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皈依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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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蓝吃完东西，鸣九就带着框子回去了。
李想失而复得，一点也不想和小蓝分开，小蓝也是，所以今晚他就打算和小蓝一起睡了。
广场不避风，小蓝带着他来到一个墙角。
三块只剩半截的墙壁，勉强围出了一个避风港，小蓝在地上踩了又踩，把脚爪碰到的杂物都扒到一边，然后躺下张开翅膀，示意李想到它翅膀下去。
它翅膀下刚好是墙角，加上小蓝在外面堵着，这个位置是防风又保暖。
“乖孩子！”
李想摸了摸小蓝的大脑袋，一人一鸟相偎而眠。
第二日，鸣九过来给小蓝喂食，还给李想带来了一件袍子。
李想趁机询问他：
“鸣九，你知道最近的平稳期是什么时候吗？”
“你想走了吗？”
对于离开这件事，鸣九意外的非常敏感。
“是的，我要出去找医生，让他帮忙医治小蓝的眼睛。”
“那你可以去找小姌姐啊！她可厉害了，秦小妹受伤就是她救的？”
“是吗？你们和她很熟悉吗？”
“也没有哦，小姌姐就比你早来三天，
哦不对，是四天。
她是王大婶从外面捡回来的。”
“那为什么你们都听她的？”
“因为她厉害啊！所以我们都听她的！”
“秦小妹受了什么伤啊？”
“很重很重的伤，她变得就像我们做的蜡烛一样，一直在往下融化滴血？”
鸣九说着，还用手不停比划
“真的特别特别的吓人，我差点都以为要失去小妹了，还好小姌姐来了，她一下就治好了小妹。”
“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李想还是不太相信，鸣九讲话太孩子气，言语里难免会有所夸大。
“当然啦，小姌姐是我见过的最最最厉害的人啦！”
看李想还不相信，鸣九拽住他胳膊。
“你怎么就是不信呢？小姌姐真的特别厉害，你不信我带你去看看。”
李想被他牵着在前面走，小蓝一蹦一跳跟在身后。
李想跟着他绕了几圈，通过一个隐秘的洞口进到了地下。
进来以后发现这里空间还挺大，小蓝也跟着挤了进来。
“小姌姐姐，小姌姐姐，我把大哥哥带来了！”
下面很黑也很空，一个角落处点了几根蜡烛，应该是他们自己做的，蜡烛要融不融的吊在墙上，几点光线照亮了巨大空间的一角。
他们正在打包东西，听到鸣九的声音，几个人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裹紧袍子，背对李想继续装袋
“你们要走了吗？”
“对呀，飓风开始北移，中心安全区域也在变，我们也要跟着走，不然会被气流卷进风暴里的。
对了，我们是来找小姌姐的，你等我去问问哈！”
鸣九几步跑过去，在一个背对李想的身影旁边问道：
“小妹，你知道小姌姐姐去哪了不？”
“她去那边小室了！”
尖利的女孩声音响起，即使她特地压低了声音，经过空旷空间的回响，李想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朝着女孩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边黑暗里有一条微弱的光缝从门里透出来。
门后，似乎有万丈光芒！
李想慢慢朝那边走去。
鸣九速度比他快，呼啦啦跑到墙边，砰砰砰砸门。
“小姌姐姐，小姌姐姐，你在里面吗？我带大哥哥过来啦！”
鸣九又突然扭头问李想：
“对了，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李想走到他身旁停下，回答道：
“我叫李想，木子李，想念的想。”
鸣九听了以后，扭头又开始砸门。
“小姌姐姐，我带李想哥哥过来啦，你快开开门呀！”
他砸的正欢，门砰的一下朝内打开了，一只细瘦的胳膊钳住了鸣九的手。
少女的影子出现在光里！
