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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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玄烨推掉了下午所有的事宜，他告诉太监们他累了下午想好好休息一下。
当玄烨回到寝宫时戚少商还在睡觉……
看到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的戚少商，玄烨想，他是不是该一锤子打下去或者一桶水浇上去。可是不行，这里没有锤子叫人去拿很奇怪，这里虽然有水，但是交上去床单就得换了，昨晚才命人换的床单今天又换也很奇怪。于是他只好动手叫戚少商起床。
推了推睡得正香的人的肩膀“戚少商，起床了！戚少商！”
好在正酣睡的人也合作听到叫唤就醒来了“嗯……你回来啦。什么时辰了？”
“午时刚过。”
“难怪肚子饿了。”
“你一见到朕就只会说饿？”
“加上现在我们才算见过三次。说了两次没什么问题。”
戚少商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玄烨只能翻了个白眼。
这次不算之前他们才见过两次，第一次的相见玄烨想起来还是冒火，可却不是记恨戚少商。那次见面连莫名其妙都不能用来形容的诡异。第二次的见面也不怎么好，可是却也算是化干戈为玉帛。玄烨不明白他只是如此短暂的相处过来的人，严格来说还是什么都不了解的人却给出了全部的信任与放纵。这不符合他受到的帝王教育，不符合他做皇帝的准则。做皇帝不能完全相信任何人才是。因为任何人都可能因为任何有心或无心，有意或无意的理由背叛你。可是对戚少商玄烨就是可以完全的信任，完全的放纵。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对他没有一点点的戒心？
看着玄烨飘远的思绪戚少商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让他回魂。
“想什么呢？都呆了。”
这下玄烨更呆了。这家伙居然敢捏皇帝的鼻子！这个动作也太……太下流了吧！
“你居然敢捏朕鼻子！”
“谁让你走神。什么时候吃饭？”
玄烨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抡起拳头想打过去看是看着戚少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愣是没下去手，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
“哼。我让小德子一会儿送晚膳过来。”
“晚膳？不是才中午怎么就吃晚饭了？”
“我们满人的饮食习惯,一天早晚两次正餐，就是早膳和晚膳。早膳在巳时左右，晚膳在午时左右。”
“那到了晚上肚子饿呢？”
“两次正餐后，各有一顿小吃。如果临时需要吃什么，就随时传人送过来。”
“哦。小德子是谁？”
“服侍朕的太监。也是太监总管。以后你要和他共事。”
听到和太监同事戚少商就知道玄烨是真的打算让他假装太监了。可是……
“玄烨，能不能换啊。我不可能一直给你假装太监。与其以后你还要想名目让我换不如现在就换一个。例如谁给你举荐的一个江湖人当贴身侍卫什么的。”
听了戚少商的话玄烨想起来小桂子。听皇命假扮太监确实不好，这个理由以前小桂子就用了。现在不好再给戚少商用。小桂子啊……
“你在想谁？”
戚少商的突然插话让玄烨愣了一下。
戚少商得意的笑着说：“你可以看出我看着你却在想着另一个人。我也可以看出来。”
现在玄烨明白了原来自己想起小桂子被戚少商看出来了。“朕和你不一样，你是看着朕想，而朕是看着事情想。”
戚少商忍不住想笑，这人是有多要强啊，这样都要辩解。不过……“是谁？”
“曾经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愿意告诉我吗？”
“你用顾惜朝来换。”
戚少商愣了一下，看着玄烨一副‘想知道你就得先说’的表情忍不住笑出来。不过他可不怕玄烨威胁。以后有机会去问问就好，总会问到些什么。毕竟那个小桂子是这里的人。可是关于顾惜朝，玄烨除了他戚少商外没人能问。所以戚少商有恃无恐。
“哼。”
