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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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剑是不是叫逆水寒。”
玄烨说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知道了这把剑叫做逆水寒。
戚少商确定他从来没有跟玄烨提起过这把剑的任何事情，第二次出现在玄烨面前的那个晚上他甚至直接将这把剑放进了柜子里就没有再拿出来过，而且这把剑跟随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更是连鞘都没有出过，当然更不可能告诉过他这把剑的名字。而这里也不可能有人知道这把剑名字。
看着戚少商默不作声玄烨知道他说对了，接着玄烨拿着剑来到书桌前磨了点墨铺开一张纸开始画画。
戚少商看着只穿着亵衣还光着脚的玄烨担心他着凉就拿起墙上挂着的披风过去给他披上。玄烨却没有在意坐到椅子上继续画画。
戚少商只看了几眼就又去拿玄烨的鞋给他穿上。玄烨还是在画着没有理会戚少商。
给玄烨披衣穿鞋时有些久远的画面从戚少商脑海中闪过，戚少商摇了摇头将它们挥去不愿想起。
戚少商站起来看着玄烨的画，画纸上玄烨渐渐勾勒出了一个人影，即使是黑白的画但是戚少商仿佛看到了那个人穿的是青衣黄裳，最后画上的人有着和玄烨一样的脸，但是画中人的深情高傲，还有着极具异域风情的卷发，都已经在玄烨的笔下形成。最后玄烨在画像旁边写了三个字——顾惜朝。
戚少商看着玄烨的画出神。再回过神时玄烨已经站起来将他的画举到他面前。画上的顾惜朝手里拿着一把出鞘的剑，玄烨在那把剑旁边也写了三个字——逆水寒。
戚少商看着画像，那个人和那把剑的名字都没有错。
顾惜朝。玄烨写的不是顾希朝，不是顾惜昭，不是顾希昭。戚少商提过顾惜朝，但是没有说是哪三个字的顾惜朝。玄烨却准确无误的写出来了。还有戚少商完全没有提过的逆水寒。
知道逆水寒，画出顾惜朝，写出顾惜朝。虽然这样想过，再次潜进皇宫中一看见玄烨的脸时就这样想过，但是太玄幻所以不那么肯定，也不那么容易相信。但是现在已经无可辩驳。但是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逆水寒？怎么画出顾惜朝？怎么写出顾惜朝？”
玄烨自己也非常震惊，他像是无力的一下子坐到椅子上。
“朕也不知道。刚刚在梦中脑子里一瞬间出现了这个人，他穿着青衣黄裳，深情倨傲。他的手里拿着你的剑。朕觉得朕知道这个人，朕也清楚的知道这把剑的名字。那天你跟朕提起顾惜朝这个人时朕的脑海里就闪过他的名字就是这三个字。这个人……这个顾惜朝跟朕长的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玄烨……”
“那个人就是朕的前世？”
“玄烨，这种事没人知道。前世今生怪力乱神我们参不透。”
“可是朕看见了！看见了顾惜朝，看见了你的剑。朕都知道！”
戚少商无言的看着激动的玄烨，这种冲击他能理解，就像他知道他已经来到五百年后的这个世界时。
“戚少商！告诉朕顾惜朝的事情！全部！”
“顾惜朝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那是朕！是朕的前世！”
“就算是那是你的前世，昨日之事昨日死，更何况前世今生。也许你们有同一个灵魂，但你们是两段完全不同的人生。”
“可朕想知道！朕的前世是什么样的！”
戚少商只是看着玄烨不说话，可是把玄烨急死了。
“戚少商！你倒是快说啊！不说朕砍了你。”
听到玄烨说要砍了他戚少商倒是忍不住噗嗤一笑。
“玄烨，你对顾惜朝只是好奇，我能明白你的这种好奇。但是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人。我只能告诉你他的一生很苦，他不该被你当做一个故事来听。如果你真是他，既然我来到这里，既然你知道了他和逆水寒。也许你也能自己想起他。那时候你才能对他的一切感同身受。由我口中所说出的他只是他的一部分不是全部，他的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何从跟你说起？这样对他不公平。也许他的事情将来还要你来告诉我。让我知道全部的他。”
