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房车跑赢天灾》花间鱼

51、灾难纪元第十三天

　　第51章
　　五月的天，亮的已经不晚了。

　　五点到七点天色逐渐从朦胧的光亮到看得清楚四周，虽然阴沉沉的天挡住了太阳光，但还不至于挡的彻底。

　　在招工点磨蹭了一晚上的人渐渐开始待不住了，饥饿、疲劳、精神紧绷使得他们即便没有打听到心心念念的消息，都忍不住开始打退堂鼓了。

　　等到好不容易挤出招工点，四周荒凉的街道直接让所有人都傻眼了。

　　以前随处可见的吃食店，没有了。

　　热热闹闹的服装鞋袜店，没有了。

　　便捷方便的便利店超市，没有了。

　　招手即可停的出租车，也没看见。

　　……

　　这一个月的假期放得整个世界都变样了。

　　好似从这个点开始，大家才恍恍惚惚意识到，灾难时期真的来了，接下来生存会成为人拼尽力气才能做到的事。

　　没有了现代社会的种种便捷，只能从算不得友好的城市居民口中打探到现在还在开业的超市地址。

　　等他们千辛万苦凭着两条腿，走到国营超市的时候，得知原本就限额的超市，现在要凭借新办的电子卡才能消费。

　　这对昨天一天加一晚上，都为着工作奔波的众人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

　　他们不就想吃个饭，有这么难吗？

　　为了这份工作，大早上赶到厂里提心吊胆等了一上午，午饭都没顾上吃，下午又听黑心老板各种煽动鼓吹，魂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又被拉到大巴车上，载到了市区。

　　这糟心又累心的一晚上过去，工作早就不再去想它了，结果发现自己已经落伍一大截，连买个东西都买不了了。

　　有心里承受力弱点的，当场就哭了。

　　他怎么就那么命苦啊。

　　超市门口吵吵闹闹地围了一大圈的人，实在不好看。

　　终于超市负责人出来，说收拾出个临时办理点，有携带身份证的人可以现场直接办理。

　　不到五分钟，机器设备一摆，直接开办。

　　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忧。

　　带了身份证的人自然就不愁了，最多费点时间。等办好了电子卡就可以进去买个东西，填饱肚子不是问题。

　　没带身份证的拉着边上排队办卡的人，都想让人家卖点吃的给他们。但现在吃食最金贵，最重要的是它还限量，乐意把自己口粮换钱的毕竟是少数。

　　好在超市又搬了几个手机充电桩出来，每人可以免费快充5分钟，充了电，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无数家庭终于接到了等待一晚上的电话，花了五分钟寒暄，复述下昨天一天的糟心经历，然后就是重点想办法回家。

　　这场闹剧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

　　王宏三人到家时天色都黑了，这还是王勤老婆接到电话，立马找婆婆帮着凑了几家剩下的汽油去接的人。

　　凌溪收到王磊报平安的信息，没忍住八卦的心跟人打听了下情况，王磊倒也没藏私，捡重要的事，都跟凌溪说了。

　　听完三人一天一夜的心酸经历，凌溪赶紧喝了一大杯西瓜汁压压惊。

　　王磊说他小婶还在家哭天喊地，说到手的股份居然就这么泡汤了。

　　还埋怨他小叔不作为，好不容易挤进办事处，不帮着她去上访，想想法子某点好处，光顾着自己找工作。

　　也真难为他小婶饿了一天一夜，居然还有那么好的精神，骂了半小时居然还不带重复。

　　哪像他爸回来扒拉了两口饭，下一秒倒在床上就鼾声震天了，半点不受他小婶的哭骂声的影响。

　　凌溪默默为王磊他小叔唏嘘两声，别人家的日子只有当事人有发言权，她就凑个热闹。

　　招工的事这两天闹得沸沸扬扬，凌溪家没这打算所以一直也没有关注过。她翻了官方的几个公众号，果然有招工详情的链接。

　　“爸，我们要找份工作吗？”凌溪伸头冲正在看新闻的凌爸问道。

　　“这次找工作竞争大，福利待遇不见得会有多好，我跟你妈想着还不如在家种地。”