看明白了戚少商的意思就是“我不说你能奈我何”，玄烨也真的无可奈何。他也猜得出戚少商的打算，所以决定不理他。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小德子的声音“皇上，晚膳给您送来了。”
戚少商马上拉下帷帐藏好，玄烨才让小德子进来。
小德子带着其他太监将三张膳桌拼在一起，铺上桌布后手持食盒的太监们将各种菜肴、饭点、汤羹等迅速端上饭桌。玄烨坐上座位后，试吃太监开始尝试各道菜肴。试吃完毕后玄烨挥退所有人。
人一出去戚少商就马上跳了出来，一看桌子上精美的菜肴他很不客气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可是他又发现桌子上的菜有点多。
“玄烨，这么多菜只有我们两个人吃是不是有点多。”
“这是朕一个人的菜。祖宗的规矩，皇帝吃饭的时候是一个人吃，主菜八品、小菜四品，再加火锅、粥、汤等。今天没有火锅。如果没有皇帝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跟皇帝一起用膳。”
“你一个人吃这么多？”
戚少商吓了一跳，看玄烨不是很丰满的样子哪像胃口这么大的人。
玄烨白了戚少商一眼“这些菜皇帝不能全部吃。只能选其中一些吃，每道菜不能连吃三口。”
“为什么？”
“祖宗传下来的家规‘吃菜不许过三匙’。因为皇帝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一来怕有人在膳食上打主意，投毒谋害皇帝；二来也是不想传出宫后有人假借御膳之名，招摇撞骗。明白了？”
“你祖宗规矩可真多。”
“本来朕用膳时会有四个传膳太监陪侍。今天朕将他们都撤了。”
“等等。即使这里有二十几道菜要是每道菜不能吃三勺，等我吃完可定不会只是三勺怎么办？”
“今天朕告诉小德子饿坏了会多吃。所以命他拿个小桶放在旁边。等吃完后朕会将剩菜都倒进去。这样就没人知道朕今天多吃了什么。”
戚少商看见玄烨的脚边真的放着个桶。
“会不会太浪费了？”
“皇帝的用膳必须让人捉摸不透才行。即便是皇帝，也得遵循老祖宗定的规矩。所以才要有四个传膳太监陪侍执行家规其实就是监督皇帝是否遵守老祖宗规矩。”
“那你平时怎么吃饭的。”
“菜布好后，皇帝用眼睛看哪个菜，侍膳太监便将那个菜朝皇帝身边挪近一点，然后用羹匙舀进布碟里。假如皇帝吃后说了句“这个菜不错”或是赞许点头，传膳太监就再替皇帝舀一次，同时将这个菜朝后面退，不能再舀第三次。如果连舀三次连吃三口，那四个太监中为首的一个就会叫一声“撤”。其余太监便将这个菜撤下去，而且此后十天半月就不会再见到这个菜了。宫中把这个规矩称作“传膳不劝膳”。”
“那今天你把人撤走了没事嘛？”
“做皇帝偶尔也可以任性一下，虽然传到皇太后或者太皇太后耳朵里可能免不了被念叨一番。但是那些陪侍太监们应该很乐意不用他们陪侍。”
“为什么？”
“因为皇帝用膳情况是秘密。侍膳的太监及宫内人员更不许随便谈论此事，这可是宫内的一大忌讳，随意谈论或泄露皇帝用膳情况的人，轻者杖责，重者砍头。”
“你不累嘛。”
“累。可累也得继续。因为朕是皇帝。”
戚少商不知道该说什么。根据他对皇帝这个人物的印象应该是想怎样就怎样的，不把天下苍生放在眼里，不管黎民百姓疾苦，只要自己过得舒服就可以。就像赵佶。可是玄烨却这么累，连吃个饭都不自由，连想吃的东西都不能多吃更别说随意的吃。
看着戚少商微微伤感的眼神，玄烨忍不住解释说：“朕已经习惯了。反正菜多不会没得挑更不会没得吃。比起黎民百姓朕已经是奢侈，为什么还要要求那么多。”
戚少商听了点点头。肚子饿的很他先不管那么多，填饱肚子再说。可是当戚少商准备吃的时候发现筷子只有一双在玄烨手上。难道要他用手抓啊？
“你能不能先去漱洗一下。”
玄烨看到戚少商一起来就往饭桌上跳让有点洁癖的他不能接受。刚刚话说多了些可是并不是允许戚少商就这样上桌吃饭。
戚少商看了玄烨一下就去了浴室漱洗。
看着戚少商离去的背影玄烨又陷入沉思。这个问题他已经想过很多遍却没有结果。戚少商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没有将他拿下斩首示众？为什么要将他留在身边？玄烨一开始虽然恨不得将戚少商碎尸万段，但是却没有一次真的想实行过。
难道真的有前世，而前世他和戚少商生活在一个地方，还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吗？
