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BLEACH 5 ...
-
此时，先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不见踪影，原本热闹的街头也在人们慌不择路的逃亡中变得一片狼藉，如此安静的周遭，却不禁令瞳渗出丝丝恐惧。摇晃几下脑袋，让自己抛除多余的恐惧。（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我要快点赶上诗叶桑才是。）想着，瞳迈出步伐。
但是……
（！）刚迈出一步的瞳，急忙小跑进身后的小巷，小跑到之前捡到破布的地方，只见那个位置的旁边零零散散地被胡乱摆放了几个竹篓。竹篓看上去有些陈旧，但却没有丝毫的破损，大概是被人随意摆放在这里的，当然也不排除是被丢弃在这里的可能。瞳现在可管不上它们到底是不是有主之物，选了一个容积看上去大些的，然后就身子一钻躲了进去，并小心地掩上。
（有东西，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靠近！）刚刚想要离开时，瞳再次感觉到了那股危险的灵压，于是慌慌张张回到巷子躲了起来。
“挞挞……”脚步声，在这安静的街道上渐渐变得清晰可辨，预示着有物体在靠近，靠近瞳正藏身着的小巷。
“挞挞……”似乎是有什么寻找的目标一样，脚步在巷口停了下来。“……”然后，一个难分男女、奇怪的声音在巷口响起，“什么啊，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可口的食物呢。”口气中充斥着对于食物的贪婪。
“挞挞……”那个有着诡异声音的生物，确切来说，就是人们口中那个专门吞噬无害魂魄的恶灵——虚，抬起脚步，又往巷子深处近了些。
（要……过来了吗？……）躲在竹篓下的瞳大气都不敢喘，双手抱膝紧紧环住自己，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唯有期望外面的虚千万不要发现自己。
“挞挞……”脚步声在瞳躲藏着的竹篓边停下了。
（千万……千万不要被发现啊！）环抱住自身的双手力道加大，还有些细微的颤抖。
有着个体意识的虚正审视着这个一眼就能看清的小巷。散落在地、长短不齐的竹竿，几块大大小小的破布，还有几个陈旧的竹篓。这看上去就是个随意摆放被人们丢弃了的物件的普通巷子。
“结果什么都没有嘛，真是扫兴。”
“挞挞……”脚步声又一次响起，但这一次是步向巷子外的。
“挞挞……”渐行渐远。
等到再也听不见脚步声了，瞳才稍稍放松下来，长呼出一口气。
（看样子，应该已经走了吧。稍微……再等一下，等它再走远一些，我就快点跑回去吧。拖了那么久，诗叶桑会担心的吧。）
大概一刻钟之后，其中一个竹篓，在它着地的下方露出一双细白嫩手。轻缓地，瞳抬起了盖住全身的竹篓，可还没抬过头顶，视线也尚未清晰之时，一破空之声，倏地把瞳抬起的竹篓一截为二，被切割处光滑利落，必定是如利刃般的东西所为。瞳矮身向旁一躲，才不至于收到波及。
“小丫头，你终于肯现身了啊。”之前所听到的诡异声线，这次在耳畔附近响起，赫然出现在瞳面前的是一只带有丑陋面具的虚，它因为发现猎物而欢愉地眯起了眼，右手尖利的手爪舒展了一下，显得迫不及待。
（不好！）强压下被虚发现的那刹那恐惧，瞳拾起地上竹篓的残骸猛地向身前的虚狠狠砸去。然后，趁着虚的注意被竹篓吸引的空隙，全力向巷口跑去。（要跑快点，如果跑出这里的话，应该还有的救。）
“哈哈哈——”毫不介意瞳无力的反抗，虚兴奋地大笑着，“没用的。”虚展开双臂，原本收紧的翅翼随着它的动作展开，那是一双犹如蝙蝠翅膀的翼型，光滑地没有一毫绒毛，上部还有如兽类的尖牙骨架。
虚晃动了下双翼，然后腾空飞了起来，在瞳离巷口只有几步之遥时，拦在了口边。（可恶！）现在，瞳已经毫无退路了，前方是对她虎视眈眈的虚，身后的巷子则是一个死胡同。
“哈哈哈——”虽然想立马把眼前的整吞入腹中，以饱口福之快，但这只虚似乎更热衷于看猎物在临死前的挣扎，猎物越是恐惧，它就越是兴奋，那是一种作为掌控者的成就感，瞳的闪躲、反抗，毫无疑问地取悦了它。
“小丫头，还真是难为你特地躲起来，但是，这些都是没用的。”虚说着向瞳逼近了一步。
即使清楚巷子里的情况，再往后退也于事无补，但瞳还是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前进，后退。
“我只是突然想玩躲猫猫的游戏了，所以就把灵压收敛了起来。”
（可恶！被挡住了。）
前进，后退。
“是以为我已经走了，所以才放心地出来了吧。”
