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狐疑的张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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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新晚会的后台吵吵嚷嚷，晚会开始前，张秧和阮吉在礼堂外说话，阮吉额上的包已经消散不少，但一块青色很显眼。
昨晚阮吉在医院观察到十点半才同室友一起回到学校，早上去医院输了一瓶液，回宿舍睡完一觉来礼堂看看。
两人在礼堂旁边的小门边聊了好一阵，田姝从礼堂里出来，加入两人。
隔着一扇小门，礼堂里的喧闹声阵阵传来。大概三四个节目后，阮吉催促田姝和张秧去后台准备，自己转身往礼堂大门前走，准备以观众的身份看搭档们表演自己编排的舞蹈。
张秧和田姝回到后台，迎面对上拿着台本的主持人，主持人半蹲着，身后四依略低着头，手上拿着一根针，在主持人礼服肩带处动作。
“怎么了？”田姝凑上去看了眼。
“刚上台发现肩带处有点松。”主持人是今年刚入校的新生，小学妹身高腿长面容姣好，但在面对学姐时还有些羞涩，小声解释。
田姝视线放在四依动作上，笑着说：“四依学姐针线活好熟练啊。”
四依从身后桌上抓过小剪刀，将针线剪断，跟着笑：“熟能生巧。经常用就熟练了。”她理理礼服肩带，轻轻拍下学妹主持的肩膀：“好了，你动一动。”
学妹站起来动动肩，又用手捋一捋，笑得开心：“好了，谢谢学姐。”
“学姐，我先去找雅娜学姐，等会儿报幕。晚会结束后我请你喝奶茶呀。”
四依自顾自收着针线，应了声。一抬头，对上张秧看着自己的目光，冲她笑笑。
张秧挪开视线，收起眼中的好奇，同田姝一起，找到空板凳坐下。
舞台上的声音伴随着掌声一阵阵传来，张秧眼见四依收好针线盒，同几个人分别交流几句，在后台来回走了几圈，最后跟着一位学姐从侧面离开后台。
张秧没有发现自己的视线几乎跟着四依在转动，嘴上同田姝有一句无一句地说着话，刘小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往张秧身前一站，举起手机就是一串连拍。
拍完把手机往兜里一塞，在田姝身边坐下：“你们这身表演服还挺好看，订做的吗？”
田姝不认识刘小雯，但对方自然的样子感染了她，她笑着摇头：“古装社借的。”
刘小雯惊奇：“古装社的衣服质量这么好？”她毫不见外地抬手摸了下薄纱衣面，想起什么似的，脑袋往前伸伸，越过田姝看向张秧：“秧儿，明晚聚餐，你去吗？”
田姝这才明白刘小雯的熟稔，是因为同张秧认识。
张秧对上田姝探究目光，主动解释：“我室友，刘小雯。学生会秘书处的喽啰。”解释完才回答刘小雯：“去不了。舞蹈室那边要去补一节课。”
昨晚张秧从舞蹈室匆忙离开，回校同田姝排练的事情，宿舍的人已经知道。刘小雯闻言没说什么，转而同田姝交谈起来。
旁边准备节目的人来来往往，张秧拿起手机回妈妈发来的消息。张颜说国庆节她要回趟S省老家，问姐弟俩要不要一起回去。
奚汀言说了要，张秧也跟着说要回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章梓站在后台阶梯处冲这边挥手：“田姝，快，下下个节目就是你们了。”
田姝停掉和刘小雯的聊天，同张秧一起站起来，离开后台，往舞台侧面走去。
舞台侧面站着一大群人，挤挤攘攘地看舞台上隔壁艺术学院学生表演民族舞蹈。
张秧不想去挤着看，却被田姝抓住手腕，带到了一个视野还不错的角落。
穿着典型蒙古族服装的二十几位表演演员，随着高亢嘹亮的音乐动作，表演服袖在空中划出整齐好看的圆形，张秧听见身前不远处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学姐，他们说你是蒙古族人。”
熟悉的声音传来：“不是，我只是在蒙古族长大，是汉族人。”
刚好舞台上一束灯光从侧面照过来，停顿了三四秒。张秧看见四依站在距离自己一步远的地方，手臂上搭着两件薄外套，她身侧是一位个子有些矮的男生，手上也是几件衣服。
刚刚说话的就是两人。
灯光移开，张秧的视线也转回到舞台上。原来四依不是少数民族吗？
艺术学院的表演结束，接下来是大一新生的独唱表演，等一曲经典的甜蜜流行情歌结束，张秧和田姝已经站在舞台侧面上台处。
主持人报幕结束，随着流水潺潺般的音乐声响起，原本就只合拢一半的幕布慢慢拉开，穿着青白古装的张秧和田姝，随着音乐声踏入舞台中央。
虽然不如流行舞种掀动气氛，但古典舞形神劲律皆有，每每表演，总能吸引很多人目光。
伴随着音乐，张秧和田姝充分发挥了表演者的状态，近五分钟的表演，除了一些小瑕疵外，基本没有任何失误。
音乐声渐缓，两人慢慢停了动作，舞台灯光逐渐熄灭，礼堂里掌声响起，幕布缓缓合上，两人起身退到舞台边。
舞台边的人一见两人下来，纷纷鼓掌赞扬，张秧随意回应一下，走向后台，过了半分钟，田姝也跟上来。
两人都不准备待在礼堂，回到后台将表演服换下来，田姝将两套服装收好，两人避开凑过来打招呼的人，给章梓说了声，一起从侧门离开了。
“你去哪里？”田姝一边开自行车的锁一边问张秧。
张秧将长板立在身侧：“先回宿舍放板子，等会儿去星月街。”
田姝知道张秧在星月街附近租了套房，点点头，同她招呼一声，先带着表演服装去古装社。她和古装社负责服装的学姐约好，表演结束得把服装还回去。