　　凌溪见凌爸一副笃定的模样，还没应聘上人家的工作倒先嫌弃人家福利了，这不大好吧。

　　不过她也不想家里人出去工作，接下来就是大批返乡潮了，还是待在家里最安全，“爸爸，我们要不把后面的牲畜棚收拾出来，种点快熟的蔬菜？”

　　家庭种植怎么不算正经工作呢，蔬菜现在可是身价倍涨。家里有了明面上的收入来源，才更有利于长远发展嘛。

　　地里的蔬菜这个月基本都收拾干净了，现在很难在露天环境中种出娇贵的蔬菜水果了。

　　高温是个问题，最主要的还是缺水。

　　南方的土地都开始干裂了，小河早就干涸了，现在仍然□□着的河流也露出了大半河床。想想城市中都开始限水，乡下还能有自给自足的井水已经是万幸了。

　　但就凭这点水，想要露天种植是不要想了。

　　凌妈撇了眼桌上一大壶新鲜榨好的西瓜汁，她家倒是吃喝不愁，生活水平也没打折扣，只是现在也开始避着人了。

　　邻居家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搬到了地下室住。一般地下室没人就会直接锁上，毕竟里面放了不少掩人耳目的物资。

　　邻里间的走动也越发小心了，你今天借给别家粮食，明天可能就会有两家三家等着你。

　　也没了我家地里菜熟了，给关系好的几家都分点的情况，基本等不到全熟就被自己家人摘完了。

　　凌妈叹了口气道，“镇上超市快一星期没见过水果了，蔬菜也都是土豆、南瓜之类耐放的，种点绿叶菜倒真不缺销路。”

　　凌爸转头看了眼凌妈，拿起他的茶水喝了一口后说道，“昨天在村委碰上村支书，他说地里的早稻都差不多了，再等下去都要晒干了。
　　这几天会组织收割机挨家挨户收稻，我报了名，明天晚上轮到咱们家收。
　　囡囡想在家搞室内种植的话，村里有发宣传手册，我昨天顺道拿回来放在前厅桌子上了，可以参照学习下。”

　　*

　　凌溪家收稻谷的时候不仅自己家人都去了，左邻右舍的人都过去围观了。

　　她家报名报得早，九点多就轮上她家了。

　　漆黑的夜色下，收割机开着车灯来来回回收着稻谷。打碎的稻杆从上面喷散出来，纷纷扬扬的倒是挺好看。

　　不过大家都愁眉不展等着最后的收成，没人把目光放在这上面。

　　有经验的长辈折了一根稻穗，看着扁扁的稻谷还有半截的空穗，都忍不住齐齐摇头。

　　“唉，建林你家稻子今年长得不行啊，就是这产量，还不知道有没有去年的一半了。”林大爷手捻着空穗，看了眼相隔不远处他家的稻田。

　　“估摸着有个一半产量吧，不过我也是占了位置好的关系，起码前一个月没怎么缺过水，可惜后面灌浆期了跟不上。
　　叔你家照顾得肯定比我好。”凌爸随口应付了两句，得亏他家不靠这几亩田吃饭，不然他今晚铁定睡不着了。

