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入狱 ...
-
赵庭温不禁轻啧几声，这可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瞥了眼萧鑫雪，“先去我府中避避，待那人离开，你们在回。”
萧鑫雪点了点头。
怎么不知东苏渊对他恨之入骨，只是今日为何会来睿王府？
“儿臣恭迎父皇！”
东苏渊坐在原位，瞥他一眼，并未让他起身。
院中随处可见的侍从，周遭更是有精兵驻守，腰间配着把长刀。
东苏合香默不作声，保持着刚刚行礼的动作，可他却在观察着周围，心里大抵清楚。
身后响起一道脚步声，在他的身侧停下，“臣参见陛下！”
“景晟来了。”东苏渊立马换了副语气，继而装作才看到东苏合香保持着行礼的动作，才连忙叫起：“睿王和景晟都请起吧！”
“谢父皇！”
“谢陛下！”
异口同声，各怀心事。
“父皇今日前来，可有什么事情是要交代儿臣？”东苏合香没料到皇帝竟会亲自前来，那么就意味着他这个小小的睿王府，等会还会来个小侯爷？
念头刚闪过，门口拿出就引来一阵动静。
他抬眸一看，果真是上官羽。
衣裳早已不是从东洲回来穿的那身白衣，此时一阵淡紫色衣裳，长发用玉簪束起，锐利的眸子含笑，朝着东苏渊行了一礼。
东苏渊见到来人，自是高兴不已，他笑道：“文殊清瘦不少，今夜同景晟一起入宫陪朕用膳如何？”
上官羽答道：“谢陛下！”
东苏合香心里冷笑，人来齐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审判。
他早已知晓京中之事，前几日在回来途中，萧鑫雪收到赵庭温来信，说是京中有变，速归。
那日开始，就已是知道些什么。
萧鑫雪带着萧朗去了左相府，自是从后院中进入。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侍从走上来，恭敬询问道：“请问是萧公子吗？”
他点了点头，那人朝他笑道，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家老爷让奴才在此等一位萧公子，斗胆一问果真是。”
生怕萧鑫雪对他不信那般，那人自顾自地同他解释。
萧鑫雪闻言，并未有过多反驳，可他心里始终有种道不出的担忧。
“你们老爷可还有其他嘱咐？”他侧过头询问。
那人点了点头，领着萧鑫雪穿过一处庭院，继续往前走，“老爷说这段时间就委屈在此住下，若是有需要就唤抚上的奴才就行。”
萧鑫雪点了点头，既如此他倒也不强求，怕是东苏合香和赵庭温早有计划，此时他插手进去怕是会搅成一锅粥。
砰——
“混账！”东苏渊把手中的东西狠狠地砸在东苏合香的身上，“看你干的好事，居然私通邻国，私下私铸银钱，你想要造反不成？”
东苏合香无动于衷，他跪在地上，低着头默默地承受着，抿唇不语。
一本本铁证，他有何话可说，反驳的话又有几个人相信？
见他沉默不语，东苏渊的火气又旺盛几分，“作为大夏的睿王，怎能做出此等事？来人，把他打入天牢，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出来！”
“是！”
一声令下，东苏合香被人带走。
在他们想要把他拎起时，被他伸手阻止，“我自己可以。”
说罢起身，他转身离去。
对于东苏渊，没有任何的求饶，也没有任何的妥协，而是选择离开。
东苏渊又是一声咒骂，“逆子，真是个逆子！”
“陛下息怒！”
院内的人跪倒一片，上官羽和赵庭温彼此心照不宣，含糊说了句此事便过去。
坐于牢中，东苏合香倒是觉得自在。
他往后一靠，靠在角落里面，脚边便是一堆枯草，抬眸就瞧见那唯一有光的窗。
吱——
哦，侧过眸一看，还有老鼠。
东苏合香微叹了口气，抓起地上的小石子朝它们射过去，轻声呢喃：“别来烦我，这是我住的地方。”
老鼠：“……”
殊不知，外面已乱成一锅粥。
皇帝亲自降罪睿王的事，传遍京城上下。
坐于左相府的萧鑫雪，自然是早已知晓此事，他心不在焉地抿了口茶。
之前他还在好奇，为何皇帝不是下令让东苏合香去东洲，而是让上官羽前来告知，到了后什么都不做，就那么转了一圈便回？
如此看来，东苏渊有意为之，趁这段时间内给他扣上一个私通邻国的罪名。
那时候的上官羽处于中立状态，确切的来说是东苏渊身边的人，根本没有理由帮他们。
他叹了口气，深觉不应该那么莽撞，现在得想办法救出来才是。
过了一宿，萧鑫雪从赵庭温那里了解到皇帝的意图。
可他听到时，忍不住嗤笑一声，指尖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皇帝不会如愿。”
“哦，主上为何能如此笃定？”赵庭温瞥他一眼，眼里带有些不解。
萧鑫雪扬唇，故作玄虚道：“届时你便知道了，到时候希望那人能救他一次。”
赵庭温：“……”
吱呀——
牢房被人从外面打开，发出一道窸窣的声音。
