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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初入风雨楼侍寝 ...

  •   五.

      “少爷,您这画的是什么啊,看着方方正正的,是瓦片吗?”,见自家少爷刚回宫就急忙忙扑纸作画,小环赶紧烧水泡了杯茶。

      “不,这不是瓦片。”

      “那是什么,豆腐块吗?”,小镯端上来一盘绿豆糕。

      “不懂也无妨,毕竟我这可是旷世之作。”,上官沅神秘一笑,将眼前的雄心之作拎起来抖了抖,“它有个牛逼闪亮的名字,叫做组织架构图。”。

      “老爷常年最珍爱就是一副秋明图,说是价值连城,但我之前偷偷看了一眼,上面除了几片叶子啥都没有。”,说到作画小环是不懂,但说到估价,小环有点心得,“少爷您这图好歹还多几根树杈,肯定比老爷那副值钱。”。

      “啥树杈,这是上下级关系!”,虽然因为不会用毛笔画得有点歪,但也能看出个眉目吧,上官沅深思片刻,又描了两下,“都怪这笔不好用,这么多毛,跟慕容荻的头发似的。”。

      慕容荻,也就是如今正灰头土脸在自己宫里耍脾气的荻昭仪除了家世显赫,容貌俏丽之外,还有个非常明显的优点,那就是头发简直多到炸毛。

      这也是小镯后打听出来的,说是每日清晨慕容荻的侍女都要花好大的功夫才能梳好她那满脑袋狮子狗一样的头发,又是花水又是发油,拼命倒拼命涂效果也不好。

      后来是一个机灵的丫头找了几根孔雀毛发簪,说是孔雀羽华丽飘逸,遇风摇曳,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它就不会有人注意头发了,于是慕容荻如获至宝,日日都戴着。

      “可是少爷,我大妹妹说过,字不好不能怪笔。”,小环一脸纯真地补刀。

      “那是因为你大妹妹才10岁,还不懂这人世间的艰辛。”,画好最后一步,上官沅潇洒挥舞手腕,留下标题,《酆朝后宫集团架构一揽》,“等过几年她就知道,字不好一定要怪笔,毕竟学不会甩锅就得自己背锅。

      好了,非常完美,上官沅伸伸懒腰,“说来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小镯,如福宫里好像一直就咱们三个对吧?”。

      “也不是,少爷,还有个负责干杂活的小太监叫麻三。”

      “那他人呢,怎么跟隐身了一样。”,上官沅左思右想,都不记得自己这芝麻大点的宫里还有个小太监,这几天都只有他们主仆三人自给自足,搬皇帝赏赐的绸缎箱都累得差点低血糖。

      “听说是病了,突发恶疾。”,小镯也琢磨出了不对劲,当日只有她见过那个匆匆而来帮麻三禀报的太监,说麻三突发疾病,怕冲撞了嵌美人,要先搬回太监们的居所。

      “切,没眼光。”,好歹看过几部宫斗剧,上官沅心里门清,“估计他觉得我是宰相府不受宠的庶女,进宫也没塞过打点银子,身份尴尬囊中羞涩,所以才找个理由敷衍的。”,怪不得这宫里别说掌事太监了,连个干杂活都没有,看来这上官沅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很是不一般。

      “少爷,我这就去把他捉了来。”,哪怕穿着宫女的素粉宫服,小镯双手抱拳的姿态依旧不改侠女本色。

      “别去了,怪累的,你们都坐这歇会,待晚上侍寝的时候就让皇上大老爷亲自看看我这有多寒酸。”,想来洪运传旨的时候也心知肚明了吧,往桌上一趴,上官沅准备睡个下午觉。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就在上官沅睡得迷糊,右边脸都是桌布印子的时候,皇上又派人来传旨,说今夜要在风雨楼见嵌美人,命她提早准备。

      “风雨楼,这名字不错,看来皇上挺爱看武侠小说。诶小环,你脸怎么白了俩色号?”,见小环嘴唇抽抽,小镯也眉头紧锁,上官沅意识到不对劲。

      “少爷,听说之前因侍寝被皇帝赐死的宫妃,都是死在风雨楼的...”,小环的小圆脸上写满恐慌,“那地方吓人得很...”。

      “皇帝近些年性情越发高深莫测,偶尔温柔和善,偶尔暴戾狠毒,连太后的话也不大肯听了。”,小镯也有些担忧,“少爷,我带的迷药只会让人昏睡,但没办法让人心情舒畅,要是他无端发怒,怕是...”,后半句她没能说下去。

      “怕是我也要翘辫子了呗。”,上官沅是双子座,很擅长矛盾分裂。一方面他觉得自己一个现代人,还不懂深宫的水有多混,是应该拎紧了皮;另一方面他又觉得穿都穿了,来都来了,思前想后怕这怕那可是成不了一番天地的。

      “小镯,你那迷药是否可靠,服用后多久生效?”,还是后者占据了上风,上官沅站了起来。

      “可靠,融进茶里无色无味,哪怕皇帝只喝半口也能在片刻间昏睡过去。”

      “好,既然他不来咱们宫里,那我就在手环里藏一颗以防万一。”,瞧着手腕上的空心织金芙蓉手环,上官沅觉得自己真他娘的是个天才,“小环,烧水,再把我进宫那一身衣服找出来。”。

      “可是少爷,皇帝不是觉得您那衣服单薄吗?”