瘦瘦小小一个，却让牛高马大的鸣九动弹不得。
“你再这样闹腾，我们走的时候就不带你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清脆，像是个未经世事的女孩。
“不会的，你们还要靠我领路呢，咯咯咯，你们不会丢下我的！”
鸣九得意洋洋的反驳她，女孩把他的手甩开，鸣九的脸颊浮起可疑的薄红，在光线下异常显眼。
李想后退一步，走到了光里，看向门内。
视线穿过门边的女孩，能看到屋里是一片灯火通明，蜡烛经过层层反光，聚焦到了房间中央的一张不锈钢大桌上。
又被不锈钢桌反射，撒向四方。
周至臻躺在桌子上，胸口信号灯变绿，却是明显失去了意识。
他四肢和胸口都被拆开。
在他周围，还散落着一堆密密麻麻的工具和红红绿绿的电线。
李想收回视线，朝着少女伸出手掌。
“你好，李想！”
女孩看了看他的手，伸出手握上。
“周姌姌！”
“周小姐，我和你父亲的约定已经结束，不知能否把我的武器还给我了？”
“你那个骨剑？”
“还有一把横刀！”
周姌姌没有接他的话，反而是直接转身回到屋里，同时问起了他：
“你那把剑是什么材料做的，居然还能导电。”
李想跟着鸣九进了屋，小蓝被留在外面。
“路上杀的一只变异兽，看它骨头坚硬，就选了一根，然后自己打磨成这样的！”
“这花纹也是原本就有的？”
周姌姌手里正举着他的骨剑，暗蓝色的裂纹从剑尖处往上攀爬，越往上颜色越淡，直至手柄处消失。
那些蓝色的是羽蛇的血，裂纹可能是被强电流击打而成。
李想从她手里接过骨剑，摸了摸这个相伴许久的伙伴。
蓝色部分与原本雪白的剑身似乎融为了一体，他仔细摸索也没摸到裂缝的存在。
“这花纹是在风暴里形成的，风暴里有羽蛇，我们掉进来时被大量羽蛇围攻，可能是杀了太多羽蛇吧，所以就被它们的血给浸透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羽蛇的血和骨剑融为一体了。”
“有点意思！”
她转身从桌子旁一堆杂物中翻出李想的横刀，两指夹住刀刃，隔着桌子把刀递给了李想。
李想接过，把两把武器插回腰上皮甲里，低声说了句；
“谢谢！”
周姌姌挑了挑眉，没搭话，而是拿起一个类似焊接头的东西，趴到周至臻旁边鼓捣他的胳膊。
看她不再理人，李想扭头看了看鸣九。
鸣九对他摇了摇头，握拳露出两指不停交叉往前，示意他们先出去
李想跟着他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周姌姌突然出声
“等等！”
李想回头看她。
她的眼睛和周至臻很像，可是内里神色却完全不同。
暖棕色的瞳仁像是玻璃，散发着无机质的光芒，让人猜不透里面藏着的是纯真还是神秘。
“鸣九你先出去！”
鸣九听了她的话，瞬间蔫吧了下来，低下头颅默默走了出去，还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周小姐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你要出去了？”
“出去哪里？”
“飓风区！”
“是的，我本来就是被意外卷进来的，找到小蓝自然是要想办法返回原路。”
“你原本是要去哪？”
“海城基地！”
“哈哈哈，有意思，果然是太有意思了！”
周姌姌在笑着，嘴角又勾成了昨晚那样的幅度，眼睛弯的恰到好处，可李想没从她身上感受到任何兴奋或雀跃的情绪，仿佛她的一切表情都只是提前设定好的。
“周小姐什么意思？”
李想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戒备，她和周至臻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周至臻露出的机械化程度超过了百分之九十，连头颅上都装了个摄像头一样的机械眼。
可李想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自己的同类。
而周姌姌不同。
她是少女的模样，穿着略短一些的素色拼接袍子，露出的肌肤洁白如瓷器，一张娃娃脸上面是大大的眼睛。