东苏合香端正地躺在那堆枯草上，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他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上官羽就那么只能在门外，垂眸看着里面的人，沉默半晌均是无动于衷。
他倒也不急，招呼着狱卒给他拿来了把凳子，还不忘打开折扇。
沉寂许久，又是一阵脚步声。
上官羽抬眸，不远处走来的人朝他行了一礼。
他晗了颔首，眼里含笑，“陈姑娘，今日这打扮在这天牢里有点煞风景。”
“侯爷说笑了。”她说话声音轻柔，带有女子独有的妩媚，“妾身今日前来是陛下的吩咐，还望侯爷莫让妾身为难。”
上官羽不经意间瞥了眼还躺在那的东苏合香，笑道：“那可不行，赵左相说睿王是重要人证，若是让陈姑娘进去，岂不是让赵左相怀疑到本侯的头上？”
霎时，那位陈姑娘的面色变得苍白，面上的笑很快掩盖过去。
她乃是当今陈右相之女——陈清清，又怎能怯场？
不过是面对一个罪人，又有何胆惧的？只是面前这位云阳侯，何时同赵左相的关系甚好？
“陈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蓦地，一道清冷的声音让她浑身一僵，侧过眸对上的正是那双鹰眸，她瞳孔微张，似有些诧异。
为何他还能如此镇定？
“睿王。”陈清清微微垂眸，唇角扬起一抹笑，“如今你已是戴罪之身，陛下说若你肯同妾身成婚，择日便将你放出来。”
“……”东苏合香有些诧异，似是想起什么可笑的事情，他半坐起来，蔫蔫一笑，“陈姑娘是还未出个的小姐吧？应当不知我有龙阳之好，也从未听闻坊间是如何传那些风流事。”
陈清清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变。
倒是上官羽，禁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倒是让陈清清觉得自己被愚弄了那般，气得直跺脚，丝毫不顾形象朝着对东苏合香放狠话：“好啊，我到要看看你能狂到几时。”
说罢，陈清清便带着侍女离开牢中。
东苏合香见人走了，往下一躺，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对待外面的上官羽自是置之不理。
“娶她不是挺好，宰相之女，日后于你而言定是有利。”上官羽轻扬着手中折扇，颇为地感慨。
东苏合香闭着眸子，若有所思道：“刚才那番话是真的，若是娶她岂不是害了她。侯爷也说了，她是宰相之女，怎可瞧得上我这个罪臣？”
既然这样，上官羽觉得自己也无需多言。
“好生歇息，那人叫我带你带句话，最迟后日让你出去。”
嗯？
东苏合香见他要走，连忙问：“他们近日可好，宫中那位没有看到他吧？”
上官羽斜睨他一眼，冷哼一声。
他收起手中折扇，“无碍，走了。”
东苏合香：“……”
不知为何，东苏合香心中顿时迸发出一股后悔的情绪。
刚刚怎么就没理人呢？
“吱吱——”
他一垂眸就瞧见门口处传来老鼠的声音，联想到上官羽那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笑。
半晌之后，距离他稍微远些的地方听到一阵怒吼。
“来人，把这只老鼠给本侯拖出去斩了！”
不日，便有人传出，当今云阳侯在牢中被一只老鼠给吓到了，那时还被追着咬衣服，瞬间勃然大怒，下令让狱卒下令处死！弱小的生命，永远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东苏合香躺在枯草堆上，格外地好心情。
若不是今日有上官羽和陈清清令他消遣，怕是无聊透顶。
藏于赵左相府中的萧鑫雪，自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清闲。
他同赵庭温一起查案件，原先想着从那位死去的户部尚书开始，可实在是一无所获，得到的也不过是那位户部尚书同上官羽来往甚密。
可他们曾问过上官羽，他只是说有些交情，那都是父辈的而已，同他还真是没有。
这么想来，再次陷入死胡同当中。
“难不成当初上官羽假传圣上口谕来陷害睿王私通邻国？”赵庭温蹙眉一问。
也在这事，萧鑫雪猛地想起来那日上官羽来找东苏合香，身上没有带任何的书信，更没有圣旨。
他此时更加笃定，东苏渊此人便是故意为之。
上官羽不过是作为中间人罢了，毕竟那时候的上官羽还未被他说服。
“要不然，我去把人给捆来严刑招供，定是套出话来。”
萧鑫雪：“……”
“好你个景晟，真是不知好歹，竟对我生出如此念头，我看你是活腻了！”
一道怒吼，从院中传来，两人侧过头一看，上官羽是何时出现在这？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入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