      “记住了小环,男人的话得换种方式解读。他说我衣服单薄表示他注意到我的衣服还特意多看了几眼,他让我初次侍寝就去风雨楼表示他觉得我还算个新奇的玩意。当然,合他心意我就能生,不合他意我就必死。”

      “少爷这话听起来像在形容混蛋王八蛋。”,知道这话不好听,小环缩着脖子说道。

      “没错,男人都是混蛋王八蛋。”,亲手拆掉头上的双丸子,上官沅微微仰起下巴,将小巧的脸蛋沐浴在午后的暖阳里,“包括我。”。

      “可那风雨楼...”,小环本还觉得心慌,但当看见暖阳里的少爷笑起来时,她忽然又不那么慌了。

      “别担心,小环,这人世间最阴森恐怖的楼我都去过,难道还怕那疯批男人的风雨楼么?”

      “最阴森恐怖的楼?”,小镯好奇极了,她知道宫里就数皇帝的风雨楼阴森诡异,而民间则是厉珩管辖的参蜃楼骇人听闻,上官沅自然没去过参蜃楼,那还能是哪里呢?

      “要说到最阴森恐怖的楼,那自然...”,阳光柔暖,少年郎秀美,然后眸中那淡淡的一抹光亮竟是泪,“就是写字楼。”。

      呵,那地方参天而立,气宇轩昂,吞噬多少野心,埋葬多少梦想。无论你华发白发还是脱发,都要清晨进去,深夜出来。

      日日睁眼釜山行,闭眼猛鬼街。纵然如此,还要担心一朝裁员回家躺。

      妈的,光是想起就让人心如刀绞啊,上官沅轻轻闭上眼留下两行打工仔的血泪。

      夜里,上官沅刚踏进风雨楼,就看到副总管常顺满脸堆笑,“嵌美人,陛下还有些政事要处理,奴才命人备了茶点吃食,您先进去歇会。”。

      “有劳常公公。”,不愧是皇帝身边的,还挺会做人,上官沅跟着他一步步走进传说中的风雨楼,左看右看,也没瞧见什么情趣小刑具,上吊小板凳的,不过是很寻常的宫中布置。

      要说特色,也就桌上摆着的一对玉鹿看着挺别致,等常顺退下,上官沅将它们拿在手里瞧,触感温润不凉手心,应该是好玉。

      鹿的模样也栩栩如生,天真可爱,真是讨人喜欢的小东西。

      本来上官沅还看着出神,后面一个声音蓦然响起,吓得他差点把这俩鹿扔出半里地。

      “看来嵌美人喜欢这对鹿?”,皇帝也跟开了任意门一样说来就来,他的声音依然温柔磁性,但上官沅时刻保持着怀疑态度。

      “回陛下,臣妾喜欢。”,直接砸得你脑袋开花我就更喜欢,什么人啊,走路不出声,吓死你哥哥我了。上官沅面皮子微笑,心里冷笑。

      “既然喜欢就赏你了,过来点,让寡人瞧瞧你。”,皇帝坐在榻上冲上官沅招招手,让上官沅想起自家外公逗狗时也是这样。

      “看着还是瘦,你平日里都吃些什么?”,拉着上官沅坐到自己旁边,皇帝的开场很是家常。

      “就吃些寻常五谷杂粮...”,不对,上官沅对上皇帝毫无内容的眼神,才清醒地记起了自己的路线,“还有些冷掉的菜叶...。”。

      “冷掉的菜叶?洪运,这是怎么回事?”,皇帝的脸色瞬间不太好看,总管洪运忙小心答道,“陛下别气,奴才这就去查。”。

      “行了,查又能查出什么,把嵌美人现在宫里的人都撤了,换批聪明忠心的。”,皇帝此话一出,洪运松了口气。不想上官沅小朋友还有话要说。

      “陛下,臣妾宫里没有下人,除了府里带来的两个丫环,就只有臣妾自己。”,说着,他可怜兮兮露出自己因为搬箱子而划出红痕的手腕,“可冷清了。”。

      “洪运,这又是怎么回事?”,皇帝看见上官沅手腕的痕迹后脸色更加差。

      “陛下恕罪,都是奴才的错,只是奴才已经嘱咐常顺去料理新人进宫的事宜,想是他面善,还不懂这里的弯弯绕绕。”,洪运这一开口,常顺就被拉下了水,瞬间面色惨白地跪下求皇帝网开一面。