可被她注视着，李想觉得比面对异兽还诡异。
看着她，李想想到了怀市里遇到的无脸人，同样空洞的眼睛，似乎在看着他，又不像在看着他。
棕色大眼睛渐渐逼近。
周姌姌爬到桌上，踩着周至臻的身体，把脸凑到了李想面前，缓缓开口问道。
“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被这样一双空洞的大眼睛盯着，李想下意识把手伸向了后腰的骨剑。
察觉到他的动作，周姌姌眼睛一弯，脑袋缩了回去，却还是紧紧盯着李想。
李想额头沁出一丝冷汗，斟酌着开口回答道：
“神存不存在，不在于我怎么说。
况且，我信不信神，对神来说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真的有神存在，祂也不会在意我这样的小人物！”
“呵呵呵呵呵，有意思，你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周姌姌状若癫狂，她双手抱头，在桌子上转起了圈。
周至臻四散的躯体被她踩的啪啪作响。
李想一脸担忧的看着周至臻破碎的身体，真怕直接被她给踩散架了。
周姌姌呵呵呵的笑了许久，才重新凑到李想面前，像说悄悄话一样小声说道：
“你是不一样的！”
“什么？”
李想一头雾水，没搞懂她是什么意思。
周姌姌伸出白皙的手掌，上面有几处划痕，伤口处皮肤破开，露出了下面的金属部分。
李想看着她把手伸到自己头顶，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像是在等到宣判的囚徒。
周姌姌轻柔的拍了拍李想的头顶，像是长辈在安抚小辈一样。
接着，她用力一拽，揪下了李想一撮头发。
李想本就处于十分的警惕之中，头顶剧痛让他下意识拔剑砍去。
骨剑劈向周姌姌弯下的身子，她微微侧头，骨剑擦过脸颊，砍到了她的肩膀。
砰！啪！
她那一块的衣服连同皮肤一起被砍破，底下金属部分往内凹进去一个大坑。
不锈钢桌子上，周姌姌站立的地方往下凹进去两个深深的脚印，周至臻一只胳膊往下滑落，被导线扯着，勉强挂在桌边没掉落。
李想的骨剑颤抖几下，却就此停住，没办法再往下砍。
她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伸手拨开了李想的剑，然后自然的跳到地面，举起手中微微透明的头发。
“别激动啊！难道说，对于你的身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她手里的头发还带着一小块头皮，上面黏着几滴极其艳丽的红色。
李想眼神变得异常危险，他并不想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落入这样危险的人的手里。
看李想还想砍她，周姌姌赶紧开口道：
“你放心，我不会拿你头发做什么的，我这什么设备都没有，连个基因测序都做不了。
不过，对于你的情况，我有一点小小的猜测！”
周姌姌说完，故作调皮的眨了眨眼，然后把手里的头发扔向李想。
李想伸手接住，却没注意到有一根头发没有粘在头皮上，在中途就散开了。
周姌姌棕色的眼睛仍旧微弯朝向李想，瞳孔却从正中移开，跟着那根发丝移动的痕迹往瞳仁下方掉落。
等李想接住头发时，看到的就是对面那诡异的少女。
明明两只眼睛都在微笑着看向他，右眼眼睛的瞳孔却消失不见。
李想心中警惕更深。
他捏了捏手里的头发，按耐不住心里躁动的好奇，还是开口问道：
“说说你的猜测。”
听了李想的声音，周姌姌右眼瞳孔一下从下方跑回到正中，她看着李想开口说道：
“我猜你可能是二次进化了。”
“二次进化？”
“对啊，你应该是在进化过程中受到了干扰，两次进化在一次完成，这真的是前所未见的幸运呢！
你说你是不是受到了神的庇佑？”
李想抬起手。
明亮的灯光下，他的手掌宛如瓷器铸造，白的不似真人，灰黑色的头发在瓷白的手掌中更显晶透。
头皮上残留的点点血液，暴露在空气里这么久仍然鲜红发亮。
“非常幸运？是因为很少有人能够二次进化吗？”
“不是很少，是仅有一个！”