张秧将长板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很快将礼堂里隐隐传来的声音抛在身后。
迎新晚会当天是周五，周六下午张秧在舞蹈室有课。
张秧兼职的舞蹈教室在大学城北边边缘的商业区，那里有一条很出名的街道，叫星月街。星月街周围聚集着很多艺术类工作室。
星月街距离财经大学只有五六公里，但因为公交车线路的问题，坐公交过去需要大半个小时。
张秧每周二四的晚上，周六的下午和晚上在舞蹈室上课，上成人小班进阶课程。
为了方便，她在星月街不远处的小区租了套房子，一次□□了三年的租金，在校期间常常是宿舍和星月街这边两头住宿。
宿舍里只有白灵一人，正开着电脑同人边视频边打游戏，见张秧回来，她手上动作不停，惊讶问道：“晚会结束了？”
张秧还没来得及回答，白灵自己先回答了：“哦，你表演完就走了，没有再看。”
张秧点头，将长板放到阳台去，经过白灵座位边时，说：“又和你家毛衣哥哥视频打游戏？”
白灵没说话，电脑上面的清秀男生腼腆道：“张秧同学好。”一板一眼的。
张秧笑出声，避开电脑摄像头，远远回了句：“妹夫好。”
白灵笑骂她一句。张秧拎起书包，将要带的东西塞进去。
见她动作，白灵主动问：“今晚回星月街住啊？”
张秧：“嗯，下周开始周六早上要去经济学院上课，明天睡个最后的周六懒觉。”
白灵笑着接了几句，等到张秧快出门时，她忽然问道：“小雯说明晚你们要去聚餐？”
张秧拉开宿舍门：“不去。明晚我舞蹈室有课。”
白灵点头，刚好游戏里的角色死亡，她起身伸个懒腰，看着张秧离开宿舍。
一个小时后，许文悦率先回到宿舍，过了一会儿，黎佳艺和纪曼曼一起回来，刘小雯踩在熄灯前十几分钟回到宿舍，听说张秧回星月街，宿舍的人一点不意外。
周六下午，张秧连续上完两节一个半小时的课程，一节爵士，一节中国舞。课后，她窝在老师办公室的沙发上，捧杯奶茶放空。
手机铃声响起，她从放空的状态挣扎出来，掏过手机，屏幕上冯绿的名字跳动着，她点了接听：“喂？”
冯绿周围有些吵，声音很大：“张秧，你什么时候来？”
“来？”张秧坐直身体，说话声跟着大一点：“去哪里？”
“吃饭啊！”冯绿走开，远离了嘈杂处，背景声音安静下来：“晚上迎新晚会的人聚餐，你不知道吗？”
张秧淡淡：“知道。去不了，晚上有舞蹈课。”
“这样啊。”有人在喊冯绿的名字，冯绿应声：“我以为你要来呢，不来就算了，拜拜。你慢慢上课。”
张秧嗯声，挂断电话，发现田姝半个小时前给自己发了消息，也是问她聚餐的事情，张秧抬手回完消息，将手机扔在一边，趴在沙发上闭上眼休息一会儿。
晚上的舞蹈课从七点到八点半。因为是周六晚上，小班的十个人全部到齐，今天这节课学的半支舞蹈有些复杂，上课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一节课结束，张秧才发现自己累得厉害。
一天上了三节高强度的课程，再厉害的人也有些承受不住。
张秧在课班表上写下课程记录，同其他舞蹈老师打完招呼，背上书包准备回租房休息。
她刚从舞蹈室出来，手机又快速震动，屏幕上跳动着属于本地的陌生电话号码。
号码跳动了好长时间，丝毫没有挂断的迹象。张秧站上扶梯，接起电话：“喂，您好？”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传来一个有点失真又很熟悉的声音：“张秧吗？我是四依。”
四依？张秧惊讶：“有什么事情吗？”
“你忙完了吗？”四依那边有些细微的笑声：“我们聚餐还没有结束，你要过来吗？”
张秧有些莫名其妙。她已经告诉过统计聚餐的人自己不去，刘小雯和田姝她们也知道自己不去聚餐，四依专门打电话来问自己是干什么？
张秧不明白，再次拒绝：“不去了。你们慢慢聚。”
四依那边沉默两秒，周围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说：“我们等会儿还要去唱歌，你来玩吧。”
听筒里有笑声漏进来，张秧从扶梯上下来，走向商场大门外，心中有点猜测，有些好笑，直接问道：“学姐，你们在玩大冒险吗？”
出乎猜测的是，四依否认了。
张秧听见四依那边有人在问她去哪里，听筒里安静一阵，张秧走到马路边，旁边发艺工作室的灯光亮得刺眼，手机听筒里传来四依一声叹息，张秧听见她问：“张秧，你是不是讨厌我？”
张秧：？
她怀疑四依喝醉了。不然一个不怎么熟的学姐，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莫名其妙的说这些话。
“没有。”张秧快速说：“学姐，我们不怎么熟吧。没事，先挂了，你们好好玩。”她说完直接挂断电话，给刘小雯拨过去电话。
刘小雯接电话很快，张秧三两句把四依打电话的事情说完，刘小雯什么都没说，只是笑。
张秧明白了。
虽然四依否认在玩大冒险，但给自己打电话的举动肯定跟他们现在玩的游戏有关。
不用说，自己的电话号码肯定是刘小雯给她。张秧默默在心里翻个白眼，将手机开了静音，塞进书包，转身往租房走。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狐疑的张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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