休息吧。”佐助抱起鸣人，临走的时候突然说道：“这家伙是九尾人柱力。”
　　没有再理会我爱罗，佐助径直离开了，而怀里的笨蛋陷入了昏睡。
　　就因为被认可了以至于可以为了保护重要的人付出生命，而不是为了怎么自己的实力，真是头脑发达的热血白痴。
　　这一场音忍和砂忍联合起来的突袭，虽然木叶获得了胜利，但是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仅村子被破坏，人员伤亡惨重，而且更重要的是三代目身陨，木叶高层群龙无首。
　　佐助知道接下来木叶高层会让自来也去找千手纲手来接替第五代火影，而在此期间，木叶会有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佐助对于他的哥哥，宇智波鼬，怀揣着复杂的感情。被欺骗了十年，带着仇恨度过了十年，十年后才知道哥哥一直是爱着自己的，而最后还死于自己手中，鲜血的黏腻还历历在目，让他无数次被噩梦缠绕。
　　不知道恨意和爱意哪个更为强烈，交织在一起的感情无法让他与鼬再次见面，他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面对那张熟悉的脸。
　　鸣人被自来也带着一起去寻找第五代火影千手纲手，而佐助留在村子里观察着动向，在预防晓组织出现的同时计划着离开木叶的事情。
　　在某一天佐助照常来到约定地点，惊奇的是卡卡西居然没有迟到，这几天一直是卡卡西带着他训练，而这一天熟悉的街边小铺里，桌上未吃的三色丸子突兀地闯入了佐助的眼帘，他隐约有了某种预感。
　　果然，卡卡西受伤了。
　　一切都和上一世重叠，佐助突然有些庆幸没有过多改变事情的发展轨迹，不然他再一次寻找鸣人的时候不会这么顺利。
　　“你是谁啊？”鸣人警惕地打开门看到一个身穿长袍的人，黑色的袍子上绣着红色的云纹，显得非常神秘。
　　“旋涡鸣人。”对方突然开口，目光犹如利剑一般直视着鸣人，让他感觉到这个人非常危险。
　　但是鸣人看清了对方的模样，突然觉得又不那么危险，突兀地生出一些亲近感。
　　“你和佐助长得好像。”鸣人不自觉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记得佐助说过他有一个哥哥，当时还要杀了他，这让鸣人怀疑这个人是来杀佐助的。
　　“我是他的哥哥，宇智波鼬。”神秘人语气温和了一些，但是这让鸣人更加紧张起来。
　　“你……你来干嘛？佐助不在这里！”鸣人强装镇定，手指紧紧扣住门把手。
　　“不，我是来找你的。”鼬将鸣人的慌乱尽收眼底，不禁有些好笑，他居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鸣人听到不是来找佐助的放松了许多，对方也没有散发出危险的信号，这让鸣人不自觉发挥出了自来熟的特质。
　　“找我？为什么，我们又不认识。”
　　“你不是佐助的朋友吗？”
　　“对，你怎么知道的？”
　　鸣人和鼬坐在室内的矮桌前开启了闲聊，鼬讲了很多佐助小时候的趣事，鸣人还没意识自己的信息在聊天过程中已经被套得一干二净了。
　　他甚至觉得对方是个好人，相谈甚欢之际自然而然地改了称呼。
　　“鼬哥哥，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佐助提起过你啊……”鸣人一脸复杂地问道，他直觉这个问题有些令人难过。
　　“因为他，必须要憎恨我。”鼬虽然微笑着，但是眼里却充满了悲伤。
　　虽然那一夜见到的弟弟那样陌生，但是他的内心总归是充满仇恨的，而且必须充满仇恨，至少应该憎恨着宇智波鼬。但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鲜活的人，温暖如太阳一般，鼬也开始怀疑是不是眼前这个人太炙热以至于抹去了那些憎恨。
　　“可是我觉得，他应该是爱着你……”鸣人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就化作一片乌鸦消失在了原地，鸣人正惊讶于鼬的突然消失，房门又被敲响了。
　　“你在跟谁说话？”
　　房间里只有鸣人一个人，但是佐助在赶来的时候感觉到了另一股查克拉，他开启写轮眼紧紧地盯着鸣人，上下查看他是否受到幻术或者其他伤害。
　　“鼬哥哥。”鸣人将佐助拉着走进房间，自己坐在了刚才鼬坐过的位置。
　　“什么？”佐助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笨蛋为什么会叫得这么亲热。
　　“你的哥哥，宇智波鼬啊。”鸣人理所应当地回答道，疑惑于佐助为什么不知道自己哥哥的名字。
　　“你也知道是我的哥哥。”佐助将清茶端起来慢慢喝了一口，还特意把“我的”加重了语气。
　　“混蛋佐助，小气鬼。”鸣人小声嘟囔着，看到佐助气定神闲地喝茶，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茶杯将剩下的茶一口喝完，“这是我的杯子。”
　　“哦。”
　　佐助缓缓起身绕过矮桌坐在鸣人旁边，双手撑在对方身体两侧缓缓倾身靠近。
　　“佐助你……你要干嘛？”鸣人看着佐助越来越近，心脏的跳动速度都不自觉地加快了。
　　“你觉得呢？”
　　还未等鸣人回答，佐助就含住了那双粉白莹润的唇,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在每一次对方喋喋不休的时候。
　　唇齿间是热茶的清香，佐助将躁动不安的情绪统统加注在这个吻里，以至于有些激烈，不过片刻对方就气喘吁吁。
　　“佐助，你怎么了？”被放开的鸣人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但是他感觉佐助心情非常不好，第一反应不是生气对方的恶作剧或是又一次报复，而是想关心佐助，不想让他不开心。
　　“是不是因为鼬……我以后不再喊他鼬哥哥了！”鸣人小心翼翼地一边大声保证，一边斜着眼睛看向佐助。
　　佐助抓着鸣人的胳膊，将头埋在他的肩颈。鸣人说的这种细微的事情他并不在意，只是因为现在的情景和前世记忆重叠，太多的痛苦和黑暗裹挟着他，令他挣扎不开。
　　旋涡鸣人曾经说过会承担宇智波佐助的所有仇恨和痛苦，所以现在，佐助决定让他履行承诺。
　　鸣人察觉到佐助心情并没有好起来，还是散发着阴沉的气息，鬼使神差地，鸣人突然出声道：“要不……再来一次？”
　　佐助抬起头来挑眉看向他，傻脸上露出白痴的表情显得更傻了，他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以为佐助还没明白什么意思，鸣人也不再多说，看准目标闭着眼睛就亲了上去。
　　“啊—”
　　理所应当地撞到了额头，鸣人摸着脑袋惊呼出声，疼得眼角溢出一滴泪珠。
　　“白痴，这种方法很好用是吗？”对付我爱罗也就算了，居然还使用到自己头上，饶是身经百战的佐助也忍不住满头黑线了，他以为自己能够平静地接受这个意外性第一的忍者制造的所有意外，事实证明还是太过天真。
　　“佐助你去哪？”鸣人看到佐助一脸漠然地起身向门外走去，忍不住出声问道，他还注意到对方白皙的额头一片粉红突兀地出现在中央，配合佐助冷漠的表情颇有几分喜感。
　　“回家。”
　　“我要跟你一起回去，等等我！”
　　“不。”
　　“混蛋佐助，等等我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