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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醉酒 ...

  •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谢诀又跑回来,嘴里含着糖葫芦,含含糊糊的。
      术归晚为他擦去嘴角沾着的糖渍“你想什么时候回?”
      “早点回吧,这几天累死了。”谢诀想了一会,又猛然道“你伤口还没痊愈好,不然在待几天等你好了再回去吧。”
      术归晚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这么多年没人关注过他受伤时是否需要休息安慰,他们只觉得邺朝的皇无坚不摧,喜怒无常。
      术归晚感觉心里有什么被填满了,眼前明媚的笑颜永远烙印到他心里。
      就这样二人又在灵镇待了一个星期,这期间,谢诀把该玩的玩了个遍,似乎忘记了留在这是要照顾术归晚的。
      三月草长莺飞,烟柳画桥。谢诀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玉珠被术归晚拿在手里把玩,眼神里有些说不清的因素。
      “陛下,这是皇宫传来的信。”有暗卫来报。
      “知道了。”
      信笺安静的躺在案桌上,上面“今晚子时,御花园。”几个字映在术归晚眼里,不禁嗤笑,让他猜猜,是谁要半夜约邺皇见面呢?
      一个时辰后,莲河城的城墙隐隐露出。
      “陛下他们回来了?”翊坤宫内安静如针,只有高座上女人扣响茶盏的声音。
      “马上就进宫了。”一旁的太监轻声道,生怕惹了面前的女人。
      “听说陛下是带那个剑修一起去的?”兰华裳温声问着,眼里带着寒光。
      “是。”
      “知道了。”
      陛下长大了,拿捏不住了。兰华裳冷笑。
      *
      谢诀进了宫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刚进去就看到有人在门口晒太阳。
      “哟,回来了?”那人躺在摇椅上,大爷似的。
      谢诀嗯了声,回了房间。
      “啧,出去一趟怎么便冷漠了?”薪柏煜从摇椅上起身,摇着折扇跟着谢诀到门口。
      “我要睡觉,别烦我。”
      薪柏煜见状也就只能作罢,摇着扇子慢悠悠的出去了。
      ————
      阴暗的地牢下,有着轻微的啜泣声,在偌大的地牢里显得幽深哀怨。
      术归晚一身白衣走进,衣摆上沾了些灰尘,但他并不在意,径直走向地牢最深最大的一个牢房里。
      “你要的东西,给你带来了。”术归晚从袖中掏出玉珠,交到面前的女人手上。
      女人即使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待着,容颜依旧美丽,她没施粉黛,却依旧精致。
      “孤的东西呢?”术归晚冷冷道。
      女人把玉珠举到窗户边,借着微弱的日光仔细看着,良久笑道“五百年前的神才舍不得把珠子给我呢。”
      术归晚负手看着她,不说话。
      “你说,神会恨我吗?”女人自顾自的说话,眼里有些迷茫,转而又立马消散,换上一副贪婪的样子“怎么会呢,我不过是想保留住我的容颜罢了。”
      术归晚依旧没说话,眼里却有止不住的厌恶。
      “我不知道他恨不恨你,你只需要把东西交出来。”
      女人撇撇嘴,不情不愿的把怀里的信交给了术归晚。
      “你别忘了,我才是你亲娘。”女人收起笑容,阴沉道。
      “世上应该没有哪个亲生母亲会在自己孩子的身体里注入那种东西。”术归晚回头看向女人,一字一句,说的女人愣神。
      “我不过是在忏悔。”
      术归晚不想再听,转身出了牢房。
      临近傍晚,宫里已经点了灯。处处灯火通明,唯有术归晚的宫殿,只有门口的宫灯闪着微弱的光。
      术归晚是自己走回去的,轿夫抬着轿子在后面一路小跑跟着。
      “陛下,您晚膳还没吃呢。”一旁的太监堆着笑脸,心里叫苦不迭。
      术归晚没答话,抬腿跨过门槛,独自在书房展开了信封。
      信封里详细介绍了谢诀的身世。
      说是详细,但其实能查到的也就寥寥几笔。
      蓬州人,父母不详,师从单天仙,五百年前横空出世的最强剑修。
      术归晚挑眉,烛火烧光了那封信。
      桃灵山因为地处偏僻,又高耸入云。即使现在已经天黑了,桃灵山还能依稀见到点红光。
      “师爷,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小姑娘坐在石阶上,怀里抱着一碗洗干净的樱桃。
      单天仙抬头看着满山的桃花,天黑了他看不大清,稀稀疏疏看见一两朵“不知道,也许贪恋红尘不回来了呢?”