　　收割机速度很快，拢共不到一小时就收完了。

　　凌爸在一旁给装袋的稻谷过称，周围围了十几号人，还有两个负责收农业税的工作人员。

　　等所有袋子称重完成，凌溪盯着手机上显示的总数，扒拉了两下头发，有些无奈的给边上的凌妈报了数。

　　“1800斤！”
　　“什么！多少斤？”
　　“建林家有三亩多地，两千斤都没有啊…”
　　……

　　农业局的工作人员确认了下数量，没有错，总计1800斤。

　　三亩半地收1800斤，去掉360斤农业税，只剩下1440斤。

　　这要是放在往年也就一亩地的收成。

　　所有人都捂着心，不能想，一想心就在滴血。

　　凌爸称好了要交农业税的稻谷，几人帮着一起抬到货车上。收粮的工作人员和收割机一起去往了下一家。

　　正好就是林大爷家的田，众人一窝蜂的又跟过去看热闹。

　　凌爸很机智地把家里的电动三轮车开过来了，剩下这17个袋子也就跑几趟的事。

　　凌溪家回来后，就把之前放在空间里用的电动三轮车和小毛驴都拿出来。空间里早就备好了新的车，这些旧的还是放在外面用。

　　凌溪帮着爸妈来来回回跑了三趟，总算把稻谷都运回了家。一家人在院子里忙活着把稻子腾出来，以现在的温度明天晒上一天就可以收起来了。

　　王婶子路过凌溪家院子时，凌妈正好站在一旁休息，瞬间她也不急着回家休息了。

　　凌妈听到王婶子的招呼声，笑着应了句，走过去跟她隔着铁艺围墙说起了话。

　　王婶子凑近凌妈，神秘兮兮地说，“林芳，你刚是没去看，林叔家稻谷的产量可真不低，今天收了这个数。”

　　伸出一只手到凌妈面前比了比，凌妈笑了笑，伸手推回伸到自己眼前的手，抬眸睃了王婶子一眼。

　　王婶子讪笑了声，缩回手。

　　眼神回转了圈，又拉着凌妈八卦，“他们家林叔和晓军都是种地的能手，咱们比不了。想想这四十多度的天，天天下地拔草浇水，他们家产量高也是应该。不过……”

　　话音一转，凌妈就知道她肯定说不了啥好事，果然，“他家人也多啊。晓峰一家三口也回来了，就住在我家隔壁老房子里。”

　　这事凌妈知道，她还跟凌爸偷偷八卦过，“总归一家子骨肉，总不能不管小儿子一家。”

　　王婶子面露嫌弃地摇摇头，林晓峰现在还是一副城里人做派，等闲不见他迈出家门。

　　他早就是城市户口，家里也没他的田，他倒也心安理得地等着他爸和他哥给他送粮食。

　　就没见他下过地帮过忙。

　　也就他跟他哥各自成家了，他嫂子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不然以林晓峰的性子，哪高兴住以前的老房子，怎么着都得跟着他爸住他哥家。

　　也不知道想到啥，王婶子低声嘿嘿笑了两声，扒拉到凌妈耳边说了句话，声音透着股说不出来的猥琐。

　　凌妈脸都绿了，转身打了王婶子一下，“你可别净瞎说，小心人家小媳妇打上门来。”

　　王婶子"啧"了声，她也是没想到好不，这么多年邻居她居然会看走眼了。

　　以前只当林家是老大老实，老二精明，现在想想可能得颠倒一下。

　　王婶子一脸笃定，“你还别不信，我亲耳听到的还有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两家离得近。他家就是放个屁，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行了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凌妈推了推王婶子，冲她摆摆手，今天这瓜她得好好缓两天。

　　王婶子也不计较，笑着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家去了。

　　凌妈按了按额角，这都什么事啊。转身刚准备往回走，就被背后的凌溪吓了一大跳。

　　“你不声不响站我背后干嘛！”凌妈拍拍噗噗乱跳的心脏，大力拍了下凌溪的后背。

　　凌溪龇牙咧嘴忍下了这一"重击"。

　　“妈，你跟王婶子聊什么呢？”她也很委屈啊，她就是过来叫她妈回去休息，谁知道她想事情想得那么入神。

　　“没什么，就瞎聊几句。你爸呢？”凌妈现在一点都不想聊这些，只想快点把这个话题过掉。

　　行吧，估计又是哪家的八卦。

　　“我爸去洗澡了，妈你也回去休息吧。今晚我来守夜，正好明天白天没事可以补觉。”凌溪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快1点了。

