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主死神]因果之锁・爰其适归》黑泽瞳

5、BLEACH 4

　　“那么，我们出门了。”

　　瞳和诗叶交代了去向后，便提着篮子出门了。数数月份，现在也算是到了金秋十月，但尸魂界今年的秋季似乎迟迟未见其踪迹。无论是路边仍旧生机盎然的绿植，还是街上来来往往衣着凉爽夏装的行人，都预示着这个夏末的漫长。炎燥，也许也许就像是现在瀞灵廷的警戒一样吧，那种持续着紧张戒备的不安，人们因不安而产生的烦躁情绪，而流魂街这状似平静无波的氛围还能虚掩多久……

　　“买点什么回去好呢？”诗叶左手拿着土豆，右手则拿着茄子，对手边各种菜色犹豫不决的样子。“小瞳有什么建议吗？”

　　“小瞳？”迟迟未有回应，诗叶终于将视线从手中的蔬果上移开，落到了一起出来的菅原少女身上。只见小瞳看着那几条木桶中自在游晃的鱼儿，若有所思。

　　“小瞳是想买些鱼回去吗？”诗叶来到小瞳身边，把脑袋凑近问道，终是引起了晃神的少女的注意。

　　“不是的！”被近距离的诗叶吓到，条件发射般地后退一步，又因意识到自己些许的失态之举，慌忙解释道，“那个，诗叶桑，我的意思是我没有要买鱼回去的打算。只是刚刚看到那几条鱼，脑海里突然间浮现一个好像是男孩的声音，说是‘我要吃烤鱼’之类的，虽然仅仅是一瞬，但是总觉得放不下，很在意啊……”解释的话语渐渐变得像是喃喃自语。说实在的，瞳自己也不清楚那一瞬浮现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那是谁，依稀能分辨的是声音的来源应该是一个男孩，还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其他的也就毫无头绪了。“感觉很熟悉啊，难道是我认识的人……”如此思绪的瞳再次陷入了一如先前的恍惚之中。

　　但是，这在诗叶看来可算不上什么合理的解释。所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诗叶自发地将小瞳的话语理解为自己想要吃鱼，但又碍于此次出行的目的是给特训中的大家采购，所以才会说这么一番话来掩饰。（啊啊，小瞳这个较真的性子，有时候还真是难办呢。嘛，那么这次就让我来出手吧。）“大叔，请给我来几条新鲜的鱼。”

　　“这样真的可以吗？”走在街上，瞳手捧着装有数条鱼的木桶，稍有不安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没事的，没事的。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买些鱼回去给大家可以改善下伙食。而且这些鱼看起来新鲜，味道一定不错，我想大家也会高兴的。”

　　“嗯，说的也是。”听的诗叶这般体贴的话语，瞳宽心一笑，也不再纠结原先是不是有买鱼回去的打算了，只要大家吃得开心不就行了么，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不过，说起来，小瞳你一个人捧着木桶真的没问题吗？重不重？要不要我帮忙？”

　　“不，不用了。诗叶桑，谢谢你的好意，我一个就可以了。”瞳回看了眼走在一旁，已经四五个篮子提着的诗叶。（虽然志波宅现在住的人有很多，但是这个样子会不会买得太多了些。而且诗叶桑已经没有再多的空余来提这木桶了，还是我拿着比较稳妥。）

　　“这样啊，那么我们就向下一个目标进发！啊啊，让我想想还要买些什么回去好呢？”此刻正投入到购物热中的诗叶完全不在意购买的食材是不是过多了，满心欢喜地继续她的采购工作。

　　“呃？！还要买？！我说，那个，诗叶桑，我们买的应该已经足够了。所以，诗叶桑……”

　　“不行不行哟，小瞳。大家可是在很拼命地进行特训啊，所以我们要多买些回去才对~”说着，诗叶就这样提着大大小小的篮子继续向其他摊位进发，全然不见其身上因过多物件的而造成的累赘感。

　　“唉，我明白了，诗叶桑。所以，请稍微等我一下啦。”无奈的瞳也只好认命地跟上前面正向她挥手示意的诗叶。（嘛，难得诗叶桑这么高兴，而且这些食物大家也不是不能解决掉的。）

　　瞳会这么想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现在住在志波宅的，除了主人志波姐弟和家中的家臣外，加上一护一行四人、四枫院夜一、女死神宫能松梨，还有她们两人，算算一共也有十多号人。一天的开销就食物上而言自然不是一笔小数目。虽然对于尸魂界的人来说，一般只要喝喝水就能生存下去，不需要什么进食。也只有那些身存灵力的人才必须靠进食这尸魂界内以灵子构成的食物来饱腹。所以，对于尸魂界里的人来说，是否有灵力也是一件异常令人在意的事情。没有灵力，虽然就没法成为死神、一展拳脚，但只要好好地找份工作，安心生活也是没有问题的。毕竟在食物这生存的重头上开销就要小得多。反之，即使有灵力，也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死神的，瀞灵廷给予流魂街的平民成为死神的机会，基本上只有报考真央灵术学院这一条路，所以对于考生的要求也异常严苛，平平无奇的微弱灵压只会在与虚的战斗中白白送死，即使身具潜力，但没有为瀞灵廷效忠的决意也只会被驱逐，真央需要的，是具有能力的，并能向瀞灵廷，或者说是中央四十六室奉上忠诚的膝下臣。所以成为死神这一与虚战斗的危险职务，也就在平民间有了象征权势这一层含义。且不说成为死神后日常生活无忧的保障，单单是这死神的力量就足以令一般的整怯退，弱者对于强者的恐惧，是天生的，无法抹去。