周姌姌停了一下，继续说道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成功的。”
“那就是还有其他人，他们怎么样了呢？”
李想有点急切，声音也带上了几分紧迫
“他们，你不是刚见过吗？”
“鸣九？”
“他也是二次进化的，可惜是个残次品，他没有你这么幸运呢，不过他也很有意思就是了！”
“你说的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周姌姌说话神神秘秘，有的话还讲得颠三倒四的，他想获得信息就要挨个询问。
“就是很有意思啊！你不觉得现在的世界很神奇么？”
周姌姌说着，把手伸了出来，放到灯光下仔细端详。
李想屏息观察她，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
过了片刻，她的手指开始不规则的抖动。
“你看，多么强大的力量啊！
而在这么强的力量作用下，我们的地球母亲居然只是失去了防护罩。
未知的宇宙射线和太阳风暴早该来到地球把我们扎成筛子。
你说，是什么阻止了他们呢？
磁场消失，地球就应该像一个融化的巧克力球一样，地震不断，山河倒置，岩浆四溢。
你说，到底是什么在守着它啊？”
周姌姌说到这，放下了颤抖的手掌。
“可是人类失去了太多太多，我们的眼睛被无尽的黑暗蒙住了，我们的耳朵被恒远的虚无占有。
我们再也看不到听不到这近在咫尺的神迹了！
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不想让祂的子民看见祂的光辉；
又或者是牧羊人不想理会无知羔羊的叫唤。
它带来了毁灭，也是一种奇幻的新生。
你听说过吗？如果大海里只有一条鱼，那它就不是大海，而是一个鱼缸。
你说在这鱼缸外面，有没有人在看着我们呢，或者说，有没有神正在注视着我们啊？
他们在看什么呢？
是不是，
在看你啊！”
她两只眼睛瞪到最大，瞳孔扩张，眼里被幽深的瞳孔完全占据，黑色的洞口直直钉向李想。
李想被她盯着，身上汗毛直立，细小的鸡皮疙瘩瞬间从手臂蔓延到了后背。
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叼住了，那个东西正在扯着他的灵魂往外抛。
模糊间，他看到了周姌姌的嘴唇动了。
她好像说了什么。
可是李想的灵魂正在远离，他听不清。
突然间，他好像撞到了什么屏障。
扯住他的那个东西一下消失，他的灵魂从高空坠落，像鱼一样跳回了他的躯壳。
李想甩了甩头，恢复了意识。
“你刚刚说什么？”
“你看到了吗？”
“我……”
李想正要开口，周姌姌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李想蠕动的嘴唇上。
“嘘！不可说！”
冰凉的触感，唤醒了李想的神智。
他打了个哆嗦，往后跳了一步，想要远离面前这个诡异的家伙。
“你看到了吧！神正在看着我们呢！
怎么样，要皈依我吗？”
“你在讲什么胡话？我听不懂！”
李想摇摇头，转身想开门离开。
他手刚放到门把上，周姌姌就风一样飘到了他的面前，按住了他即将转动的把手。
“你不是要去海城基地么，你到了那里可进不去哦，但是我可以帮你啊！”
李想停下动作，把她铁块般冰凉的手拿开，然后背靠门框，问道：
“怎么帮？”
“呵呵呵，东西已经给你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过你去的话，麻烦帮我给王磊带句话。”
“王磊是谁？”
“王磊啊，他是克利俄斯，也就是目前市面上流通的进化药剂创始人，也是厄瑞波斯的领袖之一”
“我不认识他，怎么给你带话？抱歉，没办法帮你了。”
“你会见到他的，我相信！
因为，你就是那条鱼啊！”
李想站在原地，低着头没有说话，周姌姌自顾自开口：
“你帮我告诉他，我比他先找到真理，他已经输了！”
“周小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至于你说的这些，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帮你转达的。”