不知为何玄烨听着戚少商的这些话时感觉到深沉的痛惜，那痛惜的感觉是戚少商传给他的。戚少商的心中是这样的心疼和爱惜那个人的吗？所以不愿那个人的一切被当做故事来听取，而是希望如果有可能就要玄烨自己去体会那个人的所有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虽然很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最终玄烨还是扁扁嘴安静下来也不逼戚少商。只是他真的很好奇。突然有一个人知道你前世的一切，怎么会有人不好奇自己的前世是什么样的。玄烨定定的看着逆水寒。这是一把好剑，这把剑上有着很多很多的故事。其中一则就是牵扯到他的，他和戚少商的。
戚少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拉着思索的玄烨回到床上让和他一起躺下。
“睡吧。你还要早朝。”
玄烨深深的看了戚少商一阵的把眼睛闭上了。可是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最后戚少商只好把他紧紧抱住不让他乱动，玄烨无奈最后竟又在戚少商怀中睡去。
……
自那日之后戚少商就再也没有提起顾惜朝的事情，玄烨也没有再问。虽然玄烨还是好奇的要死，但是想起那日戚少商提起顾惜朝时那心疼的语气也就真的不忍心再去逼问戚少商。另一方面玄烨觉得自己心里不舒服，因为他知道戚少商很疼惜那个顾惜朝而不舒服。非常非常不舒服。
另一方面玄烨也想着此前跟戚少商说的封他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的事情。那天和戚少商所说总是随便想想，后来一细想发现诸多不妥之处。
安排戚少商，玄烨当然是要将他安排在身边。那皇帝贴身的人不是后宫妃嫔就是太监然后是贴身侍卫。戚少商当然只能当贴身侍卫。那就只能封他为御前侍卫。
可是，虽然御前侍卫没有固定的员额和等级限制，是由皇帝亲自选授。但是这些人基本是满洲、蒙古王公勋戚子弟、宗室子弟还有皇帝所赏识的侍卫中擢其优者。这点上要在其中插上戚少商就比较麻烦。毕竟戚少商是横空出现，不是任何宗室子弟，他也不曾在宫中当差甚至在这世上都没有其他人认识他，没有人知道戚少商有多优秀。非宗室子弟的侍卫中多少人想要成为御前侍卫，现在突然被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占去，让他们怎么服气？更何况那些已经是御前侍卫的宗室子弟更不会容下戚少商和他们平起平坐。那些人哪个不是仗势欺人的。即使是玄烨也没办法面面俱到的护他周全。皇宫本就是这世上最难让人生存的地方。
再来若用皇帝强权安插则更难以让其他人信服。关于戚少商的身世过去功绩虽然可以编造良多，说他是暗部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但是再怎么样还是来历不明，编造就是编造，难保以后出什么纰漏甚至被多事之人查出所有编造的功勋都是假的，到时候玄烨当然不能站出来说这是他的主意，要是这样天子的威信何在，怎么服天下人。那么就只能让戚少商冠上一个欺君之罪。就算退一千步事情没有发生到这步，但是如果有哪些嘴碎的人胡说八道了什么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流言来。宫中从来不缺心高气傲自以为是兴风作浪的人。众口铄金更何况戚少商这样一个血肉之躯在这无亲无故的世界里要怎么办。
私心里玄烨不希望以后戚少商有什么不好听的流言蜚语也怕他将来难以服众，玄烨不希望戚少商受任何一点委屈，更何况还有一个欺君之罪的风险。还有玄烨也不希望戚少商需要听命于他人所以就不能让他归御前大臣管辖只要听命于皇帝就行。要这样还只能封戚少商为御前大臣，可是虽然御前大臣也和御前侍卫一样没有固定的员额和等级限制，由皇帝亲自选授，但是御前大臣之前均是由勋臣和军机大臣充任，这比御前侍卫更难让人服众。让戚少商去真的不合适。
御前大臣和御前侍卫的制度是玄烨自己定的【注9】，现在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让玄烨处处受限。当初怎么就竟让这些人掌握了御前大臣和御前侍卫的位置呢！
一时之间玄烨想不出良策来，这让玄烨有些苦恼，然后干脆就将难处都跟戚少商说了说。
戚少商听了笑笑说：“那我就当你的暗卫好了，不用抛头露面的。”
戚少商其实也是真的对是否要在人前出现没那么在意。他只是想留在玄烨身边，只要留在玄烨身边是明是暗于他都不要紧。话说回来，一开始的话题只是纠结太监的衣服和侍卫的衣服，不知怎的就跳成成为侍卫留在宫中了。这跳跃怎么跳的这么顺理成章了？其实该是玄烨希望他在明所以就按玄烨所希望的做，当然让他当太监除外。如今既然玄烨难办他也不会硬要要求什么。
但是玄烨却从来没有想过让戚少商藏起来，玄烨捏着戚少商肉嘟嘟的脸说：“不要。朕要给你一个名分，让你光明正大的出来见人。”