戚少商出来的时候玄烨正在喝汤。看着桌上的菜，离玄烨进的看得出都动了一点，但是根本没少多少。戚少商走过去将玄烨拉了起来。
“桌子这么大你坐在那里没有陪侍太监你准备就吃面前那几口嘛。站起来吃，想吃那个就走到哪里。”
玄烨甩开戚少商的手。
“胡闹！皇帝要坐东朝西用膳。怎么可以走来走去。成何体统！”
戚少商笑笑不以为意。
“今天我陪着你吃，所以不用管什么祖宗规矩想吃什么就吃，反正没人看着不是。”
玄烨愣住了，他身为皇帝怎么可以如此不成体统的站着吃饭还要走来走去的吃。可是看着戚少商站着毫不客气的拿起玄烨的筷子就吃。吃了第一口戚少商的眼睛都直了，接着每道菜都夹过去，看到哪道菜就走到哪边吃。玄烨从没见过有人这么走来走去的吃饭，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戚少商边走边吃还边不停的说着“好吃好吃好吃……”
吃着吃着戚少商突然发现玄烨还呆愣着就拉过他，拿起汤匙塞进玄烨手里让他赶快吃东西。
“你再不吃我可就要全部吃光咯。”
看着吃的很开心的戚少商玄烨犹豫了一下也开始舀起菜吃。可是戚少商看见玄烨只舀一点点翻了个白眼抓着玄烨的手舀了一大勺虾仁塞进玄烨嘴里。玄烨又惊呆了，他从来没在嘴里放这么多东西过。这样大口吃饭嘴都合不拢太不成体统了！
“吃饭就要大口吃，你就吃那一点点尝味道都不够。今天说了我陪你就放开了吃。快点。真是太好吃了！不愧是皇帝的御膳！要是有酒就好了！”
玄烨笑笑说：“除非特别指明否则一般用膳时是不会有酒的。”
戚少商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但是眼前的菜色都太美味了，曾经他好歹也是吃遍大江南北的自以为没有没吃过的东西，可是这里好多东西好多味道都是他没尝过的。
戚少商这些话没有说出来玄烨自然也不会跟他解释，从宋到清这五百多年来从各个地方甚至大洋彼岸传进来各种不同的食材和调味料，很多食材和调味料在宋朝时根本没有的。现在食材繁多再加上这些调味料当然有很多东西是戚少商从来没有吃过的。
被戚少商鼓动玄烨也开始大勺大勺的吃东西。这样吃饭玄烨真的觉得过瘾，不用那么多顾虑，想吃就吃。玄烨第一次吃饭吃的这么开心，吃着吃着就全忘了顾忌。连戚少商夹过来的说好吃的菜也毫不犹豫的张口直接吃了进去。全然忘了这对他而言有什么不妥。他可是皇帝怎么可以吃沾着别人口水的东西！
酒足饭饱之后玄烨才发现满桌的才几乎都被吃光了，这连倒都没东西倒了好像会让人怀疑。玄烨食量一向不大就算再怎么饿也不可能吃了这么多菜，虽然今天确实吃了很多很多。
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玄烨戚少商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玄烨不解的看着他。只见戚少商拿起那个准备装剩饭剩菜的桶走到后窗打开往外面看了一看对玄烨说了一句等他回来，就跳了出去。
玄烨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就在屋里慢慢散步消消食，从来没吃这么饱过让他胃有些不舒服，可是想想却很开心。
没多久戚少商就回来了，手里还是拿那个桶。
玄烨不明所以“你去干什么了？”
戚少商指了指手里提着的桶。
“我去御膳房装了些剩菜剩饭回来，这样就可以了。”
戚少商将桶放在原来的位置顺便也将桌上还剩的东西都倒进去了。
“好了，让人进来收拾吧。”
说完戚少商就躲进浴室去了。
玄烨喊了太监进来将东西都收拾走了。
这顿饭吃的玄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过去就过去接下来还有别的事要做。
接下来就是要认真考虑戚少商的问题。以后绝不可能每天这样吃饭不被人发现。但是要把戚少商怎么安排呢？
太监退下后戚少商走出来看着玄烨纠结思考的脸不自觉的笑起来。他居然知道玄烨现在在烦恼什么。可本来对他而言事情很简单。只要离开皇宫天大地大任他游。可他舍不得玄烨。
一开始有了这个念头时戚少商都被自己吓到了！他居然舍不得玄烨！他怎么会舍不得玄烨呢？可如果不是舍不得他，为什么要放弃那广阔的天地躲到皇宫里面来？为什么让玄烨想办法留下他？为什么没有想过离开玄烨离开皇宫？为了玄烨真的要放弃外面的世界？皇宫虽然大，可是再大都是一个金色的鸟笼。玄烨就被关在这个鸟笼里……
