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冈特老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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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珀缇塔与斯内普如约来到冈特家族的老宅，两人小心翼翼的用魔力探查着周围的环境，结果却只探查到一片漆黑的焦土与毫无人气的荒芜。
珀缇塔疑惑的望着废墟，略微蹙眉询问着斯内普，“你确定这里是冈特老宅？它看起来已经被某个尚不明确的势力屠戮殆尽。”
斯内普正半蹲在地上，他撵起一小撮土壤仔细观察后开口，“资料没有问题，这里的确是冈特的家。”
“根据土壤被火烧过的痕迹，冈特发生惨案的时间至今少算三十年余年。这对于收集信息的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先进去看看吧。”
“正有此意。”珀缇塔点头。
她走近被苔藓覆盖几近看不见大门的房屋，用魔杖拨开稍显碍事的荨麻叶，“门上钉着条蛇。我现在相信冈特的确是没落了，身为斯莱特林的后代，竟然需要以死物作为家族的象征。”
斯内普抬脚轻松将门踹开，他率先进去并释放除尘咒，“并不奇怪，圣族中长久兴盛的纯血唯有马尔福，在经过……之前发生的事件后更是被魔法部处罚的七七八八，或许几个世纪后，仅剩的圣族都会成为历史。”
“我还以为凭借你和马尔福的关系，不会说出这种类似诅咒的猜想。”珀缇塔吐槽道，但她对纯血的看法其实和他类似。
“我不会诅咒马尔福，所言只是我分析出的必然。”斯内普淡淡道，分析过程中他的言论不含任何个人情绪，“举个简单的例子，纯血大多子嗣稀薄，政治上的通婚比起自由恋爱要普遍得多，娶嫁双方最基本的要求便是‘纯血’。”
“纯血家族不会凭空出现，更不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增加，倘若当真有一天纯血只余下马尔福的后代，那他们无论是选择守着纯血的荣耀孤独终老，还是和其他血统进行结合，纯血之名都将不复存在。”
他眸中幽暗，沉闷的喷出鼻息，“或许，用血统将巫师分为三六九等，本就是势必灭亡的选项。”
珀缇塔边搜寻着目光所及的可疑之物，边回应道，“身为体制下的得益者与极容易被蒙蔽的个体，能清晰意识到这点的人接近于无，你无需妄自菲薄。”
斯内普犹豫，少顷缓缓摇头，“不，我只是可惜自己明白的太晚了。”
“嗯？你是在……懊悔吗？”珀缇塔反应过来，她当即转身看他，“即便再晚明白，也总好过愚昧而洋洋自得的白痴。一路走来，相信纵使是我最为尊崇的邓布利多，也不敢保证每件事都做得问心无愧。”
“人类与其他物种最大，也是最为难能可贵的区别便是我们能从历史里、过往下、交谈中吸取教训，进而修正思想。”
“我不愿刺探你不想提及的遭遇，也无意对你脑内已成型的观念指手画脚，更相信你可以妥善的处理心中的负面情绪，”她缓慢开口，“但，就当是我话多，若我不能将悲痛与怨恨留在身后，那么我仍在狱中?。”
斯内普轻轻呢喃，“狱中……吗？”
珀缇塔在不上头的情况下大脑通常反应迅速，她略微沉吟，“其实我隐约间察觉的到，先生驱使你为他所用的前提是你有某种把柄在他的手上吧。”
“别把我说的像是个无辜的受害者，我与他之间也并不像你对他的敬仰那么简单。”斯内普矢口否认。
他边想边道，“与其说邓布利多手握我的把柄，不如说…是他在我感觉眼前仅剩灰暗时，强硬又明确地给我指出一条道路。”
“对于已然身处断桥摇摇欲坠且心存死志的人来说，面对破釜沉舟的选项通常不会挑剔太多，最差劲的结果无非一死，而我，恰好对其没有丝毫惧怕。”
珀缇塔听着他冷静的陈词，心情变得有些闷闷的，“换言之……你和先生相当于在多年前做了场交易，以生的意志换取你任由差遣。”
难怪她先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会那么信任斯内普。
