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而作裂》杀掉她的怪兽

21、离开

　　“放屁，他们说我不笑的时候能吓死人。”未舒然摇头晃脑着，唇不经意会碰到言辰的耳朵、脸颊、脖颈，每一次触碰言辰都是不想躲开。
　　“确实。”言辰肯定，与他相处这么久以来，未舒然也只有在言辰在时或者私下会笑。
　　路过的公园有人放烟花，围聚在一起的人倒数着时间：十、九……
　　“未舒然，马上就二零一六年了。”言辰看着他们，未舒然费力睁眼向言辰的方向看去，随后是烟花飞向天空绽放，还有周围的人簇拥说着：“新年快乐！”
　　“未舒然，新年快乐。”言辰抬头看着天空的烟花，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竟然悲伤了起来，未舒然在言辰耳边道：“言辰，我喜欢你，希望你也能喜欢我。”
　　这是他愿望。
　　“可是未舒然，我爱你，但对不起。”以往他会选择沉默，可他回应了未舒然，不过声音被烟花掩盖，连自己都未听见。
　　离开了公园，言辰背着未舒然往家的方向走着。
　　“冷不冷？”言辰问着。
　　未舒然摇头，说道：“言辰，我头好晕。”
　　“酒喝多了，我们回家吧。”言辰说着，未舒然把脸埋在言辰脖颈说道：“没喝多，我想去荡秋千。”
　　“好，等下路过小区公园去荡秋千。”
　　“你为什么不叫我舒然，为什么叫我全名？”未舒然大概还没清醒，问的话不连贯。
　　言辰将未舒然颠了颠回答道：“因为你的全民好听。”
　　“你想不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
　　言辰回道：“你说。”
　　“秘密哦，不能和别人说。”未舒然趴在言辰耳旁，小声说着。言辰应声后，未舒然说了句：“其实我也不知道。”
　　说完就忍不住笑了，傻里傻气，言辰也忍不住笑出声。未舒然收住笑又说道：“你猜我初吻给谁了？”
　　“谁？”言辰也好奇问着。未舒然又趴在耳旁小声说着：“邢芮。”
　　名字一出言辰脸微微变了变，刚想开口未舒然扯着嘴笑呵呵道：“骗你的，是言辰，秘密哦不能告诉言辰。”
　　“未舒然，我是谁？”言辰问着。
　　未舒然看着言辰侧脸回答道：“漂亮的哥哥。”
　　“为什么是漂亮的哥哥？”言辰疑惑。
　　“因为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漂亮。”未舒然说着唇在言辰右脸亲了一口。言辰又气又好笑，未舒然是真的喝多了。不过和自己第一次见未舒然感觉一样，漂亮的小孩儿。
　　“你有多喜欢言辰？”言辰借着他酒劲忍不住想逗他。
　　未舒然思考了半天回答道：“就很喜欢，喜欢到看见他哭我也会哭，看见他不开心我会担心，看见他生气就想哄他，看见他笑就想让他多笑，想让他快快乐乐的，就这里全是言辰。”
　　他说着指着心脏的位置，言辰很惊讶心里一股深深的暖意，言辰笑道：“言辰不相信怎么办？”
　　“那我就让他相信！”未舒然自信说着。
　　言辰问道：“怎么让他相信？”
　　“喜欢他明显再明显一点。”未舒然说着，言辰笑着神色里从未的柔情。
　　未舒然突然在上衣口袋里摸索着什么，言辰怕未舒然摔下来停下了脚步问道：“你在干什么？”
　　“给你！”未舒然说着，言辰眼前瞬间出现一条项链。说完未舒然就将项链戴在言辰脖颈，他说着：“新年礼物，我也有，独一无二。”
　　项链很简单，吊坠很小，上面是重合的两枚指纹。是未舒然与言辰无名指的指纹，言辰欣喜心想未舒然什么弄到的指纹，又是从哪里找的？
　　雪落着，时间停止该有多好？
　　小区楼下的秋千是未舒然记忆最特别的东西，是属于母亲与未舒然的，可佘云然走后，未舒然再也没有坐过秋千。
　　“到了，要荡秋千吗？”言辰看着秋千上落了一层的雪问着，未舒然点头，言辰背着他弯下腰空出一只手将座位上的积雪拍了拍后，放下了未舒然。