      毕竟不是没有过。
      “走吧,去给你渡魂。”
      ————
      “渡魂是什么?”谢诀睡一觉醒了,起身才发现天已经黑透了。
      他刚刚做了个梦,梦里有个老头拉着他要帮他渡魂,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悔恨。谢诀想不起来这老头是谁,五百年忘了太多事了。
      薪柏煜没想到谢诀这个时候起来,还突然问他这么个问题,他正准备去厨房拿点酒喝。
      “你问这个做什么?”薪柏煜凑近,问道,“渡魂可不是什么好法术。”
      谢诀挑眉“继续说。”
      “渡魂要求很高,必须是灵力很强的剑修才行,而渡魂的过程中很危险,稍有不慎,被渡魂的人魂魄就归位不全,轻则忘掉点事,重则终生痴傻,而渡魂者一辈子都会在愧疚中度过。”
      谢诀拧着眉,他这个梦太奇怪了。他根本想不起来上辈子谁会给他渡魂,也不觉得自己值得别人给他渡魂。
      “你这是要去干嘛?”谢诀揉揉眉心,把这件事压入心底,随口一问。
      “我本来准备去厨房拿点酒,你喝吗?”薪柏煜随口客套客套。
      “行。”
      “哦....啊?”薪柏煜眨眨眼,似是不相信谢诀会喝酒。
      “你在质疑我?”谢诀皱眉。
      “不不不。”
      薪柏煜连忙从厨房拿了两小瓶酒。“只有这么多了,这酒比较烈。”
      “没关系,能喝。”谢诀拿过一瓶,酒醇香,谢诀微抿了一口,很辣。
      薪柏煜酒量很好,半瓶下去,也就脸上出现些红晕。
      谢诀抱着酒瓶,小口小口的慢慢喝,眼神已经不那么清明了。
      “喂,你醉了?”薪柏煜放下酒瓶,伸手在谢诀眼前晃了晃。
      谢诀呆呆望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幽幽开口“我要去找术归晚。”
      “什么玩意儿?”薪柏煜头疼“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谢诀却不与他废话,抱着酒瓶就往外面走,边走边说“我要去找术归晚,找术归晚。”
      这下星薪柏煜听清了,他要去找术归晚。
      薪柏煜脑子慢了半拍才想起来术归晚是谁。娘诶!他不要命了?
      “不是你等等,你喝醉了。”薪柏煜自己也有些微醺,这酒很烈,烧的他烦躁得很。
      谢诀走路已经摇摇晃晃的了,像行尸走肉一样慢慢挪到门口,准备推开门。
      另一边,术归晚按照之前收到的信上所说到了御花园。
      没人,偌大的御花园内,术归晚孤零零的站在那,微微扯起嘴角。
      被骗了呢。
      “我要去找术归晚!你别拉我!”
      “哎我说你怎么这么犟啊,你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不睡觉人家皇上要睡觉啊。”不远处,薪柏煜死死抱住谢诀的大腿,蹲在地上,看起来很滑稽。
      动静闹的有些大,术归晚自然而然听到了。
      循着声走去,便看到这幅场景。任凭是处事不惊的邺皇陛下此刻也有些绷不住。
      “你们,做什么呢?”术归晚强忍着笑意,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薪柏煜立马噤声,只有谢诀像是没看到术归晚一般还在嚷嚷“我要去找术归晚。”
      “陛下,他喝醉了。”薪柏煜心中惊涛骇浪,狗了狗了,彻底狗了。
      “把他给孤吧。”术归晚抬抬下巴,示意他放开谢诀。
      发话了哪有不从的道理,薪柏煜几乎是立刻就放开了,干笑道“陛下带走吧,哈哈。”
      “术归晚?”谢诀看清了面前地位人,歪头问道“你带我回去,我要去睡觉。”
      薪柏煜:你再说一遍???
      “好。”
      术归晚上前一把抱起谢诀,酒香瞬间萦绕在术归晚鼻尖,眼里也有了些暖意“喝醉了?”
      谢诀喝醉了也不闹的太大,找到了想找的人他就安静下来了。双手乖乖环住术归晚脖子,头埋在术归晚怀里,嘟囔着“我要去睡觉。”
      “行。”去龙床上睡。
      二人走后,只留下薪柏煜一人风中凌乱,是谁进宫前说伴君如伴虎的?
      *
      术归晚就这样抱着谢诀回了宫殿,一路嘴角没下来过。
      喝醉了第一个想到的是他,这能不能证明他在谢诀心里的位置还是不一样的?
      谢诀被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就偏头睡着了,嘴唇微微张着。术归晚看着眼里晦暗不明,理智在不断崩塌,最终也只是用手指在唇边用力揉了一下。
      梦中谢诀被揉的不舒服,哼哼唧唧的。
      “平时也有这么乖就好了。”术归晚睡在谢诀身侧,突然坏心一起。
      他把谢诀小心翼翼地翻过身,把他的双手都放在自己腰间,自己的手臂环过谢诀的脖子,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又坏心眼的把谢诀的衣带扯松了些,谢诀只要微微翻身,带子就会松开,露出里面的春光。术归晚低头,在谢诀脖子处轻轻咬了一口,印下两排不算深的咬痕出来。
      而这个姿势从远处望去,谢诀就像主动依偎在术归晚怀里,还睡的正香甜。
      第二天起来,他会是什么心情呢?术归晚咧着嘴靠在床头睡着了。
      *
      次日,谢诀醒来时感觉头疼欲裂。
      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其实他昨晚也才喝了半瓶而已。
      谢诀翻了个身,却突然发现自己正枕在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上。手臂脉络分明,上面还有被谢诀压出来的几处红痕。
      这哪儿?这谁?
      谢诀突然没有勇气回头看,昨晚喝醉后的片段潮水一般涌来。
      “我要去找术归晚。”
      “术归晚?带我回去睡觉。”
      !!!
      他都干了什么?
      这下术归晚不劈死他算不错的了。
      “醒了?”术归晚刚睡醒,嗓音沙哑,到有点说不上来的性感。
      “我昨晚喝醉了。”谢诀觉得自己马上就会被碎尸万段“我应该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是吗?你想不起来了?”术归晚挑眉,带着谢诀的腰把他转过来,与自己平视。
      别告诉他说他真把术归晚睡了。谢诀心里怦怦跳。
      “你得对孤负责啊,谢爱卿。”
      调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谢诀脸红的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低着头不敢与术归晚对视。
      “我怎么负责?我只能努力帮你抓鲛人。”谢诀把头闷在被子里想,声音闷闷的,谢诀恨不得自己再死一次“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行吗?”
      “不行。”
      谢诀晴天霹雳,不说话。
      “当然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弄清楚一点事情我可以考虑考虑放过你。”术归晚点到为止,起身自己穿好衣裳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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