戚少商听了直流冷汗，名分哩……
其实玄烨也知道让戚少商就当个暗卫可以省去所有的麻烦，可是他却不忍心。戚少商从五百年前来到现在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此前玄烨问过戚少商离开皇宫的那几个月有没有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人。戚少商说虽然有向人打听了一些事情，有知道了一些人但是都没有深交进去。在外面时戚少商连名字都不用而是化名戚九。即使和他人有接触但都只是一面之缘。所以除了玄烨之外没有人知道戚少商的任何事情。
知道这一切的玄烨无论如何也不忍心让戚少商从今往后的世界里只能认识玄烨一个人。虽然想到如果让戚少商的世界只有玄烨会让玄烨觉得很高兴但是也很伤心。玄烨总觉得戚少商该是那种朋友满天下的人，走到哪里都能和别人称兄道弟。他不该也不能困在只有玄烨的世界里。
这样想着所以玄烨就一定要戚少商走到台面上来。但是因为戚少商的情况比较特殊又不是韦小宝那种圆滑的八面玲珑的人。以前对于韦小宝暗地里做的贪污受贿的事情玄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韦小宝也靠着钱财不知道疏通了多少关系，所以关于他的来历和恩宠都没有人来计较。可是韦小宝所做过的事情没有一件是适合戚少商做的。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所以对戚少商自然不能像韦小宝那么随便。
想着戚少商的事情时玄烨也发现他居然这么在意戚少商，甚至担心安排的不好以后戚少商会不会受人欺凌，玄烨发现他对戚少商似乎维护过头了都到了有些公私不分是非也不分的地步。明明是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怎么就这样的相信了他和纵容着他，这样的在乎他和担忧他……
……
在玄烨苦恼怎么安排戚少商时，戚少商还是和玄烨生活在一起，当然都是偷偷的，有外人在的时候戚少商都要躲起来。好在戚少商的武功高的难以想象所以没有人能发现他。越是看着这样的戚少商玄烨越觉得宫里的层层守卫都是摆设，什么守备深严都是胡扯！
关于这件事玄烨还认真的和戚少商讨论过。
“戚少商，你在朕的皇宫真是来去自如得就跟入无人之境一样呐。那些侍卫在你眼里就这么没用。”
戚少商嗤之以鼻“他们武功太弱怪不得我。”
玄烨非常不服“他们一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你居然说他们弱。”
戚少商冷哼一声“他们有他们的厉害我不否认，可是总不比的我这种常年腥风血雨中过来的吧。况且侍卫这东西本就是以量取胜，说白了就是以多欺少。哪来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人当侍卫。”
玄烨气结！
只是戚少商和玄烨在一起能笑闹的时候不能多了，例如像那天那样和玄烨一起吃饭的大闹却是不能再有的，玄烨也不能总自己关起门吃饭，更何况玄烨也偶尔要去陪太皇太后、皇太后还有后宫众妃用膳聊天还有什么吟诗作对等风雅之事，当然皇帝不可能常常独守空房也要有妃嫔侍寝等等。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玄烨能留给戚少商的时间何其的少。所以大多的时候都是戚少商偷偷的看着玄烨的，看着他在朝堂上威风八面，看着他在御书房和大臣商议国事的时候沉着冷静大气不凡。当然不该看的事情戚少商是不会去看的，那时候戚少商就会在这皇宫中到处走走看看。
但是看到都只有一个人的戚少商玄烨又是何其的不忍。那个人不该是这样的……
最后玄烨还是做了决定。某日下朝后玄烨召见了索尔图跟他说了关于戚少商的事情。当然说的都是之前想好的说辞。
玄烨对索尔图说根据之前索尔图呈上来的密报最近有人要对玄烨不利，所以他想召回一个武功高强的暗部封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随伺在侧，但是此人的所有事情一直只有玄烨一个人知道，戚少商过去所做的事情都是密令不能公之于众。现在玄烨想召他回宫，可是即使是皇帝的意思，但是突然之间宫中出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成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怕难以服众也怕有些流言。而且宫中侍卫将领良多，有不少也是武功高强且忠心无比，如果因为听说有人要刺杀皇上，而皇上召回外侍，怕宫中侍卫会有所不满，以为皇帝不信任他们。当然他们不敢将不满朝皇帝发泄，但是他们一定会为难戚少商。这是玄烨所不愿见到的。