“……”斯内普顿觉失言，他没有继续在此事上多做回应，只是转移话题，“你发现冈特有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大部分的物品被彻底破坏，书面资料和藏书也皆被付诸一炬。”珀缇塔指向地板上黑褐色的区域，从善如流的改变话题，“但你看这里，地面干涸的血迹非常大片，却在远处的墙面上也有溅射的痕迹，死者应是被某样生物撕扯后吞食的。”
斯内普难以根据她的分析还原案发经过，“吞食？你是从哪看出来的？”
“血渍边缘。这有一小段斜着拖拽的痕迹，宽度大约与成年男性的腰围相仿。按常理说，巫师处理尸体的步骤基本就是悬浮咒加火焰咒，但这却是被拖拽后径直消失。”
斯内普蹙眉，“为什么不是因挣扎逃跑造成的痕迹？”
珀缇塔逻辑清晰，她弯眼轻笑，“挣扎绝不会让血迹呈现规则的几何图形，我前面说过，这个宽度不出意料是腰，即便是巫师，在失血如此严重的情况下被拦腰截断也只有死路一条。”
她用发着光的魔杖顺着地面指向大门，“若仔细观察也可以在地上看到由深至浅蜿蜒消失的血痕，故此我推测死者被用来喂蛇。”
斯内普已然明白，他泰然自若的看着她继续道，“喂蛇，而不是被蛇杀死。你觉得是几个蛇佬腔间的自相残杀？”
“作为御蛇者，他们被蛇杀害本身就已经很可疑，我不认为冈特被屠戮的原因仅是自己养的宠物集体反噬。”珀缇塔挑眉望向斯内普，“少装模作样，冈特究竟从何引来的灾祸，你肯定也想到了。”
“——那被抛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弃儿，具有斯莱特林血统的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查明自己的身世并亲自登门了。”
虽然并不全面，但眼下所有已知的线索足以由点成线串联起来，最终的推论几乎成型：分裂灵魂制作魂器的里德尔，便是给魔法界带来动荡的伏地魔。
斯内普未露半分意外，语气中混杂着些许难言的嫌弃，“珀缇塔，你有没有发现，自从我们关系缓和后，你似乎就从一个极端换到了另一个极端，从事事防备无缝銜接到时不时给我扣高帽。”
珀缇塔思考片刻，“你是想表达刚才你其实没有想通？”
“当然不是，可……”斯内普其实对她坦诚的表露对他的信任一直感到毛骨悚然，从年幼到成人，他从来没有被旁人放在绝对信任的位置。
但看她的表现，恐怕也不会轻易让他从如坐针毡的状态解放下来。
斯内普的目光追随着她清亮的眸子，拒绝的话语生生被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没什么……”你喜欢就好。
他别扭的瞥开眼，耳尖微微发红，暗啐自己被蛊惑得不轻。
所幸冈特老宅中的窗户极小，屋内唯二的光源便是手上的魔杖，珀缇塔没能发现斯内普不自然的闪躲，她听出他语气中的魂不守舍，“你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我们尽快调查后撤离。”
“……好。和调查孤儿院流程一样，我们分头行动，当心留意魔法物品。”斯内普暂时没有恢复常态，不会对这种明显有利的方案持反对意见。
两人暂时朝着大厅两侧的方向分开行动。
冈特老宅无论从外界还是内部看都是肉眼可以望到头的户型，按常理来说，即便加上整个二楼并用地毯式搜索一寸寸敲击地板和墙面，行动效率极高的斯内普与珀缇塔也该在一小时内在大厅会面。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珀缇塔刚踏上二楼最后一枚台阶时，不知触发什么神秘魔法，整个人与其从不离身的魔杖都被倒吸着嵌进墙面，连弯曲手指的动作都做不到。
她恼火地低骂那群会在自己家里布置防御魔法的奇葩，无杖魔法中珀缇塔只会几项关键性的保命技能，届时把墙卸下来毁掉她也绝不负责后续的赔偿。
在没有魔杖且只剩一张嘴能动的情况下，珀缇塔的逃脱显然花费了她很大功夫，浑身动弹不得的不适感让她恼羞成怒的直接将墙面轰成对穿。
在仔细搜查完二楼却无功而返时，被“没有宝藏却在行经路线上放置恶龙”与“好好好，竟然敢耍到我头上”两个想法催出的恶意让珀缇塔的冷笑带上几分阴恻，已经在心里暗戳戳的计划着在离开之前放把火把冈特再烧干净些。