　　到天亮也就五六个小时，不算难熬。

　　凌妈看了眼房子前的大灯，能照亮大半个院子，她家就在路边上还有零星的路灯照着，总算点了点头。

　　“你把东西也准备一下，以防万一。”临走前还不不放心地念叨了句。

　　“放心，我知道。”抬手给凌妈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再三保证真遇到意外绝对不会硬刚，才算把人送走了。

　　送走凌妈，凌溪像只巡视领土的小猫，溜溜达达的把院子里转了个遍，然后给自己选了个临时窝点。

　　院子角落里彩光棚搭的车库，停了凌爸的SUV后，还空了老大一块地方。

　　凌溪吭哧吭哧从房子里搬了张折叠躺椅出来，又拿出来一顶老式的系带蚊帐，可惜车库顶太高了够不着。

　　盯着棚顶转悠了两圈，凌溪把主意打在垂下来的电灯线上。转头翻出来一根带子，一头系在电线上，另一头垂下来正好系蚊帐带子，还点了两圈蚊香放在两边，忙活了半小时，总算搞定了。

　　躺在躺椅上吹着移动小风扇，感受着冰水般温度的水雾，凌溪只觉身心舒畅。果然心静自然凉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她现在也不觉得空调是她的命了。

　　过了凌晨2点，夜晚显得格外寂静，只有断断续续的虫鸣声，此时此景倒也不显得聒噪。

　　凌溪关了灯开着夜间模式看小说，时不时抬头看两眼院子，主打一个惬意。

　　正看到小说高潮部分，男主误会女主，冰冷着脸让她给女配道歉，女配在一旁茶言茶语"姐姐不是故意的，我跟姐姐最好了"。
　　女主无辜的眼神得不到男主的理解，哭哭啼啼又解释不清，索性转头一头冲进雨幕中，男主见状心软要去追，却被女配绊住了脚。

　　凌溪划拉着屏幕心里叨咕，接下来不会是女主出车祸失忆？

　　心里忍不住吐槽自己土狗。

　　赶紧进行下一步追妻火葬场吧，她都等不及了。

　　她就喜欢看他幡然醒悟，他痛彻心扉，他掏心掏肺，他偏执爱，然而她爱答不理。

　　多带感！

　　最好女主再来一句，对不起，我不爱你了，我爱的是他。

　　凌溪赶紧拉回自己跑马的脑回路，跳了两页男主女配互相拉扯的描写，果然看到一袭白裙的女主冲向马路，正好被迎面而来的车灯给震慑在原地……

　　正准备翻下一页，一声清晰的异响传入耳中。

　　凌溪猛然抬头，回忆着刚才听到声音的位置，眼神转向一侧的围墙，只瞧见一片漆黑，但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清亮的杏眼半合，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凌溪操起躺椅上的户外手电筒，轻声轻脚下了躺椅。