　　未舒然摇摇晃晃坐好，言辰就轻轻推着他。
　　“言辰，你不会离开我吧？”未舒然抬头望着言辰，眼眶红润问着，他期许着言辰的答案，言辰没有回答，他将秋千放停，凝视着未舒然，俯身吻向未舒然的唇，他轻轻吻着未舒然，似乎所有回答都在问里，未舒然回应着，言辰不清楚未舒然是否清醒，是否知道自己的回答。
　　吻是我们之间另外的联系。
　　多少是喝多了未舒然忘记了夜里发生的事情。不过庆幸也忘记了，不然言辰多少有些不自在。
　　我们在仅有的时间里将彼此之间所有情感藏进了岁月里，而未舒然朝暮未来的每一刻里都有言辰，可他从未想过言辰的未来没有自己，也从未想过言辰放弃了，更没有想到他会离开。
　　集团不惧警方捕捉寻找着言辰手里的证据，未庆伟在言辰再三恳请下经过上级领导批准后同意了将言辰手里的证据与信息公布，言辰怕危及到未舒然安全离开了城南，只是他的离开没有告诉未舒然。
　　言辰在生日后的不久就离开了，离开那天依旧是大雪，一月二十一日。言辰望着未舒然紧闭的房门，久久才离开，离开前的对不起夹杂着所有的抱歉，可这是选择。
　　未舒然在醒来后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了言辰的身影，他其实能猜到言辰离开了，可依旧抱着侥幸心里期待着，只是竟然没想到的是言辰的离开让未舒然崩溃了，他翻遍了城南都没有找到言辰，心脏如同撕裂般的疼，疼到无法喘息。
　　“未舒然！”辜向南跟着未舒然，他穿着单薄衣服不停在雪夜里走着，他失去了理智，嘴巴里不停呼喊着言辰。辜向南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事，他从未见过未舒然这般崩溃的模样。
　　他跑向前抓着未舒然，将手里的羽绒服裹在未舒然的身上：“未舒然，你冷静点。”
　　“辜向南，你看见言辰了吗？”未舒然问着，双眸通红，这句话未舒然已经问了无数遍了，辜向南的回答依旧是没看见，打不通的电话，言辰仿佛消失了，消失在了未舒然世界里。
　　“我们先回去，你这样身体会垮的。”辜向南拥羽绒服紧紧裹着未舒然，防止他挣脱。未舒然痛苦道：“已经五天了，他会去哪里？”
　　“可能不过多久就回来了。”辜向南安慰着。
　　未舒然双眸已经没有了光亮，他的内心在一点点崩塌。
　　“真的吗？”未舒然清楚他问的每一次你不要离开都没有答案就知道言辰会有一天消失。
　　辜向南不肯定的点头，他不停给言辰发消息，可什么回应都没有，大概知道言辰是真的离开了。
　　未舒然发高烧在医院躺里一周，出院后询问着言辰的下落，从不会与未庆伟开口也恳求问着：“你知道言辰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小辰走没有告诉我。”未庆伟撒谎了。
　　未舒然情绪没有失控，无比的冷静，可他眼神里的痛苦未庆伟是看见的，却不能将事实告诉未舒然。
　　如果你的离开没有原因，我会等你。
　　时间仿佛在没有言辰的日子后按下了快速键，未舒然填满了每一个可以空闲的时间，唯独每一个夜晚他无法释怀，他就睡在言辰曾经睡过的位置，感受着已经消失的温度与味道。
　　警方透露了言辰的信息与他手里的证据，唯一没有透露的是言辰的模样，贩毒集团不惜一切代价与警方开展了规模最大的一场站争。言辰也为了尽量带给警方消息，征求未庆伟同意后，潜入了他们的组织，将背后所有掌握的信息传送给警方，可最后还是被组织发现了线人的身份。
　　在贩毒集团头目逃亡的时候被当做了人质，言辰为了能让头目抓获被击中右肩，庆幸没有伤到要害，言辰为了殷苏宸与言忻拼劲了全力，言辰在亲手杀了那五个人的瞬间后，仿佛知道了许多他曾经怀疑殷苏宸工作背后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