　　志波宅的人，虽然没几个算是死神的，但偏偏全部都是些身怀灵力之人。嗯，确实是全部，原为贵族之一的志波家和一护他们自不必说，连家务无能的诗叶也能使用治愈系的鬼道，还真可以说是人不可貌相啊。当然，这身怀灵力的人当中，也包括菅原瞳。

　　（那是……什么，那种贪婪的，好像要被一口吞噬掉的感觉。）刚跨出一步的瞳，兀自停了下来，转身不安地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

　　“喂——小瞳，这里这里，快点跟上。”见小瞳没有跟上自己，诗叶呼唤着示意对方。但这次依然没有得到回应，而且瞳的眉头不自知地微微紧锁，好像不是先前晃神那样简单的事情。“小瞳……”不安传染了诗叶，诗叶折回来到瞳身边，“小瞳，怎么了？”

　　（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很危险！）维持着原先望向远方的动作，瞳的不安加深了，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无措，紧了紧手中的木桶。（啊！近了！）

　　“快，快点……”瞳的声音带上些许颤抖。

　　“你在说什么啊，小瞳。究竟怎么了？”

　　下一瞬，如决意般，瞳将原本双手捧着的木桶改由右手搂着，另一手拉起诗叶就往来时的原路跑。

　　“咦咦？！小瞳，突然间，到底怎么了？”不明就里的诗叶不得不就着瞳的带动也跑起来。

　　“快点逃！那边的东西，虽然我不清楚是什么，但是，很危险。所以，快点逃！”不再有颤抖，瞳的话语带着想要快点逃离这里的急切。

　　“……”诗叶虽然不是很明白瞳所说的那种很危险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对于瞳的话，还是深信不疑的，于是不再拖拉，自觉地跟上瞳的步伐。可仍未得到很好解答的疑惑，使得诗叶不忘把余光投向了身后。

　　一切似乎是为了验证瞳的不安预感般，在诗叶和瞳原先所处的更前面一些位置的地方，传来了人们的惊呼，“是虚！虚来了！快点逃啊——！”恐惧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一下子就蔓延开来，即使诗叶和瞳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但恐慌也不可避免地波及到瞳她们身边，大家也都纷纷跑了起来，甚至是你推我挤的。

　　“啊！”慌乱中，诗叶被其身旁逃亡的人推了一下，勉强稳住身形的诗叶却因此丢了满手拎着的菜篮子。只见那些个篮子随着滚落之势在地上摇摇晃晃转了几圈，最终滚到了一旁的小巷才停下。篮子里的蔬果有一部分在滚落的途中就被落下，被忙于逃跑中的人们已踩得面目全非，可幸的事，仍有大部分留着，随着篮子一同落到了小巷口。

　　“真是的，那些可是要拿回去给大家的。”稍怀有气愤的口气，诗叶试着挣脱瞳拉着她的手，并打算回身去捡那些落下的菜。

　　看出诗叶意图的瞳，毫不犹豫地，将右手搂着的木桶一把交到诗叶手中，“那些东西我去捡。诗叶桑带着这个先回去。”说完，便不等诗叶答应跑向了小巷。

　　“但是，小瞳！”

　　“没事的，诗叶桑就先走吧，我很快会赶上的！”

　　看着已经被人群隔开的瞳，诗叶放弃了追上去的念头，双手搂紧瞳交给她的木桶，转身，全力向志波宅的方向跑去。（现在，我要快点回去找大家求助才对。所以，小瞳你一定要没事啊！）

　　逆着人流，终于来到巷口的瞳，低头看了眼地上散落的蔬果和已经损坏的篮子，（就这样带回去会有些麻烦呢。）抬头环视下周围，瞳几步来到小巷深处，拾起了脚下被丢弃在地的大块四方破布。虽然布的质地已经变得粗糙不堪，边角布有许多裂痕，颜色各异的大小补丁也有一些，但好歹不见有过大的破洞。（就暂且用这个解决一下吧。）回到原先的地方，把破布在地上摊开，捡了些看上去没什么大残缺的蔬果放到破布中央，然后将破布叠起，先打一个结固定里面包裹着的蔬果，再打一个，将它固定在自己背上。

　　“好的，这样就完成了。”拍了拍系于身前的结子，确认它结实后，瞳像出门远行的游子一样，背着身上的大行囊，走出了巷角。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