（已经不行了吗？逃不掉了吗？）
前进，后退。
“不过，没想到小丫头你还真是谨慎啊，过了那么久才肯从那破竹篓里出来，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安奈住想要把你一口吞掉的冲动的。”
（我……要被这个怪物吃掉了吗？）
前进，后退。
未注意身后的瞳一脚踩上了地上的竹竿，“呀！”滑到，跌落至墙角，已经，退无可退，无处可逃了。
虚相对娇小的瞳而言硕大的身躯，在跌倒的瞳身上投下巨大的阴影，黑暗霎时笼罩住瞳，尸魂界的蔚蓝天空已遥不可及。
“到此为止了，小丫头。那么，我开动了。”
“不要！！！”少女的惊呼响彻云霄。
“那个是……”
当接到虚来袭的消息后，瀞灵廷的各个番队便一刻不停地纷纷有所行动起来，除了山本总队长的一番队、负责隐秘机动的二番队、治疗伤员的四番队、警卫中央四十六室的七番队，以及负责技术开发的十二番队继续留守在瀞灵廷内外，其他番队近乎都是全员出动了，连在之前尸魂界叛变一事当中失去队长带领的三、五，九这三个番队也不例外。
除驻守的番队外，其他的八个番队分别在瀞灵廷的白道、青流、黑棱、朱洼这四个方向的大门附近斩杀来袭的虚军团。
这次虚群的来犯，很显然不是单单几只虚擅闯入尸魂界来猎捕普通魂魄那么简单，无论从进犯的时机、规模和范围上来讲，都是有所预谋的。
十番队此次奉命在离番队队舍最近的白道门斩击虚群，要求务必死守住白道门，不容许任何一只虚踏进瀞灵廷。正在奋力斩杀虚的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听到了那声撕心裂肺的惊呼。
“我过去查看一下，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眼下的战况得到了控制，松本就把此处还残余的几只虚的斩杀工作交给队员们，一人寻去了声源之处。
“是的！副队长。也请副队长您千万注意安全。”在场的队员立马响亮地回应松本的指令。
“啊，我很快就回来。”话音刚落，松本一个瞬步消失在原地。
十番队队员们斩杀虚的士气并没有因队长及副队长的先后离开而低落，因为他们清楚，他们的队长，那位瀞灵廷内最为年轻的队长——日番谷冬狮郎，此刻正在北边的黑棱门奋战，那个方向大概就是敌军的主力部队所在地。十番队现在在副队长的指挥下，一定要守住这里，让身在前线的几位队长们可以毫无顾虑地放手大战。
（不要，不要，不要！）面临死亡危险的瞳本能地紧闭双眼，呼吸急促。但是，料想当中被怪物吞噬的痛楚并未袭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熟悉的女声，“真是危险呢，还好及时赶上了。”
（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什么了吗？）仍旧忐忑不安地，瞳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眸，入眼的是被从左肩处到右边腰部一刀斩杀的虚的尸体，那个原先叫嚣着要吃掉她的怪物，现在正一分为二地横躺在地上，再也不可能起来攻击她了。
“已经没事了。你还好吧？”欲安慰受惊的少女，松本俯下身，右手轻拍少女的左肩，挡住了少女直视地上虚尸体的视线。
颤抖着微微抬起头，“松本……小姐……”
“啊，原来是小瞳啊，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意外救得的少女竟然是之前在现世有过一面之缘的菅原瞳，本就有些自来熟的松本关心追问起瞳的状况。
“呼——”放下环住自己的双手，瞳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这才稍稍放松了下来。抬起头，带着感激的微笑，向松本道，“谢谢你，松本小姐。刚才，多亏松本小姐你我才……”感激的话语还未说完，在松本身后，在那应该不具危险可言的虚上身脖颈的满密绒毛下，跳出一只低等使魔！
使魔虽然失去了原本应该算是主人的虚的支配，但那股猎食魂魄的天性，促使它在失去主人的命令后，依旧袭向了两人。义无反顾地，只有吞食的欲望满满充斥着，体型小小的使魔嘶吼着，随口中吐出的像水蛭一样的东西一起袭向了毫无防备的两人。
“松本小姐危险！”使魔的动作似乎在眼前定格，瞳左手使劲将松本从使魔的攻击下推开，右手则是迅速解下早已在跑动中松垮垮地系在背上的包裹，奋力向使魔和口中吐出的水蛭砸去。
被击中的使魔发出一声哀鸣，但很快又挣扎着，从破布下出来，嘶吼着向一旁的瞳再次反扑！
