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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幻 ...

  •   “哥,你回来了?”方南舔了下被啃湿的嘴唇,抱着人不撒手,撒娇似的把头埋进赵尘脖子里,头发太长了,刺挠的赵尘难受。

      赵尘抓了下方南的头发,偏头咬了下方南的耳廓,凉丝丝的,“嗯,吃药了吗?”

      方南任赵尘咬,黏糊糊地扒在赵尘身上,眼睛都没睁,回了个,“嗯。”

      赵尘抱着人没法烧水,他转身坐到了沙发上,静静地和方南又接了个温柔的吻,两人都不深入,只是磨着唇瓣,像是冬天太冷,两人只是抱着取个暖而已。

      赵尘看着方南开始变红的脸,手一伸把身上的人放到了旁边,“我去烧水,快到时间了。”

      方南不清不愿地嗯了声,前倾着身体,嘴唇迅速贴了下赵尘的脸。

      赵尘把水烧上,回到房间,卧室里像冰窟一样,冻得人骨头疼,赵尘不让人进来,哄着人吃了个糖,哈密瓜味的,方南从小爱吃,其他的不吃,爱挑食一小孩。

      赵尘脱了外套,只剩了身秋衣秋裤,二话不说钻进了冰凉的被窝,被子更凉,棉花里像是塞了堆雪,赵尘没什么表情的暖完一边又把另一边暖热乎。

      等到被窝出热乎气的时候,赵尘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水已经烧好了,方南把水倒在洗脚盆里,瞬间腾起一股热气,朦朦胧胧地和着一双白嫩的脚。

      方南不止脚白,身上哪哪都白,尤其是那张脸,再配上一双杏仁眼,怎么形容呢?赵尘反正找不出词,但按对面的邻居的话说,“长得比我们家姑娘都水灵。”

      赵尘把昨天晚上已经凉掉的暖水袋重新灌了热水,然后塞到被子里,他看了眼时间,手捏了下方南的脸,帽子一卡,“走了,睡觉别压着暖水袋。”

      方南打了个哈欠,眼睛洇出一小片水雾,就盛在下眼眶,水蒙蒙地看着赵尘,嘴里像往常嘱咐道:“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赵尘嗯了声,“知道了。”

      方南泡完脚,把洗脚水倒了,然后三下五除二地迅速把身上的衣服脱了,钻进了被窝,被窝里还有赵尘的味道,虽然俩人用的都是同一款洗衣液,但方南总觉得赵尘身上的味道更浅一些,更好闻。

      方南的脚就放在暖水袋旁边,热乎乎的蹭着热气,他满足地嗯了一声,脸埋进了被窝,只留了几簇发丝乱糟糟地沾在枕头上。

      床头留了一盏灯,挺暗的,是赵尘买的,方南怕黑,赵尘又得上夜班,一直到夜里三四点。

      方南一开始的时候说什么都睡不着,赵尘走街串巷地好不容易在一个店里打听到可以照亮但又不妨碍睡觉的灯。

      虽然听不懂老板一长串的名词解释,但赵尘也知道这灯不便宜,但方南总不能一直守着自己到三四点,赵尘咬了咬牙,又多打了两场拳赛,买下了这盏灯。

      四点,方南已经睡熟了,世界仿佛静止了一样,连风都停了,赵尘一圈圈绕着小区跑,呼出的白气打到脸上生疼,赵尘也不在乎,什么时候身上热乎,摸着也不硬了,赵尘就上楼回家。

      回家也不敢太慢,洗脸洗脚像是几分钟的事,太慢的话身上的热气就跑没了,方南抱着不舒服,太冷也会吵着方南。

      赵尘从洗手间出来,大冷天的根本没有热水,两人一般会一周去一次澡堂,家里肯定不能洗澡,冒出的水像是带着冰碴似的,赵尘不洗,更不可能让方南洗,实在脏的受不了,赵尘就带着方南去邻居家。

      邻居家新安了个热水器,冬天冒出的水比澡堂的还热乎,但方南从来不敢多洗,因为赵尘死脑筋会付钱,赵尘不洗,大老爷们没那么多事,拳赛打脏了瞒着方南就用冷水冲。

      方南到现在也不知道,一直以为赵尘去隔壁洗的,还嘱咐人说,“你去王姨家洗澡说话好听点的,别一天天冷着个脸。”

      赵尘不说话,笑着看方南嘟嘟囔囔,配合着点点头,说知道了。

      赵尘身上换了套新的秋衣秋裤,满满的洗衣液的味道,洗衣液是方南挑的,薰衣草味的,第一次买的时候追着赵尘问,“薰衣草到底长啥样啊?他怎么这么好闻呢?下次咱还买这个味的。”

      说着说着方南从小就买到了大,有时候看到新的可能会拿起来,前前后后地瞅一遍,然后转身又拿了原来那包摆在货架上的薰衣草味,照方南的话说,“我这是专一。”

      赵尘推着购物车,嘴里一如往常地叼着烟,眉眼带笑地嗯了声,“买呗。”