李想转身搭上门把手。
这次周姌姌没再阻止。
李想拧开房门，重新回到巨大的地下空间。
空旷的地方让他放松，直到把所有光线都关在了屋内，李想才放松咬紧的牙关，轻轻呼了一口气。
他揉揉胳膊上僵硬的肌肉，回到小蓝身边。
蜡烛的光线里，一群人正在帮它清理毛发下藏匿的污垢。
看得出来，他们都很喜欢小蓝，小蓝被照顾得舒服的躺到了地上。
看到李想过来，他们想要离开，却被鸣九叫住：
“别怕，李想哥哥和其他人不同，他和小姌姐一样，都是好人！”
“嗯，放心，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李想开口以后，小蓝躺在地上转了个圈，把脑袋伸到李想怀里，要他帮忙顺毛。
李想抱着鸟头梳毛，那群人看他的确没什么动作，又慢慢围了回来。
鸣九凑到李想身边，开口问道：
“李想哥哥，小姌姐姐和你说了些什么啊？”
“没说什么，就问了问我要离开的事。”
“李想哥哥，你要去哪里啊？”
“去海城基地。”
“海城基地？在哪里啊？你去那里做什么？”
“在东边，我去那里找人”
“哦，可是风暴在往北迁徙哎！
你要去东边的话，要么就趁着混乱期还没来，找到薄弱的地方冲出风暴。
但是那样太危险了，你没有翅膀，风暴里面又有羽蛇，平稳期也是它们的繁衍季，一切进入的生物都会被撕成碎片。
或者你就等风暴的这次迁徙结束，下次转向的时候，你提前躲到地下，等风暴离开，你再出来。”
“那你们之前的人是怎么出去的？”
“就是找个边缘的地方躲着，等风暴迁徙走了再出来。”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鸣九。”
“咯咯咯，能够帮到你我很高兴啊，咯咯咯…”
在鸣九奇怪的笑声中，李想一下下抚摸着小蓝硕大的脑袋，回想刚刚见到周姌姌发生的那些事。
“唉，李想哥哥，你头上流血了！”
鸣九的叫声把李想吵醒，他抬手摸了摸头顶
一片濡湿。
李想头顶秃了一块！
拿回来的头发被他揣到了兜里，但也接不回去了，只希望这一块头皮以后还能再长头发。
哪怕变秃，他也实在不想再去面对周姌姌。
李想拔了些头发把这块遮住，安慰鸣九道：
“没事，刚刚不小心撞了一下，不严重。”
“可是都流血了唉！哥哥你痛不痛，要不要鸣九给你呼呼，以前我受伤的时候妈妈就会给我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虽然很感动，但是让身高快一米九，长相又颇为成熟的青少年给他呼呼，李想有点消受不起。
“谢谢鸣九，但是我这个不严重的，就不用啦！
对了，你妈妈在哪里呢？”
怕他再说呼呼的事，李想只能赶紧转移话题。
“妈妈出去了，然后就没有回来了。
王大伯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以后再带我去找她。”
李想沉默着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不可自控的低下头，陷入了情绪的潮水无法自拔。
“你的鸟，需要我帮你看看吗？”
周姌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想像是一下被人从海底捞起，又甩上了燥热的沙漠。
他无力的张开嘴，吸了几口干燥的空气。
才艰难的扭头看向周姌姌。
她换了件袍子，之前被李想砍出来的痕迹都被遮盖了起来。
“你可以治好它吗？”
“不一定，毕竟我现在什么仪器都没有，但是我可以先帮你看看。”
“那就麻烦了。”
李想让开，把鸟头放到了周姌姌手里。
她接的稳稳当当，把小蓝脑袋放在地上，然后替它检查起来。
李想脑子还在发懵，他站在一旁看着周姌姌的动作，可眼神却一片空白。
思绪早就不知飘往了何处！
……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皈依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