所以就让索尔图说这个人索尔图也知道，并列举些以往的功勋，以堵住悠悠之口。至于这些莫须有的功勋最后会如何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玄烨之所以选择索尔图是因为索尔图是前辅政大臣索尼之子，且当年索额图也曾辅佐计擒鳌拜，并将鳌拜党羽一网打尽，一直以来都深受玄烨信任。所以索尔图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功勋有功勋，由他给戚少商作保举荐是最好的人选。
索尔图虽然不知道其中任何缘由，对这个戚少商也是非常的好奇，但是既然是皇帝的命令他当然不敢违抗，皇上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而且他看得出皇帝会这个戚少商是非常中意的，将来若是戚少商立下什么功来他也能沾到光。所以索尔图也就欣然接受了全力配合玄烨。
索尔图想了想就和玄烨商量，列举的戚少商功勋的事情说的越神秘越好，不用特别指明任何一件事，全部都要说的模棱两可的。因为这样他人在自己想象的时候能想象的更完美强大，所以只要传出一点点流言即可，不用特别在意去夸赞戚少商。这样也会让多事之人无从下手去查戚少商的事情。
玄烨非常同意并全权交给索尔图处理。此前玄烨为了希望戚少商能完全站住脚跟所以想尽可能多的给戚少商编造些丰功伟绩，是他有些急功近利了。索尔图说的对，什么都不说清楚更能激起别人的想象。然后再加上皇帝的信任与恩宠他们也就会信以为真了吧。
这件事商量定了后就先让索尔图去造些势。先是小有流言有人要刺杀皇上，再是增派人手保护皇上，然后还要找人贴身保护。而就在这时皇帝突然想起有这么一个功勋卓越的暗部，此人已经作为暗部多年皇帝也有意让他重见天日所以就想顺便将此人召回身边等等。对于这件事索尔图是大力赞成，因为索尔图也认识这人知道这人的丰功伟绩觉得继续留在暗部实在是埋没人才，所以他极力推崇皇帝将他召回。另外玄烨曾提过的说戚少商所在的暗部是监视不法官员收集证据的事情玄烨不想放弃，所以关于这件事就让索尔图在官员中小心传说。而这样做也是让不法官员以为戚少商掌握着他们的罪证不敢得罪戚少商，再让好官相信戚少商的存在能制约贪官污吏。这样也从一个方面能保护戚少商。
关于将戚少商传的神乎其神的流言玄烨是一点也不担心夸大其词将来让人嗤之以鼻，他就是知道戚少商有这样的本事。那个人可是九现神龙。
等话传了一段时间让宫中侍卫有所心理准备后玄烨就让戚少商稍稍被一些人见到，然后选出一个让人放心的侍卫官教导戚少商宫中行走的各项事宜与禁忌。当然这时候的戚少商已经住进了宫中的侍卫营，拥有自己独立的房间。
戚少商很快的就掌握了玄烨希望他知道的所有事情，这让玄烨很满意。
约莫一个月后戚少商正式听封成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准其御前带刀行走。这样的殊荣可是证明了皇帝完全的信任鲜少有宗室子弟之外的御前侍卫能享有！此外玄烨还给了戚少商一个意外的惊喜。玄烨下旨因为戚少商过去功勋卓越，为皇室立下诸多汗马功劳所以特准许戚少商不用跪拜除皇帝太后以及太皇太后之外的人。这等恩宠可是超过任何一品大员的。虽然官职不高但是这项殊荣下来却让人们更加看到皇帝对戚少商的器重与恩宠。这下子可让戚少商成为了大大的红人。
然而戚少商却是知道这是因为玄烨知道戚少商这等人物如何受得了在宫中动不动就要对人三跪九叩的。玄烨是不想难为戚少商。对于玄烨的这份贴心戚少商甚是感动。
就这样戚少商的身份明朗化，除了保护玄烨，玄烨还命戚少商训练宫里的侍卫。不可避免的即使传言戚少商再厉害，皇帝再宠信，宫里还是有一些侍卫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四品带刀护卫而且还享有无上恩宠的人有些不满，但是没多久戚少商就将他们全部驯服了。每个人都会戚少商敬佩不已。
戚少商是何等人物，且不说想当年独上连云寨绑住右臂单挑八大寨主还把他们全部打败收服，如今对付几个只是在宫中当差的小人物有何难度。再说戚少商本人一表人才，豪气冲天，为人豪爽不做作，也从不以恩宠欺压他人，对每个人都跟兄弟一样，再加上此前传说中戚少商立下的种种神秘汗马功劳更让人对戚少商向往又崇拜不已，不知道多少宫中女子对戚少商芳心暗许。
就这样戚少商在宫里扎了根。
戚少商的生活变得忙碌而且还有些惬意。但是很快的这让玄烨有了深深的不满。玄烨不喜欢戚少商和那些侍卫那么亲近，不喜欢戚少商和他们称兄道弟，不喜欢那些宫女、公主甚至他的一些妃子看到戚少商就一副春心大动的样子。玄烨从一开始的不满到后来变得很生气！突然有一天下令戚少商不用再教导宫中侍卫，就连住处都搬到皇帝寝宫附近，甚至要贴身保护玄烨不得擅离职守！这样一来让很多人很失望，但是又想本来戚少商被召回来就是保护皇帝的，想想也就自以为想通了不再计较。