也许就是看到如被关在鸟笼里的玄烨才舍不得离开。那个人即使是皇帝也不自由。
……
晚膳过后玄烨来到御书房。戚少商也从别处潜了进来陪着玄烨，但是他们没有说话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玄烨批阅各部和地方大员的奏章，戚少商翻阅御书房里的书籍。戚少商看的大多都是各朝史记典故。书本上的字虽然和他以前看过的有差别但是大体上还是能认得出。看了几本他就把现在的字都认完了。
批阅完奏折之后玄烨看向正在看书的戚少商，此刻玄烨认真想起关于怎么安排戚少商的问题。看着一身太监装扮的戚少商，连玄烨都说服不了自己这个浑身霸气的男人会是太监。而且重复使用太监变官员这个方法也不好。那么就只能让戚少商当侍卫了。
想着想着玄烨突然想到，他为什么一定要把戚少商留在身边？他为什么不觉得这个人应该离开？
“戚少商。”
“嗯？”
正在看书的戚少商听到玄烨叫他就放下书走了过去。
“朕想了想你确实不合适装扮成太监。”
“我就说吧。我怎么可能像太监。”
“只是，朕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把你留在宫里？”
戚少商看向玄烨，他觉得玄烨现在看他的眼神非常的鄙视，那意思就像是在说“为什么要白养你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戚少商想了想玄烨真的没有养他的理由。非但没有，甚至玄烨有的是杀他的理由。最后戚少商只好老实回答。
“我想留在你身边。”
玄烨愣住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没有人愿意留在皇帝身边，即使有也是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和理由。可是戚少商确实只想留在皇帝身边，或者是只想留在玄烨身边。
“为什么？离开皇宫以你的本事天大地大任你游。即使这里不是你熟悉的地方你也可以很快熟悉起来。这个皇宫即使大，但也只有这么大，不够你飞。”
“外面是天大地大，可是没有你。”
“……因为朕像顾惜朝？”
“是。但也因为你是玄烨。”
玄烨突然觉得自己对戚少商的意义比玄烨对其他任何人都要重。他们需要玄烨因为玄烨是皇帝，而戚少商需要玄烨只因为玄烨是玄烨。即使是像顾惜朝的玄烨。这让玄烨有了当皇帝以来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这个天下很大，但是对戚少商而言只有玄烨是熟悉的，只有玄烨是重要的。
玄烨这样想着脸有些红了起来，但是也笑了起来，笑得明媚幸福。戚少商看呆了……
过了一会儿玄烨压下心中的暖意说：“朕会召见索尔图，让他以他的名义来举荐你当朕的贴身侍卫。刚好前两天刚收到索尔图呈上来的折子说收到消息现在有人要对朕不利，那么就顺水推舟说朕想要找一个可靠的侍卫。而你以前是朕的外派的暗部，被派与监视不法官员。只是现在朕有需要化暗为明保护朕就是了。”
听到有人要对玄烨不利戚少商自然也想留下保护他，可是这样的理由……
“这样别人会信吗？”
“皇帝对朝臣究竟有什么样的部署朝中的人比外人更觉得摸不着头脑。或者说只要是有做亏心事都会有这样的担心，这就是做贼心虚。而没做的也会觉得有人监视做了的是正常的。所以对他们而言皇帝在外秘密部署人马完全是可能的，所以即使突然调遣什么人回来。只要皇帝说知道，朝中有一位大臣说认识就可以了。这样反而能帮朕树立威信，让一些家伙不敢多做坏事。因为他们会担心朕有其他暗部。”
“哦……怎么觉得被你利用的彻底啊。”
“你不愿意？”
“岂敢！草民谢皇帝收留才是。”
“哼，你当了侍卫之后就得自称‘奴才’了。”
“……能不能换换……不能称‘臣’吗？”
“嗯……既然你想那朕就大方点封你个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当当吧。”【注8】
“谢主隆恩……”
看着戚少商好似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又不能拒绝的样子，玄烨心里暗爽了几把。总是被这家伙欺负怎么样也得搬回几层。可谁知戚少商完全是心甘情愿只是想玄烨开心呢……
就这样玄烨决定明天早朝后将索尔图召进御书房跟他商量以索尔图的名义安排一个贴身侍卫给自己。
……