      “原来如此。那嵌美人,你看该如何处置呢?”,奇怪的是皇帝忽然不气了,而是笑着瞧本在看戏的上官沅,害他偷笑不成呛了口水。

      “咳...咳咳,臣..臣妾觉得这事肯定和二位公公无关,反正也就几个人手的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嚯,不愧是做皇帝的人啊,还知道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真是高。

      只是身为至尊,要眼睁睁看着两位最得力的手下为屁大点事互相甩锅,想必也是不爽的。

      “奴才们谢过嵌美人。”,洪运先应了声,又匆匆瞥了身后跪着的常顺一眼,“这桩差事奴才们必然办得漂漂亮亮,请美人放心。”。

      “放心,我放心。”,你俩狗咬够,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上官沅笑脸盈盈地看向皇帝。

      “寡人的嵌美人真是简朴,进宫当日的衣裙居然还穿着。”,说着,皇帝的手从上官沅的衣襟游走到腰线,连呼吸都很暧昧。

      “臣妾猜陛下喜欢,所以特穿了来。”,别摸了哥,你又没那功能,上官沅觉得自己现在很像会所里被客人上下其手的公关,虽然眼前这位客人仪表堂堂,还是九五至尊,但心里的第一感受总是最诚实的。

      更重要的是他怕皇帝摸出自己胸前的布垫,这两天他瘦了点,好像撑不太住它们了。

      “真是善解人意,寡人以后唤你沅儿可好?”,皇帝不仅上下其手,还离上官沅越来越近。

      “好,只要您喜欢,怎样都好。”,我现在就是你砧板上的肉,你就是叫我儿子我也不能反驳好吗!“陛下,臣妾有一物想献给皇上....”,靠,别解我衣服啊哥哥,不举的人也能这么热情如火吗...!

      左躲右躲,上官沅扑通一声掉下了塌,疼地哎呦一声,“陛下,我知道您很急,但您先别急…臣妾有一物想献给陛下,您要不要先看看...”。

      “今日先不必看了,天色已晚,沅儿,咱们歇息吧。”,说罢,皇帝一把抱起缩在地上的上官沅往床塌去,把上官沅吓得小脸惨白。

      而两位太监总管,连同小环小镯也不见了踪影。

      “陛下,歇息归歇息,您渴不渴,不如臣妾先给您倒杯茶?”,不对,这流程不对,上官沅彻底慌了,本来他以为帝王乖戾莫测,于是满脑袋想的都是如何应答些刁钻问题,讨他欢心,再借机献上自己画的架构图。

      再不济就是如何都讨不了皇帝欢心,那就趁机在他的茶杯里放了迷药,今夜先弄晕他,明日事等到明日再说。

      结果这人可好,突破了他的两种方案,直接选择了一条最返璞归真的路线,那就是急色地要和他睡觉。

      睡睡睡睡觉....虽然我是gay,但我是母胎solo gay,是没吃过猪肉的gay,怎么办?

      不不不,想岔了,现在的重点不是我有没有和男人睡过,而是我男扮女装...上官沅脑袋里开锅浑身烫,他恨不得直接把迷药塞皇帝嘴里。

      “陛下…您别扯了,我这衣服不经撕...”,床帘一落,上官沅手上挣扎,内心更挣扎,他甚至都怕小镯直接拎着剑冲进来,可也就在这么个时候,一道灵光乍现,“要不咱们玩个新鲜的吧,陛下!”。

      “哦?”,终于停下了手,皇帝轻轻一笑,“沅儿说说看,怎么个新鲜法?”。

      “自然是要多新鲜就有多新鲜。”,慌手扯过自己身上的手帕,感慨还好它该死的够长,上官沅轻轻用它蒙住皇帝的眼睛,靠近对方时,感受到那呼吸热得惊人,上官沅紧张不已,“还很刺激呢。您坐在这稍等臣妾片刻。”。

      上官沅轻手轻脚迅速下床跑到桌边,他抠开手环上的空心芙蓉花,倒出那迷药丸混进茶里。

      而接下来他的计策非常easy,那就是以口渡茶,只是不得不牺牲初吻.....别想这些了,上官沅这么告诉自己,保命要紧,不能在关键时刻犯纯情的毛病。

      “陛下,臣妾来了。”,急急忙忙端着茶跑回床上,上官沅刚将唇凑到茶碗边,就听到那饱含深情的声音。

      “沅儿,你这惊喜的确是新鲜。”,松散着衣领懒懒地靠在床边,皇帝没有扯开眼前系着的手帕,可唇边的笑容却意味深长,如披着菩萨面的修罗恶鬼,“说吧,这茶里放着的是砒/霜,还是鹤顶红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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