“西弗勒斯，你那边的情况如何？我没有任何收获。”珀缇塔提高着音量，边往下走边开口。
她稍等片刻，没有听到回应，估计斯内普和她的情况类似，大概率被某种奇怪的魔法困住。
她快速下楼，将荧光闪烁的光芒调亮，公共区域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除去被传送的情况外只可能是待在某个房间内。
珀缇塔很幸运的在随机打开两个没有事件发生的房间后顺利看到斯内普的踪迹，他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躬身做出要拿什么的样子，由于是侧身对着大门，珀缇塔看不清他被半长黑发遮挡住的脸上有什么表情。
她没有轻举妄动的做出随意进门的举动，眯眼试图看清他手下究竟的物品，“西弗勒斯，你是被禁锢在原地了吗？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寂静的耳边只能听见他好似痛苦的喘息，珀缇塔站在远处往他身上施展咒立停。
“没有效果，难办……是诅咒而非魔法吗。”
她加速思考的来回踱步，诅咒可不像魔法那般拥有特定的反咒，不同诅咒下可能需要部分特定物品才能将其解除。
斯内普呼吸的频率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轻微悠长，听得珀缇塔背上细细密密的起了层冷汗。
没时间思考了，她必须立刻做出抉择。
“算了……”她咬紧牙关决定放手一搏，使劲浑身解数快速朝着斯内普的方向奋力将他扑倒，情急之余只来得及用手臂护住他的脑袋，两人的身影在满是灰尘的地面撞了几圈。
珀缇塔被灰尘呛得难受，整个背都疼得厉害，心里的暴虐愈感狂躁。
破诅咒！
痛死她了！
她嘶气狼狈地用空闲的手肘撑地将自己从斯内普身上扒开一段距离，只能将希望寄存在这下能让他脱离诅咒辐射的范围。
所幸这个房间是卧室并非杂物间，若东西再多些，这下撞击带来的可能远远不止发生骨折这种小事。
珀缇塔似乎闭上了眼，但却在下一秒如常睁眼，她拍了拍斯内普的脸颊，“西弗勒斯？你还好吗？”
他没有任何回应，连带着浅薄的呼吸声都难以听见。
珀缇塔迟疑的摸着他发冷的面颊，指尖轻颤，她眼神迷茫，像是怕吵醒斯内普般轻之又轻的摇晃着他，“西弗勒斯？西弗……！”
怎么回事！！
她的计划还是太冒险了吗……
斯内普的呼吸已经停止，他竟然、他竟敢死在了她的眼前……？
珀缇塔的慌乱稍纵即逝，表情却像位失去玩具的孩子，固执又倔强的一遍遍试探着斯内普的鼻息。
许久，她磨着后槽牙踉跄起身，沉寂的眼底阴暗一片。
“啊……真麻烦，好不容易才找到个对我胃口的恶劣家伙。”
她的身后如有实质般附着黑气，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自言自语，“我最讨厌被人威胁，特别是那些试图拿我本就为数不多的真心来胁迫我的混蛋。”
“里德尔，你打算用哪种方式去死来当做对我的精神赔偿？”
饱含着不幸和灾祸的黑影缓慢浮现在那件诅咒物品上方，他空洞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费解，“……我从未失手，更从未被人指名道姓。在尚未对你开展引诱前，你怎么可能会察觉到我的存在？”
珀缇塔对敌人向来不吝口舌，她神色莫测，抬起魔杖直直对着里德尔的虚影打入几道暗色，“简单至极的推理，我不想回答没有脑子的愚蠢问题。你已自大到一叶障目的地步，竟幼稚到会觉得对手察觉不到拉入幻境的诅咒。”
“没用的，这里是我的领域，无论是实体攻击还是魔法攻击对我都不会起效……”魂器的话才说到一半，突然怒不可遏的瞪着珀缇塔，“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可以在我创造的幻境里对我造成伤害。”
他会主动现身，本就是企图吸收她旺盛的、对于魂器来说如同美餐般的生命力，结果却切实的感知着自己的能量被缓缓消磨。