夜深，戚少商还是留宿乾清宫，昨天打打闹闹到天亮可是今晚却又一个问题——只有一张床。
玄烨看着戚少商。
“你不会想跟朕抢这张床吧。”
“当然不会。”
开玩笑玄烨现在可是他的衣食父母嘞。
玄烨心里想‘算你识相。’
但是戚少商又做了补充。
“可是你的床这么大，睡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何必一定要把我赶下床呢。”
戚少商露出讨好的笑容外赠一大一小两个酒窝。他觉得自己的意见很好无懈可击。
玄烨眉头抽了抽‘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不知死活。’
玄烨也微笑起来看着戚少商。
“你们开国太祖赵匡胤说过这么一句话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乎！’你没听过嘛。”
戚少商摸了摸下巴。
“那在这个房间范围内不都可以算是你的卧榻旁。”
“没错。你之前不都是可以住树上的嘛。反正过了今晚你就有自己的房间了今晚就将就一下睡树上去吧。”
说完玄烨得意的爬上他的龙床。
可玄烨刚躺下戚少商马上就爬了上来和玄烨并肩躺好。玄烨正准备一怒之下想把戚少商丢出去却被戚少商用身体压制住。
“玄烨啊，你看我们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也不差同床共枕这一项了。你也说了就只有今晚那就将就一下嘛！”
“胡说！什么叫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有你凭什么让朕分一半床给你！”
玄烨奋力挣扎，奈何丝毫撼动不了戚少商的身躯。
“要不这样，你乖乖的我以后就跟你讲我那时候的江湖大事。”
玄烨一下子不动了。这个条件非常吸引他。玄烨自幼生长在皇宫，受的是帝王教育。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都是传说。即使微服私访过但身边都跟着一大堆人马根本不能自己体验平民百姓的生活，更遑论江湖。而戚少商能说出的绝对是最真实的江湖，不是经过美化传说的江湖。他很想知道，想知道戚少商经历过什么，才有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种沧桑。
看到玄烨不动了戚少商就知道他妥协了就躺好睡觉去了。
玄烨白了一眼戚少商转过身背对着他。可是他却睡不着了因为他没有这样的和人同床共枕的经历，以前连最亲密的韦小宝都没有。现在却和一个刚见过三次相处才二十多个时辰的男人同床共枕了。
玄烨以为他今晚会睡不着，可是很快他就睡熟了。身为皇帝即使身在皇宫也要担心有人行刺所以夜里玄烨都是保持着一份警惕睡觉的。可是今晚他完全放松了，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将背后交给戚少商。他们之前难道真的像戚少商所说前世就认识了，那么他和戚少商究竟是什么关系？
突然戚少商惊醒，是被玄烨弄醒的，因为他突然感觉到玄烨一掀被子跳了下去。戚少商马上醒来看见玄烨赤着脚跑去打开柜子拿出放在里面的逆水寒。
戚少商也跳下床来到玄烨身边看到玄烨拔出逆水寒正细细的看着，脸上满是惊奇。
“玄烨，你怎么了？”
玄烨看向戚少商，目光灼灼。
“这把剑是不是叫逆水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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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8】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却是清朝才有的官。但是是不是从康熙就有的这个就不好说了。因为能找到的材料更确切点好像是从清
朝中期才有的。但是我对这个职位很有爱，于是不管它什么时候出现的了。展猫猫在宋朝就能用的，七宝也就用吧。哈哈……（纯属恶趣味）
另外备注：此章玄烨所说的关于皇帝用餐的规矩都是真的。本来有一个个备注出来。但是分散多处一个个备注出来太麻烦所以就省略。总结一个说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