可是即使这样做了玄烨还是觉得不高兴。一开始是他不忍心孤零零的戚少商才想尽办法让戚少商即留在他身边又能出去交朋友，而戚少商比他想的还要厉害，原先玄烨所担心的有人为难戚少商的事情基本都没发现，现在戚少商在宫中人缘极好过得如鱼得水。虽然这也是玄烨希望的，可是当一切都做到了玄烨又觉得他不再是戚少商的唯一感觉非常的失落和不满就开始闹情绪。最后还不管不顾的下令戚少商只能待在他身边。
重新将生活的全部放回玄烨身边的戚少商却有些不明白，自从他回来后玄烨时不时就发个脾气任个性什么的，然后戚少商就要劝着哄着这样玄烨才高兴。这段时日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吗？可是好像没有啊……戚少商想不明白啊……
不只是戚少商，这段时间服侍在玄烨身边的宫女太监个个都是战战兢兢的，因为皇上心情不好的意思太明显了。但是自从戚护卫不再去训练宫中侍卫完全待在皇帝身边后他们发现皇上的心情微妙的好了，他们的日子都好过了，但是戚护卫的日子却没那么好过，因为皇上把所有的怒火都朝他一个人身上发了。宫人们都在心中为戚少商默默的祈祷……
但是戚少商慢慢的发现自他不去训练侍卫之后玄烨会发脾气的时候大多事哪个认识的人来找戚少商商量什么事，或者戚少商离开去和哪些哥们聚会喝酒之后玄烨的心情都会很不好。
终于这一天，玄烨和大臣在御书房密议，虽然玄烨知道被戚少商知道了也没事但是还是不得不避嫌，所以在玄烨和大臣议事之时他就在御书房外巡逻。当大臣散去时玄烨也想出来透透气，就走出御书房刚好看到戚少商和一个侍卫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看到这样玄烨又是一股怒意涌出，玄烨也没了透气的心情转回御书房。而那边戚少商也注意到了玄烨，根据最近的经验戚少商摸摸鼻子知道某人又要发火了就赶紧回到御书房。
果然戚少商刚走进门口就看见里面的宫女太监急匆匆且神色慌张的走出来，小德子看见戚少商后跟看见了救星一样“哎哟戚护卫你可回来了！皇上又在发火了您赶紧进去劝劝吧。”
戚少商点点头就进了屋，而小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真的搞不懂了他从小伺候皇上到大从没见过皇上哪个时候心情像现在这么阴晴不定过，而且还只有戚护卫劝的住。
戚少商看见玄烨的时候玄烨正想拿起一个花瓶要砸出去，戚少商赶紧接住不然这个价值连城的花瓶就要一文不值了。
看到砸出去的花瓶被戚少商接住玄烨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不理戚少商。
戚少商摇摇头走近问“什么事情让你发这么大的火？是不是刚刚和大臣商议的事情？”
玄烨还是不理戚少商。
戚少商笑笑“那是不是因为刚刚我和别人说说笑笑？”
玄烨的身子僵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回头看戚少商。
不过戚少商知道他说中了心里叹了不知道第多少个气，拉过玄烨面对他。
“你不喜欢我和别人说话？”
玄烨看着戚少商气鼓鼓的说：“你原来只是朕一个人的，你的世界里只有朕一人。现在朕要和所有人分享你，所有人都知道你。朕不高兴！”
这下戚少商愣住了。哎哟喂要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啊！但是戚少商心里有些高兴，玄烨这么的在乎他。
虽然戚少商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回神，可是此时他眼前的玄烨已经没有怒气但是浑身充满杀意。戚少商第一次从玄烨身上感觉到杀意，而且还是对他的……
“戚少商，你知不知道朕应该杀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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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9】御前大臣和御前侍卫是康熙时设立的，但是具体康熙哪一年设的没找到。还有是不是康熙提议的也不知道。所以这里大家将就着看。另外关于御前大臣和御前侍卫的设立和制度是材料中查到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