纵使消逝得再缓慢，魂器也切实感受到死亡对他的威胁，更是使他惧极生怒。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门口驻足而非直接闯入？”珀缇塔眼里的神采暗淡下去，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朝自己俯冲而来，面露讥讽。
“若我之前没有接触过其他魂器，可能也会被你展露出的力量给骗过去，但不巧，先生先前同我探讨过你的实力和应对手段。即便你言之凿凿地说你创造了这个诅咒幻境，但它其实只来自你所附身的物品吧。”
“神秘出现的诡异力量，让我的脑内浮现了一个模糊的假设，作为载体本身，你会不会也能被同源的力量影响？”
她不介意一步步击溃对手的心里防线，也是在尽可能让他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目前看不到现实世界里斯内普的情况，里德尔别真趁着间隙把呼吸都快停止的斯内普弄出事了。
“这个幻境，与其说属于你，不如说只是被你操控的、原先就存在的区域，只要发现了这个秘密，你的幻境对我的影响便不攻自破。”
“你很不幸，若是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对我施展幻境，我可能根本意识不到这点从而像我的伙伴那样陷入危险，而他暂且没有对付你的法子，从而我们都会变成你的养分。”
“可惜，他的被困让我对你产生了警戒，也让我飞速运转的大脑回忆起不少从吾王手中略微学会的‘小戏法’，比如这个——”
她复又甩出一道诅咒，冷笑，“现在你可以受到你口中的实体伤害了。”
先后亲自得到GGAD这两位黑白巫师中最顶端大佬的教导，让珀缇塔本就比平常人高出一截的武力值突破瓶颈。
面对尚未处于全盛时期、且不可能在有所防备的情况下将她溺死在幻境里的魂器，他最有优势的能力完全被珀缇塔克制，在她眼里甚至像待宰的羔羊般无力。
“你是叫珀缇塔，对吧？”
里德尔被她抬手间奇怪的引力掐住脖颈，那双带着猩红的眼睛突然间换上温和的面具。
“明明你和我一样也是众人眼中的怪物，为什么不选择和我合作，一起去创造我们理想中的世界？”
珀缇塔表情阴鸷，猛然间爆呵出声，“汤姆·里德尔，别把我划进你所在的分类，我们从头到尾都不是同路人。”
以她混沌邪恶的立场，当然可以选择做一位主动将世界搅得地覆天翻的野心家，奈何年少时遇见太惊艳的人，让她心甘情愿将自己定位成永远的追随者。
她看着他挣扎的模样，露出疯狂且残忍的笑意，“当你选择把他在我眼前抹杀，就该坦荡的接受自己也可能会被相似的手段弄死。”
“你—这个——疯子——”魂器挤出咒骂。
“支离破碎的蠢驴没资格对我评头论足。”珀缇塔斥道，凶恶的像要把他抽筋剥皮，骨子里苦苦压抑潜藏的倨傲与偏执被她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最不该塑造的幻境便是将斯内普至于死地，妄想用我的弱点对我造成影响，只会让我的负面情绪直线升腾。”
“我并非是那种会轻易崩溃的寻常人，把我当成弱小的他们——只会让我感到困扰。”她傲慢的吊起唇角，“你需要为你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畔，斯内普猛烈的咳嗽着，“够了，珀缇塔，别这样……”
她的心神不可避免的转移到身后的“斯内普”身上，反应过来后当即道了声遭，手下的里德尔在几秒内已然透明消失不见。
初次与死亡贴近的魂器吓到干脆连幻境都不再继续运转，珀缇塔很快从真实世界中醒了过来。
她保持着昏迷前一刻单手托着斯内普脑袋的动作，整个人以非常糟糕的姿势压在他的身上。
珀缇塔不清楚斯内普是在与她相似的时间醒来，还是清醒有一会了，两人交汇的视线中皆带着复杂。
斯内普在无声的较量中不敌她灼热的目光，主动开口，“珀缇塔，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打算从我身上爬起来。”
珀缇塔听着耳边的低语终于放松下来，恢复成平昔散漫轻薄的作风，用明显的搞事语气突然哎呀一声，“啊，我的手好痛，肯定是撞伤了，爬不起来怎么办？好可惜。”