      方南睡熟了,感受到旁边的动静后,自然而然地翻身窝进赵尘怀里,赵尘身上刚跑完步热乎乎的,方南又往上身上贴了下,手里攥着衣角,嘴里哼哼几声又睡着了。

      赵尘低头亲了下人的唇,把方南使劲往怀里扣了下,满足地睡着了,床头的灯没关,方南觉得花这个钱就必须让它整夜整夜的亮着,要不然钱花的不值当。

      赵尘顺着小孩,说不关就不关,反正自己抱着人无论怎么样都睡得着,软乎乎的人抱在怀里像个小猫一样,这可太让赵尘满足了,心里像是灌了瓶蜂蜜一样,甜滋滋的还不发腻。

      …………

      早上六点,赵尘睁了睁通红的眼,揉了把方南的头发,“宝贝起床,该上学了。”

      方南模模糊糊地嗯了声,又往暖和的被窝里窜了下,嘴里嘟囔道:“大冬天的,上什么上,不上了。”

      赵尘觉得人好玩,穿好衣服顺手捏了下方南露在外面的耳尖,“下周放假过年了,再坚持一下。”

      方南梦里还在跟赵尘亲嘴呢,冷不丁让人吵醒,烦!真烦!

      乱糟糟的头发一下下从被窝里钻出,最后完全露在方南精致的小脸,他伸了个懒腰,感受到外面的刺骨,倏地把胳膊重新放了回去,神是完全醒过来了,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天花板,就等着赵尘做好饭来喊人呢。

      赵尘简单煎了两个蛋,上面挤了点番茄酱,锅里又煮了点馄饨,总共没有花几分钟。

      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冬天的天亮的太晚了,赵尘身上围裙还没摘,就走到卧室捞人。

      方南转开眼看向赵尘,讨好似的叫了声,“哥。”

      赵尘还是很酷,把方南的羽绒服和毛衣一起扔给方南,“快起床。”

      方南开始耍赖,使劲套了件毛衣后就懒得动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旁边双手抱臂的赵尘,两人谁也不说话,谁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直到方南打了个喷嚏。

      赵尘往前一步亲了下方南,“快点。”

      方南高兴了,听话地把白色羽绒服套上了,老老实实地又穿上棉袜,一个使劲蹦到赵尘身上,脚晃荡了两下,头也一下下地晃着,心情肉眼可见的好。

      洗漱池挺小的,就两人已经塞的满满当当的了,赵尘帮人梳头发,他那点头发从来不用梳,就是一寸头,压根用不着。

      但方南不一样,方南的头发很厚,有一点自来卷,本身就不好打理,前一天晚上一直往赵尘怀里蹭就弄的更乱了,更不好梳。

      赵尘勉强用梳子沾着水打理好方南的头发,方南笑兮兮地晃了下头上压不下去的呆毛,和赵尘在镜子里对视了一眼,然后甜蜜蜜地和人心照不宣地接了个早安吻。

      什么早安吻,赵尘不懂这么高级的东西,但一天早上不亲上一会就浑身难受,干什么都没劲,所以他纵容着方南这一行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这样,温情又冗长的吻都很好的安抚了两个人一天都见不到的烦躁。

      早餐两人都吃的很快,吃完早餐赵尘把方南要吃的药准备好,又把昨天晚上带回来的一袋子糖挑了两个给方南,“把药吃了,书包里我给你放了瓶酸奶,饿了可以喝。”

      方南咽下最后一口馄饨,满足地嗯了声,“知道了知道了。”

      赵尘把方南送到学校,学校离得不远,十几分钟的时间,赵尘骑着自行车就送到了,下车抓着人的手,把手套重新给方南带好,拍了拍方南捂在帽子里的头,“去吧。”

      方南学着赵尘,手带着手套拍了拍赵尘的棒球帽檐,嘴里笑着说道:“去吧。”

      赵尘嘴角翘了下,下巴朝校门口抬了下,“今天下午有比赛,等着。”

      方南的心情瞬间不好了,嘴巴噘着,眼睛看着赵尘,愣了会才说道:“哦!……你注意安全,不准受伤!”

      赵尘嗯了声,手指往上顶了下帽檐,嘴里总觉得缺点东西,刚才出门方南没让赵尘叼烟,往人嘴里塞了个糖,草莓味的,赵尘在嘴里勾了勾,把烟给盖回盒里。

      赵尘脚蹬着地,身体微微斜着,眼睛看着方南走到学校,重新叼上烟,烟换了个贵的,打火机点了个花簇,吐出一口烟雾后,赵尘骑车往南边走了。

      今天十点有一场拳赛,钱给得高,赵尘昨天就接到通知了,比赛前都这样,赵尘忍不住抽烟,确实没人见他吸过烟,背着人偷偷摸摸的,就怕哪个嘴大的人告诉方南。

      方南心脏有病,先天性的,人不能闻烟味,赵尘一盒好烟够半年的,偶尔抽一次,抽完后口香糖,漱口水,清新剂样样都得来一下,直到嘴里只剩下方南口中的,“属于赵尘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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