　　站在车库的暗处，盯着她怀疑的那处地方足足盯了十分钟，果然一双程光瓦亮的大钳子，悄悄伸了出来，夹住了一根铁艺围栏的底柱。

　　凌溪将户外手电开到最大，打开的瞬间对准了那处底柱，果然看到一个人正半蹲着身子，拿着大钳子对着围栏的底柱下死手，只是被突然的强光被震住了动作。

　　被发现了动作的人居然也没逃，放下挡住双眼的手，一把扔下了手里的钳子，站直了身子朝凌溪看去。

　　带着黑色的口罩遮了大半的面貌，只看到略显油腻的头发下，半遮着一双晦暗的眼睛，透出一种让人冒鸡皮疙瘩的目光，在看到凌溪时转瞬流露出的黏腻感把凌溪恶心得够呛。

　　围墙中伸出一把匕首直指着凌溪，压低声音威胁道，“MD送上门来的是不是，识相的滚一边去，老子今天就要这个。”刀尖转而指向地上晒的稻谷。

　　左侧站着的是个戴口罩身材高大的男人，握着匕首的右手捏得紧绷，神情凶狠地对着凌溪。

　　凌溪不动声色，把围墙外的三个戴口罩的男人观察了个遍，确定没有其他人，才慢慢走出车库，走到正对房子大门的位置才停住脚步。

　　“你们现在马上离开，我可以不报警。”凌溪把左手拿的东西伸到身前，直盯着戴口罩的男子道。

　　左侧的男子看到凌溪手中的防狼报警器，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没表现出来那么狠厉，不然也不会来干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

　　“就凭你这破围栏想拦住我？”想剪围栏被发现，站在中间的男子握住栏杆就准备使力，这铁艺栏杆不高，也就两米左右，就是顶部长长的尖头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凌溪被他阴森森的目光盯得有些烦躁，反朝着那个口罩男嗤笑一声，“那要不试试？”

　　她跑进家门用不了3秒，这几个人待会想逃可没那么容易了。

　　凌溪有些可惜，没有把她爸用来杀猪的电棍拿出来，不然怎么说都能留下一两个。

　　不过对比了双方的武力值，凌溪觉着还是小命要紧，就算有电棍她还是先跑进家门保险。

　　口罩男发狠地一个使力窜上半截，凌溪瞧着他动作瞳孔一缩，刚准备扔下左手的东西窜进家门，就见那人被他右手边的人给拉住了。

　　凌溪只听见一声，“快走。”口罩男就被拽下栏杆拉走了，三人立马隐进了黑暗中。

　　凌溪提着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大门就被一把被拉开，凌爸提着电棍冲出家门，看到凌溪安然无恙的下一秒才大舒了一口气。

　　凌溪刚给凌爸报了个平安，还没多说两句，就看到她妈提着菜刀也窜出了家门。

　　行了，今晚谁也别想睡了。

　　凌溪一手一个把两人拉回了家门，三人坐在前厅沙发上，凌溪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着重强调她没有冲动，没想着跟小偷拼命，正准备扔了防狼报警器跑进家门避险来着，不过小偷也是聪明人，没抱着鱼死网破的打算。

　　凌妈狠狠戳了戳凌溪的脑门，看她捂着脑袋不敢反抗，还是不解气。

　　她以为凌溪就呆在房间里看看监控，哪想到这姑娘胆子那么大。大晚上外面黑灯瞎火的，她居然敢摸黑守夜。

　　问题是还真被她碰上小偷了，还是明晃晃的带着凶器的那种。

　　凌爸拿着手机在村委群里把事情报备了下，提醒收稻谷的各家接下来要注意了。

　　听到凌妈的话也是心有余悸，“以后守夜的事情还是我来，囡囡以后不要瞎冒头。”

　　凌溪弱弱的伸出手，“爸，我明天开始跟你学防身术，这种事总不能指望贼不惦记吧，我觉得我们家武力值有待加强。”

　　说着眼神还不忘往凌妈方向撇，被凌妈狠狠地瞪了回去。

　　凌爸皱着眉头，转头见凌妈一脸不愉，但却没反驳凌溪刚才的话，“你确定吃得了这个苦，你小时候可是我拉着你练就给我哭。”

　　凌溪尴尬地挠挠头，现在能跟小时候比吗？

　　“爸，这次我肯定认真练，起码自己能有个自保的能力。”把她爸的本事学个三成过来，今天这情况，她就敢拿着电棍跟那三人硬刚。

　　“行，以后每天抽两个小时出来，林芳你跟着一起练。”凌爸对凌溪的上进乐见其成，毕竟靠谁都不如靠自己牢靠。

　　“好。”凌妈正了正神色，冲凌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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