斯内普低头思考半晌，默默将一手环住珀缇塔的肩膀，一手从她的膝下穿过，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珀缇塔当即愣住，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挣扎，“斯内普你在干什么？”
他垂眼看她，疑惑的反问，“不是你说的爬不起来吗？”
“可是我也没允许你能…把我抱起来……”珀缇塔声音越说越小，语速却越来越快，“我突然感觉好多了，手不疼，背也不痛，好到能绕霍格沃茨跑五圈，放我下去。”
“你的话太密了，珀缇塔。”斯内普本就不算健康的脸色在经历幻境后更是苍白，他叹息一声，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搂的更紧，用比平时虚弱三分的音量道，“我的头很痛。”
珀缇塔被他突如其来的示弱止住话头，她撇了撇嘴，“好……我安静点就是了。”
她用魔杖对准造成混乱的冈特戒指，让它跟着飘在两人身后，百无聊赖的抬脸看他。
虽说被学生们冠以蛇王的威名，但身上所衔的温度却仍带着暖意，并非冷血动物的冰凉。
斯内普略微低头，被荧光闪烁照亮的眸底带着细碎的暖意，“珀缇塔……谢谢。”
珀缇塔眨眼，“无需言谢，换作是我身处险境，你肯定也会不带犹豫的救我。”
“不，你帮了我很多。”邓布利多强行安排他和珀缇塔一起执行任务是项极为正确的抉择。
珀缇塔起伏的心情在和他安全汇合后稳定下来，她笑靥如花，“有眼光，很庆幸你终于发现我可以在关键时刻发挥大用。”
斯内普微不可微的皱眉，“……真希望你能在我难得夸奖你的时候把嘴合上。”珀缇塔的言论让他有些心理不适，这种不以为耻的自我评价，使他回想起一位令自己心情急转直下的笨蛋。
他看着珀缇塔明显憋着不服气的表情，叹息后认命的安抚道，“不过，若是日常生活中失去你喋喋不休的碎语，我一定会很想念。”
珀缇塔无声的低骂了句什么，以手臂掩面试图将刹那间红透的脸颊给藏起来。
向来都是她靠直球去骚扰斯内普，没想到竟会有反过来的一天，“梅林……你今天犯了什么病，不许这么和我说话，小心我报复回去。”
斯内普制止她的动作，将两人身上的灰尘除去，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缩成一团的拧巴模样，用平淡的语气轻道，“天道好轮回，珀缇塔。”
珀缇塔揪着他的黑袍，羞愤之色被强行压了下去，“放我下去，你难道打算就这么抱着我移形换影回霍格沃茨？”
待在他怀里简直太犯规了，她完全提不起心思琢磨怎么针对他。
“虽然我并不介意，但那样会对你造成困扰，对吧。”斯内普轻手放下珀缇塔，默默看着她，“回去和莱瑞写信请假，明天来趟地窖。”
珀缇塔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他，侧身扫过戒指在的位置，警惕的开口，“你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吗？”
经历幻境之后，斯内普的状态一直很奇怪，至少在珀缇塔眼里很奇怪，但他本人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平日在地窖来去自如也不见你面露惊讶，我开口邀请就是被脏东西附身。”他摇头解释道，“珀缇塔，难道你迟钝到需要让我告诉你，我想和你独处吗。”
珀缇塔整个人都听傻了，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些什么，“……唔？”她的眼神含上几分困惑，“我会考虑的。”
“你若不主动来地窖，我便亲自去接你。”斯内普淡淡开口。
他的目光晦涩难懂，“你不是说你信任我吗？”
“证明给我看。”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冈特老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