“破道之四——白雷！”来不及拔刀，舍弃吟唱，松本抬手将右手食指指向使魔，一道雷电自松本指尖射出，将使魔毫不留情地贯穿。这一次，还来不及哀鸣，使魔便横躺在地，因为雷电的攻击身体抽搐几下后就再也不动了。
“唔，还真是千钧一发啊。”终是舒了一口，松本放下之前因施放鬼道而抬起的右手，起身，握上身侧的斩魄刀灰猫，击毁了那具虚上的面具。然后，整个虚的尸体，连同那个使魔的一起化作灵子消散在空中。
“真是抱歉啊，之前因为担心会伤到小瞳，所以没有直接攻击它的面具，是我大意了。”
“不是那样的，因为有松本小姐你在我才能得救的，我……”为了真切地表达自己的心意，瞳试图从地上起身，但因为一连串的惊吓以及在度过危险后疲惫令瞳不及支撑，身子摇摇欲坠，还好一旁的松本一个瞬步及时扶住。
握紧支撑着她的松本的手，瞳万分真诚道，“我真的很感激松本小姐你。松本小姐，谢谢。”
“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慢慢扶起瞳，等她适应能自己站起后，松本松开手，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看着眼前这位在危急时救助自己的少女，“小瞳你也很努力啊。”语气里满是肯定。
“既然这样，小瞳你就先呆在我身边好了，这样比你一个人可要安全得多，而且待会儿等这边的战斗结束了，我可以送你回去哟~”
“那么就有劳松本小姐了。”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如果继续一个人的话还真说不准是不是还会遇上先前那样的怪物，至此瞳也不再客气推辞，欣然接受松本的建议。
“可是那些蔬菜……”包裹蔬菜的布袋在瞳的奋力一击下英勇献身，这其中也包括布袋里的蔬菜，瞳看着已被使魔那令人作呕的水蛭糟蹋一地的蔬菜，也只能无奈地叹气。（早知道会变成这样的话，我之前留下来受了一系列的惊吓还险些丧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唉——）
虽然可惜了一地的蔬菜，但现在这个情况下，来犯的虚还未尽数消退，人们又怎么敢大胆出来摆摊，要再买些回去是不可能的了。即使等事后再买，剩下的钱也不够买足够十多人分量的食材回去，总之，被诗叶命名为“给大家买丰盛食物回去大进补的大作战”还是以失败告终了。（唉——）
“说起来，小瞳你现在住哪儿？”看出瞳的低落，松本引出话题，企图转移瞳的注意力。
“我现在暂住在志波空鹤小姐的府上，地点的话是在南流魂街的方向。”
“志波空鹤吗？……”似是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稍作回忆后，只见松本右手握拳轻击左手掌心，“啊，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松梨姐之前说也是住在志波空鹤家的。那样的话，小瞳你现在是跟松梨姐他们住一块儿？”
“松梨姐？”眼前的这位蜜色波浪卷长发女死神可谓是瀞灵廷众位女性死神中身材最为丰满火辣的，就简单一个轻撩秀发的动作就能完全诠释松本她身上显著的御姐气质。也许是身体上的过分成熟，当从松本口中听到“松梨姐”这个称呼时，瞳确实是停顿了会儿才把它与那位在她之前入住志波宅的女死神宫能松梨联系起来。到了尸魂界，时间的流逝在魂魄身上留下的那所谓岁月的痕迹要比在现世缓慢得多，往往在尸魂界呆上一百年才相抵现世的人一年的身体成长变化。这并不是说尸魂界的时间流逝就比现世的慢，事实上这两个界层的时间基本上同步运行的，之所以会这样，归根结底最简单的原因就是两个界层居住生活的人的属性不同。在现世的是活人，而在尸魂界的住民大多是现世死去魂魄。既然是魂魄，就自然会保留世人生前的模样，这副相貌是传承自那已死之人的，他的□□已逝无法再改变，那么魂魄的样貌也就不会轻易地变化。但魂魄在尸魂界的百多年时光中，依旧会成长，特别是那些身怀灵力的魂魄，哪怕外在的变化可以用十多年如一日来形容。如果把松本比较成熟的邻家姐姐，那么宫能松梨的形象更贴近于刚有向成熟迈进地朴实少女，不饰修琢。这样的两人，无论是谁同时认识她们都会觉得松本是年历资深的那个吧。可这样的松本却称呼宫能为“松梨姐”，实在令人有些不解。
“如果松本小姐指的是宫能桑的话，确实是如你所说，我和宫能桑现在正打扰于志波宅上。”
“嗯。松梨姐可是很随和热情的，你们一定相处得不错~啊，说来，既然是从这里到南流魂街的方向，我还可以顺便去那个地方一下，真是幸运啊~”
“那个……地方？”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